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保定淮军习武记
冯玉祥保定淮军习武记 吴蔚 冯玉祥(~)民国时期军事家,爱国将领。字焕章。安徽巢县人。清末入保定淮军当兵,后投北洋军,升任河南督军及陆军检阅使等职。曾反对袁世凯称帝,讨伐张勋复辟。九一八事变后,冯积极主张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年5月,在中国共产党的支持和帮助下,与吉鸿昌、方振武组织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任总司令。抗日战争爆发后,相继任第三、第六战区司令长官。抗战胜利后,反对蒋介石内战独裁政策,要求组织联合政府。年1月1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在香港成立,冯被选为中央常务委员兼政治委员会主席。是年7月应中国共产党邀请回国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筹备工作,于9月1日因所搭轮船经黑海时,遭国民党特务纵火遇难。军阀混战中,他迷惘惶惑;北伐作战时,他奋勇争先;全民族抗战,他奔走呼号;新中国曙光中,他起而响应,毕其一生,终于认清了方向。保定是冯玉祥将军的第二故乡,保定淮军军营是他的发祥地。冯玉祥当年时刻怀念养育他成人的这片热土,保定人民也深深地怀念这位杰出的儿子。在保定,流传着许多有关冯玉祥的民间故事,深刻地反映出保定人民对冯玉祥将军的深厚感情。我们在研究筛选各种资料的基础上,依据历史,叙述了爱国将军冯玉祥在保定淮军军营习武的情况,以表示我们对这位现代杰出将领的敬意。 生活所迫 少年从军 冯玉祥的父亲冯有茂最初投身于淮军名将刘铭传的军队中,转战各地,于年十月升为哨长,后在山东济宁与一游姓女子成婚,共生下七个儿子,但由于生活艰苦,仅成活二人。长子谱名基道,次子谱名基善,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冯玉祥。年九月二十六日寅时,冯玉祥出生于直隶青县的兴济镇(又称兴集镇),乳名科宝。 三岁时,冯有茂全家迁居保定城东二里的康格庄。冯玉祥在这里度过了苦难的童年。入伍前,冯玉祥曾在饥寒交迫中,勉强受了两年零三个月的学塾教育,后来他一生都非常同情穷人。在自传中他说:“这种生活与环境,深切地影响到我日后的思想与情绪,……时时刻刻忘不掉改革劳苦大众生活的职志。” 为了维持生活,冯玉祥的父亲冯有茂托朋友为才满十岁的冯玉祥在兵营中补个名额,以便领几两银子。当时争补者多而缺额少,难以补上。苗管带(相当于营长)为抢先为冯玉祥补缺,但又不知其名,情急之中,顺手填上了“冯玉祥”三个字,以后冯基善即改名冯玉祥。年,十一岁的冯玉祥母亲生病,因无钱医治而死,他悲痛万分。开始到军营中练习步枪打靶。当时列强加紧侵略中国,而日本更是凶相毕露。这一年的七月一日,清政府终于被迫下令对日宣战,驻保定的淮军奉令开赴大沽警备。冯玉祥的父亲冯有茂也接到了命令,临行时他对家属说:“我是去和日本人打仗,为国家拼命,没有什么害怕的。”父亲的爱国精神影响了童年的冯玉祥(简又文:《冯玉祥传》传纪文学出版社,第16页)。冯玉祥也跟随着父亲前去,亲眼目睹了日本军舰的挑衅,激起了他反抗外国侵略的决心,当时他想:“今后我不当兵则已,要当兵,誓死要打日本,尺地寸土绝不许从我手里让日本人夺去!”(冯理达《我的父亲冯玉祥将军》四川人民出版社,第15页)。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被迫签订了《马关条约》。当“和议”进行时,冯玉祥所在的队伍正奉令修筑大沽口炮台。冯玉样因年龄小,“抬不动土,白天除做些杂务外,就帮着扫扫土,夜间随同父亲巡营,整天过的都是军队中的生活。(冯玉祥,《我的生活》(上),笫27页)”炮台前后修筑二年,上置新从西洋购来的十多尊二十四升的新式大炮。炮台工程的巨大和修筑的坚固,在当时海防工程中堪称首屈一指。后来年当冯玉祥听到《辛丑条约》规定要拆除大沽炮台的消息后,非常痛心。这一事实深深激发了他早年的爱国思想。 年,冯玉祥跟随他父亲所在的淮军回保定原防。不久,队伍又移防于安肃县(今保定徐水县)。冯有茂全家遂迁移到县城北关。第二年,冯玉祥年满十五岁,正式入营当兵,参加军事操练。 加强修养 军中读书 当时冯玉祥长得魁梧健壮,特别是身高超过了常人,军队中称他为“冯大个儿”。父亲既是他的严父,又是他的长官,由于能得到他父亲的指教和管束,比较容易接受军事生活和懂得各种规矩,也避免沾染上军营中的败风恶俗。有一次,他在同伙的纵恿和带领下,初次喝酒、赌博。受到了父亲的严厉指责。从此他痛恨赌博,决意不再喝酒。冯玉祥当兵后,认为今后要有点出息,就不能整天瞎混,应当读书,于是他开始“向读书和修养方面努力。”在二年多学塾的基础上,在营中伙伴贾少书和刘德喜的指教下,“普通的文字颇能粗识一些。” 淮军作为亦新亦旧的特殊体制,其军营文化也多以传统小说为消遣。新兵冯玉祥在读这些旧小说时,却有自己独到的心得。冯玉祥入淮军营伍后看的第一部小说是《封神演义》,后来他认为这本书“戒女色”、“戒钻营”,但也有鬼神论的迷信,应批判着读。他特别指出:“读了这本书,知道要想担当大事,非刻苦、自励、博学、忍耐……不可。”(冯玉祥:《我的读书生活》,第50,30页)其次是读《绣像彭公案》,初看时半懂不懂,读了几遍,大意能够领悟,但仍有许多字的意思和读音模糊不清。以后又读《施公案》、《三国演义》。《彭公案》、《施公案》中那种“除邪扶正,杀富济贫的精神”,使他“很受感动。”初读《三国演义》时生字很多,但随时向别人请教,也终于读完了。这些传统小说教给了少年冯玉祥做人的道理、治军的韬略和对正义真理的追求。 初出茅庐 “喊操”挣钱 这一年,冯父接连发生两次不幸。一次是阴历二月初一,冯父上衙门,在经过城门洞时,马的前蹄被冰滑倒,人仰马翻,他的右脚被压在底下,造成严重伤势,不久化脓,养了三个月方才痊愈。“祸不单行”,军营中又要裁减兵额,两营合并为一营。冯父虽立过不少战功,但已年老体衰,遂被裁职。此时,冯母已死,冯兄从军在外,冯父只身返回安徽巢县家乡谋生。 父亲南返后,剩下冯玉祥一人在保定淮军营中当兵。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多挣几两银子,早日接父亲回北方来团聚。当时军中腐败,军官大部分连喊操也不会,每哨里要设一个专代官长喊操的教习,教习的待遇随同能喊的人数多少而定。冯玉祥为了多挣几个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到东大教场练习喊操,不管春夏秋冬,天天苦练。“一直练了四年”,居然获得惊人的成绩。当时,同事中一些人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外国点心”,意思是如此拚命喊操,早晚要被洋鬼子打死。而冯玉祥却特意刻了一颗“外国点心”四字的图章以自励。 修炼武术 亮剑神州 冯玉祥自少年时期就酷爱各种武术。打拳,踢腿、摔跤、举石头等等都下苦功夫练过。当时保定府淮军虽不注重操练,但却流行各种拳术。冯玉祥在军中学到了刀枪剑戟各种武艺。他本来就体格健壮,身材高大,经过苦练武术,身体更加强壮了。 冯玉祥自幼在武术上有很好的根柢,对拳术、器械等技艺都十分在行。根据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他的武术基础应该是他身在行伍的父亲冯有茂依据保定府当地传统武术的精华,融会贯通后给予奠定的,其他技艺则主要是从淮军和北洋兵营里学来的,也是从实际阅历中逐步积累来的。年8月间,曾任冯玉祥参谋长的西北军名将蒋鸿遇对苏联派来的军事顾问普里马科夫讲述了冯玉祥的经历,其中说到,早在冯玉祥投身兵营之前,即光绪十九年(年,冯12岁)以前,冯有茂曾辅导保定当地两位地主家少爷“学习拉弓射箭、手枪射击,以及各种剑术和投掷的技巧”。冯玉祥有幸跟他们一起接受训练,后来还陪同这两位少爷参加兵营的考试,结果两位少爷落选,冯玉祥却榜上有名。冯自己不曾谈起过这段经历。冯有茂是清末淮军刘铭传部下的哨官,是个职业军人,正因为冯玉祥是淮军子弟,所以12岁就在军营挂名领饷,15岁正式入营当兵。当时的淮军虽然已装备了洋枪洋炮,但刀、矛等旧式兵器仍占据很大比例,训练上也是新旧并行,而且传统的拳械技艺仍十分流行,因此,冯玉祥曾经从他的淮军军官父亲那里受过诸如弓、马、刀这类军中常规武艺的传授,这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 入淮军营后的冯玉祥,是一个勤奋好学,一心上进的好兵。在军事技艺上他比别人用心得多,除了苦练基本操典和射击技术外,还特别喜欢武术,淮军兵营为他提供了学习和运用武术的良好环境。他曾经在回忆兵营生活时专门写了一段他与武术关系的文字: “除此以外,我也酷好各种武术,自小勤奋练习,兴趣极浓。我现在也顺便在此一述,比如摔跤、打拳、举石头等,我都下过很大的工夫。摔跤,汉、满、蒙人都爱练习。保定府以及四乡各村,每到冬天的傍晚,自七八岁的小孩至三、四十岁的大人,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集在郊原上,练习摔跤。怎样用手,怎样用脚,怎样摆好适当的姿势,都有精审的考究。脑膊、腿部、身子也都要分别练习。练得好的,处处到功,练得不好的,一摔就倒,而且很容易摔坏了身体。练腿的方法,是在院子中打—个木桩,时时用脚去踢,渐踢渐使劲,踢得腿部脚部比铁还硬,一踢那木桩就砰的发出沉重的声响。练纥膊是碰树干,碰木柱。不管在何时,在何地,看见树干或木柱就用臂膊使劲碰它几下……” “自小勤奋练习,兴趣极浓。”说明冯玉祥对武术的爱好来得很早。他投身的淮军“练军营”,曾长期驻防在直隶保定。保定是清末民初中国式摔跤最普及也最发达的地方,跤绊之巧,传授之严,以及人材之盛,堪称冠绝天下。在军营里度过了少年时代的冯玉祥,曾对保定摔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他曾在回忆录中详细记述了保定跤的一些训练细节,可以看出他对此道知之很深。冯玉祥躯体伟岸而强健多力,自小就有“冯大个儿”之称,在中国人里,差不多算是巨人型的。据说军营竞技活动中,摔跤曾经是他的强项,由于身大力猛,又善用机巧,在淮军和北洋新军中,很少有人能与他比拼,曾经多次包揽摔跤比赛的赏银。这显然与他作为淮军驻守保定时对摔跤,尤其是保定快跤下过功夫有关。 冯玉祥后来回忆说,淮军“练军营”多为保定当地人,“都长于武术”,其中自然会有秀出于众的高手。有一位叫马老殿的,就对他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冯在回忆录《我的生活》中写到: “营中新认识的朋友,大般会几套拳。我的一位顶要好的朋友,是同哨的马老殿,他的拳术极好,在保定府称得起第一。他为人十分和易,平素同伴们在一起,大家最爱同他闹着玩,有时甚至动手动脚。每次这样的闹时,他老是笑着让开,有时也说一句‘闹什么!’总不肯和人家打闹。日子长久了,我心里却有点纳闷:‘为什么他老是不还手呢?’一天,又有人同他动手动脚,他又是照例一笑让开。我就忍不住问他:‘人家打你,你为什么老是不还手?’他含着温和的微笑回答我说:‘他们打我几下,不要紧,我要是还手,他们可受不了。’我听到他这话,立时恍然领悟。工夫是愈练愈炉火纯青,愈练愈能使人有涵养的。地里空瘪的谷子,总是高昂着头,洋洋自得,但充实丰满的谷子,却总是低着头的。” 晚清保定快跤大师平敬一武德高尚,传说轶事颇多,和爱国将军冯玉祥成了好朋友,冯将军自传《我的生活》中有详细记载:“每次关饷之后,我总喜欢花几文制钱去吃一顿大饺子。这时我情愿多跑几里路,绕过东关,到南大街去吃平老静(即平敬一)的牛肉饺子。这饺子铺是开在一家当铺的门洞中。我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吃一顿饺子呢?说起来倒也很有趣的。原来这位平老静曾在当铺里当过一副包金镯子,后来赎当时(正是年三十的夜间),不知当铺伙计怎么弄错,居然还他一副真金镯子,他拿回家去之后方才发觉,深怕因此逼出人命,于是毅然决然把镯子送回。这一来,使当铺老板意外地惊喜了一场,除当时给他送了一块‘拾金不昧’的匾额之外,并把当铺的门前让给他开了一爿饺子铺。市井贫贱之中能有这样的正直君子,的确令我钦敬。我觉得能够在这样的人物所开的铺子里吃一顿饺子,也是一件光荣的事,就是多花一些时间,多走几里路,我也甘心情愿。除了这一点之外,平老静还收容着很多习武艺的徒弟.刀枪棍棒,应有尽有,这也很能吸引我这个正在充满着习武狂的小小的心灵。可是别人却不了解,因此都喊我‘老冤’。我也只好报之一笑罢了。” 清末保定淮军军营里浓郁的摔跤、武术气氛,以及平敬一、马老殿这类武术高手的品学素养,对冯玉祥产生了深远影响。他以后长期坚持摔跤、武术锻练的习惯与喜欢评赏武术的情趣爱好,应该与这段经历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早在保定府淮军当兵时,冯玉祥就“时常练习大刀、拳术、翻杠子、耍石头等等”,“大刀”是列在第一位的。后来当了军官,并逐步成为节制数十万大军的统帅,他一直把大刀作为军队基本装备之一。年6月13日,即“北京政变”以后,苏联顾问普里马科夫在西北军名将鹿钟麟在北京的司令部里,偶尔看到士兵操练大刀的情景,他在自己的《札记》中记下了这一威武雄壮的场面:“院内,许多身着白上衣的警卫士兵在挥舞大刀,一共作了二十五个劈杀动作,场面非常壮观。约六百名身体非常结实的青年士兵,飞速地舞动着闪闪发光的大刀,时而防卫,时而出击。练兵场上夯实了的土地,由六百双脚的冲击和跳跃,发出低沉的声响。”这是目前所见西北军早期大刀训练现场的唯一的一段记载,虽很简略,但相当传神。普里马科夫所说的“二十五个劈杀动作”,即西北军早期的军训教材《劈刀十二法》,练时左右重复一遍,合为二十四刀,加上一个收刀势,共二十五个势子。这个套子原本是晚清保定淮军的步战“双手带”教材,袁世凯北洋新军小站练兵时改为长柄大刀法沿用下来,后来又被冯玉祥西北军所承袭。不久以后,在西北军二号人物张之江将军亲自主持下重加调整,编成《白刃战术教程》和《破锋八刀》两套基本教材,并在全军逐步推行,西北军的劈刀术终于有了一套自成体系的训练教材和实战风格。冯玉祥练兵的特点之一,是他对中国武术的充分利用。他十分重视从中国武术(尤其是保定传统武术)中挖掘具有真实价值的东西,经过提炼改造后用之于练兵,用之于实战,取得了很大成功。可以说后来的西北军的劈刀特长是他一手抓起来的。步兵配备大刀,并且以大刀为克敌制胜的利器,是冯玉祥将保定府传统武术用之于军事实践的一项主要成就。冯玉祥的武术学之于军旅,后来又用之于军旅,这就使得他的武术观和武术审美观都具有鲜明的军旅风格。民国史上将武术引入军旅者并不罕见,特别是北洋军阀时期,这几乎是一种时髦的举动,如保定马良在山东搞的“技术队”,督军曹锟在保定组建并带进北京的“苗刀营”和“铁杆矛营”之类,名目繁多,花样翻新,然而莫不招摇一时便烟消云散,不复为人们所记忆。唯独冯玉祥指挥的西北二十九军“大刀队”,不但在扫荡北洋军阀的战斗中屡建奇功,而且在抗击日寇的长城之战中,在百灵庙与多伦之战中,以及后来在芦沟桥之战、台儿庄之战和其他无数次战斗中,令日本侵略者的骄兵悍将闻风丧胆。西北军的威名也随着一首昂扬激越的《大刀进行曲》以及如今的电视剧《大刀》、《亮剑》而传扬千秋,成为中华民族抗暴御侮精神的光辉典范。 亦真亦幻的美食趣话 冯玉祥将军生长在古城,其各种传说故事至今人们仍是乐于提及。其中有两段美食趣话最有代表性。一是冯玉祥与保定义春楼白肉罩火烧,二是冯玉祥与保定府中和轩饭庄。话说保定义春楼的白肉罩火烧,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在河北省素享盛名。义春楼开业于清光绪初年,由张洛丙创办,白肉罩火烧选料精细,其火候很要劲儿,肥肉要脆而不生,瘦肉得烂而不柴,煮制时要去沫去油,加入十几种调料文火炖熟。火烧是在保定府久负盛名的棋子火烧。义春楼白肉罩火烧具有肉鲜、汤清、味道香、肥而不腻、清而不淡、软而不烂等特点,经济实惠,最大的特点是一饭三吃,有肉有汤有主食,最妙的感觉是一物五味,就不同的作料有不同的口味。是广大顾客的美味佳食。据传说清朝末年,出生在保定府的冯玉祥幼年时代,家境贫寒,进城“上府”时吃不起大饭馆,总到义春楼吃猪头肉锅罩火烧,对该饭馆产生了好感。后来冯玉祥当了将军,一举成名之后,每次回到保定,必到义春楼吃罩火烧,冯的部将也多陪食,食后感到该食品清鲜洁白,肥而不腻,味美适口,受到赞扬。从此,义春楼的罩火烧在全国声誉大振。又有传说:民国初年为保定府中和轩营业鼎盛时期,据记载冯玉祥等军政要人经常在此用餐宴客。中和轩经常是宾朋满座,座无虚席,由于来的客人级别太高,以至于省、府、厅级人员在此只能属于低级顾客,只好到散座就餐……这些亦真亦幻的美食典故,无法考证其真伪,却已经成为老保定们至今茶余饭后的一段段佳话。 改投北洋新军,走上救国之路 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期间,冯玉祥所在的淮军部队溃逃,冯玉祥在保定城东一位姓赵的朋友家躲避了几天。在乡下亲眼看到外国兵“专门要抓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抬东西。因为老头儿身体弱,抬东西时常常摔倒,这时外国兵就在一旁鼓掌大笑。“最残暴的要算是日本兵,许多惨无人道的事,都由他们做出来。”他们常常“拿百姓当靶子,随意瞄射。……奸淫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同胞们不堪忍受外国侵略者的凌辱,痛不欲生,有投河的,有跳城的,有一家十数口栓在一条绳上一齐投井同归于尽的。 光绪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年1月3日),慈禧太后、光绪皇帝一干人马,从真定坐上了火车,前往省城保定。直隶总督袁世凯及其文武官员在火车站迎接。爱国将军冯玉祥当时正在保定府练军(后改为淮军)从军,在他的回忆录《我的生活》中有详细的记载。其中说到:“‘两宫’到站的时候,我正在车站站岗,因此得瞻仰到这位西太后娘娘的尊容。太后下车时,身上穿着青花缎的大坎肩,头上梳着满装‘两把头’,脚上穿着一双三寸高的木底鞋,走起路来安详缓慢,十分娇贵。看她样子已有六十多,满脸皱纹,脸上没有抹红,可是涂着一层很厚的宫粉。当她进站后袁世凯叩见的时候,我听见她说:‘我们娘儿们不要紧了,到了家了,什么事也没有了’。”慈禧太后、光绪皇帝一行在保定下火车后,天气极冷,袁世凯众官员把慈禧一行人前呼后拥地迎接到直隶总督衙署改建的临时行宫,而中下级官员则没有住处,在屋外栖身或露宿街头,苦不堪言。 慈禧太后、光绪皇帝住在直隶总督衙署,爱国将军冯玉祥在《我的生活》中有详细的记载。其中说到:“慈禧还没有到,保定府已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保定练军奉派担任‘卡轮’的工作。所谓‘卡轮’,就是护卫的意思。挑选的都是大个子,我自然也在被挑之列。我们身上都穿着蓝布开衩儿袍,手里拿着红漆柳条小笸箩,净水泼街,黄土垫路。慈禧的行宫就设在总督衙门内。我在衙门口‘卡轮’,向里面一张看,只见灯笼、火把、旗锣、宝扇、斧钺、红毡等等,辉煌夺目,摆成行列,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国家快要亡了,仍然这样穷奢极华,作威作福,百姓怎么不遭殃呢?我一面洒水泼街,一面心里这样的想着。”这些活生生的事实,教育了冯玉祥,使冯玉祥感受到民族的灾难,逐步形成反帝爱国的思想。 庚子事变后,冯玉祥随淮军住在保定府西边丰备仓,这时他已正式升任本哨的小教习,专负责喊操。冯玉祥力求上进,开始阅读兵书,如《操法》、《阵法》以及“新建陆军七项”等书,他读书十分刻苦,有时彻夜不眠。 此时,直隶总督李鸿章已经病逝,驻保定府淮军日渐衰弱,其兵饷每月仅三两三钱,士兵们时常说,“三十三天三两三,除了吃的不够穿。”冯玉祥看到淮军已经暮气沉沉,无可救药,遂于年二月二十日,离开保定府,脱离淮军,改投直隶总督袁世凯的北洋新军武卫右军第三营左队右哨六棚,为正兵,开始了北洋军生涯。 在中国现代史上,冯玉祥将军以精擅练兵而闻名。年,周恩来在《贺冯玉祥六十寿辰》一文中写道:“先生善练兵,至今谈兵的人多推崇先生。”这是中共中央对冯玉祥军事才能的肯定,也代表了社会一致的评价。冯玉祥身经晚清淮军、北洋新军、西北国民军等诸多历史阶段,其一手培植起来的国民军——后称“西北军”,融汇诸军之长,军纪严明,能征惯战,曾经是一支战绩赫赫、名将辈出的劲旅。数十年的临戎生涯,使他逐步形成一套独具特色的治军思想和治军风格,这最集中的体现在他的练兵上,甚至有人说冯玉祥的练兵高于用兵,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今天看来,冯玉祥保定淮军习武的有关史实仍需进一步挖掘,而其依据保定府传统武术所创制的练兵之法,有些则仍然具有一定的借鉴和参考价值,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总结。 (非盈利原创文章,拒绝抄袭) 编辑:吴蔚杨蕾 (府河沧浪) 吴蔚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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