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母校余姚的这所小学今年105岁了,
今天,我走进了我的母校——二六市小学。 我的一位同学是这里的教师, 他陪着我,在校园里寻找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光。 那年我八虚岁。 依稀记得跟着隔壁的阿岳哥去报名,头一回跨进学校高高的门槛,说是第二天正式开学。 报名回来,在阿岳哥家“前腰门”的桌子上,还像模像样地“画”着“a、o、e”。 下午,忽然有人带来口信:明天不用去读书了,个子太小,明年才能开学。看着别人背着书包上学了,我真的好失落。 原二六市小学的遗址上,如今是学校的体育场地 好容易等到第二年的九月,我总算背上了书包。 书包好像还是姑姑用过的,月白蓝布的面子洗得有点发白了,左下角还有二道白色的斜杠。 依然是阿岳哥陪去开的学。 临出门母亲关照我要“好好读书,听老师的话”。 现在的二六市小学正大门 学校当时称余姚县二六市公社中心小学,简称二六市社校,设在鸡鸣山南麓的明德观,离家不算太远。 明德观曾经是旧慈溪县的一个重要的道教场所,与它毗邻的还有鸡鸣寺和鸡鸣庙。 当时,鸡鸣寺的大殿是一个竹器工场,西厢房还住着一位老和尚;鸡鸣庙是生产队的仓库,一度还做过姚西大队社员的宿舍。 在二六市小学东侧重建的明德观规模大不如从前 明德观坐北朝南,采用中轴线对称布局,由门楼、厢房、戏台、上下天井和主殿组成。 微微呈“八”字型的大门口,青石板铺地的廊前,两侧砖墙有砖雕彩绘。 前进中间三间是门楼,两边是钟楼和鼓楼;后进中间三间是很高大很宽阔的是主殿,左右各二间是文武殿和阎罗殿。 下天井的戏台已经拆了,两侧各有三间二层楼的厢房;上天井两侧各有二间厢房,分别是三官殿和娘娘殿。 两只一人高的石鼓,立在中间两扇紧闭的大门的两侧。而两边的四扇大门总是开着的,只有在里面放电影或者有戏班子演出的时候才会临时关闭,只开一扇门方便验票入场。 现在二六市小学的教育楼 学校是公社的唯一一所完小。 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个班约有四十多个同学。 依稀还记得六个班级教室的位置,前殿是空荡荡的,两侧各有一扇边门进入钟楼与鼓楼,当时是一二年级的教室。 我一年级时的教室就是从西侧那扇门进去的。下天井的东厢房楼上是没分隔的统间,有戏班来时临时打地铺,楼下三间堆放着杂物;西厢房楼上三间是教师的宿舍,楼下一间为楼梯间,二间打通了做教室。 上天井两侧的厢房都是教室。 主殿当时已经没了东岳大帝,被同学们称作大礼堂。主殿前廊东西设有月门,出月门各有一个小天井,尽头的墙壁还嵌着石碑。东边的阎罗殿当时用作饭灶间;西边的文武殿也是教室。全校的二百四五十个同学,加上六七个老师,丝毫也不觉得拥挤。 原二六市小学的遗址上,如今是学校的体育场地 大门前面是一个大操场,两头还有篮球架。操场的南面有一个条石砌成的正方形的水池,同学们称它鱼池,其实是当年明德观的放生池。 记忆中,这个水池每年的冬天都会结冰,胆子大的同学常常在上面溜冰,可见当时的天气之冷。 鱼池的南岸有一个凉亭,一条穿凉亭而过的石板路是周围村子的交通要道。路南有一条小河,将东边的云山浦、魏家浦与西边的官桥浦串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大大的“卅”字。 隔河远眺二六市小学,依旧在鸡鸣山下 春天,鸡鸣山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满山新绿,郁郁葱葱,尖尖的野竹笋破土而出,东一簇、西一簇的映山红,在绿色的山坡上显得格外鲜艳。 清明时节,老师会把我们带上山顶。从山顶的“镬肚脐”上俯瞰,近处的村庄亲切熟悉,远处的田野锦绣一般。 小学西边的小村叫西山支头,房屋多了无数倍 同学们用目光搜寻着自家屋顶上的烟囱,当谁家的烟囱冒烟了,就会发出一阵欢呼,当谁谁的爸爸刚刚牵着老黄牛、背着老木犁从桥上走过时,只要熟悉的同学一指点,又会引来更多同学的注目礼。 小学大门口小河的对岸,原本是一望无际的稻田 小河彼岸,碧绿的是新插的秧苗,金黄的是油菜花开得正闹,那些留作种子的紫云英,紫色的小花嵌在黄绿之间,把大地装扮得更加美丽了。 二六市小学的实验基地 大概是上世纪的七十年代,上面规定大队(村)要有小学,公社(乡)要有中学,“贫下中农”管理学校。 于是,明德观拆掉了,建了两幢教学楼,大门口挂出了二六市公社初级中学的牌子。 小学搬迁到原先的鸡鸣寺以东的田地上新建。 到了九十年代的后期,中学并入镇中,原先的中学教学楼也拆掉了。 我每次从大门口走过,总是忍不住要通过铁栅栏大门向里面张望,努力还原着学校早先的景象,怀念那方鱼池,怀念那两只石鼓。 恍惚间,我们的班主任徐菊英老师又跨进了教室,我们全体起立喊“老师好”。 她扶了扶眼镜,厚厚镜片后的眼睛含着笑,用宁波口音的普通话说“同学们好!” 这是一位很让人尊重的老师,虽然她已经去世了,但她依然活在她教过的那些学生们的心中…… 如今,二六市小学将中学搬迁后留下的空地圈进了围墙之内,改成了小学的体育场地,还铺上了红色的塑胶跑道。我打量着这红色的跑道,久久不能平静,眼前又浮现出曾经的石板道地、曾经的木结构的教室和曾经还是姑娘的徐菊英老师…… 我的母校,依然屹立在这一块土地上。 这所成立于民国二年()的学校,到今年已经走过了整整一百年。 她五十岁的时候,我正与她在一起,弹指之间,当年因个子小推迟开学的我,居然也过了花甲之年。倒是学校前面那条静静地流淌着的小河还依然年轻着。 小河不会老,它听惯了学校里的钟声、书声和欢乐的笑声,它一如既往地陪伴着一代又一代上学、放学的孩子们…… 学校今年岁了,其实母校并没有消失,消失的只是我记忆中学校的模样...... 本文文字及图片由 叶龙虎老师提供,特致谢意。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姚时光的白癜风早期能治愈吗女性白癜风的发病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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