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天晋末年,龙朔皇朝皇帝司慕成德昏庸无能,宠信奸臣,外戚专权,朝中日渐萎靡,周边蛮夷民族乘虚而起,逐鹿中原,各现神通,天下战乱不息,乌赫、楼云、南氐、胡、越纷纷入侵蚕食皇朝,形成了“五胡乱天下”的局面。

龙朔皇朝瑞王庶子司慕天,据说少年英杰,立志勤学,骁勇善战,智勇双全,广交天下豪杰。乱世中,他招兵买马,攻城夺池,兵临城下,推翻昏君的统治,自立为帝。并渐渐的控制住天下的乱局,灭南氐、收越地,逐渐形成了龙朔皇朝与乌赫、楼云、胡国并立,四分天下,战火渐止,颇受百姓爱戴。

只可惜,天妒英杰,司慕天称帝不过五载就英年早逝,留下十二岁的太子司慕赢与幼子司慕勤,传说司慕赢青出于蓝,不仅生的是俊美无双,骑射精通,武艺超群,小小年纪性格就果敢善断,并把他超人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十二岁登基,十三岁时与楼云公主夜无姬大婚,十四岁便喜得龙子司慕政,他启用明臣,推行新政,改革税制,大赦天下,无一不为百姓称道。十几的光阴,不但国家繁荣昌盛,还先后灭了胡国与楼云,如今只剩下乌赫苟延残喘,当然这是后话了……

相传元凤四年,也就是司慕赢登基的第四年,夜无姬被赐死了,同时两岁的司慕政被封为太子,据说这是司慕赢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吸取前朝皇帝司慕成德的教训,立下的规矩,后宫中凡是其子被封为太子的嫔妃,需赐毒酒一杯,了结生命。虽然这个规矩很残忍,但是由于龙朔皇朝几百年前也曾有过类似的规定,现今不过是重新启用罢了,所以楼云虽有怨言但也未敢置词,但是,赐死夜无姬的那年秋天,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楼云便被皇朝铁骑踏平,夜氏皇族一夕间被夷灭九族,男女老幼,无一幸免。次年秋天太子被废,改封安王,而后的十几年间,太子之位始终空缺,离奇的是,司慕赢后宫佳丽虽不算多,但十几年间竟无一人有所出,对此,民间流言纷纷……当年赐死夜无姬的内幕绝不简单

元凤四年,龙朔皇朝皇宫,夏。

天气异常闷热,没有一丝风,树枝一动不动,只有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数不清的蜻蜓,在池塘上低低的盘旋着。

夜无姬身着一袭大红色的金线绣凤裹裙,披着件银色的薄沙,隐隐露出香肩,皎洁的月色映衬着她水灵灵的肌肤,显得格外的妖媚。她静静的站在凤宁宫外的荷塘边,看着飞舞的蜻蜓兀自出神。

“娘娘”,宫女月娥端着一盆水灵灵的葡萄走过来,轻轻的叫唤到,“这是今天奴婢刚采的葡萄,娘娘尝下吧,很甜的,娘娘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月娥,政儿呢?”

“回娘娘,小皇子已经睡下,由奶娘抱去偏殿了。”

“月娥啊,你随我自楼云嫁来这里有多久了氨

“公主那年夏天出嫁,奴婢记得特别清楚,公主刚开始从北方嫁过来,觉得天好热,娘娘很不适应,是皇上,特地命人从漠北加急为娘娘取来了寒冰镇暑,皇上对娘娘真是好体贴,羡煞奴婢了,想来算算已经三年了。”

是啊,夜无姬苦笑着,真是时间飞逝,嫁来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间,皇上对她算是隆宠,但她却始终找不到真实的感觉,虽然年长司慕赢四岁,却一点也摸不透他的想法,按理,皇上的妃子不多,也没有其他哪个特别受宠的,她又有幸生得皇长子,在宫中的地位无人可及。但她总觉得司慕赢像黑潭那样深不可测,他的野心非常大,她知道,他想一统江山,而她们楼云国是他最大的绊脚石,父皇也是雄心勃勃,决不愿臣服皇朝,屈作郡国,而她只不过是两国联盟共灭胡国的牺牲品罢了,而今胡国已灭,胡国的疆土已被皇朝与楼云瓜分,这联盟还能支持多久,她不敢往下想……皇朝与楼云的战争似乎只是早晚的事,而今她如今却陷入了两难境地,只希望这一天不要那么快就来,错不该,她竟爱上了司慕赢……一想到那张俊逸的脸庞,那日渐成熟伟岸的身躯,她的心便隐隐抽痛,爱上这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注定万劫不复。

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尤其是今晚,更是让人坐立不安,想到这,夜无姬不由的哀叹出声……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奴婢真该死,惹娘娘伤心了”月娥急急的懊恼的说道。

“没事的,本宫只是想家了”夜无姬淡淡的扯出笑容。“回去吧,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看起来要下雨了”

话说着就见突然一道曲折的电光,在墨般的黑的天空中颠抖了两下,一时间,狂风大作,风吹的树沙沙的响,猛然间又是一个霹雷,震天响,紧接着瓢泼大雨便倾盆般倒了下来……

夜无姬匆匆跑回凤宁宫,却还是免不了淋了些雨,月娥赶紧为她换了身衣裳,拭干她乌发上的水珠,才刚刚收拾妥当,就听到殿外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皇上驾到”。

她的心猛然的沉了下来,今天皇上不是不翻牌召寝了吗,他这么晚来,会有什么事呢,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抹明黄踏了进来。

“臣妾……”夜无姬刚要行礼,却在看到司慕赢身后的两个太监手中拿的东西时惊呆了,一卷圣旨,一个托盘,里面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三尺白棱、一把匕首,这是何意?难道是……她大惊!错愕的抬头,却对上他一双深潭似的有若寒冰的凤眼,瞬间,她觉得自己有如置身冰窖,从头到尾冷彻到底。

这是她认识的司慕赢吗?抑或是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那个带着一点点微笑的,温和的俊美的司慕赢呢??何时变成如此冷漠和阴寒。其实她的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真实感,都有了答案,这样的表情,才与他气质相称,才显得他益发成熟,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是个少年,原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那么深。

“念”司慕赢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对身后的太监说道。空气中似乎都一扫先前的闷热,陡然冷凝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政系吾儿,生时紫光罩顶,天师曾言此子,体态沉重,龙睛虎颈,天子之相,现政儿已时年两岁,天性聪慧,器宇不凡,坚韧刚毅异于常人,实有天子风范,朕欲立其为太子,然前朝皇帝司慕成德,昏庸无能,宠信丽妃,致使王姓外戚专权,暴政朝野,民心动摇,天下危乱。前车之鉴,血史教训,现朕恢复旧制,凡立太子者,其母妃赐死,以绝后患。皇后夜无姬,聪慧智达,广德贤淑,甚得朕心,今立其子司慕政为昭前太子,特赐皇后毒酒一杯,白棱三尺,匕首一把,自行了断,追封缢号孝烈天元皇后,葬宗室陵园,钦此。”“皇后,接旨吧”张公公将圣旨递到还在震惊中的夜无姬面前。

“皇上,这是何意??要对我楼云宣战了吗?”夜无姬一脸痛楚的望向那张俊颜。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不可置信看着那一方玉玺红樱

“皇后果真是聪慧。”司慕赢薄唇亲启,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和不耐。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动作轻柔而优雅,漫不经心的说到“皇后放心的去吧,政儿我会照顾好的”。

“不,我不甘心”夜无姬痛苦的大叫,她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无路可走,“不”她早已是泪流满面,失声控诉道,“三年了,皇上,三年来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与臣妾朝夕相处,竟然没有一丝感情吗??难道皇上对臣妾的恩爱与虚寒问暖全部都是假的??政儿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孩子没有母亲??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问的好,哈哈哈,朕与你逢场做戏三年,如今已没有那个必要了”司慕赢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夜无姬的下巴,转向自己,漂亮的凤眸微眯,绝情的说道“碰你让朕觉得恶心,如今朕再也不用忍了,因为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父皇送你来这里的目的?你以为朕不知道他要你盗朕龙朔皇朝龙城战略布局图?你父皇野心到是不小,妄想出奇兵,吞并我皇朝,简直痴人做梦,不妨告诉你,你拿去的图是假的,一切都是我暗中布置好的,而且此次歼灭胡国,瓜分疆土,朕早已留有部署,不出两月,必定踏平你楼云,还有,政儿立太子,也只是做给你父皇看而已,不会太长久的,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哈哈哈,棋局已下完,留棋子何用?”他厌恶的甩开夜无姬。

“你……你简直不是人……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她大声控诉着,却已是无力。

“你的不得已,与朕何干,动手”他残忍的说道。后面的两个太监,冲上前去,制住夜无姬,欲强行灌毒酒。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自己来”她绝望的大叫,“我堂堂楼云公主,皇朝皇后,岂可死的如此没有尊严!!你们放开我……”闻言两个太监愣了下,却也停下手,一个退到一边,另一个将盛着器物的盘子端到她的面前。

她挑了把匕首,脸色闪过阴狠,司慕赢,既然你无义,也别怪我无情。夜无姬突然坐正,擦干了眼泪,拉整好衣服,顺了下头发,神色自若的开始端详起匕首,好似欣赏一件艺术品,自顾自的说道,

“皇上可知臣妾除了楼云公主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什么?”

说罢看也不看司慕赢的表情,她从胸口掏出一块通体雪白的雕刻着奇怪缠枝花纹的玉佩,放在手掌上轻轻的抚摩着。说道,

“臣妾嫁来皇朝之前,曾被楼云巫天师选为圣女,这就是我们楼云族代代相传的圣物,血玉,传说它染血即通灵……”说话间,她绽露了一个绝美的微笑,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猛然一扎。

“碍…”她痛呼出声,匕首赫然已经没入胸口。鲜红的血汩汩的往外流,瞬间染红了玉佩,红的耀眼。

“司慕赢,今有我楼云圣女以此血玉诅咒你,除了政儿,你绝不会再有任何子嗣,哈哈哈,司慕……赢……你没有心,你不是人,我……我……诅咒……你……,永……永生……不得真爱……最后死在……你……你最爱的人手上……就和……和……我……我……一样……”“哈哈哈……”她用尽力气狂吼,拔出匕首,顿时,鲜血四射,染了一地,映红了整个凤宁宫,染红了所有人的眼,夜无姬缓缓的垂下了双手,慢慢的倒下。她凄厉的笑声在凤宁宫久久回荡,回荡,散不去……

司慕赢面无表情的看完这一切,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瞥了一眼在旁边早已吓的腿软说不出话来的月娥说道,“皇后带来的宫女就一同陪葬吧”然后转身踏出宫殿,留下善后的太监,哭叫的月娥和满室的鲜红……

他的身影没入雨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他从不信邪,从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诅咒,他只相信自己的实力,他十二岁便即位,在朝堂上与迂腐的老臣周旋,既要安抚又要限制旧贵族的势力,他披甲戴盔,征战沙场,他是心狠手辣,可他又何曾想这样,他也希望向皇弟那样懵懂不知事,天真快乐,可他肩膀上的负担过于沉重,先皇早逝,留下这江山,国耻家仇,都等着他去完成,刚灭了胡国,犹有楼云与乌赫虎势眈眈,任重而道远,何时他才能扬眉吐气,一统江山,他也想有一心爱的女子,可以同起同眠,朝夕相伴,浓情蜜意,可是他能吗??他没有爱情,也不知何为爱情,想来此生是不会有这样的一天了,司慕赢自嘲的笑了下,算了,牺牲他一人,换来天下归一又何妨??情爱,无所谓。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那就是,他的责任。也许,这是身为帝王的担当吧,也许,帝王本就注定是孤单的……

然而司慕赢想不到的是,十八年后,会有一场怎样的刻骨铭心的爱恋等待着他……

早就随孝烈天元皇后一起下葬的诅咒血玉竟然会重现江湖,命运之轮启转,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样的问题我每天不知道要问自己多少遍。

我叫蓝梦雪,我的父母生了我,所以我就来到这个世界上,答案很简单。

人生已过二十四载,时间匆匆,我只觉得好无聊,每天都那么无聊的打发时间,从读书到工作,都是那么一板一眼,难道就要这样过一辈子,接下来呢,谈恋爱,结婚,生孩子,我知道生活其实平淡才是最真实,那种什么刻骨铭心,什么惊天动地,恐怕只有电视和小说上才存在,呵呵,可是,人谁不爱做梦?我就最爱做梦!

我最爱做两件事,一是上网看言情小说,二是睡觉做梦,不知是不是因为常看小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晚上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有言情的,有武侠的,有战火纷飞的旧上海年代的,有温情的,有惊险的,总之在梦中我是体味了不少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惜梦境总是记不起来,模模糊糊的,记住的就只剩下那种甜蜜的或者心痛的感觉。

小说看多了,幻想也就多了,直接导致的结果是,现实生活中的男人都看不上了。我的天,我也算是个美女,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似的嘴巴,雪白的肌肤,周围的追求者不算少,可是我这么大了都没有男朋友。

其实,也不是我挑剔,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吧,实在觉得是有些幼稚,尤其是和那小说上的什么什么总裁一比,都觉得无味,呵呵,当然,这是玩笑话。都说女人比男人心理年龄要大,大家都知道的啦。

比我大的男人,三十多岁,确实是有些吸引力的,我承认,但咱们是良家妇女,呵呵,破坏婚姻家庭的事咱不干,这样一来,基本只剩下那些要么是离婚的,要么是年轻时感情受到伤害的,一直接受不了别的女人的,诸如此类。总之,一句话,太难找对象了。

换个话题吧,明天就是日全食了,我还是挺兴奋的,毕竟难得一见嘛,不过好象天公不做美啊,到现在还在下雨。我一边搜索着新的言情小说,一边兀自想着。

“梦雪,吃晚饭了,电脑放一放啊,整天就知道上网,也不思量着自己的终生大事”老妈的魔音在耳边响起。

“来了,来了”我赶紧入座,动作不快的话,又免不了一顿唠叨。

“老姐”小妹凑了神秘的凑了过来“明天你是不是休假在家看日全食啊?”

“是氨我疑惑的看着她,这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老姐,听说日全食的时候,三界之门会打开,你说是真的吗?”说着小妹的贼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伸手拍掉她的贼手,说道,“你老姐我比谁都希望日全食的时候会打开三届之门好不好?没准我也能来个穿越,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日全食在每个地方的时间都不一样,难道那三界之门还开开关关的埃”

一顿饭就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结束了。

第二天,天公仍旧不作美,非但没有开晴天,雨还越下越大了,闪电雷鸣的,算了,全当休息在家看小说吧,我继续奋战我的小说,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慢慢接近全黑。

“天黑喽,日全食开始了喽”听到楼下有人叫唤起来,这时的我才注意到天已经全黑,正准备起身去看个热闹,几乎就在同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天空,像宝剑似的劈开云层,紧接着,哗啦!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在空中炸开。我看见电脑闪过耀眼的白色火花,接着我只感觉全身一阵酥麻,似有电流从周身游走,我感觉不能呼吸,也无法说话,意思模糊,动弹不得,难道我被雷劈中了?我的天!我还没来的及多想,便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

元凤二十二年,江州安王府

安王府书房,这里布置的一派华贵,一张大紫檀雕麒麟书案居于正中,两边放着三尺来高的青绿色古铜鼎,后面衬着一幅墨龙大画,梁上一个赤金盘龙大匾,赫然写着“会贤阁”,地下一溜十六张花梨木交椅。窗边设一矮塌,上面铺着金黄色虎皮,司慕政,也就是安王,正躺在塌上,斜斜的枕着一个大红色的金线蟒靠背假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凤眼狭长,鼻若远山,唇若丹朱,好一个翩翩美王爷。

“扣扣扣”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司慕政缓缓的睁开双眼,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门开后,一个身着银色软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发束高髻,气质若兰,面若冠玉,他将手中的一本黄色书简递交给司慕政。说道,“王爷,寒冰来迟了,还望王爷恕罪”“这是龙城那边我们的人的最新消息”。

司慕政收起先前的一副闲散的姿态,开始仔细翻看。

良久……他抬起头

“寒冰,父皇有意召本王回国都,恐怕也就是这一年的事了”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兴味,“如此一来,怕是勤王要坐不住了吧。寒冰,最近勤王有何动静,你从龙城回来,一路上可有何异常?”司慕政轻轻的合上了书简。

“回王爷,属下刚收到飞鸽信报,我们的人探到,最近勤王确实在谋划什么,应该没有成功,听闻勤王日前曾大发雷霆,醉酒一整日,但不知所谓何事。另外属下查到,日前勤王曾密派一批人马前往江州,路上好似出了什么状况,在江洲边境处的落日崖上发生了打斗,所有人全部死亡,属下的密探乔装勤王亲信跟踪他们及时赶到,到的时侯只见一人跳下悬崖,其余皆死于崖上,犹有一人尚留一丝气息,咽气前曾说了,“悬崖、夜”三个字。属下也不明所以,尚且参悟不透。”寒冰一一述道。他静静的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司慕政,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跟随王爷已经有整整有五年了,五年前,他郝连家族被武林中所谓的名门正派勾结朝廷官兵,楞是给他们安上个谋叛的罪名,皇上尚未下旨处理,那些败类便迫不及待的血洗郝连山庄,只为了一本被誉为武林至尊的武功秘籍《冰魄剑法》,武林谬传,得《冰魄剑法》者得天下,偌大的郝连家族,全家上下五百余口,在那个血腥的晚上,全部做了那些败类野心的刀下亡魂。唯有他,那日恰好出远门办事,待他三日后闻讯赶到家中的时候,看见的只是,熊熊大火肆虐过后的一片狼籍,满目的焦黑,漫山遍野的断壁残垣……

他绝望的大吼,只觉得有把尖刀,在他的内心深处刺着,又连肉带血的撕去,一寸一寸的,那样痛,他无法呼吸,只觉得脚下的地旋转起来了,象一个疯狂旋转的陀螺,转着,转着,永远不停的转着,最后他瘫软在地。即使明知道,会有人埋伏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即使明知道,他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但他还是来了,只为见上父母,见上自己可爱天真的妹妹最后一面,可是,没想到,却会是这样的情景,他的世界崩溃了……这时周围的杀手涌上来,要他交出秘籍,他已经无心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有仇恨在心中无限扩张,呵呵,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所谓的秘籍不过是口述代代相传的内功心法和他腰上这柄冰魄软剑罢了,根本就不存在。

他疯狂的与黑衣杀手缠斗,杀红了眼。直到周围一片鲜红,到处是尸体的碎块,他依旧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夕阳那么的红,衬着他周围的鲜血,是那么的悲凉,终于,他再也挥不动了,双膝跪地,忽然,他流下泪来,失声长嚎,悲凉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此后的一个月中,他不停的遭到各路人马的袭击与追杀,大大小小身经数百战,浑身是伤,筋疲力尽,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支持不住了,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山路边。

适逢安王被皇上派往他的封地江州,路中救下了他,此后他便化名寒冰,跟随在安王左右,一来报答其救命之恩,二来帮助安王坐上九五之尊,这样他的血海深仇才有了结的一天,他定会让那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寒冰暗自捏紧了拳头。

接下来,司慕政的呢喃打断了他的沉思

“悬崖,夜……夜,”司慕政手抚上了额头,努力思索着,却也没有什么头绪。

“这落日涯下是什么地方?可能到得?”他抬头望向寒冰。

“王爷,这涯下是刘家村,仍属江洲地界,仅有十余户人家”这点寒冰早已经查清楚了。

“好极了,此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司慕政陡然推开窗户,柔亮的月光就这样倾泄进来,洒了一地,凉风徐徐的抚过窗纱,溢满一室的清凉沁肺。

“明日,我们便去刘家村探个究竟。”

“是,王爷,那属下先行告退”

“好,你先去休息吧”说罢,司慕政摆摆手,寒冰便先行离开了。

司慕政缓缓的踱至窗口,望向那一轮明月,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皇叔啊皇叔!父皇虽然迟迟不立太子,但父皇只有我一个子嗣,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你想荣登大宝,简直痴心妄想。父皇,我知道你一直不想立我为太子,就因为我身上流有楼云族的血液吗?可我毕竟是你的亲子啊,你何其残忍?将我丢在这江州做个闲散王爷,一晃就是五年,你十二岁就征南闯北,而我却至今豪无建树,虚度二十载,我的出生我不能选择,我母后的族人被你全部剿杀,但我心中未曾怪过你,如果我是皇帝,为了社稷,我也会豪不犹豫的那么做的……只是你的冷落,却让皇叔起了野心,试想只要我不在了,他就是皇位继承人。父皇,这次你真的准备召我回京了吗?终于给我机会了吗???我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夜还很长,司慕政却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我感觉自己在漫漫的黑夜中走了很久很久,就像在迷宫中一直找不到出口,越走就越没有信心,心中的恐惧逐渐弥漫开来,我发现自己叫不出声,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这让我乱了手脚,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我拼命的奔跑,奔跑,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丝光亮,我兴奋的挥着手加速奔跑着,就快接近时,那光亮却突然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猩红的眼珠一闪一闪……

“啊!!!!”我大叫一声,腾的坐起来。原来是梦!

但接下来的景象,却让我惊呆了,天,我在哪???

这是一间开窗面山的屋子,屋里除了我睡的这张竹制的板床以外,没有一件家具,其余全是大的缸,小的翁,还有好多竹篓子,一直堆到门口,这些里面所装的是像油一样的东西,还有番薯、玉米、花生,墙上挂着几张兽皮,一张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弓,还有竹编斗笠之类的。

我连忙起床,想冲到门口看个究竟,没想到脚一软,跌到在地。

我想起来,日全食那天,我不是应该在家中上网的吗,那现在是????难道????

我挣扎着,向门口爬去,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所见到的,却更让我说不话来……外面看起来像一个山谷,两面的山峰并不高,却郁郁葱葱,山脚处一条小溪自门前流过,溪流两岸,满是野花,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像织锦般绵延,夕阳洒落,小溪上水波粼粼,俨然是人间仙境。

一名老妇正坐在溪边编竹蓝,看到我倚在门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

“闺女,你终于醒啦!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可是昏迷了两天了”她边说边将我扶上了床,“你一定是饿了吧,我给取碗粥来”说着,她便起身去了隔壁,不一会便端了来递了给我。

“谢谢大婶”我接过粥,眼光一瞥,正巧落在老妇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我边喝粥边打量着她,一件洗的挺干净的褪了色的蓝布褂子,一张饱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典型的山中村妇,古代人的打扮,我现在基本可以可以肯定,我一定是穿越了。

于是,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现在,我知道了,这里是龙朔皇朝,一个不知名的时代,国都叫做龙城,我所在的位置是龙朔王朝的江州的边界,江州的地理位置嘛,大概有点像咱们的江南的样子,刘嫂,也就是我面前的老妇人,他们一家主要靠丈夫打猎为生,她在家种菜,有时编些竹制品,每逢节日时便带到江州城中去卖。他们有个儿子,在镇上的当铺有个跑堂的差事。

当时刘嫂在家门口的溪边发现了昏迷的我,他们根据我衣服上的纵横交错的树枝及灌木刮痕以及身上的残余潭藻判断,我很有可能是从落日崖上坠落至崖下的深潭,又顺水漂至这里的。靠,我的命真大!

说到衣服,我低头看向自己,一身破烂的鹅黄色古装丝裙,然后,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刘嫂,刘嫂,,,有没有镜子?”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我还是我吗????

“来了,来了”刘嫂笑咪咪的从床下摸了个圆铜片给我,“放心吧,闺女,你美着呢,这脸袋啊一点伤都没有,你真是福大命大啊,保住命已经是奇迹了,居然就受了些皮外伤……”她误以为我担心自己的容貌。

我赶紧拿了过来,端详了起来,这铜片凑合着也算能看清楚,镜中的人是我也不是我,怎么说呢,和我很像,但略有不同,一样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眼梢更长,略略向上吊,小巧的鼻子,樱桃似的嘴巴,似乎我的还小上一些,总而言之,我本来算是个可爱型的小美女,现在的这位呢,更媚一些。

还好还好,和我原来差异不大,这样我觉得心理才能接受点,我可不想,顶着张陌生的脸,哪天晚上我要是出来照镜子,没准自己会被自己吓死的……

继续留在刘嫂家中养伤的日子很快乐,这两天我向他们了解了很多这个时代的东西,包括战乱及各种古怪的民间传说,精神和体力恢复的差不多的我,准备到江州城中去看看。

这天刘嫂与刘叔都在门口为我送行。

刘嫂送了我一身她年轻时穿过的衣服,亲手为我换上,据说这是她结婚时的嫁妆,她也就只舍得穿过两次。绿色的,很普通的布料,但比起我之前的破烂衫强太多了,刘叔还非要塞给我二十个铜板做盘缠。

我感动极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我全身上下除了那破衣服以外,只有耳朵上别有一对珍珠耳环,腰间系有一块玉佩,玉佩通体红色,一面是稀奇古怪的缠枝花纹,另一面写了个“夜”字。我想这玉佩或许与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身份有关,我暂且收好它。

于是,我拔下其中一个耳环,塞到了刘嫂手中。

“刘嫂,我也不知这是否值钱,权当留个纪念吧,你们的恩,我记下了,他日有机会,定当回报。”我扑进刘嫂怀中,哽咽的说道。

“闺女啊,我是真舍不得你氨刘嫂也抹起了眼泪。

我们相拥而泣,任时间慢慢流淌,良久……

终于刘嫂放开了我,满是老茧的手为我擦拭着眼泪,说道“闺女,赶紧走吧,不然天黑前就到不了镇上了,记住啊,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就能到落日镇了,到了镇上后,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搭个马车往南走约半日就能到江州城中了。”

我含泪向他们挥别,一步一回首,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身影。

我擦干眼泪,因为我必须坚强,从今往后,就只剩下我一人了,别了,我的父母,别了,我的小妹,别了,我的恩人,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纵然,以前做梦总想着穿越,可真的发生了,却远远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那种失落,对陌生的恐惧,与亲人分别的思念,对未来的迷茫,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

我一直沿着这条路走着,但这路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已经快下午了,我觉得自己的脚都要断掉了,实在是走不动了。看来天黑前,我是没有希望走到镇上了,神啊,这落后的古代,车是别指望了,要是能有匹马就好了。

就在快绝望之时,我隐约看到前方拐弯处有两匹马向我奔驰而来,天,难道是幻觉,我揉了揉眼睛,等我看清楚确实是马时,它们已经从我身边“嗖”的掠过去,我赶紧大叫“停车,停车,不,停马……停马……”

骑马的两个男子好象完全没有听见我的叫喊,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下一个拐弯处。

我懊恼极了,为什么我反应这么慢,这下是真完了

司慕政与寒冰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快到刘家庄了。

在经过一个拐角处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刚才可是那女子,叫我们停下?”司慕赢问道。

“恩,我也有听到,什么停车的”寒冰道,“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去吧,刘家庄打探的事就交给你了”司慕赢摆摆手,掉转马头。

“王爷,那女子,我只匆匆一瞥,她虽农妇打扮,却容貌惊艳,这深山谷底的,恐怕有诈”寒冰急急道。

“放心吧,本王有数,晚上落日镇聚贤楼,不见不散”说话间,他已策马远去。

、、、、、、

我很没形象的抱着膝盖瘫坐在地上,管他呢,先休息会再说。横竖今天是走不出去了,总不能先累死。

我打开包袱,取出水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手不停的为自个扇风。

没留意,耳边竟响起了突突的马蹄声,我想看个究竟,无奈扬尘太大,谁让我正坐在地上呢,我只得先遮住眼睛。待周边一切都平静了,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人一马立于我面前。

我当场石化。

天,这是人还是妖精。这么美的男子更像是漫画中的人物,狭长的吊梢眼,配着略略上扬英气十足的剑眉,坚挺的鼻子,一点朱唇。棕色的头发,随意用金线束在腰间,野性十足,一袭描金紫袍衬的他如梦如画,要是耳朵是尖尖的话,就更像妖精了。

“你看够了没有?”美男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眼中有着一丝惊艳,但嘴角还是略过一丝不屑,冷冷的说道。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还看这么久,貌似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虽然貌美,但当真是没有廉耻!他的心中是极度厌恶这种女子的。

我兀自沉静在漫画人物的幻想中,做起了白日梦,压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之前,是姑娘叫我停下吗?”他见我还在发呆,继续问道。这次,声音有点不耐烦了。

我硬生生的掐了自己脸蛋一把,终于回过神来,兴奋的说道“是,是,是,这位公子,我想去落日镇,我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再走下去,怕是天黑都到不了呢,公子有马,可否稍我一段路,小女子万分感激。”

可不能再把他吓走了,我为我刚才的卤莽懊悔极了,不就是一美男吗,至于嘛!又不是没见过(只在漫画里见过,嘿嘿,我干笑两声)。我可不想今晚露宿野外,与冷风和野兽为伍。

“可是,我并不顺路”,美男开口,说的话却把我雷死了、、、

多么合情合理的拒绝理由啊,我彻底无语,早知道这样,你干嘛折返回来,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让我彻底失望、、、苍天、、、

“那你去哪呢?”我不死心的问到,就不信他去的是深山老林,总是有人的地方。今日只能赖定他了。

美男迟疑了一会,说道“刘家庄”。

刘家庄,那不是我出来的地方吗,见鬼的,我一横心,拼了,回去算了,下次整个驴板车什么的再走吧。谁让我出门没看黄道吉日呢,今天诸事不顺,不宜出行。

“那麻烦这位壮士,带我回刘家庄吧!”我咬咬牙说道。

“壮士……”他挑眉,似乎对我的称呼很有意见。然后,他很诡异的笑了起来,笑的我毛骨悚然。

我突然觉得全身一轻,腾空而起,都没反应过来,便已被他捞至身前,策马狂奔。好俊的功夫。

我的惊喊只来的及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马。我死死的拽着美男的衣服,一路颠簸,我惊骇的自始至终都说不出一句话。

千里马就是千里马,简直就是火车中的新干线,没到傍晚,就已经到了落日镇。

原来,他还是送我来了落日镇,想到这,我不禁对他的好感增加一分。

“谢谢你啊,壮士”我的腿都快麻木了,我一边揉着,一边不忘感谢他。

“那个,你不是要去刘家庄吗,现在怎么办呢?”耽误了别人,我还是心有愧疚的。

“不必了,事已经有人去办了”他先翻身下马,然后扶我下马。

“叫我司慕政吧”说罢,他便牵着马,往镇上走去。我赶紧跟上。

“我叫蓝梦雪,哎、、、”美男不是很愿意搭理我,自讨没趣,我只能默默的跟着他,不时的用余光偷瞄他。

看起来,他还是挺有心的,估计怕自己的马惊吓到村民,故而下马步行。

说真的,这真是个漂亮的小镇,半山而建,镶嵌在群山峰峦之中。天空一片蔚蓝,一座座白墙红瓦的小屋鳞次栉比,依着山势,环着一汪碧绿的湖泊,绿色的竹子和不知名的树,郁郁葱葱,鲜艳的奇花异卉环绕着屋宇的墙垣蔓延生长,恰逢接近傍晚时分,火红的太阳似乎就在小镇的正上方,夕阳洒落,娇艳无比,难怪,这里叫做落日镇,此情此景,绝配!

落日镇不大,不一会,我们便走到了镇中心最热闹的街道。

我和司慕政先去了当铺,把刘婶托我带给他儿子的信交给了他,并向他询问了我的剩下的那个珍珠耳环的大概的市价,这叫做先了解行情,以防被骗。以及住宿及租马车等问题,然后刘婶的儿子把我领到柜台前,柜台的说我这是件稀罕物,多少钱要问下掌柜,便拿到后堂去了,身边的司慕政这时说要到外边去等我,我看他衣着华贵,想来是不愿呆待在当铺这样的地方,所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他能陪我,我已经很惊讶了。

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柜台的终于和掌柜的商量好了,两千两银子,比我预想的要多太多了,但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我现提了二百两,其余一千八百两办理了通兑通存,没想到龙朔王朝这个金融还挺发达的,当铺与钱庄挂钩,还可以凭玉牌全国通兑通存,玉牌上刻有钱庄的内部文字,记载当事人的信息,如果玉牌丢失,还能凭签名也就是落款,十日后补办,有效的防止偷窃。后来,我才知道,这全是当今皇上推行的办法。

全部办好后,我走出了当铺,天已经全黑了,看见司慕政还在外面等着,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凑上前说道,“那个,我请你吃晚饭,好吗?”

他冲我笑了下,说道“好”,说实在,他冷冷冰冰的样子我觉得很正常,笑起来,我反倒觉得心里毛毛的,我想一定是我脑抽风了,没事竟乱想。

聚贤楼离当铺不远,是镇上唯一一家住宿与吃饭的地方,我们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有雅间了,就是包厢,所以只能坐在一楼大堂中。

我顺便办理了四天的住宿,并让小二帮我预定好三天后一早去江州的马车,司慕政也要了两间上房。

不一会,菜便摆满了桌,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在刘婶那的那几天,每天都是清粥小菜调理身体的,我早就憋的慌了,哪管那么多,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

司慕政错愕的看着我,眼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蓝姑娘要在这里小住上几天吗?”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恩,这里风景真漂亮,我想多玩几天,再去江州。”我嘴里塞满了食物,含含糊糊的说道。

司慕政对吃饭好象没有太大兴趣,他只是随便动了几下筷子,动作十分的优雅,两相比较,顿时让我觉得很无颜。

“呃”可能是我实在吃得太快,噎住了,我赶紧猛灌茶水,好不容易气顺了,抬起头,但接下来看到的,又让我目瞪口呆,忘了呼吸。

是神仙吗,一个穿着银色长袍的帅哥站在门口。他的头发全部束起,玉冠镶嵌,看起来干净清爽,与司慕政的狂野不同;他眉清目秀,面如美玉,与司慕政的妖媚不同;身材修长,银衣飘飘,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一天见了两个美男,还是两个类型,一个妖一个仙,一个撒旦,一个天使。我简直太幸福了。

我又恢复到先前见到司慕政的那种石雕样。

、、、、、、

而且这个帅哥好象还是向我走来的呢,我觉得我的心脏在猛跳,哇,神仙在向我走来呢,是要和我搭话吗?他会问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呢?我又开始做起白日梦了,花痴的想道。

突然我的手上一阵猛痛,我立马回魂,只见司慕政脸色阴郁,眉间透着隐隐怒气,我干笑两声,天,我也太没形象了,他们一定会以为我是水性扬花的女人的。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的小动作,被司慕政尽收眼底。

这时,神仙男走到了司慕政的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原来,他们是一起的,我想我今天看到的那两个骑马去刘家庄的人,就是他们两个了。

原来神仙男不是找我搭话,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

司慕政听完后,一脸凝重的望了我一眼,说道“我先失陪了。”然后起身和神仙男上了二楼房间。估计是有要事相商。

没有了美男做伴吃饭,显然胃口要差很多,我草草吃完,准备结帐。

此时,几个官差模样的人,个个头戴窄边小方帽,腰间别着金刀,脚上穿着翘头的虎靴,匆匆的走了进来,与掌柜的询问了几句,便急急的上了二楼,看起来,也是去找司慕政他们的。也是,司慕政看起来就尊贵无比,想来身份也不同寻常,非富即贵。

不过,我并不感兴趣,美男嘛,看看就行了,我可无福消受、、、、、、还是那种田园休闲,一生一世一知心人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折腾了一天,我累极了,还是早些回房沐浴睡觉才是上上策、、、、、、

聚贤楼,上房中

“王爷,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那日落崖的确是刚才楼下的那名绿衣女子,她自称叫做蓝梦雪,来历不明,刘家村的村民在溪边找到了她,她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崖上坠落,又掉进深潭,居然豪发无损,实在是不可思议,还有,属下从救她的那户人家中找到了这个”说罢,寒冰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什,摊开掌心,赫然是一枚珍珠耳环。

“原来还有一个被你找到了,”司慕政从怀中拿出另一枚珍珠耳环,并将两个耳环一起放在手掌中,在烛火下仔细辨认耳钉上面的小字,然后他冷笑着说道,“元凤初年,皇宫御用,她果然不简单。”

司慕政细细的把玩着这对耳环,说道“方才本王随她进了当铺,见她典当这个耳环,柜台的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是宫中之物,本想报官,被本王制止了,为了避免她怀疑,本王是从门外进入当铺后院的,本王让他们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声张。”

“宫里的人,那她,会是勤王的人吗?”寒冰问道。“那她又为什么要跳崖呢?抑或是她是失足落崖?”

这点寒冰始终想不明白,如果是勤王的人,那么任务尚未开始,这又是演的哪出戏呢?

“她是个练家子。”司慕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方才本王按住她的手,曾探得她的脉搏,有内力护体。”

“王爷,疑点还是很多,勤王派的人为什么都死了,是遭袭击还是内扛,还有那个‘悬崖、夜’,又是指什么,她和勤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宫中的东西?又为什么会跳崖?还有,她把宫中的东西公然拿到当铺,就不怕身份暴露?”寒冰一一指出。

“无妨,谅她也兴不起风浪。”司慕政捏紧了拳头。

寒冰说的一点没有错,疑点确实很多,一想到她往他怀里靠,公然勾引他,还看着寒冰发愣,一幅迷恋的模样,司慕政只觉得气血上涌,胸口堵的慌,这个放荡的女人,可恶的是,自己对她的挑逗居然还有反应!

如果说她的目的是接近他,那她是如何得知他们要前往刘家村的呢?既然已经钓上他了,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逗留几日?欲擒故纵?

她该死的这招,确实很有用,的确勾起他的兴趣了。

如果一切只是巧合,那么这对皇宫中耳环又是怎么回事呢?

线索没有头绪,一团乱,司慕政相信,天底下没有巧合,只有精心的布局,计中计。

蓝梦雪,你若真是勤王的棋子,那你可真是会演戏,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本王都差点被你迷惑了,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这游戏,本王奉陪到底!他露出邪恶的笑容。

“扣,扣,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司慕政与寒冰疑惑的对视一眼。

寒冰按住腰间的冰魄软剑,缓缓的打开门。

来人竟是宫中的御前亲卫。

“启禀安王,皇上令我等八百里加急,将此信笺送交王爷。我们一早赶至江州,听闻安王去了落日镇,便立即随赶至此。”带头的亲卫将一封插了鸡毛,上面印有火漆封印的信恭敬的递给了司慕政。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辛苦了”他大手一挥,那些人便立即退下,训练有素。

司慕政打开看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寒冰,父皇四日后微服抵达江州,有要事交于我办,父皇终于要重用我了,这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事不宜迟,准备火折,我们星夜返程,回江州部署。”

“那楼下那位蓝姑娘呢,要怎么办,目前我们的暗卫一个都不在这。”寒冰问道。

“她三日后自会去江州,准备她的画像,通知江州守城将军,她一进城立即将她带进王府,交由我处理,我要亲自审问,父皇要来江州,差错不得,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他冷酷的笑道。没时间玩游戏了,直接亮底牌。

黑夜如玉,繁星闪烁,两抹黑影朝江州方向疾弛而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接近中午,起来后,我发现昨晚的美男都走了,马也不在了,我不由的抱怨自己的贪睡,那个妖精男我有点不敢招惹,但是那个神仙男,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现在好了,都没机会了、、、、、、

呜、、呜、、呜、、、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这镇上好好的游玩了一番,逛着热闹的集市,为自己买了两身衣服,还买了个香囊,把玉佩装在里面,缝好,因为,我觉得这玉佩鲜红鲜红的,看着有些邪乎,还是遮住的好。

时间过的很快,明天我就要告别这个小镇了。

这天傍晚,我逛完回到聚贤楼吃晚饭,今天的聚贤楼似乎特别热闹。

我照常坐在一楼窗边的位置,点了几样小菜,径自吃了起来。

今天我穿了件天蓝色长裙,腰间围着鹅黄色窄锦带,带头挂满了流苏,我将四周的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的归总,编了根大辫,用天蓝发带系祝衣服都不贵,但是蓝黄两种反差色让我搭配的相得益张,衬的我整个人更明艳动人。

平时,惊艳的目光也不少,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知为什么,今天我总觉怪怪的,仿佛总有股灼热的眼神在注视着我,挺不自在的。

饭吃到一半,两名熊腰虎背的壮汉来到我面前。我可怜的小桌前一下显的很拥挤。

“这位姑娘,我们爷,请你上去坐坐。”

点击“阅读原文”







































北京看白癜风疗效好医院
白癜风图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xiqingguo.com/lbzpz/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