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堂”的门正对着天桥,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在玲花的眼里个个像是踩着高跷,走的踉跄。玲花喜欢没事的时候倚着柜台看外面。虽说这街景天天就那样,可在玲花的眼里,乐就乐在同样的景不同的人。在玲花心里大千世界也就这么一个理,物是人非事事休。

玲花待的“御医堂”是个四方四正的屋子。一进门北面墙上,整一组的中药柜,抽屉正中有个凹槽方便取用,两侧和上方用白漆写着药名。中药柜前方一步摆着长条案台,上面一字排开的牛皮纸和杆秤,杆秤旁立着铜药碾子。案台右侧支着老头王坐诊用的桌子。桌上放着蓝布脉枕、圆珠笔和纸,纸医院要来的。桌子再往后是掉了漆的楼梯,楼梯很陡,直上通往二楼。二楼以前用做输液室,后来检查给取缔了。二楼几间屋子只有顶里头那间当作仓库用,其余三间都空着。玲花有几次无意中掀开门帘,里面床单、地面倒也干净,估计是值夜班的王妈打扫的。

店内东西两面墙上是清一色白底绿框的木柜子,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细分有:内分泌系统、呼吸系统、儿科等等。整组玻璃柜台在店内围了半圈,在玲花眼里像是修了半堵长城,城门就设在收银台那里。这城门一般都是由玲花把守着,每到下午四点除了备用金,玲花会把当天营业额存在对面的农行。干这事的时候,玲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这本折子在玲花看来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她才有资格。

玲花待在“御医堂”的大半年,刚来粉色制服当店员到如今蓝色制服做负责人,玲花的心气高着呢。手底下的两个整天忙着理货、卖药。小菊负责中药,阿萍负责西药,分工倒是明确。店里忙的时候,玲花也张罗着卖药收银,闲的时候守在老王头身后瞧病。

这九点刚过,玲花的眼底迎来了老王头。老王头大耳垂、白里透红的脸上笑眯眯的一双小眼睛,走起路来手背在身后,大肚子稳稳当当挂在腰间。玲花也就心里这么叫着,人面前可是尊敬得很,一口一个王大夫。老头王在店里坐诊的日子长了,玲花来的时候老王头就在。老王头看的杂科,什么头疼脑热、腰酸背痛都能瞧一瞧看一看。最拿手的还是妇科,什么不孕不育、月经不调、气血两虚,老王头两服药下去准保见效。就近的女人们媳妇带着媳妇的过来瞧病。老王头一天能看好几拨,就这样店里的生意还算凑合。

老王头刚进店坐下,门口就进来人。玲花光瞅就知道来找老王头看病的。进来两位,走在前面的年龄稍长裹着灰头巾,玲花估摸着附近滩上的女人,心里有点不舒服。跟在身后的年轻女子裹着桃红头巾低着头看不清模样。老王头看来了病人,直起身子正了正,摸了脉诊放在手边。桃红头巾低着头坐在桌子对面的板凳上。老王头清了清嗓:“把右手放这。”

桃红头巾抬起胳膊,手腕枕在脉枕上。老王头眯着眼,头微微的晃着,这样子玲花学得有模有样。

一会的功夫,老王头睁开眼说:“脸抬起来,张嘴我看看。”

这回功夫玲花才看清桃红头巾的模样,头巾露出的脸五官像捏出来的样,皮肤粉白粉白。灰头巾凑近老王头说:“他叔,你看看有希望没?”

老王头半天没吭声。

灰头巾搓着手立在一旁,桃红头巾的头低的更低了。老王头拿起笔刷刷的写着。玲花一只手搭在收银台窗口,等着老王头写好方子拿去算账、抓药。

老王头有个毛病,他开的处方不让病人带出药店,只许他自己和抓药的人看。一次三付,喝完后再来看。偶尔来看病的,碰上老王头这毛病自然觉得无理,可为了治病也不好埋怨。老王头偶尔还会带病人上二楼去看病,看完下来再开处方。老王头在二楼看病时,不许别人在场。这些怪癖大家私下说,怕是看病的手艺让人偷去砸了他的饭碗。可老王头自己说:“望闻问切需要安静,人多病人有些话不好开口。”来看病的也顾不上许多,都听老王头的话。

一整张处方写的蓝压压,老王头龙飞凤舞的字很少有人认识。玲花搭在窗口的手接过处方,指尖在计算器上飞起来。

老王头起身往楼梯口走去,身后跟着灰头巾和桃红头巾。

玲花抓药的功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三人挨个下了楼。老王头椅子一斜坐了上去,灰头巾坐在老王头对面,桃红头巾侧身站着低着头。

“王大夫,药抓好了。”玲花喊着,顺手把药方压在案台的皮垫子下面。

“秀,你把药拿上咋们走。”灰头巾说

秀走到案台前,接过玲花手里的药,朝灰头巾看了一眼。灰头巾从凳子上起来,老王头开口说:“他婶,别心急。这次的药三付先吃着,三天后再来。”

灰头巾应了声,秀拎着药搀着婆婆出了药店。

老王头站在店门口看俩人走远,折回店里问到:“玲花,这两天保健品买的如何?”

这要是搁在以前,玲花不得羞得半死,脸臊红半天搭不上话来。“就王妈值班卖得还行,出去6个单个的。”

“那这两天什么药卖不动?”

“泌尿系统的。王大夫,小儿止咳化痰颗粒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阿萍说。

“嗯,知道了。”

老王头站在店中央环顾一周呆呆望着楼梯口出神。

小菊望着老王头说:“王大夫,刚才那个秀长得漂亮,看气色也不错。她看什么病?”

老王头笑着:“你们这些个丫头就是贼心眼多。都猜猜,看谁能说出个一二三。”

“我说肯定是月经不调。”阿萍抢着说

“怎么会,脸上皮肤那么好。不过看着单薄,估计是肠胃不好。”小菊托着下巴。

“玲花你说说?”

“我说不好。不过照我看那个婶着急的样子,秀的病不好治。刚才您又说先开三付吃着看,我琢磨着不能生孩子。”

“一个长的那么漂亮的女子,从一进门就低着头,肯定有什么不可言的苦处。”

老王头听完玲花说的话,怔怔的看了一眼,心里琢磨着:“这个丫头怕是小瞧不得。”

小菊、阿萍、玲花三个人齐刷刷的眼神看着老王头。

“哎,秀的病不好治,能不能生娃要看老天爷的造化。”老王头长舒了一口气。

快到中午店里人多起来,老王头桌边围的全是人。

“王大夫,我家娃有点咳嗽,整夜哭闹不睡觉。”

“王大夫,胸口闷的好多了。上次您给开的三付吃完了,我今天过来您给看看抓点药。”

“王大夫,我这晚上一宿一宿睡不着,您给看看咋回事?”

老王头慢条斯理的问诊寻病。

“来,娃娃的嗓子红肿,有点发炎。阿萍,把小儿止咳化痰颗粒拆零配上小儿安,三天的量包好。”

“嗯,麻烦请到收银台交款。”阿萍微笑着。

阿萍说话的功夫已把开好的票递给玲花,玲花在电脑上录入药品名称。

“哒哒哒……”键盘的敲击声此起彼伏,玲花的眼睛一行行的扫着电脑弹出的药名、规格型号、生产厂家和价格。

“半夜起夜多吗?能憋住尿不?尿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老王头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王大夫,你这问的我糊涂。我这胸闷气短喝您给开的三付药到是见好了,怎么这会从上半身直接问到下半身?”鸭舌帽眼神委屈的。

围桌的男人们笑的起哄,老王头训到:“大夫看病,看一整个人,中医讲究博一发而进全身。你这坐到凳子上腿肚子就抖个不停,这就是病,得治。”

鸭舌帽听罢乖乖的不敢出声。身边围着的交头接耳:“王大夫有这么两下,以前我是听人说,今天可算见识了。”

老王头心里自鸣得意:“小菊,过来取单子。”

小菊拿了单子,保列治三盒。正准备开口呢,阿萍走过来递给小菊。小菊嘴里啧啧了两下,竖起大拇指。

阿萍抬手打下去,凑在小菊耳边:“学着点!”

玲花暗自佩服:“老王头糊弄人,鬼真鬼真。”

看病的人散得差不多,早已过了吃饭的点。玲花泡了茶双手递给老王头,使唤阿萍去买饭。三个女孩子要了麻辣烫,给老王头要了汤面带份卤肉。

老王头喝着茶,心里的满足在脸上笑开了花。

阿萍趁老王头高兴开口说:“王大夫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阿萍这么说话太见外了。店里生意好了,大家都好。”老王头应着。

玲花给老王头蓄水,小菊提着饭进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聊着。

午饭吃得晚,等玲花从银行回来没多久天就黑了。老王头先走了,玲花打发小菊和阿萍先下班,自己留下来等王妈。放在平时,都是由小菊和阿萍轮流职守等王妈晚上来接班。小菊和阿萍抱着玲花左亲一下,右亲一下,三个人挤在一起闹了会。

外面街道的灯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灯光使玲花眼中的世界温暖起来。玲花连楼梯后面的灯都打开了,这个灯平时从不见开。一个人在店里多少有些冷清,玲花坐在老王头的椅子上,屁股底下还有余温。灯火通明的店比起白天更刺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陷在一片黑暗里。没有阴影的角落玲花看得越清心里越踏实。

王妈进来时,玲花还在出神。等回过神来,二楼楼梯上一片光亮。玲花拉下卷闸门走上二楼,王妈没有出现在楼道里。玲花随手掀开门帘,黑网罩挽着一个发髻,露脚面的胶底布鞋,弓着的身子拿着扫帚。

“王妈,进来就忙活呢。二楼很少有人上来,随便扫扫就可以了。”

王妈抬起头看着玲花,“年龄大了,闲着也是闲着。”

“天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嗯,我这就回去了。您也别忙活了,楼下卷闸门我已经锁好了。暖瓶里的水是热的,晚上口渴您就喝点。”

“好了,这丫头就是操心的命。坐车小心,走大路。”

玲花下楼,绕过楼梯,左拐出了店。

这条后巷没走几步就上了大路。从这看不远处就是“御医堂”招牌。晚上这招牌让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映得不亮堂。

入夜,玲花已经睡了,每天的忙碌睡的很沉。

王妈守在一楼门边靠右的窗口,这窗口方便顾客晚上买药用。王妈是这窗口的主人,有需要的都会敲敲。

不知迷糊了多久,王妈坐在椅子上打起盹,。

人老了睡着也是醒着,小窗口传来了急急声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王妈推了挡板,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避孕套一个。”

“十块。”

钱扔进来,套递了出去。

王妈拉挡板的功夫,一只手挡住了。“有没有小孩退烧药,2岁孩子吃的?”

“等会。”王妈起身往儿科那走去。

“美林,十五一盒。”

“给您钱。”

“钱正好。用法用量回去看仔细了再给孩子喂,拿温开水送服。”

“谢谢您,这么晚打扰了。”

“不谢,赶紧回去,孩子等着呢。”

王妈隔着小窗往外瞅了瞅,后半夜路上人少、大车多了起来。拉下挡板,留一盏灯亮着,睡了。

老王头每天这个点背着手,不急不慢往“御医堂”走去。早上喝了碗稀饭润润肠子。人老胃口清单许多,搁年轻那会,一早起来就是一碗面下肚。

看三个丫头忙活着,老王头心里盘算着,这店还能指望一阵子。

灰头巾和秀一出现,小菊、阿萍、玲花不时拿眼睛扫一眼,装模作样的忙着。老王头摸了脉枕,闭上眼睛晃着头。

秀低着头,一手让老王头号着脉,一只手抓着婆婆的衣角。半响功夫老王头睁开眼说:“他婶你先坐,秀随我上来。”

灰头巾望着秀,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秀,这三服药你喝了有什么感觉?”

“王大夫,这两天我小肚子往下坠,腰酸困,胸涨疼,有点像快来月事时候的感觉。”

“嗯,把外套脱了躺下,胸罩带子解开。”

秀愣神,“躺下我给你按按。”

秀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把腿放平。

“放松一点,紧张就把眼睛闭上。”

“我压到哪,你觉得不舒服就说话。”

“嗯”秀应了声。

老王头隔着衣服,从秀的胸口开始慢慢往下移。

隔着衣服秀感觉到一双手在慢慢划过自己的每寸地方。秀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可脑子里有双手,白花花的手。

秀的脸臊红,老王头掀开衣服钻了进去。

秀立马坐了起来,正不知如何开口,老王头拉下脸:“想不想治病,早点生娃。”这话一出,秀乖乖的躺下不动了。

老王头的手轻轻划过秀的左峰,秀身子绷得紧了,老王头的手按着右峰。

“嗯,疼。”秀吐着话。

“这疼”老王头压低嗓门。

“嗯”秀含糊着。

老王头的手又移到左峰上,手心按在乳头上。

“喔,疼”秀喊出了声。

“两边乳腺都有肿块,回去后晚上拿热毛巾敷上,多按摩。”

秀闭着眼,咬着唇。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老王头大胆的把双手罩住了秀的双峰轻轻摩挲着。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自己飘起来,很轻很轻。像是光着身子躺在棉花堆里。

老王头眼里的笑压了下来,他明白一切急不得。贴在秀的耳边说:“舒服吗?”

秀猛地一声惊醒了,跳下床穿了外套,头都没抬下楼去。老王头跟在秀的身后,刚到一楼老王头对着秀的婆婆说:“他婶,今天的处方我就不开了。秀的病麻烦,我怕时间长耽搁不起。”

秀的婆婆急急地说:“他叔,你把话不能说死了。秀的病也只有你能治,处方你就尽管开,花钱的事我心里有术。”

“王大夫,婆婆为了我的病到处寻医问药,我也愿自己肚子不争气。”说着,秀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淌下来。

秀这么一哭,店里的玲花、小菊、阿萍都围过来安慰。

老王头干咳两声,玲花赶紧端起茶送到手边。老王头押了一口清清嗓子;“他婶,秀,你们这是何必呢!秀的病麻烦,可又不是完全没希望。要治就得慢慢来,急不得,还得按我说的做。要是这些都能答应的话,我就再试试。”

秀的婆婆听王大夫松了口:“秀,还不快谢谢王大夫。以后你就听王大夫的话,安心治病。”

秀止住了哭声说:“妈,我听你的话。王大夫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御医堂”愁云密布的天转眼间云开雾散,一片放晴。

“这两天先缓缓,今天不开药了,回去照我说的做。三天后再来。”老王头看着秀说着。

玲花看着秀心里想:“女人不能生娃真有那么重要吗?好好的女人成天喝药,好人都给喝坏了。”

秀的婆婆领着秀走了。店里小菊、阿萍围在老王头身边问到:“王大夫,秀的病真的不好治吗?要是那样真太可怜了。”

“哎,女人天生就要生娃的,附近滩上生不出娃的女人活着更可怜。”王大夫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老王头的样子,玲花坐在板凳上说:“王大夫,你给我号号。看我能生娃不?”

玲花这一说,小菊和阿萍也凑起热闹。

老王头挨个给玲花、小菊、阿萍把过脉说:“没结婚的丫头平时吃东西不能贪凉,来月事要保暖,脚上、腰上多穿点。来月事如果肚子疼得厉害就要拿中药调调。”

“生娃的事情也不是女人说了算的。”老王头嘀咕着。

老王头一番话玲花像是似懂非懂明白了些,玲花有次在家就撞见姐姐和姐夫干那事呢。

秀回到家,心里乱糟糟的。王大夫说的话让秀的心结了冰,秀心里苦,一个女人不能生娃算啥女人。公公和婆婆还指望抱大孙子呢。秀想着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

晚上,秀的男人回来了。一上床就动手动脚的要。秀由着他去,这刚放进去就泄了。男人完事倒头就睡,秀起身接了水,把身子洗了洗上床躺着。秀睡不着,想起白天王大夫说的话。秀把手放在双峰上慢慢的按摩着,按着按着脑子里出现了那双白花花的手。秀索性闭上眼睛,任由那双手摸过自己的每寸地方。从双峰到小腹,这双手的细腻、温柔是自家男人不曾有过的,这双手的大胆让秀下身湿了。

白天,秀从二楼起身时下身就湿了,又羞又气自己。好在王大夫那一番话把这事忘了。秀睁开眼睛,拿手摸了摸下身,软软的湿湿的。秀心里怪自己:“今天这是咋了,湿了一次又一次。自家男人在身上那么使劲,也没见有这么多的水。”身边的呼噜声响起,秀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男人,闭上眼睡了。

夜深了,老王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张脸,咬着唇,嘴里嘟囔着,那喊出的呻吟,让老王头心里痒的难受。白天,刚开始把手放在秀的左峰上,老王头腿肚子有点抽筋,可后来看见秀脸上的潮红,老王头小腹涨着难受。幸亏秀起身下楼去,要不是老王头那家伙硬起来如何是好。老王头想到这心里一阵难过,老伴去世十来年,儿子娶了媳妇单过。平时孩子们很少回来,只有逢年过节家里才热闹几天。好在有“御医堂”撑着自己,这个铺子没人知道是老王头自己的。就连店里那几个丫头也不晓得。不过有个人倒是知道,老王头穿上衣服往门外走去。

走进后巷,老王头敲了敲门。

“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老王头径直上了二楼,掀开门帘进去,看见秀白天躺的那张床,档里的家伙不听使唤硬起来。

一会楼下传来脚步声,老王头躺在床上。

“说是来看我,这进来就躺下了。最近看病累着了?”王妈靠着床边问。

老王头手搭在胸口,“哎,心里堵得慌。”

“你那不是心里堵,是这堵得慌。”说着,在老王头的家伙上拧了一把。

老王头把王妈搂在怀里,“你要是再年轻几岁,准是勾人的主。”

王妈双手擎着老王头的家伙,含在嘴里,舌头打着转。老王头的手按着王妈的头,进进出出弄了十几个来回。秀的身子在老王头的脑子里脱了个精光,咬着嘴,身子紧绷着。这一泄王妈满嘴腥味,顾不上抽纸就出去了。

等老王头穿好裤子,王妈掀开门帘才进来。一锤打在老王头的胸口:“就不能悠着点,憋我一嘴的味。”

两人肩并肩靠墙坐着,天蒙蒙亮老王头披了衣服往外走。王妈送到门口看着老王头消失在后巷里。

一到家老王头脱了鞋上床睡了。一觉醒来看看表下午了,没打算再去“御医堂”。糊弄着吃了点开水泡馍,坐在床上发愣。

玲花左等右等不见老王头来店里坐诊,打发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一晃到了下午,玲花、小菊、阿萍三个人站着闲聊。

“玲花,今天王大夫怎么没来?”小菊看着玲花。

“我也不知道,王大夫昨天没说。”玲花说着。

阿萍担心地说:“王大夫不会生病了吧?”

“昨天走的时候看着好好的。”玲花说

“不过王大夫怪可怜的,一个人,儿子在外面单过呢。”

“就是,听说王大夫老伴去世好多年了。儿子也不经常过来看他。”

“你们俩怎么知道的?”玲花瞅着小菊和阿萍

小菊和阿萍同时开口说:“听王妈说,她和王大夫从年轻那会就认识。”

玲花没在多问,一边和小菊、阿萍闲扯,一边心想着:“王妈来值夜班是王大夫介绍来的,看来这里面关系不浅。”玲花打定主意,匆匆打发小菊和阿萍下班,一个人坐在店里等王妈来。

王妈进来店看见玲花在,走过来主动打招呼:“玲花,今天怎么是你?”

“小菊、阿萍家里有事,我让她们俩先回去了。”

“王妈,今天王大夫一天没来店里坐诊,不知道怎么回事?”玲花说话的功夫偷偷地打量着王妈的表情。

“没事,一个老头能有啥事。”王妈心想着,估计昨晚那一泄,今天在家缓劲呢。

玲花从王妈脸上看不出什么,打探着问到:“今天滩上有个人来找王明德。我还奇怪呢”玲花还没说完王妈接着说:“王明德就是王大夫的大名啊。”

王妈说出这话的时候,玲花愣了半天。玲花本以为今天滩上的人是来找老板的,万万没想到存折上的名字竟然是老王头的,这样说来老王头就是这个店的老板了。难怪平时店里不管是中药采购还是西药进货,老王头操不少的心。怕王妈看出破绽,玲花装着接电话出了店门。

玲花在门外站了一会,进去拿了包跟王妈打了招呼就回家了。今天这一发现,玲花的心里不舒服。玲花不知道老王头为什么要瞒着这事,可转念一想以后在店里怕是要勤快些,对老王头更是要上心点了。

老王头九点踏进“御医堂”大门,玲花泡好了茶放在桌上。老王头看着玲花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老王头不说,坐在椅子上观察着。玲花见老王头坐在椅子上不喝茶也不说话,心里犯嘀咕。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琢磨着对方。

玲花擦着收银台的玻璃,老王头偏着头看着说:“玲花,我一天没来,你就变样了?”

玲花摸摸脸说:“王大夫,你昨天不舒服了?”

“没事。人老了,早上起来不舒服,在家休息了一天。”老王头说着

“肚子里藏着那么多事,身体舒服才怪呢!”玲花这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老王头笑着说:“我就说嘛,今天玲花有点不对劲。说吧听着什么风声了?”

玲花见老王头开了口,也就不藏着掖着:“昨天我才知道王大夫原来是御医堂的老板,藏的够深的。”

老王头见玲花撅着嘴知道这个丫头生气了。“之前那个老板嫌生意不好打算把店关了,我在店里坐诊,也就接手了。”

老王头说的清淡,玲花听得实在。老王头又说:“玲花我知道你心气高,待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没给你说,也是打算撑过这一阵子就不干了。”

玲花听老王头这么一说,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了。笑吟吟的说:“王大夫看您说的,我还指望着在您这多学点东西,以后出去好养活自己。”

“你一个丫头,嫁个好男人享福就对了。自己那么辛苦做什么。

玲花和老王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搭着话。

小菊和阿萍今天来的有些晚了,玲花心情好也没说什么。一进店两个人各就其位,小菊抽开中药柜给草药通风,阿菊在货架上整理拆零的药品。

老王头看着辛辛苦苦维持起来药铺,八年了就这样熬过来。再往后的日子也不知有啥盼头,过一天就熬一天。想到这心里酸酸的,眼角湿了。

玲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老王头的凄凉,心想:“人老了身边迟早都是一个人。”

“唉…”这一瞬间里两个人的叹气同时发出,玲花和老王头对视了一眼,互相感激的点点头。

老王头的心里畅快了许多,说不出是为什么,也许是玲花眼里的感激。

玲花的心里有种情绪在升腾,缓缓地,缓缓地。

秀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进来就坐在板凳上。老王头号脉、开处方,连身子都没挪一下。秀也不言语,付了钱提着药准备离开。刚走到店门口又折回来,“王大夫,上次你说的我都照着做了。今天再帮我看看。”

老王头没想到秀会这么主动的暗示自己,步子轻快上了楼梯。

秀把抓好的药放在桌上,跟着上了楼。

玲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心里琢磨着:“秀今天这么积极的样子,看来大有希望。不过老王头怎么治,玲花很好奇。”

秀躺在床上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老王头:“王大夫,这两天我在家都一个人按摩来着,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小肚子涨着难受。”

“把裤带解开,我给你按按看,不舒服就说话。”老王头心里打着鼓。

秀解开皮带往下拉了拉,老王头的右手伸了进去。指腹在秀的肚脐眼一寸下方来回按压着,由轻到重。老王头拿余光扫了一眼,秀半睁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着。

老王头把手掌撑开,轻轻的贴在秀的肚脐上。手掌顺着时针一圈一圈的揉着。秀觉得肚脐眼渗下一股气,慢慢在小腹上烧起来。

老王头加重手劲,秀下意识抬了抬屁股。这一抬老王头的手碰到了秀的浓密上,毛的浓密夹在老王头的指尖。老王头拿中指探了进去,在两扇肉的小穴处揉着。

秀本能的闭上眼,裤子褪到脚裸,双腿慢慢的张开。

秀的失控,老王头腿肚子转起筋来,裆里的家伙硬的难受。秀弓起脚背,老王头的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深得见底。秀的两条腿举在半空,老王头左手托着秀的屁股,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洞穴里探得更深。

秀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喘气声越来越粗,两只手死死的拽住床单。老王头放了家伙出来,对准洞口插了进去。这一进一出,涨的实在。里面的柔软、湿润,老王头的家伙一口一口的吮吸着。

秀感觉每一次的插入都让自己飞上云霄,抽出来的一瞬间又回到了地面上。秀的人化了,化了的水湿了老王头的心。两个人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年龄,爱的契合让秀的眼角流下泪水。老王头拿手擦去秀的泪,插进去一次次的深入,直到家伙泄的筋疲力尽软的抬不起头。

这一刻老王头难过的要命,秀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魂祸老王头。心疼年纪轻轻的秀没得到过男人强有力的爱,这份久违的渴望让秀顺了口气。老王头提好裤子下楼去,过了好一会秀才从楼上走下来。

老王头从下楼就不言语,坐在椅子上闷头喝茶。秀下来后眼睛有点发红好想哭过,提着药没打招呼就走了。两人的状态让玲花越发纳闷,佯装上楼去库房拿药。来到二楼,玲花掀开门帘一看,床单褶皱的厉害,床边的凳子挪到了墙角。再往近走去:床单中央一片污渍,看上去没干透。”玲花觉得奇怪,又怕待在楼上时间长被老王头发现,从库房随便取了药匆匆下楼了。

等玲花下楼老王头已经不在店里了。听小菊说老王头家里有事回去了。玲花的好奇心更加泛滥,等着下一次的机会。

秀提着药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乱的发懵。进屋裹着被子睡了,刚睡着身下一股流了出来,秀伸手进去摸了摸,指尖上黏黏的腥味。印象中自家男人从没流过这么多,更没有这般腥味。秀爱干净可这会她不愿意洗身子,带着满足沉沉的睡去。

老王头自从和秀干完那事就开始懊恼了,懊恼自己这岁数的人能犯这么糊涂的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秀的反应让老王头多少有些欣慰。回到家老王头和衣躺着,指尖上秀的味道还在,滑滑的、甜甜的,老王头的手放在了家伙上心想:亏了这些年偶尔的有王妈在,可王妈的嘴再好也比不上秀的水嫩紧致。突然觉得累了,闭上眼睡了。

这以后的日子“御医堂”照旧开门做生意,可生意一天却不如一天。玲花有几次私下给老王头说过,对面发廊的人来找过,打算晚上租店里二楼空着的三间房做生意。可老王头一直没答应,老王头和玲花心里都明白:这个口子一开,万一出了事“御医堂”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御医堂”不保,大家就得散伙。这件事没在提过。

“秀,你的药早该喝完了吧?怎么不见你去王大夫那里瞧病。”婆婆坐在床上问到。“秀你要抓紧。生娃的是可不能耽误。”

“婆婆,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秀答应着。

婆婆哪里知道,自从秀和王大夫干过那事后心里怪别扭,不知道怎么再去“御医堂”瞧病。别扭归别扭,一到晚上自家男人在身子底下折腾秀,刚进去就没了动静。秀心里的失落勾起那难受劲,烧的那块地火烧火燎的。

秀一连几天不出现,玲花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不敢问老王头。老王头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惦记归惦记,可在玲花面前不敢露出半点神色。

这几天玲花和老王头心里都想着一个人,那就是秀。都有一个盼头,希望秀赶紧出现在“御医堂”。玲花和老王头在店里的时候,眼巴巴的瞅着大门,一阵一阵的瞅着,瞅得脖子酸了、眼睛困了还不甘心的瞅着。玲花自然是好奇心,玲花一直在找机会,看老王头到底如何给秀瞧病呢?

老王头尝到甜头自然舍不得松口,秀的病出在秀的男人身上,这点毫无疑问。古有怀不上娃的女人去寺庙烧香拜佛求子的,还要在寺庙静养数日。那些个女人不都被寺庙的和尚糟践了身子怀上娃的嘛。老王头心底闪过一丝快意,秀今后的命运怕是由不得自己了。与其抬不起头做人一辈子,不如痛痛快快做人一阵子。老王头这么想算是给自己卸了包袱,可秀的心里如何打算,老王头只等秀来了和她挑明再说。

到了晚上天擦黑,玲花和老王头也没见秀半个人影。老王头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玲花让小菊和阿萍先回,坐等着王妈来值夜班。店里进来一个女人,烫着卷发头,穿着带跟的皮鞋径直往二楼走去。玲花走过去一看惊了一声:“王妈,几天不见都认不出你了。这头发在哪烫的?”

王妈从进门就没注意到玲花,让玲花这么一问倒是给愣住了。

“玲花看你说的,我这一个孤老婆子就不能打扮打扮自己。头是对面发廊给我烫的。”

“嗯,我就说嘛。王妈最近大变样了,有喜事?”玲花倚在王妈肩上。

“哪有,我也是被发廊那几个小丫头连哄带骗弄了这么个发型。你觉得咋样?”王妈摸着头发问。

“看上去年轻好多岁,比得过我们这些丫头了。”玲花捂着嘴笑着。

“你呀,就知道拿王妈寻开心。”王妈的手落在玲花的屁股上。

玲花嘴上像抹了蜜一样哄着王妈高兴,可心里的算盘打个不停:“这几日不见,王妈的变化有些蹊跷。让王妈自己去发廊不是没可能,巧的是对面的发廊,王妈自己口口声声说是那几个小丫头给弄的。越想越觉得这是蹊跷,等明天老王头来店里说说看。”

玲花一走,王妈把楼梯背后的灯拉开,后门的门扣虚掩着。上楼在三个房间里转了转,整了整床单、扫了扫地面,下楼泡了茶在老王头的椅子上休息着。

王妈估摸着今晚对面发廊的小丫头们又得给自己不少的好处费,想到这心里美滋滋的。守这夜班还不是为了帮老王头一把,年轻那会到现在,自己和老王头撇不清的关系,没想到一晃这么些年就过去了。埋在心底的秘密怕是要带到坟墓里去,想着眼角湿了。哎,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后巷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王妈打开后门,一溜烟进来六个人,三男三女。王妈自然熟悉,这丫头们衣服天天不重样,今天身上的香味熏人。两个丫头和三个男人先上了楼,剩下一个丫头陪王妈聊着:“王妈,多亏了你收留,最近生意好这是孝敬您的。”

王妈攥着几张红票子,小声的说:“以后来时间再晚点,怕人瞧见了不好。”

“嗯,明天晚点来。王妈你放心,都是熟客。”丫头说话上楼了。

王妈数了数一共三张,放在手绢里包好塞进衣兜。王妈坐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动静,说心里话王妈心疼这几个丫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糟践自己的身子。可这些丫头说王妈思想不开化。王妈不懂这世道怎么了,笑贫不笑娼。

想起自己年轻那会,一个女人的盼头就是嫁个男人,生个娃,守着男人一辈子。麦场上就那么一次王妈怀上了老王头的种,儿子出生后没多久出天花死了,王妈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娃。没人知道王妈死去的儿子是老王头的,儿子死后王妈还年轻,婆家人带着王妈四处治病,到头来是王妈的男人之前就不能生育。这样的结果,王妈被婆家扫地出门,好在老王头不时的来看看自己,心里的话有个人说说。

楼上没了动静,一会陆陆续续的下楼来。王妈开了后门,三男三女一闪消失在后巷里。今晚王妈想起了太多事情,觉得乏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玲花昨晚就没睡踏实,心里猜出个七八分来。老王头刚一进店门,玲花迎了上去,贴着老王头的耳朵嘀咕了一阵。老王头脸色越变越难看,心里盘算着最近趁着天黑过来,看看王妈葫芦里到底买的啥药。

这一早听到玲花说的话,老王头心里堵得慌。刚想着出门转转,一抬头就看见了秀。秀今天没裹头巾,黑而亮的头发披在肩上,描了眉,脸上淡淡一层粉,整个人比之前更好看了。秀大方的坐在老王头对面说到:“王大夫,这两天家里有事耽误了治病,您可别生气。”

“秀,你随我来。”老王头说着上楼了。

二楼房间里,秀坐在床上,老王头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秀,你的病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今天实话跟你说,要想生娃是不可能的。”

“王大夫,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婆婆和公公还等着抱孙子呢。”

“你回去给家里说,问题不在你,是你男人不能生育。”

秀,嗵的一声跪在老王头面前。“王大夫,我求求你了,这事千万替我保密。这断子绝孙的话我怎么能说出口?”

老王头扶起跪在地上的秀,开口说道:“纸里包不住火的事,怎么瞒得住?”

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玲花看着老王头和秀上了楼,趁小菊和阿萍忙着整药,蹑手蹑脚的上楼来。方才老王头和秀的一番对话,玲花听得真真的。玲花捂着嘴,生怕弄出动静来。

老王头看着秀哭得可怜,安慰说:“秀,如果你真想给婆家留个后。我有个办法?”

秀点点头:“只要能生娃,什么我都同意。”

玲花从门帘的缝隙里望去,老王头贴着秀的耳朵说了半天。秀不时点头然后使劲摇摇头。弄得玲花莫名其妙,这两人买的什么关子。

“秀,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下楼我给你号脉,先把身子调养好了。”

玲花听见老王头这话,三步并两步下了楼,感觉心快要从嗓子眼嘣出来。

秀头一次凝视着老王头给自己号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就像一个火石,溅出的火花点燃秀死灰般的希望。老王头开好处方,玲花拿去划价抓药。秀开口道:“王大夫,我有话跟你说。”

老王头以为秀有了其他想法,坐着没动。

“上楼说吧”秀说罢自顾自上楼去。随后秀的一番话让老王头既兴奋又担心。

秀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薄薄一件开襟毛衫。躺在床上解了皮带,露出粉色裤头。老王头盯着那粉色像是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花朵摇摇欲坠晃着老王头的眼。老王头顾不得想什么连同裤头扒了精光,掏出档里的家伙插了进去。两只手解开毛衫口子,把胸罩往上一推,老王头含了乳头在嘴里,轻轻的吮吸着。秀发出了呻吟,这呻吟加速了老王头抽动。秀的水一股股流下来,老王头的手揉捏双峰,秀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时而飞翔时而坠落。这美妙的感觉带着两个人达到顶峰,老王头射在里面。刚要拨出秀拿手按住了,只好等着家伙软得自己滑出来。

秀赤条着身子瞥过头。老王头捡起地上的裤子放在床边,偷偷把秀的内裤塞进兜里,掀了门帘出去。秀拿起裤子正准备要穿,怎么也找不到内裤,又怕时间耽搁久了,整了整衣衫、头发下楼来。

谁也没想到老王头和秀陶醉的时候,玲花的一双眼睛看了个够。在玲花眼里老王头的家伙是头一次见,看秀那发喋的样子玲花咽了咽口水。秀高耸圆润的双峰被老王头噙住时,玲花的手狠狠的抓在自己的胸上口,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裤头上全是水。那一刻玲花才明白,秀生娃早晚的事,可生下来的祸患谁又能承担得起?玲花怪自己好奇心太重。结果现在全装在肚里,又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这说也不行不说又难受得慌,搅得玲花坐立不安。

从那以后秀隔三、五天去“御医堂”瞧病。老王头和秀的默契越来越深,上楼干那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好几次险些败露,都是玲花在楼下知会幸免。每次下楼,秀的满足挂在脸上,老王头的疲惫也一天天的显露出来。再往后只有和秀干那事老王头才会在店里坐诊。好几次玲花当着小菊和阿萍的面提醒老王头,店里每天的营业额不足百元时,老王头权当没听见似得。可只要秀一出现,老王头笑眯眯的脸露着贪婪。玲花明白老王头和秀干那事上了瘾,这会的老王头迷得五迷三道分不清人事。可店里的生意好坏关乎到自己去留,玲花打算找个机会和老王头好好谈谈。

这一早街对面炸开了锅,玲花倚在柜台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小菊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玲花,发廊出事了,门上贴着封条。”

阿萍接着说道:“听街上的人说,发廊那几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整天浓妆艳抹的招男人。有好几次晚上带着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过夜。”

玲花心里隐隐的不好,巴望着老王头赶快来。老王头一早起来哼着小曲,特意换了衬衣衬裤,打心里盼着秀给自己点火。刚出了门就碰见熟人,那人开口:“王大夫今天好气色。”

老王头摆摆手:“活到这把年纪,能笑几天多笑几天。”

那人紧接着又说:“知道不,药店对面的发廊让派出所给查封了,说是涉嫌卖淫嫖娼。”

老王头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忙打哈哈说道:“哎,安生的日子不好好过,到头来折腾了自己。”

玲花在店里左等右等不见老王头来,自己先去街对面弄个明白。发廊门口围着一对人,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说的人好像自己整晚守在发廊门口似的。玲花一听那添油加醋就觉得没劲,转身老王头站在自己身后,玲花和老王头并肩往“御医堂”走去。

“王大夫,王妈那里什么情况?”

老王头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经玲花这一提醒才觉得怕是晚了。

玲花见老王头没吭声,就知道都是秀给祸患的。

两人刚进店,进来三个身穿警服的人。出示证件后开口道:“这个店的负责人是哪位?”

“是我。”老王头站起来说。

“王梅是不是这个店的员工?”

老王头如是说:“是的,她在店里值夜班。”

“那好,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一些案件。”

老王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他知道王妈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这情况来得突然,还没等玲花、小菊、阿萍反应过来时,老王头已经跟着警察们走了。“御医堂”这会炸开了锅,门口围了好些人,站在外面指指点点的说着。玲花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打发小菊和阿萍关了店门。

小菊气不过说到:“玲花,你为什么不跟大伙解释清楚。王大夫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阿萍说着:“小菊,就门口那些张嘴,玲花解释有用吗?”

玲花看着小菊和阿萍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发廊贴了封条玲花就右眼皮直跳,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王妈这一出事,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老王头。老王头要是有事,这“御医堂”也就散了。目前情况不明朗,玲花只能等着老王头的消息了。

小菊和阿萍看玲花没反应,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三个人待着店里沉默了好一阵,玲花说到:“小菊、阿萍,你俩先回去。有消息我随时打电话给你们。”

老王头跟着警察进了派出所,来到一间谈话室里。四面除了白墙就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警察请老王头坐下,倒了杯水放在老王头面前。

“姓名、年龄、住址、家庭情况。”警察问道

这一本正紧的架势老王头倒是心里有数,“王明德、62岁、大滩新村、丧偶。”一一作答,毫不含糊。

“你是“御医堂”的负责人?”

“是的。”

“王梅是你店里的员工。”

“对,她负责值夜班。”

“你和王梅什么关系,认识多久?”

“从王梅嫁到大滩就认识了。我看她一个人可怜就让她在店里值夜班挣个糊口钱。”

“那你知道我们找你来什么原因?王梅犯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知道,是因为王梅的事需要我协助调查,但不知道王梅究竟犯了事情。”

“王梅涉嫌提供卖淫嫖娼场所,多次容留他人卖淫嫖娼从中捞取好处费。”

“据被抓的卖淫女交代,她们在“御医堂”从事卖淫交易已经快半年了,这期间身为负责任你难道没有察觉?王梅在提供场所期间没有给你任何好处费?身为“御医堂”负责人,不论你对此事是否知晓都逃脱不了责任!”

老王头一听,跌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警察嘴里说出这番话的重量可想而知。老王头觉得自己太大意,当初玲花提醒自己的时候,就该让王妈断了后路,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老王头恳切的说:“警察同志,我只是白天在店里坐诊看病,一般晚上六点我就回家了。店里的玲花、小菊、阿萍负责和王梅交接班。王梅利用“御医堂”从事卖淫嫖娼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警察看老王头一把年纪,王梅交代时也说了,因为都是在后半夜,这事情店里没人知道。随便又问了两句,放老王头回家了。

老王头本想再问问王妈的情况,可怕自己又被牵连进去只好作罢。到家后,老王头给玲花去了个“玲花,通知小菊、阿萍先休息一段时间。明天你到店里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不等玲花开口就挂了电话。

玲花听着老王头口气不太对劲,也没敢细问,就等着明天到店里了再作打算。

这一宿老王头没合眼,王妈给自己折腾出来的事,老王头怎么也没想通。她一个老婆子每个月值夜班的工资也够吃喝了,为啥非要走到这步田地。天都快亮了,老王头才闭上眼眯了一会。

玲花一晚上也没睡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直到早晨醒来。

老王头从后门进去看见玲花坐在凳子上发呆。两个人相视而对,又是好一阵沉默。

“玲花,昨天我去派出所,警察说你王妈涉嫌提供卖淫嫖娼场所,多次容留他人卖淫嫖娼从中捞取好处费。关键是身为药店负责人我也脱不了干系。”

玲花担心的事情还是未能幸免,老王头出事了。这意味着“御医堂”散伙只是时间问题。虽说玲花心里七上八下,可脸上依旧镇定:“王大夫,既然昨天警察能让你回来,就证明这件事情你不是主要参与人,因为王妈提供的场所是“御医堂”所以警察才叫你去问话。估计最多也就罚款,你别太担心了。”

玲花这番话说的老王头心里才好受些,老王头告别了玲花一个人走了。

秀本打算这两天去找王大夫,可听婆婆回来说“御医堂”出事了,老王头被警察带走了。秀刚燃起的希望顿时灰飞烟灭,秀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王头不要有事才好。这几天婆婆一回来,秀就缠着婆婆问。

起先婆婆说,店里值夜班的王妈,被对面发廊那几个小丫头哄着,晚上提供“御医堂”二楼房间让她们接客。后来又说,王妈每晚还分到好处费。再后来说,王大夫是“御医堂”的负责人,这事他早就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拿王妈当枪使,现在出事了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以后婆婆很少让秀再出门,秀整天待在家里心急如焚。白天还没那么难熬,可一到晚上秀的心里想得要命。王大夫那里估计一时半会没着落了,秀只好折腾自家的男人。越折腾,秀越想王大夫那家伙让自己出水的劲。有时候大白天的,秀脱了裤子自个把手放进去解渴,可远远比不上王大夫让自己吃的饱。

最近一段时间,老王头到处找人托关系,打听案子进展的情况。有几次老王头又被警察叫去录口供、对证词。这期间老王头只见过王妈一次,那次见面王妈说的话像是给自己交代后世呢。老王头还劝王妈别往歪处想,还没结案一切都在努力中。这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王妈在拘留室里这段日子是一生中最安逸的。每天睡到太阳晒后背才醒来,一日三餐按时有人送,偶尔警察同志叫去问话,王妈也权当是聊天。王妈好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不用看人脸色,不用低声下气。起初刚进来的恐惧、紧张没几天就习惯了。后来听送饭的警察同志说,虽然在严打的风头上,可卖淫嫖娼最多就是罚款的事。让王妈不要有顾虑。

王妈想想那天见老王头说的那番话,不禁哑然失笑。刚进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老死在这里悔不当初。可谁又知道王妈的心,一辈子就这样孤苦伶仃的熬过来,越老越怕死,从老早就开始给自己存棺材本。虽说这些年也存了不少,可遭了一辈子的罪,死了就得风风光光的去那边,这贪念一起就落到了今天拘留所度日。不过也好,不来这一遭也就没有清闲日子过。想着心里更踏实了,往后出去的日子再做打算也不迟。

秀眼看着没了希望,慢慢心也就静了下来。掐指算算,自从和王大夫开始干那事起,自己的月事就没准过。这一算有好些日子不来了,既担心又高兴。晚上,秀的男人从外面带了卤味回来准备喝两口,秀老远闻到就想吃一口。刚吃了一口,胃里一股酸水返到嗓子眼上,秀打算喝口水压压。这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吃的肉就吐了出来。这一晚上吃啥吐啥,秀的男人怨她,没这口福气。

可秀的心里不这么想,秀觉得老天开了眼。第二天一早,医院。挂了号做了检查,婆婆心里明白人,心里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等医生宣布检查结果时,秀高兴的搂着婆婆。婆婆的眼里全是泪花。一个劲的谢过医生,医院大门就带着秀去市场了。

市场上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看着秀眼馋。婆婆说:“秀,你喜欢吃啥就给妈说,妈都买给你吃。”

秀眼里得意的说:“妈,不急,怀上就好。”挑了几样水果,搀着婆婆往家走。一路上但凡遇见个熟人婆婆都说,我家秀怀上了,准保是个大胖小子。秀听婆婆说这话的时候,昂着头、抬着胸,脸上的笑让人羡慕。晚些时候秀的男人回来了,婆婆嘴快说了怀娃的事。秀的男人起先一愣,秀拿手摸了摸肚子,秀的男人咧着嘴笑了,抱着秀在地上转圈,好一阵才放下来。

晚上被窝里,秀的男人一手搂着秀,一手放在秀的肚子上。一天的时间秀感觉小肚子就微微隆起。贴着男人的胸膛说:“虎子,你说是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女娃都好,这个娃让他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喽。”虎子贴着秀的耳朵说。秀拿手捶着男人,往怀里钻的更紧了。这样来之不易的幸福,很多人做了努力。可偏偏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般的福气。秀的路还很长,往后日子酸甜苦辣也只有她自己受着。

老王头的“御医堂”停业有段时间了。小菊、阿萍、玲花,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让时间停留在老王头被警察带走的那天。

玲花已经找到新的工作,在酒店做前台接待,每天穿的西服、打着领结,淡淡的妆、微微的笑。玲花还是喜欢观察人,酒店大堂来来往往都是人,玲花眼睛背后那一颗敏感的心如释重负。

小菊谈起了恋爱,每天和男朋友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虽然只是个打工仔,可小菊和男朋友已经开始存钱了,等存够了钱就结婚。

阿萍去了国药老字号“同仁堂”店,在那里负责收银。店大人气旺,每天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再也不用担心整天没人来了。

案子结了,老王头去派出所接了王妈出来。王妈见到老王头的那一瞬间流下久违的眼泪,里面更多是幸福。老王头牵着王妈的手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王妈说:“老头子,我的罚款还没交呢!”

老王头笑着说:“有我在你就甭操心!”

老王头领着王妈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路上王妈几次开口都被老王头挡了回去。快到家门口了,王妈站着不动。老王头使劲拽着这才进了门。刚一进门,老王头的儿子、儿媳就迎了出来,一声爸妈叫的,老王头和王妈眼泪哗哗的淌着。老王头和王妈一起跨过了火盆,桌上的豆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往后的日子,老王头把“御医堂”转手了。得来的钱,老王头给玲花、小菊、阿萍去了电话,三个丫头一起去看了老王头和王妈。老王头给每人补齐了工资,又多包了一个红包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再往后,老王头在村里连着摆了几天流水席,娶王妈过了门。王妈守着的秘密,老王头早就知道。老王头心里的亏欠就是风风光光把王妈娶进门,后半辈子守着这个女人。

秀的儿子过满月,专程请了老王头和王妈做干爷爷和干奶奶。满月席上,秀抱着娃改口的时候,人群里不知谁多了一句嘴:“这孙子和干爷爷长得到有几分像。”老王头赶紧打哈哈到:“这爷爷孙子的,哪有不像的道理?”人们顾着热闹,谁都没在意。

秀抱着娃出了一手的汗,老王头给孙子塞钱的时候说:“秀,这好日子刚开头,要珍惜着过。”

秀点点头没在多话,抱着儿子给老王头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长头在老王头和秀的心里各有滋味,没人能明白他(她)们俩之间的过往。

每个人守着自己的秘密活着,是福是祸也只能受着。

赞赏

长按







































治疗白癜风应到北京那家治最好
白癜风初期怎样治疗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xiqingguo.com/lbzpz/15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