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期牡丹middot散文
初期白癜风能治好吗 http://m.39.net/pf/a_4793216.html 安宁,生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人。已出版作品25部。代表作:《我们正在消失的乡村生活》《遗忘在乡下的植物》《乡野闲人》。曾获首届华语青年作家奖、冰心散文奖、叶圣陶教师文学奖、内蒙古索龙嘎文学奖、广西文学奖、草原文学奖、山东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阅微草堂笔记》中的爱恨情仇 安宁 阅罢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再读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犹如一个人从青年步入中年,曾经与花妖鬼狐在云端之上的浪漫与柔情,忽然就坠入了红尘,眼看着要一头扎进那现实的泥淖里去了,偏偏就止了步,在最合适的半空处,俯视大地上为生存而奔走劳碌的红男绿女,那内心的柔软慢慢风化,坚硬,似乎无情,却终于朝那悲凉的心境行去。 说不上更喜欢哪一个。读《聊斋志异》时,常会沉浸其中,无法走出,难过,但更多则是不舍与惆怅。而观《阅微草堂笔记》,则常内心震惊,是彻骨的悲凉,为人性深处的孤独,或对物欲的不息纠缠。一切皆源自现实,是从最肮脏最嘈杂的淤泥里生长出来的罂粟,花朵媚艳至极,凋零后,却又极其枯寂萧瑟。看似所有故事都是道听途说,又假借了鬼狐的名义,却一则一则,都是从现实的泥淖中生出。只是,有些成为莲花,有超凡脱俗之美;有些则是有毒的蘑菇,在隐蔽处绽放,一圈圈现出命运的无情。所以蒲松龄是文学青年,骨子里的浪漫多情,让他笔下的花妖鬼狐,即便是离去,也饱含着深情;而纪晓岚则是白发的老者,看穿了这尘世的生死别离,因而爱恨情仇,皆淡定开阔。 相见不亲,不如不见 河南人李生算是这个世间最普通的一个男人,孝母,爱妻,人生困顿,寄人篱下,依然积极入仕,希望柳暗花明,可给妻子喜乐安康。可惜,他的命运,却让人唏嘘,最终代代相传,成为传奇,怕是在他自己娶妻之时,未曾预料。 人说命运可以自我掌控,而李生则自娶妻之日起,就犹如乘坐了一艘舟楫,漂浮在苍茫无边的海上。初始,新婚不过十余日,尚未将那蜜语甜言在枕畔说够,他的母亲便重病卧床,以致两人衣不解带地轮番守侍,竟长达七八月之久。只是不幸,母亲并未因他们的孝心而有所好转。死去后,又因旧时礼法,让新婚的儿子儿媳,三年内不能同床共枕。这种“惩罚”,因有孝心在,尚且算不得苦楚。而之后贫困,不得不投奔岳父岳母,但恰巧岳母的弟弟因为远去上任,将母亲托付给姐姐照料,让生活同样勉强温饱、屋宇不多的岳父母家,不得不让母亲与李生妻子共处一室,而外姓人李生则下榻书斋。一对夫妻,因为局促的住所,再一次分居,日日餐桌相见,却不能亲密无间。当下蜗居之男女,若父母来巢穴小住,尚可旅馆共枕,不至于因此冷落了身体,并让人心干涸。而男人李生无钱租房,又被礼法所囿,只能隐忍欲望,将夜间煎熬,全化为奋发图强、求取功名的动力,只愿他日高中状元,能有宽院敞亭,尽享二人世界。 可惜,尚未京试,李生就从移居江西为人幕僚的岳父信中,得知妻子已逝。李生所有向上攀爬的梦想与希冀,就在得知妻子死讯的瞬间,忽然坍塌。想来那一刻,他就已经向命运臣服,知道斗它不过,也就甘愿放弃,离开京城去寻岳父。只是岳父一家也已易主,李生无所依托,唯有卖字糊口。 如果命运行至此处,李生再无与妻子、岳父母相见之可能,那么,他不过是这个世间的一粒尘埃,生与死,都无关紧要。大千世界,有他无他,皆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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