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诗派城春草木那刀尖上的ldqu
中科白癜疯口碑怎么样 http://m.39.net/news/ylzx/bjzkhbzy/ 那刀尖上的“疼痛的齿痕” ——从北京诗派女诗人的作品看后现代之光 城春草木 常有朋友问我,“北京诗派”究竟是个什么派?后现代与现代的区别在哪里?诗歌写作真的需分什么流派吗?在这个“喧哗与骚动”的年代,诗歌的意义几何? 正如北京诗派创始人谯达摩老师所言,一个流派的形成与烘焙,须经过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几辈人的努力;它有一个酝酿,磨合,探索,阵痛的过程,最后方可瓜熟蒂落,修成“正果”。 而我们写作的乐趣,就是享受这一“分娩的阵痛”与“煎熬的快慰”。 温皓然 最令我感佩的是,北京诗派自诞生两年多来,不断凝聚着一大批优秀的诗人,从当初只一个群的几十人的“小众”到如今发展成九个群的千多名队伍,可以说是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北京诗派之所以由当初的星星之火发展成今天的燎原之势,一方面源于灵魂人物谯达摩老师的人格力量。谯老师是蜚声国际诗坛的著名诗人,在中外诗史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从没有什么名人的架子,每次出现在群里都带着那招牌式的“哈哈哈哈”,大家讨论诗歌的时候,他从不居高临下地“指点”,总是一味地和蔼,更多的是鼓励与鞭策,给写作者信心和力量。谯老师素以佛眼佛心观世,对于群里的诗人,他从不以身份,地位,名誉予以排座次,而是一视同仁,皆待之以礼。正因为他与大家亦师亦友的关系,可以这样说,凡在北京诗派的诗人,都不同程度地受过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诗风与人品也惠泽了一大批诗歌热爱者,有许多诗写者就是在他的谆谆教诲下逐步走向成熟的。 北京诗派的轰轰烈烈,如火如荼,与众诗人的热忱与不懈努力也分不开,正是他们对于诗艺的漫漫探索,筚路蓝缕的开创,方赢得万千读者的赞誉,在诗坛独树一帜。作为北京诗派成长的见证者,参与者,下面,笔者将对北京诗派部分女诗人的作品作一简单梳理,试号出北京诗派的脉络和未来走势。 落雪 这里我自然想到了落雪和她的《绳子》。落雪就是以这根“绳子”打响她的反击战的,《绳子》可以说是落雪写作生涯的分水岭,是她迈向成熟期的转型之作。冬天的雪,飞倦的鸟,缄默的闪电,落难的种子,在空旷的背景中,诗人以一系列凄绝又柔和的意象,以决绝中的挣扎,爱的凛冽与复苏给诗行注入了凝重之色,她一改以前写作中的“柔婉”与“唯美”,使“患难”与“重生”有了别样的意义,并赋予了人性的大美情怀,这在她后面的《剥皮师》中更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达。然而,她并不是批判型的诗人,即使她的洞察过于敏锐,对于世界的“血腥”与“残酷”,也是以深情的注视与宽怀;她总是以幽微的情感发掘内心的隐秘,呈现的是人性中共性的哀乐。“此刻谁的肩膀在疼痛/躲在骨头里的风越走越快/这些自内而外的雨抽着丝/在身体里画满符咒”(《降临》)。这种肉体的痛感与内心的省觉相互交着,芒刺般渗向骨髓;然而,隐忍中的诗人并没有撕裂后的失态和暴唳,更多的是浴火后的蜕变与释怀,“如果必须设想一条路/我宁愿无路可走/如果名字要刻在墓碑上/好吧,那我就是灰烬”(《简历》)。 当然,摆在落雪面前的路还很长,她目前需要避免的是自我的雷同和“无意”的重复,在意象的构建中还需更为深入的开掘,更为深邃的心理探入,其语言的纵横度上,因过于“谨慎”而略显雕琢的痕迹。好在她是一个勤奋,自省的诗人,我们期待她的又一次转身。 我一直将咏樱看作是成功的“突围诗人”。外部世界的热与内部世界的冷,构成了她诗独特的语境与生存机制,她总是怀着热望在内心的废墟上一次次筑起堡垒,在黑森林般的梦魇中祭起火把。“尘世的每一次呼吸/都盛满怀旧的味道/需要在灰烬中找到火/在谎言里找到真诚。“时间的锯齿被一一抹平/如老去的疤痕/呈现不规则的边缘”(《鸢尾花》)。铿锵的节奏有着悲情中的慨然,然而,她在与自己一次次的较量中,在向“阵地”一次次反扑后,又有着义无反顾的凛然与赶赴:“需要尖锐的声音/刺入流水的心脏/需要无休止的钟情/正如鸢尾花钟情于四月的黄昏/正如我钟情于你/死钟情于生”(《鸢尾花》)。她的内心敏感又脆弱,却有着绝境中的韧性,看似不谙世事,更多的是警惕,就像夜树上的寒号鸟,在迷茫的路口,在对世界冷冷的一瞥后,决然地转身。这样的“决绝”与“赶赴”在她的诗中大量涌现,如“死亡的灰烬重新舞蹈”(《每一片树叶都藏着风声》),如果能够/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不谈余生/不谈葬礼/不谈砸入黑夜的长钉/只谈爱恨/谈与诗歌有关的日子(《无处安放》)。 咏樱 值得一提的是,咏樱是个极具个性的诗人,在喧嚷,杂乱的当下,她的写作既不“崇高”,也不“崇低”,既不媚雅也不媚俗,她始终是一个忠实于内心的诗写者,听从着内心的召唤,对于诗歌,她有着宗教般的虔诚与热爱,而她的“恐惧之心”,因执著于内心的精神矿藏,又使她超然于世俗的篱笆之上,因而,诗意的光芒熠熠生辉。 从某种意义来说,写作就是遭遇一场雪崩,就是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的互相撕裂,是虚构的我与真实的我之间的精神裂隙,也是漫漫的灵魂流亡。 潇潇就是这样的一个灵魂诗人,她在漫黑无边的盗梦空间,一次次试图冲破囚禁的铁屋,以超凡的意志捅向灵魂的同时,也在被灵魂追赶着。 欲望,奔向今世 道德迎风瓦解,人间乱了方寸 我被浮尘撞倒,一颗灵魂 再一次挂在刀尖上 使每一个夜晚意外地尖锐 每一个清晨锋利无比 ——《被灵魂追赶》 在被追赶的惊魂旅程中,世界就是“破碎与怀旧的灵堂”。那“挂在刀尖上的灵魂”,带来了“夜晚的尖锐”与清晨的“锋利无比”,这是恐怖的“寂静岭”,这是绝望的死亡之巅。然而,潇潇更是个社会犀利的洞察者,现实的强烈批判者,从她恣意的语言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于风雪中倔强行走的诗人,有着阿赫玛托娃式的悲情与铿锵,她与这个时代逆向而行,以自己的碎骨支撑着这个倾危的世界,这一切在她的《悲剧角色》中被淋漓地痛陈着。那是时代的病痛,一代人内心的殇逝,其中有着失落的缅怀,寻找的迷茫,难以泯灭的热望。 潇潇 “被灵魂追赶/飞得越远,越高/越无处可逃/转过身/一滴花露碰碎刀尖/下雨了”(《被灵魂追赶》)。她倾诉的是远方那个遥不可及又伸手可感的人,那个背负着信仰却注定受难的人,囚禁与放逐,疯狂与抑制,屈辱与渴望,构成了她“灵魂”的主旋律;也使自己的灵魂经过地狱般的淬炼后,有着自我救赎的力量。 我一个人长途搬运悲苦,通向狱堡 企图在发烧的城市偿还死神的债务 妄想,危情加速 …… ——《飞行的间谍》 诗人面临的,是对于时间的恐惧,从一个狱堡向另一个狱堡的危情,沉寂中的孤愤,毁灭后的冷幽,情感历程的“承受之重”,真是“黑暗已辽阔无边,放不下一座绞架。幸好,上帝已准备了灵魂的炼狱。”。 她是个充满着灵性和智性的诗人,犀利的语言在层层冲突中开辟了幽深的意境,深蕴的思想使诗之境界跌宕,起伏如波涛。语境行转自然又曲径通幽,引领我们探向自然的幽暗,又于利刃上锋芒毕现。其深潜的力量在现实与历史的上空交织,纵横。 她是个迷失了路标的独行者,总是走失在黑森林的童话中,路遇短刀,红狐,狮子,飞鸟,寺庙;她渴望菩萨的拯救,又不甘沉沦于泥沼,她将童年和风车看作上帝的天使,将死亡作为一种恩赐。 这是我对班琳丽的诗歌印象。在通读她的一系列作品之后,我惊讶于她的奇诡与异质。对我记忆犹深的是她的《灰二月》。 灰二月 文/班琳丽 春天的先知,头顶 圣光的种子。 季风怀揣充沛的雨水。 候鸟贴紧天空。 沿途收集神灵的祝福。 不能再深了。黑颈鹤 喉咙里的绿色。 农人下锄的日子。 我身体里,幸福 与悲伤,昼夜地鸣叫。 从地狱赶来的,不都是 魔鬼。 日瓦戈医生, 挥着汗 为骑手缝合酒红的下午, 三点五十的虚惊。 红发少年,切着鼓点, 英文说唱—— 《这就是中国》。 被束的人质,兀自念叨。 中年男人的肩头, 疼痛咬出的齿痕,应该浅了? 多么美好,无动机的 姿势。虚幻。 夜幕下的浮城,看锄头 获罪。冷灌进领口。 归来的人,转身—— “请快点儿,时间到啦!” 灰色的二月,有“丰沛的雨水”,有“喉咙里的绿色”,它们无不构成“身体里的幸福与悲伤”。这极致的春天的盛宴,却有着濛濛的灰色,怎不需要那“神灵的祝福”;那“春天的先知,头顶着的圣光的种子”,因为只有种子的发酵,才能抵御“地狱的魔鬼”。在“疼痛的齿痕”中,我们就是“被束的人质”,就是那个在草原上失去家园和爱情的日瓦戈医生,就是那个弹琴唱歌的红发少年…… 这个由怪诞,梦幻,变异组成的诗篇,凛冽而尖啸,当我们一口气读完,仿佛灵魂也经过了地狱的淬火,原来我们置身的世界是两重的世界,在锄头也会衍生出的罪恶中,它披着的绿色是多么的轻薄。哭泣,有时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离开,也不仅仅是因为绝望。当现实的荒诞取代了梦幻,正像诗人说的,亲人归来了,“冷灌进了领口”,世界已无处取暖。 班琳丽 诚如谯达摩先生所言,“(北京诗派)有三位女诗人的实力和影响力已经形成,戴潍娜的先锋性和天然的后现代杰出女诗人的形象,潇潇的非凡实力和持续不断的影响力,温皓然的纵横捭阖的驾驭汉语的能力及其天生的女文豪气势,同时构成21世纪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的三座巍巍丰碑”。说到戴潍娜,这位稍晚加盟北京诗派的诗人,一出场便以炫目的光彩艳惊四座。她的叙事充满着戏剧的张力,就像一个古怪的精灵,与世界做着闪展腾挪的游戏,既与世界对峙,随即又化解,对世界充满着质疑,又能够相切融洽,两者之间始终保持着冷僻的清醒,而她的“傲然”似乎永不可征服。这矛盾的统一体,因为有着强大的心理支撑,使得她诗的磁场充满着“颤栗的动感”。她摒弃了“时尚”写作,似乎不屑于什么潮流,总是在荒山上独自开路。她的诗里挥洒着女性的自由,渴望,两性关系的诡谲。对于强大的异性世界,她有时是调侃,有时是柔媚,甚而是摧毁与决裂,但绝不可是臣服。(《悖论》中的“狡黠的变形的真理”,《表妹》中的从身体到灵魂的反叛与越狱,《临摹》中的性与欲的陷入,《知识的色情》中的情爱觉醒)。她怀着积极的热情旁观着这个时代,又不时地挑剔着,她总是远离着热闹的人群,又时不时予以深情注视。她有着雕塑师般的技艺,让世界泥巴般捏于她手上,被拉长,伸缩,变形,既有着卡夫卡般的荒诞,又有着乔叟般的机智与锋利,对其置身的世界,既有着侵入的快感,又痛惋着它们的分裂,沙盘般的世界总是被她打碎又揉合。这个古怪的诗的精灵,对在成人的童话里,“大人们”有意无意遮蔽着的或心照不宣的“隐秘”,总能被她一语道出。 戴潍娜 也许是久居藏地的原因,来自咸阳的诗人琼瑛卓玛,她的诗歌有着天然的佛性与诗性。琼瑛卓玛骨子里是一个抒情诗人,她笔下的蓝天大地,经幡,格桑花,都是对自然的礼赞,对宗教与信仰的秉持,对生命的热忱,然而,她又是一个不甘于“规则”的诗人,她的抒情总是反叛着,其纵横跌宕的语言,不断拓展的意象,有着淋漓的表达和恣意的快慰,她总是从精微的事物中发掘出宏大的生命主题,她有着对命运逆来的不羁与洒脱,对自然倾注着的丰富之念,她“荒凉”的文字总有着丝丝的暖意。我们读一读她的《天葬》,《谣曲》,《自画像》,《云上的村庄》等就不难发现,她是一个被自然与神性恩宠的孩子,她用命运的逆境,诚恳的劳作,臻美的人性情怀,在她的诗歌王国建立了浩荡的圣洁世界。 我要和你手拉手在茅草屋里 再出生一次 老黄牛犁地的时候 ——我走在前面 后来,每次我给女儿读到酒神宫殿 这一页 你就会在山顶 拍拍蓝布衬衣上的泥土 刘官营曾是杨家将驻守的军营 我们的祖先在十二月的大雪里 征战沙场 而现在,它躺在一个叫釜阳花园 的小区里 静静腐烂 可是,我的村姑姐姐哟 依然骑在老黄牛背上 在三十年前的冬夜 喝下一大碗烧酒 ——琼瑛卓玛《村姑》 茅草屋,老黄牛,再出生一次,这是怀念着两个人的前世今生啊。似梦似幻,恍惚又清醒,似乎要抓住什么,而遥远的画面总是闪烁,暮色之下的回望,山崖上的深沉注视。然后转回现实,完成了瞬间的生死轮回。现实与梦寐的交替,时空的来回梭巡,诗的空间也慢慢弥漫。酒神宫殿与蓝布衬衣,高处不胜寒的冷凛,黄土上卷着的风尘,相互的抵达,焦着,人间的恋恋风尘。古战场的背景,背负着使命的征战,看似与主题无关,其实是历史的纵深,回眸,宏阔的跌宕画卷。一大碗烧酒,豪情,迸溅的激情,对峙着的命运,对尘世的清洗与眷顾。 那么,当你路过的时候 我会轻轻摇摆身体 假装不经意的靠近你 轻轻触碰你的疲乏,汗水和孤独 不远处,是你的少年 新发的韭菜郁郁葱葱 一汪碧蓝的水流经鸢尾花地 就在此时,让我站起来, 亲吻你及这一世 我们为爱掉落的泪花。 那么,当你经过的时候 不管坟里埋的是谁 此时,陪着你走过这条小路的 ——都是我 ——琼瑛卓玛《如果坟里埋的是我》 琼瑛卓玛 “死是一门艺术,我要使它格外完美”(普拉斯)。对于生命的诞生与死亡,里尔克说,“一朵花的美丽在于它曾经凋谢过”;“死亡是生命的完满,并不是损失”。对此,海德格尔也有过精彩论述,并将之总结为生命意义上的倒计时法,——“向死而生”。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女诗人们更是以深邃的情感与精辟的理性赋予了它们美学价值与哲理深度,也让读者在悲伧中领略生死情怀,从而感悟生存意义。 我们一定会相逢 当年轮已满,被砍倒的躯干 合作成一个盒子 装载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这多像木命的你我 以合抱的姿势 在地下,寂静地腐朽 ——蓝雪《一棵树和另一棵树都是寂静的》 这是陇南诗人蓝雪流传甚广的一篇短制,诗人以树与树的寂静,暗喻生命的荣辱沉浮中那生死契阔的爱,那树木的不腐与“木命的你我”似天地般永恒,它穿越了年轮和时空,是爱的决绝,也是爱的铿锵。爱可以赴难赴死,可以寂静,但不可以腐烂。生冷而带有温度的语言悲情而大写意,似地火爆发出澎湃的力量。 而在她的近作《我的年》中,作者更是以开阔的襟怀直面着生命的沧桑与死亡之“缠绵”。 名字也被刻进了石头 多年风雨浸润 碑和文都已不再锋利 如满山坡的草木一样慈悲 节日里会有孩子们 捧着橘红的康乃馨来 提及我执拗而与众不同的一生 像当年唏嘘着给我拔白发一样 清理门庭前的落叶和杂草 蚁虫被允许时常来串门 会有故人身披月光来 每抚摸一遍我的名字 我的骨头就腾起蓝色的火焰 看他笑着落泪 怪我生前写诗 说破太多谶语 死后真的就站成了一棵寂静的树 不过还好 总有熟悉并喜欢我气息的鸟儿 衔草飞来 在我的枝叶间欢唱跳跃 ——蓝雪《我的年》 蓝雪 与普拉斯“死神却以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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