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听书长篇纪实文学七凤人家第12
内容简介 长篇纪实文学《七凤人家》说得是保定顺平县康关村的一个真实家庭,虽然没有男孩,但七个女儿却非常争气,有六个参加了革命,分布在大江南北,一个留家伺候双亲。七个女儿争先养家,照顾父母,使老人晚年过上了幸福生活。人们赞扬这七姐妹是“凤凰山下七仙女”。目前,除大女儿李春凤因患癌症去世以外,其六个姐妹依然健在。 作者采用了章回小说的艺术手段,用生动的笔调,通俗的语言,详实地记述了这个不平凡的家庭,并大信息量地反映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史实。是一部典型的孝道文化的教材,具有较强的社会教育意义。 左起依次是:四女李志萍,五妹李秀亭、六妹李玉凤、七妹李凤珍 上一回见到:化工二厂只有5、60人,主要是分流酒精、依脱(麻药)和生产硝化棉。 刚到这里不久,因为过度劳累和药物的刺激,李春芝生病了,咳嗽、发烧。 班长转达连长的关心:“春芝,别硬抗着,休息几天,病好了再上班。 “没事,俺能坚持。”李春芝回答着。几天过去了,她的病重了,不得已来到位于(营儿里)的卫生所。 李春芝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大夫检查过了,也说不出李春芝的病因,反正就是发烧到41.5,时而伴有咳嗽,没有药物治疗。 大家都为李春芝的病着急。看着秀儿的病很严重,又有较大的危险,大夫非常关切地问: “想你娘不?” “不想。”李春芝摇摇头。 “想你爹不?”大夫又问。 “不想。”李春芝又摇摇头。 “你现在在想什么?”大夫再问。 “俺现在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想多生产炸药,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李春芝少气无力、但很坚定地说着。 “多好的小八路啊!”大夫心里想着,擦下湿润的眼角说:“那好好休息吧,要按时吃药。”随后又看了几眼李春芝,离去。 李春芝在朦胧中意识到,如果说想爹娘,大夫就要向厂里领导反映,厂里就会安排通讯员通知爹娘来探望,那样,多牵扯领导的精力啊,给大家又带来多少麻烦啊,多耽误生产炸药啊。而此时的她,心里在默默地念叨、惦记着家里的亲人们。 李春芝还不知道,此时,她的大姐夫刘汉民已经参军,走上抗日的前线,而她的母亲正带着她的妹妹们蹒跚在逃荒的路上。 年,河北、河南、山东都出现了大旱,整个华北八个多月没有下雨,旱灾殃及面非常广,以致河南省饿死几百万人口。这个时期,地处山区的康关,70-80%的人也开始讨饭。在这年的春季,旱情就已经显示出非同一般的严重。三女儿李春仙“观”上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晚春时节,便辍学随母亲和六岁的妹妹李志萍、三岁的妹妹李秀亭,开始了流浪讨饭的生活。 满眼都是逃荒的人群,她们来到了距家几十公里的方顺桥等地讨要,居无定所,讨到哪里,便露宿街头在哪里。 因天旱与战乱交织,人们的生活普遍不好。她们在讨饭的时候,中午饭还能讨到一些,讨晚饭就很困难了。 “大爷、大娘,给点吃的吧!” “我家一天才吃两顿饭了,你一个要饭的还想吃三顿?”刘振华常常面对的是这样冷冷地回答。无奈,后来在讨晚饭的时候,刘振华干脆就不去了,留下来照顾五女儿秀亭,由三女儿春仙和四女儿志萍去讨要。 志萍年龄小,往往获得一些人的可怜和同情,比三姑娘春仙讨到的时候更多一些,她讨到一口汤,就自己喝了,凑合凑合,要到干粮或粥等浓稠一些的食物,就装到小桶里提回来给娘吃。孩子们都深知,有娘在,才有自己的命。如果没有娘的看顾和保护,自己也就活不成了。所以有一口吃的,必须先给娘吃。 深秋到了,这天下起了毛毛细雨,风不大,但格外的凉。李志萍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脸色苍白,不停地跺着脚。她又渴又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着小桶,少气无力地来到了一家富户门前,终于讨到了一碗浓粥。她兴奋极了,顿时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粥倒进小桶里,来不及说声谢谢,转身踩着路上的泥水,飞奔到娘的身边。 “娘,饿坏了吧,快喝粥。”李志萍说着,连忙把粥倒在一个碗里,双手递给刘振华。头一转,突然发现五妹秀亭正睁大眼睛盯着那粥,她急得直给妹妹使眼色,向妹妹跺脚。可是妹妹哪里懂得她的用意,干“把咂”着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粥。志萍心想:秀亭呀,你千万别说饿啊,把粥让娘吃吧。如果把娘饿病了,咱们可就都活不成了! “你吃饱了吗?”娘问。 志萍用力吸一口气,勒紧腰带,使劲鼓起自己的肚子说: “娘,俺吃饱了,你看俺的肚子。” 刘振华一看就明白了,心里滚烫着,眼泪“唰”地从眼眶里流出,忘记了在手里还端着的那碗粥,大喊一声“秀荣--”一把把女儿揽在怀里,那碗粥撒在了地上……。这一讨就断断续续地讨到了年的上半年。 李春芝住了10医院,不知道病因,竟然奇迹般地好了。她高兴、战友们高兴,大夫更是高兴。要出院了,大夫、护士来送行。主治大夫说:“春芝同志,听说你唱歌唱得好,正好,现在也没有重病号了,来,唱一首怎么样?也算庆祝你出院吧。” “行,行!”李春芝答应着,腼腆地一笑:“俺唱得不好,大家将就着听吧。”她说完,整理一下服装,梳理一下鬓角,清理一下嗓子,唱起《八路军进行曲》来: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善战的前卫 我们是民众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永远抵抗 直到把日寇逐出国境 自由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抗战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去敌人的后方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华北的原野 向塞外的山岗 她唱着,她纵情地歌唱着,医生、护士们打着节拍,也唱着,放声的唱着,病友们附和着,倾情地附和着,这歌声,似狂风,激荡在营儿里上空,如号角,响彻在李春芝及其战友们纯净的心田中。 这时候,仍然处于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李春芝所在的化工二厂,每天吃两顿饭,顿顿是小米大糨粥。这还不错,化工一厂一天虽然三顿,但这三顿也没有差样,清一色的黑豆。吃不下去了,人们便想办法:在大缸底下掏个洞,长豆芽吃。上边吃黑豆,下边吃豆芽。 秋天来了,山区的大枣开始上红,格外诱人。几个战友从老百姓家里买来解馋,抓一把给李春芝,“来吃吧。” “俺不吃。”看着那红红的大枣,李春芝想起了老家院子里的那棵红枣树。她参军前,那棵红枣树有碗口粗了。每年的八月十五过后,树上的枣儿开始变红,她便找个小木棒,挑着发红的打下来,搓把一下,在嘴里一咬,那个脆生、那个甜哟,她想着想着,流出口水。 “怎么不吃,给你,接着。”一名战友往她手里塞。 李春芝心想,俺吃了,就欠人家人情了,这人情是要还的,不然,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可是要还这人情,自己就要花钱,可自己的钱是计划着花的:部队每月发2.2元的津贴,自己每月要花去1.2元买鞋、5分钱买纸、5分钱买铅笔,剩余的9角钱是准备给父母的,哪里还有钱买零食啊。 “俺不爱吃。”李春芝说着,轻轻推回战友的手,馋得却直咽口水…… 李春芝入伍一年多,攒下了9元8角钱,她想回家,把这积攒下来的钱送给做长工、讨饭的爹娘;她想看一看家里的红枣树,看结了多少枣子,好好地吃个够! 正在这时,日寇扫荡更加猖獗,军工厂暂时化整为零,批准李春芝休假。 终于能回家看看爹娘姐妹了,李春芝高兴极了,带着攒下来的钱,身着供给部发的大蓝布衣服,左臂系上“八路军”字样的袖标,腰里掖上两枚手榴弹,和柏山村的一位战友作伴启程探家。 金风送爽,山花斗艳,成群的鸟儿在草丛中蹦来蹦去,欢快地叫个不停。李春芝起早离开军营,想到就要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爹娘姐妹,忽然发现眼前的一切竟然是这样的动人、美丽,这样的生机勃勃,她禁不住摘下军帽挥舞着,任轻风吹拂着齐肩的秀发和圆圆的脸蛋,高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清脆的歌声在山间回响。 “别唱了,唱得没劲了,今天就赶不到家了!”李春芝的战友说。 “嗯。”李春芝点点头,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部队在唐县的营儿里,离家一百二十里,其中六十里山路,六十里沙滩。李春芝和她的战友翻山越岭,走出四十里,又翻过了一座山顶,正要下山,李春芝向山下村庄望去,惊叫一声,“哎呀,不好!”只见山下浓烟滚滚,火焰冲天,李春芝迅疾拉下战友的衣袖,快步闪躲在荆棘丛里,轻拨荆棘,用手一指,战友会意,顺手看去:“啊,鬼子进村了!” 李春芝心想,不能耽搁,万一鬼子搜山就麻烦了。她拉着战友,猫着腰,借荆棘掩护,一口气跑回20里。 看看已是下半晌,仔细观察没有敌情,便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绕道来到了八路军一个卫生所。这个卫生所在刘家庄,是各兵工厂病人看病、养病的地方。在这里住院的烧伤病人崔大姐和李春芝是一个厂的,证明了李春芝和她同行战友的身份,住了下来。 眼前的这位崔大姐,也不过比李春芝大个4、5岁。高高的个子,很有力气,身体特棒。三个月前的那晚,她和一位叫葛淑华的战友打夜班。晚上点灯用麻油(有根灯草通到麻油里,那灯草燃烧一会儿,顶端就会出一层黑黑的硬模,火苗逐渐就变小了。拨去硬模,火苗就会立即亮起来),葛淑华见灯苗小了,就找个物件,去拨这灯草上的硬模,结果还没有等崔大姐说注意点,那火星就已经飞溅到药片上。药片上都是无烟药,与火星一接触,顿时“嚓嚓嚓”燃烧起来,崔大姐慌忙上去扑救,两手紧扒拉。这火怎么能救?她迅即被烧伤,身上衣服也着了。突然,屋子里被抽为真空的坛子、还有那生产的部分炸药被引爆,她被这爆炸的推力推到了大院里。那大殿都燃烧起来。正睡得香甜的战友们被这爆炸声惊醒,来不及穿鞋、穿衣服,纷纷跑出屋来。尽管殿前井里水很充足,但大殿很高,够不着泼水,大家痛心地看着这火自行燃尽。而崔大姐则被送到这个卫生所。 几个月过去了,崔大姐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身体变了形。看着崔大姐,李春芝忍不住一阵心痛。她暗暗为崔大姐祈福,也暗暗告诫自己:干这样的活计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一定要细心,再细心。李春芝见崔大姐瞅着自己落泪,也禁不住一阵心酸,强忍住泪水,安慰着崔大姐说, “大姐,别难过了,都这样了,再难过也……”她想说,再难过也没有办法了,也只能这样了,但她觉得说不出口,就止住了。 “俺知道,别的俺倒也不怕,可是俺这幅样子,还能……能在部队干下去吗?”崔大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和凄楚。 李春芝也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崔大姐能不能继续留队。就说:“大姐,别多想了,先好好养伤吧,只有养好伤才能打鬼子呀。” 崔大姐含着泪水,点点头。 后来,崔大姐养好伤后,留下了重重的伤残,离开了部队,返回家乡。在家乡,依然参加抗日活动。不久,遇到敌人扫荡,她被抓住,一个日本军官冷笑着,对崔大姐说:“你的八路的干活!”乡亲们说,她不是八路,一直和俺们在一起啊。 日本军官一听,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们大大的坏了的。”说着,猛然地从刀鞘里抽出指挥刀,指向崔大姐脚下的那双鞋:“这是八路的鞋。”随即,又凶狠地撕破崔大姐的衣服,露出后背,指着后背和脸上的伤疤吼叫:“这是化学伤,这是化学伤……” 原来,崔大姐穿的是供给部发的鞋。供给部发的鞋是毛料底,机器砸的帮子,这与老百姓平时穿的鞋是不同的。 日本鬼子说完,举起指挥刀,残忍地向崔大姐的头颅砍去………崔大姐牺牲了。 李春芝和她的战友在卫生所呆了一天,就继续往家赶路。她寻思着,不能贸然前行了,在以后的几天里,她们格外谨慎小心,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第七天的傍晚,李春芝终于来到了康关村口,虽然离开这里仅一年多,但好像隔了一个多世纪,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看着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爹、娘,秀儿回来了。”她心里想着,激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一步跨到爹娘身边,尽情享受与亲人相聚的欢乐。 到家了,门半掩着。她进了院子,大声喊着,“爹,娘,秀儿回来了,秀儿回来了!”没有人应声。院子里冷冷清清,一片凄凉。推开屋门,屋里冷冷的,一床破旧被子在炕上摊着,锅台上的碗筷被蒙上了一层尘土,寂寞地呆在一角,似乎在默默地倾诉她离去后家中亲人离散的岁月……看得出,锅灶好久不动烟火了。她一阵心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春芝脱掉上衣,从腰里掏出那两枚手榴弹,寻思着放在什么地方。正环顾屋内,忽然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她机警地把手榴弹又掖在腰里,穿上上衣,来到屋门口向外一看,只见一个略显弓背的人在关院门,她看着背影:“是爹?”那人回过头来,“真的是爹,”李春芝一阵狂喜,喊着“爹--”飞快地来到爹的面前。李洛兴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一看是李春芝,“这不是在做梦吧。”他惊喜万分,连忙牵起李春芝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是秀儿,秀儿长高了,也胖了。” “爹,您可更瘦了,您看您,都弓背了。”李春芝点点头,仔细端详着爹。然后,松开手,帮助爹拍拍身上的尘土。 “哦,不打紧,这人年纪大了,就会弓背的,对了,你是从哪条路上回来的,俺刚才在村南张望,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他满心欢喜,拉着秀儿来到屋里。 原来胡依依从部队回家以后,刘振华听说了,就赶紧来找她打听李春芝的情况。 “哎哟,李春芝回不来了,到大深山里去了!我回来了,她跟着部队走了,完了,回不来了。”胡依依自鸣得意地说着。 刘振华一听,想想军阀混战那阵儿,把李春芝扔掉;想想在讨饭的路上,李春芝那凄惨的情形,再看看眼下……女儿回不来了,女儿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她哭了,她嚎啕大哭;她骂,她骂日本鬼子;她怨,她怨李春凤:“你算坑了你妹子了,你看把你妹子弄到哪里去了啊!” 李洛兴干脆就借了头小毛驴,让小脚的妻子刘振华骑着,按胡依依说的路线,夫妇二人急匆匆地奔向神南镇,可是他们到神南镇后,部队已经转移。他们扑了个空,也不知道部队转移到了哪里,便怏怏不乐返回家。 李洛兴不死心,还要第二次到部队看女儿,可是,这时他得到一个消息:邻村的一名家属去部队看孩子,在他离开部队的第二天,日本鬼子就去扫荡了,人们传言这名家属是汉奸。 “不能去部队了,万一去部队,正巧赶上鬼子去扫荡,别人不怀疑俺是汉奸才怪呢。俺可不能落个汉奸的名儿,也不能给在部队的女儿添麻烦,算了,不去了。”自此,李洛兴虽然打消了去部队的念头,但时常去村外翘首观望,期待着女儿的归来。 李春芝深情地望了一眼爹:“爹,俺和柏山的一个战友一块儿回来的,俺先把她送到家,从后山那边过来的。俺在部队挺好的,以后就不要惦记俺了。哦,爹,您看把这东西藏在哪儿?”李春芝说着,从腰里又掏出手榴弹,让爹看。 “这是什么?”爹问。 “手榴弹!”李春芝回答。 “手榴弹?带它干什么,多危险啊!” “爹,现在日本鬼子到处扫荡,遇到鬼子,如果躲不掉,就一枚炸鬼子,一枚留给自己,不能被敌人俘虏。” “哦,”李洛兴明白了:“来,给爹,爹帮你藏好。”随后,李洛兴来到院内,从院墙头中间取出一块石头,把手榴弹塞在墙窟窿里,再用取出的石头原封堵好,丝毫看不出破绽才放心。 那么接下来在康关村,李春芝和他爹又怎么样了呢?好,这一回就讲到这里,下一回接着讲。 第12集完(26分46秒) 孙铁民,年3月出生,河北肃宁县人。年12月入伍,曾任参谋、干事、政治教导员、政治处主任等职,年转业。 先后在部队、地方各级媒体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论文、评论等多篇。曾担任《康关古镇》(中国文史出版社)编辑、《新中国保定文化名人录》(中国文史出版社)副主编等,现为《河北国学》(内刊)执行主编,并负责《中国日记报》(内刊)的编审工作。 鸣声,保定人民广播电台主任播音员,保定文化促进会朗诵艺术协会会长。曾长期主播新闻节目。他的声音高亢响亮,刚柔相济,可塑性强,表达富有时代感,擅长通讯、评论、散文、小说播音,曾为多部农业、军事专题片配音,他的播音“庄重大气、清新流畅、感情饱满、严谨生动”。为广播电台播讲过《历史的真言》、《冀中风云》等多部长篇小说、纪实文学,并在全国多家电台播出,作品在国家、省广播电视作品评选中多次获奖。 赞赏 长按向我转账 受苹果公司新规定影响,iOS版的赞赏功能被关闭,可通过转账支持。 白癜风排名致力于白癜风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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