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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湫”杯诗词、散文评奖结果及获奖作品(二)

  “朝那湫”杯征文比赛评选已结束,现将散文诗歌一二三等获奖作品及评奖结果予以公布,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以飨读者。

一等奖

品读上寨村这本书画集

文/钟志红

序言

谁能辨识诗画集的主图,是阳光温暖的洇润,还是游人笑语的定格?

谁可言状小山村的繁体,是黄土厚重的笔画,还是花木萦绕的语音?

山风摇曳,稀释薄凉。审美诗画集封面,眩目且光鲜的视觉享受,指南我走进万种风情,体味繁花似锦的田园风光,分享悠然自得的恬然心境,在没有时间终点的线谱上,荡漾无需修饰的画意诗情。

绿韵浮动,抒怀欢喜。《上寨村》郁勃的书名,殷勤撩开我遐想的闸门,拓展我审美的半径……草木是一根根经线,碧水一条条是纬线,托举的这一片黄土地,将四季如诗的交响乐热忱演奏,把生命似花的圆舞曲完美演绎——

上篇

春天的上寨村,岂能缺失水的主语。

翠鸟啁啾,百花私语,准点唤醒冬眠的晨光,驱逐薄凉的晨霭,撩开新一天的眼帘。静卧在二千五百米的高海拔,投放一束星光闪烁的注目礼——朝那湫,一张古典悠然的名片,一枚思情浓郁的芳名。

清泉瀑布,余音荡漾。比肩少女碎步的跫音,清纯且意切的表白,唤醒假寐的牛羊,喂大牧童的歌谣;波澜缱绻,传递一抹虔诚接地的气息,清晰山青水秀的本色,笔直乡愁味道的纯净。

碧绿澄澈,不染尘秽。灵湫确是一架古琴,涟漪当是一根弦线,任暖风这只纤柔的兰花指,弹放一首首鸟语花香的轻音乐,为宾朋递上一道早茶的恬逸:

结束冬眠的草木,只是朝那湫的一个背景;

载歌载舞的蜂蝶,仍是朝那湫的一行导语;

注册胎记的古泉,也是朝那湫的一块匾额;

守卫山村的牧笛,还是朝那湫的一首插曲……

或于上寨而言,朝那湫是一件碧玉罗裙,对于庄浪来讲,朝那湫是一颗黛绿宝石——从指缝溅落一滴滴晶莹,满是情的剔透、爱的诗句,悠长曼妙。

依偎前湫,蘸墨山水的绿,一笔一画挥毫出一景一色的繁体;畅饮湫水,浪漫在蓝天白云的亮影,一鼓一板弹唱起一音一节的华章。

行吟后湫,凌凌碧波洗濯纸醉金迷的痴醉,泻玉流翠稀释名利得失的滥情;聆听湫声,从这片热土深处迸发的春的音符……

掬一捧湫水稍纵即逝,如同我们寄情的清明雨,因短暂而追忆和无限珍惜——不腐之水,深窖诗经秦风的遒劲,日记前世今生的传奇。

召唤花的笑靥、草的摇曳,清澈的秀水,让万物第一时间驱逐冬的寒流,剔去心情的浮躁:每一滴滴乳汁,诠释着孕育的使命。

天上之湫,滴水藏海。演绎生命恋情,找回失去本真的自己。

中篇

一棵古树,不知蕴藏了多少时光不逝的掌故?一尊山石,不晓坐标多少铜釉不褪的光泽?

“湫头山,离天三尺三,脚踩云,举手摘星辰。”随风翻涌的彩笔,尽情涂雅天地。上寨村,主人神笔绘出的一帧油画作品:你抖落下梦幻般的灿烂,点燃版图的万种风情……

推门眺望,从山涧深处递来爽鼻沁肺的清风,导游我行吟通幽曲径,解读沧海桑田;归途头顶月光,关山悠扬的风铃,每一盏家灯缀满牵挂的絮语。

从上寨的角度仰望,线装书的字里行间闪亮甲骨文的身影。千年历史留痕、百载耕耘春秋,不改缄默不惊的初衷、捍卫不倒的气节:素朴的身姿,傲视鲜花短暂的妖娆,远离自我标榜的俗气;无字的篇什,纪实生命繁衍的点滴、春华秋实的轨迹:

华胥文化,传承人文厚重的神韵;

层层梯田,錾刻故土本真的碑贴;

观景长廊,附丽晴耕雨读的日夜;

玻璃吊桥,链接笔精墨妙的册页……

木栈道,农家乐,小洋楼,每一枚标点恰是热爱石的停顿;女娲广场,中蜂养殖,工艺制品,每一行诗句确是颂词山的语气——用心品读上寨的每一颗文字、每一幅图画,直抵山魂的深处,抚慰燥动的心;啜饮石魄这一杯老酒,冰释凡尘暧昧的浮躁,恒温初心不改的痴情。

皱褶,诗意;苍茫,画境。一辈子没有走出大山的儿女,把每一脉清流铺排成诗,将每一朵花神磋琢入画:修剪残疾的枝、除尽枯萎的草、培壅逐梦的土,以执著的力量挑剜贫瘠的伤痂,用质朴的表白催生农历的芳华。

花纳百川,山高人为峰。年年不负花期的手留余香,赠人几许鲜丽;心由境造,终身蜜居闺阁的姹紫嫣红,予人几多哲理?

山光云影,如梦如幻。采撷血汗的珠玑,挥墨向上朝阳的激情。

下篇

亭台楼阁流动的诗情画意,抒怀村落醉美的亮丽;岁月静美的上寨村,以恢廓的胸怀、浑厚的柔情,感恩热土秀水的乳育……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脉脉溪泉水,丈量侠骨柔情;一块块图画板,经纬艺术品风韵。静躺在庄浪的襁褓,伸展梦呓的半径,酿制一颗颗圆润的甜蜜。

体味破土的第一次蠕动,感悟伸展的第一片叶芽,画家尽情挥墨,速描披星戴月的男人;诗人触景抒怀,代言灯下牵挂的女人——谁都能忽视昼夜轮回的千篇一律,但无以忽视挚爱热地的史诗流丹。

走进一帧诗画的隐喻,阅读一队人族的心灵。虬枝纵横的剪影,一枚土地绽放的祖母绿:浓绿叶色的无际,是风调雨顺的福利……

小桥流水的风景,幸福安康的标签。丈量爷爷一根根虬髯,抚拭奶奶一道道的皱纹,捧读花卉亭桥的别样锋棱,感叹耕耘不懈的磨砺、时代变迁的华章精彩:

春雨叩拜果花的暗香,上寨的一个注释;

夏阳穿越枝叶的片断,上寨的一副雕楹;

秋水黏拈透红的音响,上寨的一束人气;

冬月递上温润的爱语,上寨的一张笑靥……

诗抒情,画逸香。“撸起袖子加油干”的砥砺,以默为辨的品质,洋洋洒洒的格局;与山同在、与水共舞,大写下“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信条标题。

唇齿相依,习惯感恩,是对生命诞生的感怀,是对默默奉献的尊重。山水赐予这片土地恩泽,庄浪人回报你以垂青和呵护。

山的气节、峰的坚韧、谷的情怀、水的温馨,每一枚音符的铮铮作响,童话乐园画配诗的元音——无论时光叠加、风雨洗礼,会开花的树总有波澜曲折的神奇;无论字典还是诗经,难以表述上寨村这一枚诗眼所勃发的潮汐。

高山流水,欢歌笑语。并非只有情侣花前月下的浪漫钟情。

后记

诗韵画情。山,托起冉冉的旭日,布景你的闪亮登场;水,倒影皎洁月光,从土地的深处溢出。

一山,一碑;一水,一景。小鸟啼醒枝头新绿,微风揉搓惺忪眼睛,一颗颗蛙鼓虫鸣的动词,张力世外桃源的恬静,山村多了一万零一种美学逻辑。

袅袅炊烟,置身诗画。捧读《上寨村》不舍掩卷,遐思紧拴伫结之情,镜头不移咫尺美景,绽放怀想的绵延和纪念的永恒,远离轻浮,剥离名利,挺直不被欲望压垮的脊梁,紧握责任与使命,分享美丽乡村的荣耀和美誉。

心中有闲适,悠然望山水。勤劳智慧的儿女,在这片山水虔诚地绘画写诗,谱曲荣光的主旋律,填词逐梦的接地气,彩绘中国红的雄浑壮丽,诗颂新家园的未艾方兴……

愿卧在上寨村的体香中,深醉不醒。

▲作者简介:钟志红籍贯甘肃,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现定居四川。年以来,先后在数百家国内外报刊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散文、诗歌、杂文等千余篇,百万余字,获各奖项百余件(次)。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一等奖。

二等奖

也说朝那湫

文/李鹏星

巍巍关山,苍莽林海,吞吐着大西北粗犷、深邃、挺拔和刚毅的气息。关山的天池朝那湫,一汪碧水,倒映天蓝,浮光掠影,透着妩媚、静洁、安然和神明。

这里,是华夏古文明的源头,是中华民族的肇启地,是开天鸿蒙的纳福地,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发祥地;是人文始祖的诞生地,是觐见叩拜人祖和寻根的朝圣地……。

朝那湫,又唤灵湫,蜗居于甘肃省庄浪县郑河乡上寨村村东关山顶的湫头山前后。

朝那湫,由前后一对姊妹湫和周围许多星星点点的小湫组成。

前湫,海拔00米,湫面30余亩,以湫头山为背景,状若卧蚕;湫深莫测,经年不涸。周边绿草如茵,层峦叠翠,山光水色。每逢夏秋来临,湫内波澜不惊,落日鎏金;湫畔牛羊遍坡,田园牧歌;荡舟水面,诗情画意,恍若仙境。

后湫,于前湫右侧,相距五里许,湫面0余亩,形若弯月。湫水深浅无常,水中遍生红色水草,犹如胭脂溶入其中。四周林木峥嵘,万象森罗,花草繁茂,空灵静寂。只有那座容颜沧桑、仙风道骨的朝那祠,至今仍信众熙攘,香火旺盛。

灵湫东向,有陇东石窟的耀眼明珠-―陈家洞;灵湫西向,有钟鸣鼎食、禅意佛光的云崖寺;三景竞相争辉,相得益彰,珠联璧合。

关于朝那湫和湫神,历代典籍、志书中有诸多版本具体详实的文字记载。

《史记正义》引《括地志》说:“朝那湫祠在原州平高县东南二十里”;《寰宇通志》记:“朝那湫在平凉府开城县”;《明一统志》记:“朝那湫在固原州东十五里”。

《史记封禅书》记:“自华以西,名山七,名川四:曰华山、薄山,薄山者襄山也,岳山、岐山、鸿山、渎山,渎山蜀之汶山。水曰:河,祠临晋;沔,祠汉中;湫渊,祠朝那;江水,祠蜀。”又记:“灞、浐、长水、沣、涝、泾、渭,皆非大川。”朝那湫超过泾、渭,直与五岳四渎并列,其权甚重。

《史记》载:战国时,秦在朝那湫立祠,祭祀商朝大臣巫咸。秦惠文王和张仪合谋伐楚,刻《诅楚文》于石,掷于湫水,“以底楚王熊相之多辜”,祈求巫咸神明助秦克楚,收复边城。

汉代《诗神雾》中说:“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

唐代大诗人杜甫有《灵湫》诗,诗中写道:“味如甘露浆,挥弄滑且柔。”

唐人云:“湫头山,离天三丈三;脚踩云,举手摘星辰”,道出了桃木山的巍峨高峻。湫头山又称桃木山,海拔米,为陇东最高峰。志书中说,山中有华胥洞、女娲祠、龙王庙、马爷坟和补天石等胜景。

史载,公元前0年,秦王嬴政统一中华后,踌躇满志,自认为功盖千古,垂范万世,于是带文武百官一班人马浩浩荡荡首次出巡,取道陇西,由鸡头道穿越六盘山,到朝那县观览并祭祀了朝那湫。

史载,汉武帝、汉安帝、汉桓帝,曾先后到朝那湫祭祀。安帝、桓帝驾临朝那湫,祈求湫神为老百姓降雨赐福,并留诗为证:“绝顶天池放眼明,飘然如欲御风行,最高尚有鱼龙气,半岭全无鸟巢声,芳草青芜迷远近,夕阳金碧变阴晴。”

据方志载,宋乾德年间,陇干有严辉、严茂兄弟俩御敌有功,进爵为王,封地于朝那。又于境内扑杀猛虎,为民除患,当地民众感其恩泽,敬若神灵。遂将朝那祠改为惠泽庙,规模宏大,声名远扬。后经几次地震毁坏,繁华道场已荡然无存,当地人用残碣断碑,垒成石庙,以飨香火。

明代诗魁,曾任山西巡抚、雁门关副总兵的赵时春,在嘉靖43年()撰写的《朝那庙碑记》中写道:朝那地界故广,而湫则所在有之,惟华亭县西北五十里湫头山最高。池渊泓莫测,早涝无所增损。且北麓为泾之源,南趾为内之源。神灵所栖,莫宜于斯,而境内千百泉湫,咸朝宗泾内湫头山,实泾涔之源。

赵时春认为:华亭西北的朝那湫,人称南乱池;隆德东北也有一灵湫,人称北乱池。严氏兄弟成神后,老大祀于北乱池,老二祀于南乱池。湫神显应,雨泽山川,所以一州二县竞相祭祷。

赵时春还认为:说朝那湫是“咸朝宗泾、汭在湫头山,实泾、汭之源”,实在是太小看了朝那湫。因为上古把朝那湫与黄河、汉水、长江并列,并且在《史记》中明确说“泾、渭,皆非大川”,就是说,朝那湫绝不是专门用来祭祀泾、汭的。

明嘉靖43年(),有乡绅在朝那湫下重修朝那庙。

《大清一统志》载:“汉朝那城在平凉府东南……,湫有二,俱在山间。”“湫”单从本字释义,是“水潭”、水池,即为:湫泊、湫水之意。史上,关陇地区干旱少雨,但“湫水”不干。于是古人便视“湫”为“神水”。古籍“索隐”中云:湫渊“即龙之所处也”,故,历朝历代的民众皆有向“湫”求雨之俗,雨成,则以为“龙”显灵威,。

清人张文炳《灵湫》一诗中有“净渚尝浴赤日影,清波时射白虹晶”之句;赵时春亦有“莫汤深潜空自守,拟乘云雨共飞蹇”诗句赞美之。

今学者范三畏,在其《旷古逸史》中对《诅楚文》的出土之描述中写道:“宋神宗元丰年间(-),先后发现三石:渭之耕者得于朝那湫者,称《大沈久湫》;出于要册湫旁者称《亚驼》;出于凤翔开元寺土中者称《巫咸》。”

范三畏之《旷古逸史》持朝那湫庄浪说,以为:庄浪的桃木山,即今日泾源、华亭、庄浪三县交界处的湫头山周围一大片地界。湫头山山顶的朝那湫,便是扑朔迷离的雷泽---伏羲之母在此踩雷神大迹,感孕伏羲十二载而诞生人文始祖的圣地。

以上为史书、学者对朝那湫的记载、史实与陈述。关于朝那湫的神话故事、传奇传说,街谈巷议,瓜田李下,众说纷纭,传说至今。

相传,女娲补天时掉下来两颗巨石,入地千丈有八,一直贯通到东海的“黑流穴”,黑水咆哮如雷霆,喷出万丈高的水柱。龙王急调虾兵蟹将,堵住了黑水洞,水因此缓缓流出,而水面却不涨不降,数千年如此。实际是,朝那湫底与泾源老龙潭相通,为泾水源头。

相传,湫池为王母娘娘曾经的沐浴之所,故称“灵池”。还传说湫池是“种家”,因湫水“喧潮则兴云雨”。民间则传说这里是泾河老龙被斩的地方,说至今峡谷中尚有渗滴暗红色水珠的“斩龙台”。

相传,湫中有金蟾,能呼风唤雨。天旱庶民祈雨,自是有求必应。

相传,湫头山下芦家寨子有一富户雇一牧童放牧16头牛。一日湫畔狂风突起,牛群被卷进湫中。牧童自感大祸临头,只求一死。冥冥中,见一慈眉善目的仙翁飘然而至,告诉他莫怕,16头牛一头不少会回来的。富人来到湫畔,不见牛影,正要朝牧童发作,忽见16头金牛自天而降,紧接着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湫水猛涨,顷刻间,金牛变成了一块块嶙峋巨石圪立湫中。于是,便有了前湫后湫和若干小湫。此神话传说称作“天牛移湫”。

相传,原后湫之水清澈见底,莫黯其深,底部有黑洞,道是神灵洞府。赖神灵庇佑,这里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一天,一村妇拿着搓板,在潭边洗衣,弄脏了湫水,激怒了神灵,导致此地连续三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惶恐的村民日夜祈求神灵降雨。神灵恩准降雨祛灾。鉴于后湫之水已被污染,神灵决定搬家去了前湫。

相传,村里有个员外,家里养着10头牛。一天夜里,员外梦见一个须髯花白的老者,向他借这10只牛去拉水,员外答应了。天快亮时,员外又梦见老者来还牛,并说已经给牛添了草料。员外惊醒,提着灯笼跑去牛圈,见十头牛通体汗湿,正在嚼吃槽里的草料,听那咀嚼的声音吃得蛮香甜。员外走到槽边借着灯光细瞧,见槽里添的根本不是草料,而是半槽石子。员外才相信夜梦成真。自此,后湫的水干枯了,而距后湫5里的前湫里,一夜间注满了清水,水上拢着白茫茫的雾气。

相传,年上寨村基干民兵先后数次欲将朝那湫水引下山来,却是渠深几许,湫水也下降几许,硬是引不出水来,没办法填渠后,湫水又随之上升。

所有传奇传说中最惹人瞩目的,当数朝那湫为中华始祖伏羲诞生地之说。

此传奇传说,涉及到庄浪朝那湫历史。迩来,史界、学界、考古界都在围绕这样一个重大历史话题进行科学探讨和论证:上古时期,地处关山之巅、甘肃庄浪县桃木山西麓的朝那湫,是“华夏第一国—-华胥国”都地,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伏羲、女娲的诞生地。这便是那段庄浪朝那湫历史的核心内容。

庄浪朝那湫历史,源于始祖华胥氏和华胥古国:华胥国,是上古时期杰出的母系氏族女首领华胥氏创立的国度。时,为寻求新的生存地,华胥氏带领族人跋山涉水向西迁徙,一支留居于成纪,逐渐形成新的“聚落”。说有一天,华胥氏来至当地雷泽湫池池畔,发见地上有个巨大的脚印,她很好奇,用脚踩了一下,觉得腹部有些不适,自此就有了身孕。这一孕便是十二年,生下一个蛇身人首儿子,取名伏羲。

朝那湫,古称雷泽。西晋史学家皇甫谧《帝王世纪》说:“太皞帝庖牺氏,凤姓也。母曰华胥,燧人之世,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长于成纪。”是说,太昊帝伏羲,姓凤,其母亲叫华胥。在燧人氏时代,雷泽边有很大的一行脚印,青春少女华胥,顺着这行脚印走过去,其腹中悸动,有孕,于雷泽生下伏羲,长于成纪。

庄浪朝那湫,因朝那国而得名。朝那国是西周一个名为“戎那”的少数民族诸侯国,东汉许慎《说文解字》称之为“西夷国”。其国由古卢国演变而来,那人为卢人后裔。据《中国通史》载,卢人在周武王伐纣时曾随其出征。其都地在朝那湫,王宫为湫后悬崖之巅的“马槽槽”。秦穆公三十七年(公元前63年),“秦伐西戎,归其版图”。

朝那湫后,有一面坡,坡后悬崖气势磅礴。坡上,怪石林立,大如舰船茅屋,小如大象犀牛,当地称之为“八牛阵”,故有“天牛移湫”之传说。

朝那湫,是土著藏民选择的祭祀天地神明和祖宗的场所,是先秦帝国的发祥地。

先秦《诅楚文·厥湫》说:“有秦嗣王,敢用吉玉瑄璧,使其宗祝邵鼛布愍,告于丕显大神厥湫,以底楚王熊相之多罪。”是说,秦国当政之王,以恭敬的态度,奉献吉玉瑄璧,委托宗祝邵鼛,将痛心之事,祭告于无比灵验的大神——大沈厥湫,以遣责楚怀王熊相罪行。

《厥湫》,又称《大沈厥湫》、《告大沈厥湫文》,全文共字。北宋治平年间(——)出土于今庄浪朝那湫。它从一个侧面记录了战国末期秦楚丹阳之战和蓝田之战的一幕。大战临头,秦王朝一方面加强军事戒备,另一方面祈求上天和山川神灵保佑:除在雍城投放石刻祭天文告《巫咸》、在洛阳投放石刻祭川文告《亚驼》外,在朝那湫也投放了石刻祭川文告《厥湫》。

秦国这次在朝那湫的祭祀活动,是在国家面临战争危急的情况下,以秦惠文王的名义而进行的:所用祭品为吉玉瑄璧;所派官员为宗祝邵鼛;所祭之神为大沈厥湫;所祭目的是为了祈求大沈厥湫之神保佑秦国。

北宋时期,时任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的苏轼,闲游到开元寺,竟发现了刚出土的《诅楚文》石刻,被后人称之为《告巫咸文》。苏将它移到官厅,并报请欧阳修释考文字,一时间轰动朝野。石刻被宋徽宗收归御府。

北宋治平(—)年间,一农夫在朝那湫旁耕田掘得此石刻。宋神宗熙宁元年(),蔡挺到平凉出任渭州知州,把《告大沈厥湫文》石刻移到了官廨。5年后蔡挺升任枢密副使,后又因病调任到南京(今河南商丘县南)任御史台,他又把这块石刻带到了南京住宅据为己有。宋金石考掘家赵明诚闻讯来到蔡家,把《诅楚文》石碑写进了自己的《金石录》。年,方勺又在其《泊宅篇》卷二中的《秦诅楚文跋尾》中,对朝那湫《诅楚文》成文时间、祭祀的目的都作了准确的考证。同时代的欧阳修在其《集古录》、赵明诚在其

《金石录》都有考释,黄庭坚也曾作过释文。

朝那湫,作为关陇地区一处极有影响的宗教圣地,是朝廷官府或社民举行祭湫求雨的大型祭奠场所。

秦汉时期,“陇右富甲天下”。汉以前,官府行“春秋祀水神”,祭祀时设有庄严祭坛,时,羽旌飘扬,锣鼓震天,禅号嘶鸣,巫神踏着祭祀羊皮鼓翩翩起舞,祭坛香烟缭绕,由地方官员代表皇帝,宣读祭文,酬谢天地神灵广施润泽,风调雨顺,以感恩神灵广爱关陇地区生灵之厚德。

明清时,由于生态环境的恶化,陇中十年九旱,“其苦甲于天下”,而关山一带也不例外。故而,朝那湫又成了当地官民的祈雨神坛。

明代赵时春《平凉府志·朝那庙碑文》说:“乙未冬旱,至五月弗雨,民恐且饥,遍走群望,余告以神之灵,兵部郎中郡鉴,乡进士曹子继忝、赵子佩在余所,遂以月之十日同祈于神,而县之耆旧狎至,共浚湫以还,乃北风化为谷风,阴渰群然突起,至夜大雨,翌日乃晴。”

清代邵陆《庄浪县志略·戊寅二次祷雨文》说:“闻得县城东南神湫显应,名曰南乱石池,去城一百余里,有求必应,百姓咸以为灵,无感不通,有司亦信以为实。去湫朔日,曾往祷于其山,当夜甘霖果沛降于我土。在当日,溥九天之化雨,既能利济苍生;岂今日,矢百念之精诚,不足感通神眷。爰择期于翌日,仍徒步而行,伏望尊神,哀怜黎庶,赐灵泉于一滴,遍膏于四郊。”邵陆为乾隆年间庄浪知县,当时县城在结公城(今南湖镇),距朝那湫多里,竟先后两次徒步到朝那湫为民祈雨。

一对总面积50余亩的朝那湫,以其唯美的风光、久远的历史、珍贵的遗存、世代的传承、厚重的人文、凄美的传说、万古的风情、遐迩的名声经世惠民,给后人以那多感知、感受、感触、感慨与感动,愿这片乐园和净土魅力长存、永世不朽。

▲作者简介:李鹏星男汉族本科学历高级工程师中国当代文人联谊会名誉会长历任大中型国企、省市级投资集团和研究院所负责人等职自由创作者,曾多次于国内文学赛事中获奖—00年,累计获取各类奖项15次。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二等奖。

游庄浪天台山古堡散记

文/张丽平

云海苍茫,晨钟从远处传来,在山间久久回荡。这隐隐约约的钟声里,有欢喜,也有哀愁,有青春,也有往事,它将春天与历史统统挟裹而来。循着钟声一路走来,我们来到了天台山古堡。

古堡耸立在天台山山尖之上,而天台山则属于关山的一支山脉,不算高,也不为大,不够雄奇,也不能称得上险秀。如果不是古堡,天台山之于关山,也就是星辰之于银河,浪花之于大海,玫瑰之于百花园,并无特色。可是,古堡点缀了天台山,也点亮了天台山,让它在众山之中脱颖而出。凭栏远望,古堡四围尽是山。站在古堡上俯瞰天山下的万亩梯田,线条分明,生机蕴藏,这是庄浪县的地理标志,也是关山人的无上荣光。毕竟,将斑驳的山体开垦出来,将蛮荒的自然加以征服,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头脑,还有咬牙坚持下去的意志。

视线稍远,古堡为群山所环绕,如周天子受诸侯的朝拜,威犹在,势已倾。古堡所在的天台上不算高大,四周的山则巍然屹立,山上的植被郁郁青青,山脚下有牛羊漫步,天空中不时有飞鸟掠过,这是一个独立遗世的朝圣之地,它远离纷争,泰然自安,今天它终于圆满了古堡人的心愿。

从天台山山脚向上望向古堡,它犹如被精心设计的一处“桃花源”,与外界相互交通却又不至于闭塞山坳之内,在天台山顶端占据地利却又能俯瞰梯田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关心粮食又能远离纷扰,不自远于世俗却又能随时躲避祸患。

遥想历史,王朝更替伴随着血腥杀戮,雨水失调滋生出兵匪灾祸,真正属于老百姓的太平岁月竟然那么稀少,那么短暂。那些善良而恋重故土的关山人,他们能逃往哪里去呢?哪里不是饥饿连连?哪里不是兵事四起?哪里又躲得过层层的捐税?避无可避,躲无处躲,于是他们来到天台山,怀着素朴的愿望,登上山顶,筑下古堡。从此,人生安顿下来。

进入古堡的正门,映入眼帘的是几处残碑断片,有几株古木历经数百年而不倒,如今已长成参天之势,让人不由得感慨自己的生命的长度赛不过数株老树,深度比不上一片残缺的石头,几行难辨的文字。当年手植此树的人,早已灰飞烟灭。当年立下碑文的人,早已无迹可循。此时,我们又身在何处,去往何方?苏东坡面对明月,不由得感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此时此刻确是贴合我心。短短几十年,不思想做好手头事,不醉心于山水之间,却为蜗角虚名而计较,为蝇头微利而焦虑,是多么的不值得。

从古堡正门走到后门,大约有百米之远,而这百米来路却凝聚了天山人的几多心愿,几多哀愁。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王朝的兴替,权力的更迭,与百姓无关,而代价却由百姓来承担。天山的百姓,无非是需要一方没有战乱的净土。没有粮食,他们可以战天斗地,开垦梯田;没有水源,他们可以肩扛手提,引水入堡。

只有南面可以上去,古堡周围被厚而高的墙围起来。游客之中,有人对堡墙发生了兴趣,找一处低矮的地方,借助地势与人力,吭哧吭哧爬上去,躺下来,惊喜地发现自己与古堡的“缘分”不浅:堡墙的厚度与自己的身高等同。伸手去抚摸它身上的创伤,那触目惊心的裂痕如同历史画卷被清风吹开,那无处不在的创伤仿佛昨日的旧痕,将我们带回到了刀光剑影的过去。自从明末以来,水旱、蝗虫、兵匪从未间断,天灾纷纷侵来,人祸扰攘不已。王勃的“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然而关山的险隘并没有阻隔战乱的侵入,也无法隔绝匪患的来临。于是,关山人奋力修梯田,团结抗匪患,谱写了一曲曲动人心弦的战歌。

以今天游人的眼光来看,古堡的规模太小,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而已;古堡的地理位置太高,要进行农事业生产,要与外界交通,进入或走出都不太便利;古堡太朴拙,墙体那么厚,又那么高,似乎没有太大的必要。如果可以,谁愿意放弃四方驰骋,蜗居在方寸之地?如果可以,谁甘心忍受种种不便,寄身在古堡之内?

清朝末期,兵事连连,匪患猖獗,关山百姓辛苦种作数载所积蓄的粮食,也许在一夜之间就被土匪抢个精光,或被清兵就地征走。背井离乡?不舍!坚壁清野,不成!可是,还要继续生存。无奈,人们惟有将粮草辎重悉数收藏,运往天台山,筑起古堡,与土匪对抗。

也是那时,天台山古堡成了清兵眼馋、土匪惦记的“肥肉”,他们紧盯着,一日不放过,强攻不行,就使暗计。古堡人坚毅不屈,可也怕有人打退堂鼓,或被敌人“策反”。于是,就虚构了一个神奇的故事:某天深夜,一众强匪聚啸而来,他们兵强马壮,对天台山古堡志在必得。堡内的男丁都上阵了,但人手还是远远不够。就在古堡眼看就要被攻破之时,土匪头子突然下令撤退,他们熄掉火把,卷起旗子,很快就要无踪迹。自此,土匪们的嚣张气焰消失,他们很少再来侵犯古堡。有人打听那夜土匪弃甲曳兵而逃的原因,说是土匪头子及其身边人的在攻打天台山时,看见关公手执青龙偃月,骑着赤兔马,立在古堡正门上方的云端里。

这个神奇的故事,有很大成分上是虚构的。关帝圣君的庇佑毕竟虚无缥缈,我宁愿是古堡人的抗争精神震撼了土匪,使其不敢来犯。人们为什么要虚构这么一个神奇的故事呢?是身在乱世而求得心理安慰,还是为求和平而渴望神迹?那久远的历史深处,人们渴求安宁生活的意愿却是那么强烈,那么清晰,即使往事痕迹已淡然,即使历史细节已经模糊。或许是为了纪念关公的抗匪之功,或许是为了祈福保平安的朴素愿望,人们在古堡内建立起了关帝庙。中国人是喜欢热闹的,自然也不会让关帝寂寞,于是在他的周围供奉了各路神仙。

平常时节,天山古堡是冷冷清清的,偶尔有游客前至,抚摸古堡正门的上了年纪的铜锁,在堡墙前摆出各种造型拍照,在碑旁的古树上系上红丝带来祈求爱情。也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前来上香或还愿。

农历五月十三是古堡庙会。每逢盛会,人们前往古堡给先祖上香祭祀,祈求列祖列宗保佑风调雨顺家宅平安;在关帝庙前洗心焚香,给神佛下跪礼拜,在心中许下来年的愿望。周围的小摊小贩早早做足准备,将各种精美的吃食摆出来,将手工艺品放在货架上,在蝉鸣鸟叫声中,在花香柳密之处,是为招来游客,也是为不辜负这美好风光。

从平常的冷清到骤然的热闹,古堡仿佛冲上A股宝座的王者,可是它没有随着人们的狂热而忘乎所以,它没有失去骨子里的那份清醒与冷静。因为古堡是见过世面的,一次次的兵匪来袭,它也没有怕过。一场庙会,它岂能轻狂起来?

近年来,庄浪经济发展迅速,人们生活富足。享福之人福深还祷福,多情儿女情重愈钟情,他们或在外打工读书,或就近发展奉献家乡,或辗转各处寻求机遇,依然牵念故旧,记挂故乡,于是自然而然就惦记着古堡的庙会。到了这一天,他们不远千里而来,或携带一家老小,或三五良朋小聚,来到庄浪天山脚下探访旧迹,登上古堡拜神祈福。于是乎,天台山古堡的庙会,也是家乡儿女的“回娘家”集会。这一天,不等天亮有心人已早早出门,或在天台山脚下支起茶点,或在山间小路上摆放三五样时鲜蔬果,或凭改装的三轮车搭起简易小馆子,或择一二个树桩,或放置两三个茶凳,摆上点心,沏上家乡茶,点烟。当三五行人经过,或偶有游客问路,彼此问好。点燃一枝烟,递上一盏茶,家乡话一出口,招呼也打了,生意也做成了,说不定还能坐下来叙叙旧,谈谈山外的风景。

你来,我不留;你走,我不送。守护先祖平安的古堡,骨子里的冷清与热血俱在。当热闹散去,香火凋零,古堡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游客在古堡下驻足,稍作休息便前往美丽的关山大景区,或去如诗如画的朝那湫,或返往韩店镇去云崖寺,或穿越永宁镇去陈家洞。

而我们的古堡,依旧伫立在天台山之巅,依旧安静地守望着关山,那管他堡外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作者简介:张丽平,女,庄浪县阳川镇阳川小学教师,平时热爱写作,作品多见于《平凉日报》及《校园文学》。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二等奖。

三等奖

来上寨,赴一场爱情之约

文/张胜荣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每每读到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这首《夜雨》,不禁心头一颤,无来由的泪湿眼眸,喉头哽咽。白居易与“东邻婵娟子”湘灵之间,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又是怎样愁肠深结的思念与煎熬啊?望穿秋水,度日如年,相念相思难相见,冷雨敲窗难入眠。一个“隔”字,一个“结”,这冰凉凉的字眼里,透着凛凛的寒光,硬生生地把一对热恋中的爱人活生生分割开来,惹得我这局外人也无厘头地怅然空叹息。是啊!爱情犹如一杯毒酒,让深陷其中的人中毒极深又欲罢不能,欲说还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不管爱情多么折磨人,无论相思的苦楚多么焚心和煎熬人,但人们追逐爱情的脚步从古至今从未停歇过。相对于封建社会的爱情,远古时代的爱情因为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而不乏浪漫色彩,也因着年代久远更显得扑朔迷离。

话说在庄浪的关山之巅,有一对姊妹湖泊,名曰朝那湫,据史学家考证,此湫就是《山海经》里的雷泽。《帝王世纪》记载:“太昊帝庖羲氏,风姓也。母曰华胥,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履之,有娠,生伏羲,长于成纪。”寥寥数语,却为后人讲述着一段发生在雷泽畔的浪漫爱情故事。雷泽在哪儿?在如今郑河乡上寨村东北的湫头山巅。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华胥的美丽女子,她原本是居住在雷泽旁华胥部落的一个年轻姑娘,每天跟着祖母、母亲、姑姑、姐妹们采摘野果,做饭浆洗,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有一年暮春的某个黄昏,一阵风过,湫头山上漫山遍野花枝摇曳,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华胥是个爱美的姑娘,禁不住花香的诱惑,一路寻着芳香,不知不觉间来到雷泽湖畔。此时,夕阳下的雷泽波光潋滟,绯红色的晚霞铺满了湖面,也映衬得华胥的脸蛋绯红绯红,格外迷人。晚归的倦鸟双双归巢,漂亮的麋鹿结队在湖边喝水,惹得华胥不由得春心萌动,思绪翩翩。是呀!二八女子正当青春年少,不免产生对异性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再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华胥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还不知身在何处?

正自湖边溜达,华胥忽然莫名地兴奋起来,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召唤着她,不由心跳加速,一路向前行去。走着走着,忽然脚下出现了一双巨大的脚印,那么大,躺一个人足足有余。好奇心驱使,华胥踩着这双大脚印一路欢呼雀跃,心想,他定是一个巨人吧,有着山一样伟岸的身躯,有着巨石一样宽阔结实的胸膛,有着火炬一样明亮的眼睛,有着山洞一样的嘴巴,呼出的气如二月春风,撩得人脸上酥酥的......呀!不知羞的小蹄子,又胡思乱想了,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上心?她被自己的小心思羞得脸发烫。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霹雳,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浪,似有什么东西在水中跃起,复又潜入水中。惊得华胥兀自发愣,待她回过神来再看时,天空恢复如常,湖面静谧如初,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刚才做了一场梦一样。此时红日西坠,天色渐暗,华胥看了看巨人脚印,看了看静默的雷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湖畔。

从此,一颗相思的种子深深埋在华胥的心底,那个从未谋面的巨人成了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后来,华胥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正自苦恼,一日忽然梦见一位仪表堂堂的巨人立于面前,自称是雷神,因那日见美丽的华胥漫步雷泽边,不觉心生爱慕之情,留脚印吸引华胥与其神会,并送一双儿女与华胥,再三嘱咐华胥好好将他们抚养成人。

寒来暑往,花开花落,几个春秋转眼过去了,华胥腹中的胎儿仍不见动静。她却一点都不着急,聪慧的华胥知道雷神的后人必不是肉体凡胎的等闲之辈,自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十月怀胎就能生下来的。每每思念雷神时,她便抚摸着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腹部对孩子说话,她知道雷神一定能听到她的思念。不觉又是几载光阴,在华胥怀胎整整十二年的时候,她生下了一双可爱的龙凤胎,华胥的族人都知道他们是雷神的孩子,将来必成就一番大事业,大家非常高兴。年迈的女族长为他们兄妹俩取名为伏羲和女娲,他们便是华夏的人文始祖,这是后话。再说聪慧贤淑的华胥也因其是雷神的妻子,在老族长去世后,被大家一致推举为华胥部落首领,她带领部落子民在雷泽畔辛勤劳作,生息繁衍,把个华胥部落治理得井井有条,繁荣强盛,成了当地最大的氏族部落。谁曾想,原本一次寻常的春游,却因了那一串神奇的巨人脚印,开启了人类历史的新篇章。

话说伏羲兄妹在母亲及众族人的呵护下茁壮成长,山中树叶落了十来载,伏羲兄妹也长成了青春年少的一对靓男俊女。兄妹俩随母亲一同劳作,和族人一起歌舞,整天形影不离,感情特别好。转眼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别的年轻人都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伴侣,唯有他俩不见动静。华胥心中暗自纳闷,回想自己像他俩那般大时,早已在朝那湫畔履雷神大脚印芳心暗许,为何他俩丝毫没有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难道他们没有遇到自己钟情的恋人?思忖良久,华胥就这事询问女娲,女娲面颊绯红,羞羞答答不肯说。再问伏羲,伏羲支支吾吾,一双眼睛不时地瞅着女娲。华胥一看兄妹俩的表情,心中早已猜出八九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才知兄妹俩互许芳心,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你不嫁。

亲不亲,自家人。华胥是位开明的母亲,自家儿女从小两小无猜,如今又有这想法,自是高兴不已,和族里的长辈们一商量,便在那年秋季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一对亲兄妹,一双有情人,在母亲和族人的祝福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小夫妻十分恩爱,跟着母亲过日子。后来,雷泽一带遭逢大旱,周围的树木庄稼日渐干枯,华胥族人打到的猎物和收获的食物愈来愈少,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困顿。为了保存部落实力,使更多的族人不被饿死,华胥族长连续召开几次部落会议,经过大家的共同商议,最后决定让伏羲、女娲夫妇带领部分族人跋山涉水去一个名叫成纪(今静宁县治平乡)的水草丰美的地方生活。伏羲夫妇舍不得日渐衰老的母亲不肯离开,华胥说,树大分枝,分开是迟早的事。最后,伏羲夫妇俩泪别母亲,带领那部分族人迁徙到了成纪。

再说伏羲夫妇到了成纪,夙兴夜寐,日夜操劳,和母亲一样把部落治理得秩序井然。但天资聪颖的伏羲,一直苦恼于人类无法征服大自然,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显得那么弱小和不堪一击。他经常仰观天象,俯察走兽,对着山川河流苦思冥想,希望能够推算演变出一种预知生死未来的神秘东西,及早预知人间福祸,使人们能提前做好防范而免受天灾人祸带来的痛苦。在成纪的数十年里,伏羲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演化,似乎触摸到了扑朔迷离的卦象的一些玄机,但总感觉朦朦胧胧不甚清晰。一日,他和女娲去打猎,追逐一只受伤的麋鹿一路来到长离川(阳川的古称)山巅,眼看到手的麋鹿忽然隐入一个豁岘不见了踪影,他沮丧地站在那里发呆。这时,女娲指着山下浩浩荡荡奔流南去的葫芦河兴奋地大叫起来:快看,那奔腾的河水多像一条白色的蛟龙。伏羲定睛眺望山下,从北峡口流出的葫芦河,像条白练弯弯曲曲拐了九道弯,流入南峡口。伏羲看着这九道弯的葫芦河大受启发,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卦象吗(曾听人说过,伏羲画卦是受阳川葫芦河的启发)?他顾不得寻找猎物,急急拉了女娲,一口气跑回成纪川,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没有出门,终于推算演化出八卦。从此,伏羲用八卦占卜人间福祸,带领族人避过了一难又一难,使华胥部落日渐繁荣昌盛,他们夫妇也成了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

......

不老的时光如流水,不舍昼夜,奔流不息。上寨这块华胥部落曾生活过的土地,经过千万年的风吹日晒,早已是沧海桑田。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漫长的历史风烟里,一任不解风情的风吹来吹去,一任无数的生灵来了去了,一任草木丰林荣了枯了,兀自承受着岁月的洗礼,唯有那关山之巅的姊妹湖---朝那湫,还是万年前的模样,旱不涸,雨不涝,静静地守望着这片雄浑苍凉的大地,守护着属于这片土地的秘密......山还是那时的山,湫还是那时的湫,人早已不是那时的人。而今的朝那湫人来人往,他们来看波澜不惊的湫水,看满目青翠的松柏,看山中自生自灭的蕨菜,看林中奔走的野鸡、麋鹿......,让久处喧嚣生活的身心得到涤荡,让疲惫的灵魂得以休憩。这里也是最适合邂逅爱情的地方,一拨又一拨的年轻情侣寻着当年华胥的足迹,来寻找属于他们的爱情。他们在湫水之畔留恋,在上寨的玻璃桥上徘徊,在潺潺的溪流边低语,在原始民居追寻先祖们的生活足迹,在华胥雕塑前许下美好的夙愿,在木栈道上相互挽着手跟着流水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他们坚信,无言的群山会给他们启示,默默摇曳的草木会让他们顿悟。这片适合滋生爱情的乐土,曾经见证过华胥与雷神爱情故事的土地,见证过伏羲女娲相恋的群山,也一样会成全他们的爱情。因为这里离天很近,“湫头山,离天不到三尺三。”这里的天蓝云白,空气清新,让人心无杂念;这里的民风淳朴,没有尔虞讹诈,没有勾心斗角。这里的一切纯粹的像这山中的草木溪流,最适合将一颗炽热的心交付给对方。

如今的上寨村已经被打造成集休闲娱乐于一身的民俗旅游村,背依朝那湫,村前一条潺潺的溪流从湫头山自东向西而下,流经村庄,穿林越沟一路流向洛河。新建的“华胥文化苑”在溪水南岸,穿过拱桥,拾级而上进得华胥文化苑简易的大门,就是小广场,小广场东墙上有反映原始先民生活的场面和“盘古开天”、“女娲补天”等神话故事的壁画。上面的大广场两边是古色古香的廊亭建筑,广场中央耸立着古铜色的华胥雕像,只见华胥神情安详,双臂屈肘抬起,双掌向上,似乎在为万民祈福。膝前一男一女孩童相向而跪,双掌互击嬉戏,不用猜就是伏羲女娲兄妹俩了。广场上去,就到了玻璃桥。站在透明的桥上,瞅瞅脚下有几丈高,似乎人也随脚下的流水在摇晃,不觉心跳加速,双膝酥软。玻璃桥下不远处,有人造搭石立在溪流中,溪水跌落断崖形成一道道小瀑布。飞流的瀑布在潭面打着旋,随南岸的红木栈道一路逶迤西下,双双隐入苍茫的草木中。玻璃桥上去,就到了仿古原始部落民居园,原始先民、圆顶石垒草房子,还有耕牛、麋鹿皆为红泥雕,逼真地再现了原始先民生活的场景。过了玻璃桥,就来到溪水北岸的村落,村道旁耸立着一排红色二层小洋楼,这里便是商铺、旅馆和小吃店。吃货们在这里可以尽情地享受庄浪的美食:春来尝尝地道的关山蕨菜、五爪和刺椿头,盛夏来碗凉粉鱼鱼、酿皮子解解暑,秋食煮洋芋、玉米,冬吃庄浪暖锅既解馋又暖身子,当然还可带点关山的特产送给亲友。吃饱喝足,游人还可以到村子文化广场去看戏,舞台上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人生一场戏,酸甜苦辣尽在戏里头。如果年轻情侣不想离去,索性就住在这上寨度蜜月吧!朝看关山之巅的日出,晚赏湫池的晚霞,和爱人去湖边垂钓,去马场遛马,去山里打蕨菜、挖药材,或者跟着农人过几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感受回归自然的那份惬意和舒适。如果你还是摄影发烧友,只管扛着你的长枪短炮约三五好友去拍关山云海、湫池落霞,拍山花开谢,野果变红,当然还可以拍山里的各种野物,据说这里不仅有花豹、麋鹿、野猪,还有红腹锦鸡等各种飞禽。油菜花和油葵花盛开的季节,你可千万别错过,此时的关山大景区花如海,人如云,蜂蝶纷飞,会给你一个全新的惊喜与别样的体验.......

来吧!来上寨,赴一场爱情之约,唯有这里,你会找都一份山长水远的纯洁的爱情!

▲作者简介:张胜荣,女,70后。一个喜欢行走在文字里的平凡女子,有作品散见于省内外报刊杂志,曾两次获《飞天》征文三等奖。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三等奖。

美丽郑河

文/关浩峰

我是一名乡村旅游爱好者,中国的美丽乡村我见过很多,可是最让魂牵梦绕的地方却是去年平凉老友陪我游览的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因为那里的如画美景是美丽中国的缩影,徐千雅演唱的歌曲《美丽中国》唱出了我此旅的感受:“蔚蓝色的天空梦一望无际,苍黄色的大地回荡着传奇,翠绿色的春天蓬勃着生机,我用黑眼睛深深凝望你,水墨丹青是你大爱的写意,红色血脉流淌不屈的勇气,紫气东来祥瑞和平的记忆,我用赤诚的心紧紧拥抱你......”

首先,我和平凉老友游览了关山。关山古称陇山、小陇山,又称陇坻、陇坂、陇首。大致南北走向,纵贯甘肃华亭、庄浪、张家川诸县,陕西陇县、陈仓区境内,是渭河与泾河——千河的分水岭。关山为陕、甘两省重要的天然林区和草场,是渭河、泾河众多支流的发源地。穿越陇山的关陇古道是中国古代陕甘两地的交通要道,是古丝绸之路东段的一部分,是古丝绸之路上建筑工艺最高、延续时间最长、保存最完整的古道群。从古至今,留下了许多歌咏关山的诗篇。如《诗经·秦风·车邻》云:“阪有漆,隰有栗……阪有桑,隰有杨……”北朝民歌《陇头歌辞》:“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初唐诗人王勃云:“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在上寨村,平凉老友介绍:上寨村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是上世纪60年代庄浪县拉开梯田建设序幕的“第一村”,是“庄浪精神”的诞生地之一。几十年来,上寨村的村民守着绿水青山却要过苦日子,如何将“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这是这里的村民和当地政府共同思考和探讨的问题。年,甘肃兴邦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负责实施的“社会工作参与脱贫攻坚试点项目”落地上寨村,才使这个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寨村地处朝那湫景区入口处,峰峦环绕,山水傍山而依,自然植被丰富,生态良好,有着优质的旅游资源。年6月,上寨村被确定为全省的乡村旅游示范村,这是上寨村发展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一件大事。如今的上寨村,乡村旅游建设如火如荼,在建设生态农业风景观赏园,打造旅游示范村、建设标准化农家乐、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和旅游配套设施,华胥氏文化广场应声而起,观景长廊直通景区、道路硬化延伸到村民家门口。

虽然平凉老友只陪我参观了关山腹地的上寨村,但是我却感到关山悠长的文脉。关山,古称陇山,又曰陇坻、陇坂、陇首。陇山有道,称陇坻大坂道,俗云陇山道。《太平御览·地部十五·陇山条》载:“天水有大坂,名陇山……其坂九回,上者七日乃越。”是历史上有名的难越之山,古人到此,多有哀叹,王维《陇头吟》:“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杜甫叹“满目悲生事,因人作远游。迟回渡陇怯,浩荡及关愁。水落鱼龙夜,山空乌鼠秋”。

关山(陇山)自古为陇右要冲,关中屏障,是古代的军防重地,也是古代丝绸之路关陇大道的必经之路。关陇古道,连接着关内八百里秦川和天水,曾经车流阵阵,人声鼎沸,异常辉煌。几千年来,在这条古道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秦人的东进,西汉张骞开拓西域,东汉刘秀灭隗嚣,诸葛亮留下空城计,唐玄奘西天取经有传奇。到了唐代,关陇古道更为兴盛,成为一座散发着诗意的山脉,流淌着诗歌的古道。

陇山是秦人东进中必须翻越的大山,最早的陇山诗歌有《诗经·秦风》中的篇章,其中有《车邻》、《小戎》、《蒹葭》、《驷驖》四篇是秦人崛起西垂的见证。隋唐时,陇山诗歌大放异彩,李白、王维、岑参、高适……他们如繁星般的创作,让人为之惊叹。唐以后,陇山逐渐沉寂下来,诗歌也渐渐远去。

关山既是一座历史名山,也是一座文化名山。无数的文学艺术家以关山为题,创作了许多伟大的作品。如张衡的“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陇坂长”;魏晋民歌中的“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岑参的“上马带胡钩,翩翩度陇头”;许棠的“陇山高共鸟行齐,瞰险盘空甚蹑梯。云势崩腾时向背,水声呜咽若东西。风兼雨气吹人面,石带冰棱碍马蹄。此去秦川无别路,隔崖穷谷却难迷”;李白的“肠断非关陇头水。泪下不为雍门琴。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

杜甫的“迟回度陇怯,浩荡及关愁”;王维的“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白居易的“峡猿亦无意,陇水复何情。为入愁人耳,皆为肠断声”;柳永的“陇首云飞,江边日晚”;陆游的“陇头十月天雨霜,壮士夜挽绿沉枪”;陈子龙的“陇坂迢遥天咫尺,陇树微茫映沙石”;曹雪芹的“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王勃的“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等。

绘画方面有《关山行旅图》、许道宁《关山密雪图》(北宋)等,而《关山行旅图》是我国山水画发展史上的里程碑。音乐作品最著名的是汉代乐府横吹曲名《关山月》,乐曲借关山景色抒发兵士久戍不归的思乡之情,后世诗人竞相以此为题创作出大量的诗篇。原曲已失传,今天流传的是以李白诗为歌词的同名乐曲。是我国民族乐曲中的瑰宝。

游览关山,我感想很多:在脱贫攻坚强力推进的去年,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党委、政府团结带领全乡人民努力攻坚,积极引入社工组织,发挥专业优势、助力脱贫攻坚,找准群众致富的路子,破解发展中的一系列的瓶颈和难题。当下的郑河乡依托风景秀丽、文化底蕴深厚的旅游资源,美丽乡村建设热火朝天,乡村旅游方兴未艾,产业发展齐头并进,群众致富多管齐下,中蜂发展异军突起。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上寨村美丽乡村建设不仅为美丽中国增色添彩,而且让美丽风景嬗变为美丽经济。

接着,我和平凉老友游览了天台观。天台观位于天台山古堡内,据庄浪县内出土的残碑与有关文献记载,明朝万历年间始建庙宇于堡内。每年农历五月十三是天台观庙会,届时有郑河乡、韩店镇、永宁镇等乡镇的群众来上香祈福;小商小贩,比肩接踵,云集此地;古玩工艺、特色小吃,应有尽有,古堡四周,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在天台观,平凉老友介绍:古堡内供奉着关圣帝君。据关山老辈人口头相传:清末民初,社会动荡,匪患猖獗。为避灾患,附近民众把粮食财物转移至天台山。土匪闻讯,夜袭天台山,正在危急之时,土匪们突然落荒而逃,霎时无影无踪。人们不知其故,直到后来听土匪们传言,说当夜他们攻打天台山时,忽然看见关帝爷骑着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立于天台堡上空云中。土匪见状,胆战心惊,于是做鸟兽散。百姓闻知,对关帝君更加敬仰信奉。从此之后,天台山庙会越来越大,香火日趋旺盛。

我是关羽的后代,平凉老友的介绍,让祖先关羽济民的高大形象一下子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传说是在解州城里。关羽每天去解州上学要经过一个叫五里堆的地方。有一天,他又走过五里堆时碰见一条大蟒。那大蟒经常伤人。关羽为了给民除害,就直奔大蟒,并抓住了它的尾巴用力一抖,大蟒便变成了一把宝剑;但是,剑在鞘中却拔不出来。而宝剑上刻有一行字:“遇有济民之时,剑出。”从此,他便将宝剑带在身边,朝夕不离。

解州城内有豪强吕熊,是当地一霸,被人称为熊虎员外(或勋护员外)。他勾连七姓富豪,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欺压百姓,掠夺民财,奸污妇女,无恶不作。有一天,关羽遇到一个名叫韩守义的人,向他哭诉自己被吕熊凌辱,女儿被霸占的事。关羽眦裂发竖,而他在五里堆得到的那把宝剑也自动出鞘了。关羽情知这是”济民”的时候到了,他便让韩守义领路,挥剑斩杀了七姓家族中的人,然后,他潜逃于外。这个传说在众多的传说中是流传最广,而且较普遍被群众认可的。它被《关圣帝君圣迹图志》、《关帝志》等书所采纳。

游览天台观,我感触颇深: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史川村北侧的天台山是梯田大地上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堡,系桃木山分支,远看起来群山环绕、近看起来一峰突兀,直入云天,所以命名为天台山,古堡内庙宇数间,为释道合一的祀神场所。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当地村民重修庙宇,成为当地最大的一处祭祀地。每到传统节日,香客络绎不绝,尤其令我惊喜的是:祖先关羽的仁义美德在此熠熠生辉,并成为美丽中国文化中最闪光的部分。

最后,我和平凉老友游览了朝那湫。朝那湫由前后两个大湫和周围许多星星点点的小湫组成。前湫以湫头山为背景,海拔00米,湫广30余亩,状若卧蚕,其深莫测,冬夏旱涝无所增损。四周平缓开阔,土肥水润,本属于林木生长的好地境,但这里的人们独具匠心,累人工剪辑,剔除深林密树,但留青草绿菌,山水搭配,使灵湫的天然美姿更加裸露。每到夏秋两秀,湫内青波荡漾,落日溶金;湫畔牛羊遍野,牧笛声脆,极富诱人色彩。

后湫位于湫头山右侧,距前湫不足半里,湫广0余里,形似弯月。她不象前湫那样明媚、爽朗、盈满,却以深浅无常为人所奇。湫水时多时少,水中遍生红色水草,使湫面发赤。四周林木参天,百草丰茂,游人罕至。只有那座历史悠久的朝那祠,至今香烟不断。

平凉老友介绍:相传,上古时期,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一天,她去一个林木蓊翳、名叫“雷泽”的大沼泽去游玩,偶然在泽边看见一个巨人的足印,出于好奇和好玩,就用自己的脚去踩了踩这巨人的足印。没想到,后来怀孕了,而最为奇怪的是,这一怀孕就怀了十二年。后来就生下了一个人首蛇身的孩子,取名伏羲。于是,伏羲就用蛇(龙)作为氏族图腾,他与女娲结合,繁育炎黄子孙,他就成为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

这个美丽的女子就是“华胥氏”,这个名叫“雷泽”的大沼泽就是朝那湫。因此,神圣和灵性成了这个湫的灵魂。在中华先祖中,华胥氏生了伏羲、女娲;伏羲、女娲生了少典;少典又生炎、黄二帝。伏羲和女娲是有“龙祖”之称的,那么,龙祖的母亲华胥氏就是“龙祖之祖”了。因此华胥氏为中华民族的始祖母,是华夏之根、民族之母。

平凉老友的介绍,让我想起了《山海经》关于中华民族始祖母华胥氏的记述。《山海经海内东经》注说:“大迹在雷泽,华胥氏履之,生伏羲”。《春秋世谱》中有“华胥生男名伏羲,生女名女娲”的记载。“雷泽”就是朝那湫,“大人”就是雷神,“雷神”就是龙神。海内东经记载,雷神是人首龙身。因此,伏羲便是龙神的儿子,女娲便是龙神的女儿。由于伏羲女娲的结合,才使人类得以生存和繁衍。我们因此自称为“龙的传人”。

海内经对于伏羲氏的记述有一段如下:“西南有巴国,大皞生咸鸟,后照是始为巴人。”大皞就是伏羲。巴国是中国西南地区伏羲氏的一个部落,“巴”字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虫,也就是大蛇。所以巴族以蛇为图腾,并自认为是伏羲与女娲之后裔,至今这种说法仍流传在苗族等少数西南民族的神话中。传说中伏羲和女娲是洪水浩劫后逃生的一对兄妹。他们交合后便产生了无数的后裔。现在发现的一些古代器物上,都有二蛇交尾的图案,史学者一致认为那就是伏羲与女娲。

游览朝那湫,我感叹不已: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朝那湫是人类文明的肇启之地,在这个地域内,中华民族诞生时的一切民俗事象内容都包含了其中了。内容庞杂丰厚,诸如人类文明、华胥氏国家起源、原始宗教、原始劳动生产、原始生活形式、部落制度、部落文艺形式、部落礼仪习惯等等,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很高的历史意义民俗价值。简言之,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朝那湫不仅是美丽中国的夜明珠,而且是美丽中国文化的发源地。

回到南京,我感慨万千:“美丽中国”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的概念,强调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以关山、天台观、朝那湫等风景名胜区开发建设为突破口,在“美丽中国”建设中走在了全国的前头。

是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徐千雅有感于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郑河乡的风景名胜乃美丽中国那一抹最炫丽的色彩,真的来到了郑河乡正在演唱歌曲《美丽中国》“......深深爱你美丽中国,历经千年沧桑依然美丽,永远爱你美丽中国,你风情万种雄浑飘逸,深深爱你美丽中国,荡尽人间风雨越发美丽,永远爱你美丽中国,你风光万里悠然屹立在这壮丽的天地。”

▲作者简介:关浩峰,江苏省南京市,新华网、人民网发表文章9篇,北京中国新春文学散文大赛金奖,00湖南“浏阳河传说”全国散文大赛二等奖,00广西“交通设计改变你我”全国散文大赛三等奖,中国百家文化网专栏作家,金陵晚报《老南京》专栏作家。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三等奖。

难越关山

文/张雷

荒草一年一度

生长,那么漠然

不在乎它们屈从的主人

是僧侣的布鞋,还是风

——北岛《古寺》

历史是一场盛大的远行。

波谲云诡的漫漫长河里,关山是渐行渐远的一个生动注脚。

关山,又称陇山、陇坂。远古的人们眺望横亘在关中平原西部的山脉,以世代耕作、繁衍生息的田埂作喻,称之为陇山。或许,从陇山得名时起,就暗含了各族人民对家园栖居、平安顺遂的祈愿。然而,在丛林法则时代,这仅仅是一厢情愿——漫长的过往里,文化的整合、民族的融合总是伴随着战乱和动荡。

首伏宁夏、尾落甘陕的关山,东屏汉中、西接陇右,控扼东西交通之咽喉,是关中平原与陇西黄土高原的界山,是渭河与泾河的分水岭,是古丝绸之路西出长安过汉中之后的第一道屏障。越过了关山,就到了广袤无垠的陇右地界,“东接秦州,西逾流沙,南连蜀及吐蕃,北界朔漠”。

关山古道群峰林立,山峦叠嶂,曲折险峻,“陇坂高无极”。巍峨耸立的大山有如经天纬地的长龙,横亘在八百里秦川边缘,睥睨塞外苍凉的大漠戈壁、通天的瀚海流沙,雄视西域的长河落日、风起云涌,以伟岸的身躯,坚毅稳重的姿态,站成建极绥猷的高度,历练千秋不朽的风骨,守护帝国经略的江山、传世的基业,赓续世代开疆拓土的梦想。

风吹霜雪,弯月如弓。静默的大山如一幅剪影,一幅凝固的长卷,凝固甚嚣尘上的征伐,刀光剑影的杀戮,群雄逐鹿的争夺。“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狼烟如柱,旌旗蔽日,戈矛喋血。加急的战报,疾驰过逼仄险峻的山麓,飞度陇坂的重重关隘,铁蹄扬起的尘沙引燃一路烽烟,惊醒骊宫芙蓉帐垂掩的良宵春梦……

迂回的古道,是溯洄的诗行,线型流畅的身姿蜿蜒盘桓在崇山峻岭,隐入九曲回环的历史,在大山深处似断还连,或断于崖崟,或没于榛荒,或毁于田畴,或止于沟壑,草蛇灰线、马迹蛛丝隐于不言,碎成的片断拼凑不成完整的边塞曲,断断续续的胡笳岂止十八拍的哀怨?关山难越,古道难觅,穷途望断天涯。

陡崖山坳岧峣崴嵬,幽深而崎岖的古道依旧旋绕着千年的驼铃,葳蕤繁茂的密林深处,掩藏着多少无法破译的谜团。那些奇花异蕊簇拥着神秀的山水,流淌着边塞诗里绵无绝期的悲壮。先秦的陇坂,汉唐的关山,分隔了关中与陇西,隔绝了中原与塞外,究竟是天佑中华的形胜还是阻断家国不可逾越的天险?

横跨古老厚重的农耕文明与逐草而居的游牧文明,关山不经意介入两种文明的碰撞、两种文化的较量与摩擦,兼具东方伏羲的智慧、华夏文明的坚韧以及西域的辽远、塞外的壮美。穿越一条历史与时代交织、梦想与现实激荡的古道,见证历史的变迁,经历岁月的沉淀与洗礼。

陇山以西自古为羌戎之地,生活于山林草原地带的游牧及牧猎部族处在华夏边陲,远离了中原的礼法与正统文化。从“田肥美,民殷富”的关中到“一县葡萄熟,秋山苜蓿多”的陇右,关山由南向北,在古中国的版图,划出一条天然的农牧分界线、气候分界线。风起时,塞外的黄沙遮天蔽日,裹挟着千军万马、猎猎的大纛,仿佛啸叫着殊死的搏斗……或许在此刻,渭城的一场朝雨,正渐渐平复诗人起落的情绪,一杯送别的酒里,满溢着殷殷的不舍、深情的祝愿,传诵成阳关三叠千古不衰的绝唱。

王摩诘诗句里的阳关,已是越关山、出陇西直至穿过了整个河西走廊,距关山数千里之遥,安西距阳关又是三千里河山。穿越千年时光,拨开历史重重的迷雾,正是得益于关山的环拥护佑,八百里秦川才有了盛唐的安宁。春雨洗涤的渭城润物无声,清新的柳色点染澄明的绿意,精致富足、平和安详、岁月无恙,更加衬托出塞外的偏僻荒凉,一句“西出阳关无故人”道尽了出使之路的艰险,这一杯清酒怎能承载别离的怅惋、深厚的友情和沉甸甸的担忧?一次饯别,折柳为赠,触目惊心,俨然成了黯然销魂的生离死别。

古往今来,关山总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存在。它不仅仅是一座山,更像是一个时代的标签,镌刻着千年来经济往来、文化交流、民族融合的史诗,绘制成多元文化交相辉映的风情长卷,残存于陇坂古道的辙印和古老驿站的遗址之中。关山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必经之地,处于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前沿地带,既为多种文化交流融合提供了可能,亦以文化的区隔屏障,让中原文化在相对稳固的环境中得以赓续绵延,始终跻身于主流的文明、主导的秩序。

这里,曾是民族大迁徙、大融合的舞台。古老的华夏文明与两河流域文明、印度文明、地中海文明在这里交汇荟萃,源远流长,和谐共生。自张骞凿空西域以来,来自东方的汉族以及党项族、满族,北方蒙古高原的匈奴、鲜卑、突厥、回鹘、蒙古族,南方青藏高原的羌、吐谷浑、吐蕃,西方的乌孙、月氏以及回族、哈萨克等族,扮演各种历史的角色,同台联袂或轮番登场,上演一幕幕跌宕多姿、波澜起伏、气势磅礴、悲壮激越的历史活剧。

古朴而凝重的关山,斡旋天地、补缀乾坤,凝固着大自然与岁月的整合,横贯成西部空间上的地理分界,亦是数千年华夏文明史的断代分界,更是历朝历代征夫戍卒、文人墨客离乡去国的极限心理临界与情感地标。

“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肝肠寸断”,当远离了家乡漂泊在外的游子,立于云烟袅袅的陇山之巅,徘徊苍茫渺远的崎岖古道,仆仆风尘中辨识着七星的指向,“枉望断天涯,两厌厌风月”,麻葛直裰袖拢着残照的夕光,沉重的步履伴着疲惫与茫然……回望富丽繁华的长安城和千里秦川沃野,告别了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咸阳古渡,远去了雁塔晨钟与古老的秦腔,家园故土已成追忆,翻过了关山便是塞外异域的风景,眼见陇水东流、故国渺远,那种感受真是无可名状的凄凉和悲壮。关山古道亦是一条唐诗之路,封存成家国忧思的悲情意象,滞留在岁月浩渺的华章。

驼铃远去,羌笛幽怨,谁悲失路之人?数千年来时光流转,四季更迭、万物枯荣,河流封冻又消融。关山,这丝路起初或最后的驿站,不同肤色、不同身份的人从这里一程又一程地走过,丝绸、陶瓷、茶叶、战马从这里进山又出山,文明的灯盏长亮不熄。

两千多年间,往来的使者、赴任的官员、彪悍的胡骑、扬鞭的牧民、垦荒的农夫、虔诚的僧侣、远行的商队,从历史的深处迤逦而来,怀揣着梦想和期翼,行进在关山古道莽莽苍苍的秘境。无论是西行还是东进,心情是释然、欣喜亦或迷惘、悲戚,步履或是沉重或是轻快,岁月泥泞的古道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邂逅静默的关山,古道不语,明月无言,你我只是匆匆的过客,人生的阅历从此多了一个驿站,浪迹天涯相逢一笑,短暂的驻留,是为了开启的另一段征程……

陇坂古道注定是一个遗世的泊位,一个废弃的驿站,伫立在历史的风雨,任时光锈蚀了曾经璀璨夺目的芳华。岁月里迎来送往的一批又一批旅人,以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姿态、不同的方式,穿越了关山古道,却穿越不了历史的定律、生命的法则。出发青丝如墨,归来白发苍苍。生命虽是一次次单向的旅行,但梦想的征程前赴后继,世代绵延,给漫长的丝绸之路注入了无限的活力,赋予关山多元互嵌共生的内涵和民族浑融的斑斓色彩,串联起或辉煌、或沉痛、或豪迈、或悲愤的历史情愫。

走进关山,步入千年前一段被遗忘的时光,体验一次穿越时空的探访。朦胧的夕光中,关山矗立于苍茫大地,守望着历史的风云变幻,在唐诗宋词的音律里凝成不朽的丰碑,镌刻不灭的诗行,在寒夜刁斗、霜落铁衣、马鸣风萧的铿锵岁月中吟诵壮丽雄浑的曲调,在凛冽的朔风中推敲那些平平仄仄的声韵。

关山长青,丝路不老。关山和陇坂古道注定会成为一种感召,坚守成无法逾越的历史的关口,永远横亘在一个民族的煌煌册页,淬炼成坚韧不拔的意志,铸就成忠诚的民族之魂、信念之灯、文化之根,涵养历史文脉赓续传承。

叩问关山,隐约听到空灵远寂的回音,画角吹残,响彻千年。

▲作者简介:张雷,男,江苏南通人,文学学士、管理学硕士,高级经济师,爱好读书、书法和文学创作,在国家级、省级期刊发表文章数十篇,作品多次在全国、省市级文学征文中获奖。该作品在本次“朝那湫”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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