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在老去的时光里含泪回忆“父亲为子买橘”的动人场景,邹韬奋在老去的时光里感伤着英年早逝的母亲留给他的刻骨的经典画面,朱德总司令在老去的时光里深情念想着平凡母亲最伟大的动人故事。同学们,时光会老去,但老去的时光里一定沉淀着无数难忘而动人的故事。请以“老去的时光”为题写一篇作文。要求:①根据自己的经历和切身体验,用第一人称叙写,富有真情实感;②不得出现真实的人名、班级、校名等;③以记叙、描写为主,综合运用议论、抒情的表达方式;④字数不得少于字。(注:题目中“老”的义项为:过去的、陈旧的)

老去的时光

八(1)班黄灿璨

时光与你,一并老去;笑靥与情,凝成永恒。

——题记

阳春三月,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一大片一大片的,如九霄之上洒下的金屑,亦如翩跹的黄蝶。

我迈着小短腿,追在一只蝶后面,哼哧哼哧地跑。却终是追不到。那黄蝶轻巧地转了一圈,像嘲弄我,然后一振翅,没入菜花中了。

“囡囡——”

外婆由身后赶来,眉梢眼角带着嗔怪:“跑这么急,婆追不上啦!”

我嘴一扁:“婆,蝶没了。”“嗯,飞入菜花,寻不得啦。”婆抱起我,塞了一把剥好的栗子在我手中,又拈一朵菜花,别在小脑袋上:“乖囡囡,咱让蝶飞去,咱自己也是蝶啦!”她将我举起,迎着三月春风,便真如蝶腾飞了。我开心地大叫,口里有栗子,丝丝缕缕的甜化开,如同婆的笑,映着天地间一片金,融进心里去了。

那一年,我5岁。婆65岁,身子骨硬朗,精神抖擞,做起农活来小伙子都比不上。我便天真地以为,岁月可驻,婆不会老,日子永永远远,都是这安详快乐的模样。

岁月如尘烟,过眼多少年。又一年春,再回家,去田垄边。油菜依然是喜人的模样,花开着,蝶舞着,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婆搬了个小椅子,坐在田垄上,眯眼望着田里一片金浪,手里在剥着什么。

“囡囡回来啦——”

刚一瞧见我,婆便笑了,她想站起来,却一滑,跌坐下去。

我赶忙扶她。婆颤巍巍起来,揉着腰:“老了,老了!不如从前了……”声音里,止不住的落寞;笑容里,尽是沧桑。

突然,手心传来温厚的质感,我低头一看,是两枚小小的栗子。婆又努力伸出手,拽过一株油菜,掐下一朵花,别在我耳畔,只是动作里,再不见那份潇洒。

“囡囡可真好看啊……”

婆的脸上,一条条风霜的印痕纵竖,一道道岁月的雕琢横卧。可那盈盈于眉梢的笑意,那满溢出眼神的关切,却又和老去的时光里的重叠起来,分明没变过。

我拉住婆的手,似乎这样就能让时光的老去放慢点,再慢点;似乎这样,就能让婆重变成那个身子骨硬朗的婆。

可是,不必如此!

对的,时光会老,人会老,可那老去的时光里,沉淀下来的情,却是一生的永恒。纵然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也一定会护我一世——

时光与你,一同老去;

笑靥与情,永恒不朽!

油菜在老去的时光里开放,你在那里,映着朗朗乾坤间的一片碎金,笑着,对我说:

“咱,也变成蝶喽!”

老去的时光

八(1)班张薛睿

拈梨花裙摆,嗅温润细腻的光晕,时光好似还是当初的模样,甚至他,也不曾改变。可我明白,时光,已经老去了,只是——

不变的,是那米花的甜,固执地守在寂寞的流年里。

大概是很久远的童年里,也曾尝过白云的味道。那时候,天蓝得晃眼,云好像母亲缝在被里的棉花,漏了些出来,松松软软。他,又或许不是他,正值中年的男人,从那黑炉里,捧出一把把雪白的米花,好像摘下的云朵,我买了尝,竟是掉进阳光罐里的一般,甜甜暖暖几乎傻笑起来,于是再也不忘幸福的味道。

那是时光最初的记忆,那个幼童也只在老去的时光里,吃在那个年代还很流行的米花。

时光飞转,味蕾又有了更挑剔的要求,而那男人,与他的炉,竟如被吸进了时光漩涡中一般,再也看不见。

在城市高楼间,已是豆蔻年华,我竟嗅到一缕淡香,透着记忆深处的温暖,愕然,迈不开步子,寻香望去,过去的时光又排山倒海地涌了上去。

在老去的时光里,那个男人,是那样神采飞扬,我仰头冲他伸出的小手,承载一个孩子最大的希望,那时,他爽朗地笑,伸手拍拍我的头,黝黑的皮肤,温暖的眼睛,还有一声中气十足的“哪,丫头!”

老去的时光啊,你是多么陈旧又令人怀念!

眼前只有那落魄的老人,似乎低着头瞌睡,夕阳的余晖暖暖地笼罩上来,我却怔怔。那个炉不是这样的!它何时脱落了漆,又是何时落满悲寂?而那老人,是我所不识的,可爆米花的男人,那样爽朗愉快的面容,也是苍老无法改变的啊!

啊,老去的时光啊,你究竟带走了多少东西?

“我要一斤米花。”我生涩地招呼,老人仿佛惊醒般抬头,然后点点头,茫然弟望着我,随后低头扒拉炉子,转起了把手。

“爷爷,你们辛苦吗?”我开口,老人倦倦地笑了,沙哑的嗓音说:“爆米花是咱祖传的手艺,再苦也丢不掉。”我沉默。猛地,那一声“嘭”响了,米花的香气飘散。突然,老人笑了,然后干涩的手递来袋子:“哪,丫头!”

原来,就算时光老去了,流年也会把我们带到新的起点,我们即使回不到从前,心中也会添一份暖。传统的米花固然是消逝,可总会有人,为我们守住老去的时光,老去的传统。

一回头,老去的时光就在身后。

老去的时光

八(2)班胡韵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明月,一杯敬老去的时光。

—-题记

小城不大,街巷不少。折如迷宫,阡陌交错。穿走于东西走向的东大街,青色的砖,灰色的瓦,斑驳的墙,朴实的门,精致的花窗,磨的透亮的石板路,保持着岁月的沧桑。双手轻轻拂过青石砖上的凹痕,思绪万千,那些老去的时光,美好的过往,从砖间的缝隙缓缓逸出,或浓或淡,在指间氤氲不散,直抵心田。

清早,人们卸下块块褐色的门板,车夫慢悠悠地骑着三轮车经过,家家户户开始拎出煤炉生火、烧水。袅袅炊烟随着手中的纸扇,缓缓飘散。最爱街口树下的烧饼店。店里的夫妇似乎一直在忙碌着,拌馅、胚料、贴饼……,有条不紊。每天三三两两的人们都围着炉,等着出炉的烧饼。年迈的太爷爷总爱牵着我的小手,慢慢悠悠地寻一处僻静之处。蟹壳黄的烧饼伴着诱人的香味,烧饼的酥香刺激味蕾,豆腐脑的鲜嫩滑过唇边,舌绽春蕾,口吻留香。这份特有的味道,伴着太爷爷的宠爱,如阳光,缓缓暖心;如清泉,轻轻润心;亦如佳酿,久久醉心!

杂货店的吆喝声拉回飘远的思绪。继续行走,低矮的木板门咿呀作响,竹器店、古董店、钟表行……,一家家老行当在老街中依然闪着光芒,依稀间望见了那个扎着羊角辫,满身脏兮兮的小女孩,撒着欢,一路蹦跳着向前。不自觉加快脚步跟上,那栋熟悉的老屋闯入眼帘。

半开的门里,逼仄的屋子总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狭窄的门厅里摆放着老旧的八仙桌,条台上陈列着香案,墙上挂着泛黄的像。小院里,太爷爷总爱躺在他最爱的藤椅上,眯着眼,打着拍子,自在地哼唱着童子戏。

跨过高大的门槛,斑驳的青砖墙与窗沿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青绿的藤蔓无声地伸展着,如同一帘绿窗,透着一股古意与诗意。院里,一口古井静静伫立。石质的井栏上被井绳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痕,青砖砌成的井壁上爬满了青苔,井水清澈见底。依稀又见那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天真烂漫,斜着身子趴在井口。古井里甘甜的涓涓细流,曾是她的最爱,掬一捧井水,微甜!伴着太奶奶轻声的责怪,银铃似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小屋。那笑声,穿过青春的记忆,渺渺于红尘,给时光点缀了几抹嫣然,给岁月添了几许明媚。小女孩蓦然回首,撞上她灿烂的笑容,那满含快乐的眼里,藏着我纯真无邪的童年,唯美了一程又一程的山水,妩媚了一季又一季的风景。

大街,老屋,不仅是一个符号,更是我内心的家园。我懂得这里的一切,懂得这里藏着的岁月。回首,那些童年的味道,快乐的日子,老去的时光,永远在记忆深处,珍藏!

老去的时光

八(2)班龚钱睿

老旧的柏油马路,青得沁出油的农田,一间砖瓦房,立在那儿,良久,这里,藏着我旖旎的旧时光。

那年,我,六岁,从如皋回去看太姥姥,她,住在一间矮小的砖瓦房。虽,环境艰苦。但,这儿是我旧时的避风港。

正值冬日。我从床上爬起,看见小木门的那边灯还亮着,小木门是太姥姥十多年前看下她最爱的枫树做的,吱吱呀呀。这老旧的木头间,有一条细缝,透过这缝隙,瞧见……太姥姥年过古稀,背驼着,足足可以放下一口锅。她站在土灶前,没有油烟机的喧嚣,没有铲子的刺耳声,有的只是太姥姥拿着并不顺手的长木筷辛勤的搅拌,挥舞。窗外,寒风向大自然宣告着冬日的到来,她的眼角留下睡眠不足的印迹,但是此刻她的脸上,留下的是幸福的红晕……

太姥姥驼着背,将一碗红汤面放在我的面前:“乖乖,吃吧。”我接过筷子。看见太姥姥的手布满薄茧。这一幕触动着我的心弦。当青丝换作白发,当皱纹爬上脸庞……

啊!我将用什么来报答您的深恩呢?

“乖乖,我去菜园里摘些蔬菜,别走动,等我!”她挎着菜篮子,套着围裙,拿着铁锹和剪刀,冲着菜园走了过去。退休在家的太姥姥开始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头都是生机勃勃的。每次回家,太姥姥都喜欢摘些瓜果蔬菜,装得满满一大袋,屋里屋外的忙个不停,恨不得把她自己也装进袋子里。每回临走时,她都把脸贴着车窗,不停的说:“乖乖,要常回来,太姥姥做些你喜欢吃的,常回来!”转而莞尔一笑。

我站在门口看着太姥姥,她捏着青菜叶子,铲子不停地挥舞着,她艰难地弯下腰,屈下膝盖,不停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不一会儿,便摘了满满一大篮子,便满意地甩甩手,长呼一口气。

太姥姥见我正看着她,便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牡丹般绽开,乐得像个孩子。

太姥姥现在已离我而去,我将永不能见她一面了,他是个平凡的人,正是这个平凡的人,丰富了我今后的人生。

老旧的柏油马路,消失的小木屋,致我老去的旧时光。

我的旧时光,微风飒飒……

老去的时光

八(2)班季晟然

仰首是春,俯首是秋。蓦然回首,望花开花谢,那老去的时光,仍在窗棂徘徊。

“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

春,渐渐逝去。夏,姗姗来迟。望着车窗外渐退的景象,香樟,稻田,麦地,老房,水车……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我站在老屋前打量着四周。古色古香的砖瓦房,青砖红瓦承载着岁月的斑驳。门前一望无际的麦田金灿灿,麦田中央,熟悉的身影在闪动。我沿着田垄向奶奶奔去,奶奶望见我,直起身,笑盈盈地望着我。

笑眼弯弯似月牙,几缕青丝被微风轻轻吹着,几点调皮的麦穗歇在奶奶的发上,肩上。我一头扑进奶奶怀里,暖暖的,还携着淡淡麦香。奶奶笑着往我嘴中塞了块麦芽糖。酥酥软软,正甜我心。

又一阵微风袭来,麦浪翻滚。我拿起镰刀,跟在奶奶身后,学着奶奶,一点一点割着麦子。临近傍晚,夕阳越发红亮,身旁的筐子已掬满麦子,奶奶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细汗,将镰刀递给我,背起筐子,引着我向老屋走去。夕阳落在奶奶身上,勾勒着奶奶娇小的身影与诺大的麦筐。

我跟紧奶奶,一手悄悄拖着筐子后端,踏着夕阳回家。到了老屋,我径直走进屋内,倒了一碗水递给奶奶。奶奶抬头望我,笑意绽开,一饮而尽。而后,奶奶捧起一大把麦子走向后院,忙碌一番。

片刻,奶奶缓步走来,将一块麦芽糖塞进我嘴中。细尝,似比上次的更酥,更甜,麦香更浓。麦芽糖的香甜,是得亲手劳作后才能品味到。

掬三分清水,拈七分麦香,酿十分蜜甜。“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老去的时光,仍在。

老去的时光

八(5)班冯正纯

时光的痕迹像渐渐加深的皱纹,慢慢褪去了伤疤----刻骨铭心。

奶奶系着围裙在厨房干活的场景在脑海中被时光冲洗淡化,爱撒娇打滚的白猫现在更喜欢悠然躺在阳光下,眯着双眼。

“来,孩子,跟我来。”奶奶笑吟吟的俯看我的双眼,细小的鱼尾纹在眼角漾开。稀朗的星星在夜空调皮的眨着眼睛。我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好奇的环顾四周。

人影憧憧,灯火煌煌。

灯笼一个个的在我眼前晃,暖橙色,带着温度抚摸黑色的眸子,包裹“怦怦”心颤。

我的手里也提着一盏明灯,老式的木柄,雕刻着梅叶。蜡烛在锡透的灯笼里,融化着冻僵的空气。

深夜了,人群渐渐聚集在一起,拿出抱在怀中的孔明灯,格外郑重的许愿。大大的孔明灯在黑色幕上飞啊飞,承载着美好的愿灵飞进人们的心上,点点的孔明灯若萤火虫,莹莹照亮漆黑的夜。

奶奶将我抱起,传递着体温,望着一去不复返的灯笼,那怅然的模样,鼻间一阵酸涩。

细雨凉凉,湿意凉凉。

落雨声滴答滴滴,满地的呢喃细语,犹如你唯美叹息那么动听。

不能外出撒欢的我,失落遗憾。奶奶意外的识字,她怀抱着小小的我,翻读着安徒生的浪漫。可爱固执的海之女,玩转歌唱的百灵鸟,活泼任性的小公主在我脑海中嬉笑玩耍,黑色笔画纵错的文字所独有的魅力,就这样让我丢掉无聊,勾起了兴趣。

奶奶坐在旁边教我平仄的拼音,在喧嚣空洞的雨天里,我学会了摩挲粗糙的纸张,静心阅读。

十年光阴,如水流去。

奶奶再也抱不动我,潮湿的雨现在只会带来难受的炎症。她却仍眯着慈祥的眸子,喜欢躺在躺椅上,吱呀吱呀的摇,时光走慢了,却一步步的深沉厚重,在奶奶身上划出痕迹。那些老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是……

“来,孩子,跟我来。”

用时光灌溉一树花开,凋零的落叶滋润拥抱树的根。

“奶奶,你的眼里有孔明灯。”

“奶奶,你的口中有平仄交错。”

时光易逝,唯爱不变。

老去的时光

八(5)班田陆晓青

秋雨潇潇,不急不缓,仿佛要说尽人间的风云世事。

心波荡漾,绵绵悠长,爱与感谢与留恋涌上心间。

时光渐渐老去。

忆往昔,奶奶是一个手脚灵活的人,年轻时曾在纺织厂工作,总能织出一份份精巧的作品,我对奶奶常常怀有崇敬之情。

这份印象陪伴我度过多年。然而,有一次我的纽扣掉了,我将它扔在沙发上,奶奶见了,赶忙拿来针线盒,为我缝补。她一手拿针,一手持线,对着阳光,眯着眼,努力地穿着,可试了多次还未成功,她的眼睛开始有些酸痛,便放下针线。我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便接过针线,想自己替奶奶缝。可要强的奶奶却摆摆手:“不用,我来,你去做你的事情,帮我把老花镜拿来。”

奶奶接过眼镜并戴上,我便躲在门缝间“偷窥”。

戴上眼镜的奶奶看上去不那么精神了。她重又拿起针线,对准阳光,小心努力地穿着,可线就像一个调皮的娃娃,总与针孔擦肩而过。奶奶的额上渗出汗珠,她咬紧了嘴唇,却仍坚持穿着。我见了,心里十分着急,按捺不住,还是走到奶奶身边。奶奶见了我,对我笑笑:“不用,我行的!”于是,我只好缩回手,坐在奶奶的身边。

奶奶执着地穿着,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她那份坚定的决心始终颠扑不灭。

不知过了多久,线终于穿上了,奶奶得意的笑了笑。随后接过衣服面,耐心细致地一针一线缝起来。

阳光洒在奶奶身上,奶奶的身影显得无比高大与安详,她一手持衣,一手持线,一针一线缝补着爱与自强,她似乎重又找回了感觉,娴熟翻弄着衣服,灵活巧妙地绕着线,打着结。倏忽,那隐藏在黑发中的根根银丝刺疼了我的双眼,我心疼地抚摸着,内心写满惊讶与惆怅。

一针又一针,一线又一线,纽扣终于缝好了。奶奶高兴地将衣服光举在我面前,自夸道:“不错,不错!”我听了,内心一半喜悦一半痛,抚摸着写满爱的小小纽扣,内心在波澜起伏。

收回思绪,秋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只小鸟停在窗前鸣叫。

人随着时光老去,但老去的时光里依旧留存着美好的回忆以及摧人奋进的宝贵品质。

时光仍在流逝。珍惜时光,回忆时光,就让这只窗前鸣叫的小鸟,唤回所有老去时光中美好的回忆。

老去的时光

八(6)班仲禾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时光似指间沙土,转瞬烟消云散。老去的时光,却依旧让我留念。——题记

秋,雨连连绵绵地下着,滴滴嗒嗒,像时间的脚步声。席地而坐,整理旧物,无意中碰到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猴木雕,思绪蹁跹,老去的时光似潮水般滚滚而来。

我的爷爷是一个木匠,那双粗糙的大手沾满了木漆的色彩,可总能变出可爱精致的小玩意来。儿时,他总是抱了我,搬一把藤椅,坐在老屋旁梧桐树下玩木雕。夏天,蒲扇轻摇,笑累了,捧起木碗饮一口甘洌的井水;冬天,煤炉袅袅,闹累了,轻啜一口浓茶。燕子一年又一年的飞走,又一年一年的飞回,我也可以碰到梧桐叶了,爷爷便许我与他一起做木雕。

选出一块合适的木头,刨去皮,露出光滑的内芯。木头的年轮一圈一圈的,有它对时光的回忆吗?小小的我坐在木头上,歪着脑袋,想。爷爷拿着一把削木刀,握住木头,左削削,右刮刮,木屑翻飞,与满地枯黄的梧桐叶融为了一体,时间不紧不慢地走,我们不急不躁地雕;秋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把一切镀成了金色,高贵而迷离,看不清未来的路还有多长。我以为,时间总是这样安静的,时光总也不会老去的。木削刀换成了雕刻刀,我看出来了,是一只小猴子。我问爷爷,小猴子会像燕子一样飞吗?爷爷笑了,说,会的,在时光长河里,一切都是会飞的。我嚷着要自己雕,随即歪歪扭扭地在小猴子身上画出了大大的翅膀,我听不懂爷爷说的话,只是笑啊,闹啊,爷爷接过小猴子,沿上印迹细细雕琢,他的手,像身旁梧桐树的树干一样,干枯,却有力。

小猴子雕好了,在第二年的寒冬,爷爷却永远地离我而去了。时光在我不经意间悄悄地老了,散了。我离开了老家,去城里上学。学业、人世浮沉,渐渐地,我忘记了小猴子,忘记了老去的时光。直到,我打开这个充满时光的木匣。

小猴子有翅膀,但飞走的,不是小猴子,而是老去的时光啊!一同走的,还有那颗懵懂而宁静的心。“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时光似指间沙土,转瞬烟消云散。何时我才能像那个秋日午后一般,用一颗宁静的心,与爷爷一起雕琢小猴呢?再也不会有了。老去的时光,那么令人留念!

大雁排着“人”字形队伍向南飞去,秋水漾漾,波涛闪闪。老去的时光,心中的思念,我要把握好每一颗时光之果,珍惜当下,青春无悔!

老去的时光

八(6)班许诹

深秋已过。偶然深夜凭栏眺望,在浓黑的夜色里,依稀闻到飘渺的桂香,稍瞬即逝。

我沉积的情愫,在这恍若旧时光里的桂香中,满溢。

遥望老去的时光中,有多少次失意,有多少孤独。陈旧的老照片里,唯独那棵桂树,依旧泛着青绿。

沿着时光的皱纹,寻到那源头。

儿时,我的记忆如同老桂花树一般繁盛而茂密。

我颠颠地跑到树下,凝视着叶间的细碎金黄:“那是什么树?”

“是桂花树呀。”我霎时被惊艳住,多香的名字,顿觉喷香饶舌。

桂花开得正是时候,明月照耀,月光顺着叶片流泻。一枝怒绽的金黄,让我乱了心神。

它承载了我旧时的回忆。

这是一株老桂花树。枝繁叶茂,枝干粗大,一顶茂盛的叶片,冠着整片天。我自是好奇,叶片深处有什么?

于是摩拳擦掌,攀着左右的枝丫,一步一步爬上了树顶。待坐到主干上,四处张望,只有青密的树叶摇曳。

我扫了兴,怏怏地蹭到枝干边缘,往下一看,顿觉树高------不好下。

桂树摇曳,调皮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我自装从容,“正襟危坐”,期盼着有人把我接下。无聊地等了稍许,安静闲适的心情却漫上心头。

秋天,老桂树的香味,甜了每个人的心。

在深冬细微的阳里,每家每户都藏着晾晒已久的桂花干。一季又一季,老桂树给予了太多。如此,它把自己的香甜,融进了时光。

一人,一树,风吹拂。想念当时,这娴静的时光,如同老屋缝隙中的阳光。在老去的时光中,回忆的尘粒浮浮沉沉。

直到太阳西落,天色昏黄,桂树的叶也搭拉下来。我抱着树干,无聊地晃腿,不焦躁。有人将我抱下来。我留恋地回头,桂树原来圆圆的树冠,被我坐下一块,它紧紧环绕着我,如同一只安稳的大碗。或许没有这牢固的枝叶,我会掉下树。我稍感激。

时光易老,桂树易老。老去的时光里,青绿泛滥,桂香依旧。

大雪,我担忧地下楼看,却见桂树高傲地立着,冷凝的冰雪下,有坚韧的绿意,抖开薄雪,倔强的叶片立刻竖起,它们不甘吧。我深受感染。在困难中,它或许被压得直不起头,但待时机已到,立刻反击。

老时光的流淌亦不息,老桂树的生命亦不息。我感动着。

只是,几年前,我离开那儿。在鱼鳞般闪烁的细碎阳光中,眼角有着残绿,羁绊吧,它的关怀,它的奉献,它的坚忍,都在老去的时光里长长长久久。

这渺茫的桂香,或许是思念极深的幻觉。

我却仍相信这幻觉。

毕竟,在老去的时光中,它不会。

轻易地老。

老去的时光

八(7)班顾浩译

十一月,雨润烟浓,目光落及桌上那帕蓝印花绣布,淡淡的染料味,从上面飘来,唤醒了老去的时光。

一个清晨,我迎着金色温柔的阳光来到老家后院的小染坊里。蓝天流云下的布架上,蓝印光布摇曳如蓝色瀑布。那静立于角落的,全身着蓝布褂的爷爷执一小碗站在染缸旁。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好似流溢的玻璃,不含一丝杂质,悄然滑落心间,将我躁乱的心抚平。爷爷用手沾沾染缸里的蓝色染料,随即手触碰碗中清水。

我走上跟前,好奇问道此举为何?爷爷盈盈笑答:“这缸里的千年的料,是老祖宗传下的手法,酿这蓝草料就跟酿酒一样,需要时间。”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爷爷的眼眸如同一潭深水,蕴含着波澜不惊;又好似一轮明月,温柔地将月光洒在这缸染料上,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心甘情愿地付出全部心血和努力。

“这些染料,纯手工的,以前家家如此,可现在人们已不注重,传承下来的除了我之外也寥寥无几了。”爷爷笑着,可笑中带着一丝疲倦,是无人陪伴的寂寞,是这手艺被世人忘却的无奈。他原本如无尽星海般明烁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似一轮明月,没有了星星的陪伴,只能孤独地撒着清辉……,爷爷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逆着金色的阳光,含着怜惜与无奈,我的心也似有被海水漫过的惊痛。一时间,全是静默,本想安慰,却是无语。

沉默中,爷爷的眼神却倏地明亮起来,闪烁出点点光芒:“还好,现在的人们又重拾起自然的东西了。”爷爷的眼神中包含着自信与坚定不移。一阵清风在他身边萦绕,使缸里的染料起了一丝丝波纹。他的眸中又溢满笑意,但更多的,是那如阳光般的希冀,烛照了我的心,好像朵朵素花在心中绽放,散发出缕缕馨香,芬芳了全世界……那无法言喻的眼神,瞬间便烙印进我灵魂最深处,再也难以忘记。

虽然潮流变换,但只有选择坚守,选择倾听内心的声音,才能拥有最饱满的未来。爷爷的那颗初心一直未变,他于这喧嚣的尘世上,保留了一片净土。他坚守的不仅是染料,更是对幸福的希冀。在老去的时光里,这份坚守正如华夏文明的血液,源远流长。

回望,长风卷起蓼蓝气味,伴着老去的时光,让我心醉……

老去的时光

八(8)班石雨恬

我刚出生时,老爷是第一个抱我的人。他很开明,认为男女平等,抱着我不知欢喜成了什么样儿。

老爷极宠我,家里哥儿几个,有什么好东西他都先给我。老爷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生怕我被人欺负,对我总是有求必应。

老爷家有棵大桂树,有些年头了,却依旧郁郁葱葱,树上挂着个秋千,是老爷亲手为我扎的.

“老爷、老爷,我要荡秋千!”五岁的我,抱着爷爷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老爷一听,笑了,露出了因抽水烟而发黄的牙:“丫头要荡秋千啊,老爷给你扎一个,好不好?”

我一听,乐坏了,头点得与招财猫无二。星儿般明亮的眸子里映着老爷慈祥的笑容,那么暖,暖到了人的心窝里。

老爷手巧,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秋千便“搭”在了那颗老桂树上。老爷温柔地把我抱到了秋千上,宽厚粗糙的手包住我抓着绳子的小手,握了握,很轻很轻,仿佛我的手是玻璃做的,他一用力便碎了似的:“丫头,抓紧了,老爷要推喽!”

话音刚落,我便感到一股炙热的温度附上了我的背,下一刻,那温度便使出了一股力,把我往前一推。我渐渐远离地面,“飞”向蓝天,那一瞬我仿佛成了一只鸟儿,在空中自由地飞翔,无拘无束,我不害怕自己会摔下,因为在我的身后,有一座世界上最坚实的山,守护着我,保我平安。

我开心地笑着,童稚清脆的笑声,伴随着老爷爽朗的笑音在空中回荡,这种无法诉说的快乐,在我的记忆中烙下了深印。

看到我渐渐乏了,老爷也慢慢稳住了秋千。他抱着我躺在了桂树下的草席上,点上一支水烟,给我讲一个又一个的久听不厌的故事,时光绵长、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般吧!

终于有一天,那大山一般的老爷倒下了。我望着他安详的面孔,没有大哭大闹。但从那天起,我便把那段老时光的记忆封进心底,不愿再想,老爷也成了我的禁忌。

时光飞逝,我本以为我会忘了那段记忆。可当我再次坐上老爷亲手为我扎的秋千时,记忆像不受控制似的,如电影般,一幕幕在我的眼前浮现。

我再也关不住泪闸,任泪泗流。我这才意识到:那老去的时光,从未消散,它们一直都在啊……

我站在时光的十字路口,回头望,猛然间看见了老爷,他笑着向我招手,一声“丫头”悠久绵长,我刚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丫头,往前走吧。但别忘记,那老去的时光……”泪眼婆娑的我久久地望向身后……

老去的时光

八(8)班石思逸

又回老巷。

“那小学的操场还在吗?你是否还记得我吗?……”哼一首《回家路上》,我走进老去的时光中,走回童年的纯真里。

走到那泥路口,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犹记得,这是村里老人的最爱之处,每逢傍晚,老人们都掇来板凳,手上捧着大瓷碗,喝着稀粥,就着咸菜,“高档”点的,还有一个或半个咸鸭蛋。他们坐在夕阳里,一边聊家常,一边笑眯眯地望着小孙子,小孙女跑在土路上,时不时嗔道:“慢点儿跑,别磕着啦……”我徜徉在这小路上,心中荡起了幸福的涟漪。

路口的转角处,一个大大的招牌仍旧矗立——老许烧饼店。每日清晨,老许都会早早起床,把前天晚上发酵好的面团摆上案台,揉呀揉,妻子则在一旁切起了萝卜丝,二人无言,但却默契十足。

妻子先将发酵面团捏下成一团团的,紧接着递向老许,只见老许右手包馅儿,左手捧着面团,在掌心转了几转,那面团便迅速地摊开。这时,老许用筷子挑起满满的馅儿,向面团中娴熟快速地一填,继而放下筷子,两手交替着捏合面饼的两侧,那面团在他手下格外地听话,不一会儿就成了个又圆又胖的“白烧饼”,再撒上俏皮的芝麻,让人看着食欲大增。

接下来的工序最是让人惊心动魄!老许先给烧饼刷上油,等炉子一热,他从瓷碗中沾些水,把成了形的烧饼两手交替地拍了拍,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将右手伸入炉中,“啪”一声清响,干脆地将烧饼贴于炉壁,又快速将手拿出来。

不一会儿,烧饼的香气就弥漫开来,马上吸引了不少人。每位吃烧饼的的顾客,都能喝到一大碗飘着油花儿的清汤。那汤虽没有鸡汤的鲜美可口,也无骨汤的浓郁咸香,只不过是清清淡淡,但总能让人尝出一番风味,觉得意犹未尽。也许这一切更像老许自己,平平实实朴素无华,却是那泛黄记忆里最为悠香的味道。

眼神稍稍一转。啊,那小杂货店还在呢!在那个人人手头都略为紧张的年代,这是人们常汇集的场所,也是孩子们的天堂。价廉物美不说,开店的老伯见人都是笑,满脸和气。

“老板,你就给我装半斤吧,你看我只带了这么多钱了。”

“好好好,下不为例啊!”

“谢谢老板,下次还到你这儿来买!”

这样的对话屡见不鲜,那被称为老板的伯伯总会答应他们这样那样的要求,因此,每个走出商店的人都是心满意足的,而这家店的顾客,也因那一次次的“下不为例”而愈来愈多。

驻足良久,当年满满的人情味还未曾消逝,让我留恋,让我怀念,以一条名为幸福的线,牵向心灵最深处,沉淀下去,再也不忘……

时光慢慢老去,岁月仍旧流淌。但那路,那巷,那乡情,却以爱为谱,以情为调,唱着不老的歌,永远熠熠生辉在记忆之中……

老去的时光

八(9)班王宁森

轻轻拿起那张黑白的老照片,拂去蒙在记忆上的灰尘,那年轻的荣颜又映上眼帘;用布擦净那古老的缝纫机,静静地凝视着晶亮光滑的漆面,扶起那杆二胡,摸摸陈年的丝弦,徽闭双眼,随秋风缓缓步入那段老去的时光……

忆往昔,上下翻飞的胡琴。

祖父极喜拉胡琴,年轻时是村中一把好手。“想当年,你奶奶就是被我拿胡琴追到的。”祖父眼中闪着回忆的光。他呵呵一笑,轻轻摸摸我的头,“乖孙最爱听我拉琴了,我高兴呦……”话罢,一手操弓坐定,左手揉弦,一个高亢嘹亮的高音走出,潇洒地一甩头,银丝在风中飘荡。那琴声,似流水,似击溅,听得我心中澎湃,不禁张开嘴,奶声奶气地跟着唱了起来,祖父笑了,白胡子像雪中的冷杉般一跳一跳,一只脚轻轻地打着节拍,一边慈爱地望着我,眼中有温暖的光,是夕阳般的光,沉稳,暖和。一曲终了,他一气送弓到弦底,长出一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放下胡琴,亲昵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我高兴得像只得了食物的小猴子,吵着要再听一首。祖父慈祥地说“好,好!”高昂的胡琴声中,夕阳的余辉洒在祖孙俩身上,给祖父的白发、白眉、白胡须,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想当年,轻轻地响着的缝纫机。

我生性调皮好动,经常把衣服扯坏。这时,祖父总是把我拥在怀里,缓缓地帮我脱下衣服,戴上老花镜审视一番,口中喃喃道:“不严重,不严重,小菜一碟。”他脱下外套给我盖上,轻轻地为我掖好衣角,回身娴熟地坐上缝纫机边的椅子,踩一脚踏板,绞上一根丝线,为我补衣服。祖父此时眼睛盯着针头,小心翼翼地挪着衣服,为我的破口打上细密的针角,窗外蝉声阵阵,窗内轻轻作响,缝纫机那细微的嗒嗒声,那上下移动的针头,都吸引着我的眼球。祖父转动转轮,从针头上抽出衣服,以看珠宝般的眼神再看一遍,再看一遍,用手抚摸一下,再递给我:“乖孙,看爷爷的手艺怎样?”缝纫机声中,伴我走过整个童年。

时光一日日老去,也许,终有一日,沧海会变成桑田,泰山会夷为平地,但在老去的时光中,那杆上下翻飞的胡琴、那座轻轻响着的缝纫机,却在岁月的磨砺下愈加璀璨。

老去的时光

八(10)班金心悦

阳光微凉,蕴着流年淌过的忧伤。

熟悉的钟声,敲击在回忆的心房,撞破了眼里浓墨挑染的朦胧,留在指尖与耳畔交错的,老去的时光。

木讷地望着,枯败枝丫,几片黄叶随意散落于高楼下的水泥地。风,慢慢地,慢慢地吹过,托起额角的碎发。

望着那遥远的,遥远的地方,老去的时光。

“当——当——当”

老时钟不急不缓地晃动着钟摆,气定神闲的样子。

幼时的稚气可容不得它如此从容,小手毫不客气地扒开钟盖,手指抵着分针就是一推。

“又在瞎动钟啦?”

带着一丝威严和几分宠溺的声音在耳后轻响。

麻布白衫,黑色裤子,外婆笑着用手指一敲我的脑袋。

“时间过得好慢啊,我想让钟走快点。”稚嫩的童声细如蚊蝇,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撒娇地抬头,瞳中蓦然撞入外婆一头利落地短发,乌黑如斯,稍卷中携一抹朴素的华丽。

时间,好像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坐在外婆腿上,偏头,老屋的窗棂,沾着暖阳的恬静,半大不小的香樟缀着几点新绿,正值童真的年纪。

时光,过得好慢好慢……

风,夹杂着时光飞掠而过,悄悄托起了香樟挺拔的身姿,又不觉中带走了那份不谙世事的生涩新绿。阳光,越发热烈恣意,香樟叶,被染成了活泼的翠色。

“当——当——”

老时钟缀了些许绣的摆急急敲了两下,慌乱的脚步声忽忙踏过时间的罅隙。“我去上学了!”门,“砰”地一声,带着些许急躁。

外婆愣愣地站在门后,手中拿着半块我还没吃完的馒头,白衫上多了些许褶皱,似是早晨匆忙中未整好,又似是窗外的风,吹乱了衣角。发丝微动,隐约可见,几根银丝,在脑后轻晃。

暖阳轻洒,为那抹背影绘上一层落寞的无奈。

时光,在悄然加快行走的步伐……

“当——”

老时钟的钟摆忽地一卡,便再没了声音。

清秋的雨,萧索而寂寥,我没有见那阳光。

安静地坐在车上,车窗被雨沾得一尘不染,透过窗,远远得便望见了那棵香樟。时光轻吻过的枝干泛着枯败的褐色,树下,一地繁华。风,缱绻而过,仿若情人间呢喃的细语;叶,轻歌曼舞,咧着干裂的嘴角凋落。

外婆也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拆迁队伍浩浩荡荡,“砰”,老屋的房梁,倒下,被运走。

她神情淡淡,严重,却隐约见得一抹晶莹。

时光,无声地带走了香樟的绿意,只为它披上一层孤寂的褐色;同时,也留下了一个残破的老时钟。

外婆的发,早已不如当年的清新油亮,只余一片灰白,她嗫嚅着唇,想说什么,却终只是轻叹一声。

我望着她,忽然,童年的钟声又一次敲在耳畔,扣在心房,“当——当——当——”

外婆依是那一头乌黑微卷的发。

可是时光老了,外婆也老了。

老去的时光

八(11)班董雨岑

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我们之间都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后,从未离开。

——题记

午后的一抹阳光透过窗户,夹杂着一丝慵懒,在桌上播撒金纱。静静趴在桌上,感受那阳光氤氲的温暖,回忆那老去的时光,心中,暖意依旧。四年前。

夜,漆黑一片,似浓浓的墨,在天地间浑洒。沉寂,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脑海中呈现着刚才的一幕幕,充满着懊悔与自责。由于不满父亲的唠叨,跟父亲产生了口角,父亲一气之下关上房门,将我拒之门外。

在门口踌躇、徘徊,那只手一次次搭上门把,又一次次放下。不知何时,或许是觉得自己一天天长大了吧,感觉“翅膀硬了”,我常常对长辈的关心产生厌烦情绪,我和父亲之间也仿佛多了一条无形的界线,父亲在这头,我在那头。看似触手可及,有时却如咫尺天涯。

忽然,腹部传来阵阵疼痛,起先并未在意,起身,倒杯茶,暖暖胃。想起幼时,天真无邪的我骑在父亲的肩头,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但时光已老去,无法回头。却顿觉疼痛加剧,只得慢慢蹲下,蜷缩于墙角。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过,头中只觉‘’嗡‘’一声,便意识不清,只依稀听得水杯落地,水洒,夹杂我的心。

恍惚间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托住,背起,随即冲出门去。勉强睁开眼,是父亲。同样在肩头,此时却没有了幼时的欢乐。霎时,憋在心中的泪涌出眼眶,不只是委屈,还是内疚。外面下着雨,雨水与泪水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来。动了动麻木的双眼,却看见趴在床边的父亲。他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询问:“孩子,好些了吗?”我无力地点了点头。只见父亲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往常茂密的黑发间,不经意间多了几根银丝,平日里清晰的面庞也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多了几道纹路。那沧桑中却无不透露出对我深深的担忧和浓浓的爱。我看着他,充满歉疚而又真诚地说:“爸,我错了。”他先是一怔,随即便红了眼眶。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与告白让他略感诧异。然后,他轻抚我的脸,眼神中有一丝欣慰,更多的是怜惜与疼爱。

爸,愿有岁月可回首,我会一直做一个好孩子。在那老去的时光里,我们有太多的故事值得回忆,每一个故事都是父女情深的映射。

窗外,阳光又探出云层,洒向人间。静谧美好中,我又看到了那些老去的时光……

老去的时光

八(13)班杨毅

人们总说时光如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会有的,而我说,时光如人脸上的皱纹,留下的,不只是沧桑,老去的,也不只是人的躯壳。

我的外婆已年近古稀,但她依旧是我们家干的主力,什么苦活累活都是她干,在我的心目中,外婆是一位永远不会老去的“多面手”。

但外婆她总不可能一生一世都如从前那样麻利,她总会老去的。

前些日子家里组织大扫除。外婆像往常一样在家中忙这忙那,我和妈妈跟在后面做着小工,打着下手。正在我拿着抹布擦着玻璃推拉门时,忽然脚下一滑,只感觉天旋地转,屁股和头同时着地,“咚”眼前一阵金花。

“怎么了?”妈妈赶了过来。“呀!这地上怎么这么多的水!”正在拖地的外婆闻讯赶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我,一拍脑袋说,“你瞧瞧我这脑子,刚要拖这儿的水又给弄忘了。”我抬头看看外婆,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痛惜与焦急,那个曾经记性好的外婆还在吗?

我费力地从湿滑的地上爬起,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妈妈在我的房间喊道:“妈,你怎么把垃圾放这儿了?”我忙艰难地走过去查看,原来是外婆把垃圾袋扔在了地上。外婆慌忙赶过来,见此情景不禁懊恼自责起来:“我怎么发昏把垃圾筒扔了,垃圾留下了?”

看着外婆艰难劳作的身影,我不禁想起了那曾经动作利索的外婆。

小时候我调皮,到哪就搞破坏。家中又没有别人,只有外婆跟在我后面为我操劳不已。那百变可口的饭菜,那干净如洗的地面,那整洁松软的被褥……都是我抹不去的回忆。

而如今外婆已经不再如从前那么麻利而有力,一如那老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人们开玩笑地说,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而我视这种玩笑是一种以时间为代价的低俗!他们没有经历过,看见过,亦或感受过时光的老去和流逝。

老去的时光中,是我外婆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我在属于外婆的时空中的莫名闯入和她的包容。时光已经不再,老去的也不能再来,我只希望自己能在外婆老去的时光中为她创造多一点欢乐,为不辜负外婆的爱与关怀而努力拼搏!

或问:“老去的时光,何以也?”答:“余以为,此之谓爱之沧桑,生命之博爱,此乃人间之大美,我之大幸也!”

老去的是时光,不变的是爱!

老去的时光

八(18)班刘雨娴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依稀是那首歌,在暖洋洋的空气里飘摇。

外婆坐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微眯着眼,慵懒地看着在屋里忙碌的我。微暖的曦光透过枝桠,打在她银灰的发梢上。

外婆,你在怀念着什么吗?还是……

一束细小的光芒透过半掩的门缝射进,细细的灰尘上下飞舞,宛若漫天的雪粒翻飞。渐渐,一窗清响,扣醒了我的回忆。

思绪回旋,旋转进了那老去的时光。

那时的我,真是天真浪漫,我相信花儿会永远地开,永远地香,而外婆,永远不会老。

我照例翻着衣柜里外婆的“藏货”。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五彩斑斓,新奇又有趣。

而每到这种时候,外婆就会悄悄来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头,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小玩意儿。

“天天,看,这是什么?”外婆突然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少女般轻盈地一拍我的头,笑眯眯地说。我满怀惊喜与期待,转过身。

“哇!好漂亮的花呀!”我兴奋地快要跳起来,感觉空气中好像氤氲着甜甜的味道。

“喜欢吗?”

“喜欢!”我很大声地回答,仿佛向全世界宣告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喜欢就送给你吧!”外婆宠溺地笑了笑,将有些枯瘦却很温柔的手指伸进我乱蓬蓬的头发,细心又轻柔地揉弄着。嘴角扬起一个明朗又温暖的弧度,露出少女般的情态,笑得明媚又慈爱。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朵淡紫色的无名小花。

那真是一朵漂亮的花,娇嫩的花瓣,柔弱地让人想要倾尽所有保护它。它像一颗淡雅的珍珠,梦幻,优雅,简单。

阳光真是温暖,透过窗棂,在墙壁上跳跃,带着它特有的味道。轻柔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洒下,在花瓣上留下一个个欢乐的音符,花瓣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婆娑的树影轻轻地摇晃,惊起了一地的细小尘埃。雕花的老桌,也憨厚地笑了吧。

我忽然觉得外婆和这朵花简直一模一样,温馨,柔软,素净。

“外婆,你好漂亮!”我冒出一句,“你把它戴上吧!”我努力地踮起脚,在外婆银灰的发鬓上,插上那朵淡紫的花。

外婆顺从地低头,任我摆弄。眼里漾起的,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像蓄满了晶亮的碎玻璃,一圈圈荡漾开去。

回忆突然在这里戛然而止,往后的事,在悠悠的时光里,模糊了。只知道,外婆笑得,很明媚,很明媚。

外面是金色的阳光,老榆树轻轻摇晃。

外婆一身朴素的蓝白布衣,轻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突然想知道,她是在咀嚼旧时光吗?

到如今,我仍相信外婆永远不会老,而老去的时光带给我的回忆,也永远不会变。

这样就够了。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射向我的眼睛,明晃晃的,像……老去的时光里,外婆的笑。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亲爱的时光,请你,慢些老吧。

老去的时光

八(18)班吴灏楠

有时候,曾幻想,在某场雨后,于湿意朦胧中,寻一方秋水。携手老去的时光,浅踏在漉漉阡陌。看淋淋清雨,洗尽纤尘,落尽繁华。思念顺着打湿的花瓣滑落肩头,散落一地。曾经永恒的感情,此刻踽踽独行。

几年前,我在乡下和小姑爷爷、小姑奶奶住过一段时间。

离二老家门口的不远处,是一株桂花树——是十九岁的夏建国为十八岁的夏桂香栽的。两人白天忙完农活,晚上就到桂花树下坐着,看天看地看对方。找不到他们时,村人们就会心照不宣地一笑:“走,到桂香的树那儿去!”每年,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时,我的“桂花老爹”就会上树摘最香最金黄的桂花,亲手搓一锅醇香厚稠的桂花圆子给我的“桂花奶奶”……以上种种,在他们相濡以沫的七十年中,从未间断。自打我会认人起,我便叫小姑爷爷“桂花老爹”,自然叫小姑奶奶“桂花奶奶”。两位宠溺我的老人听了也是乐呵得很呐。

每年的秋天,漫天的桂花雨都给左邻右舍的天井里、窗棂上、猪圈旁漆上了的亮晶晶的阳光。而前年,院子里再未氤氲过酒酿桂花园子的清香。小姑奶奶驾鹤西去,小姑爷爷失了神般的,每日哪也不去,只搬个小马扎,坐到桂花树下,对着匆匆飞鸟和杲杲秋阳喃喃自语。家人都担心着,便每周都去看看,而我,因学业紧张,只得每月去。

这周末,我得了空闲,便赶去心中牵挂的那棵树,那树花,那花香,和赏花的人。田垄旁素风浅缀,摇想了深秋悬停的空气,漾开了烈火涂红的暮色。天地间万物缄默,唯剩一抹夕阳,酿出风情万种的秋的颂歌。

小姑爷爷正倚树干上打着盹。脸上的皱纹如同崇山峻岭,沟沟宕宕、起起伏伏、层层叠叠,盛满了金色的阳光,如同桂花般的金色阳光,他钟爱的人儿痴迷的桂花般的金色的阳光。他说这皱纹哪,是温和的岁月拂过的印记,每一条深壑,都蓄满了浸着桂花香的回忆。这一生,他只为她一人,用荏苒光阴,书写一世情书。老去的时光里,每一季,每一段,每一刻都是关于她的回忆。

老人的眉头只有在梦里舒展,如同一眼望不到边的棉花田,清白赛雪。偶有绵亘秋风游弋而来,轻轻晃动,抖落梢尖尖结满的温柔。狭长的双眼宁静祥和地闭拢,每次眨动都是那么的温暖和柔情。双眼却又紧紧闭着,生怕自己醒来,因为甜梦醒来,桂花老爹心中的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却不复回还。

我在桂花树的那一侧,泪如雨下。想起每次家人们好心好意却并无作用的安慰,只能使得他越发悲痛,不愿开口。想起小姑奶奶死后,那个神采奕奕的大爷一夜之间变的无比沉默。想起这两年,小姑爷爷最放松快乐的时光,就是在梦中呢喃着“桂香,你的园子出锅喽。”想起如此一切,我的心便倏地揪紧。

我在桂花树的那一侧,泪如雨下。时光了,你拆散了一对桂花般不起眼却芳华展展的鸳鸯;而我,只能在老去的时光里,默默祝福。想到这里,我霍然地洞悉了小姑爷爷的内心。我咬咬牙,不声不响,走向村口。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解开心结。

一颗素心,于老去的时光里,褪却人间繁华,拈花浅笑。似水流年,酿出一世的灯火青荧,在桂花树下,品味人生的清冽。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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