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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5月22日,周六的早上,把小娃送到美术班之后,回来边看书喝茶,边等待接孩子时间的到来。程先生在厨房叮叮咣咣地忙碌着准备午餐的食材,周末他都会亲手为我们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正值青春期的大娃贪睡,和两只猫一起顶着日头呼呼大睡,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也不会去刻意叫她起床,只是轻轻地将窗帘拉开一半,让阳光晒进来,等着她慢慢被晒醒。临近中午时分,大家正要吃饭,一个噩耗传来——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病逝。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件事好像离我们很近,又很远。袁老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形象,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慈眉善目,满脸老人斑,佝偻着背,穿着普通T恤衫的干瘦老人,慢悠悠地说出他的梦想:“水稻长得像高粱一样高大粗壮,稻穗像扫帚一样长,谷粒像花生米一样大,人坐在水稻下乘凉。”老人溘然长逝,留给我们未竟的禾下乘凉梦。下午继续翻阅《蒋勋说文学》,恰好读到《黍离》这一章,文中描述的黍(黍子、黄米)、稷(高粱)之成长,与我们的成长、袁老的成长是如此契合。情不自禁,思绪飘飞。“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春节时,在安徽婆家过的。聊天时,婆婆讲起了她小时候的穷苦日子。婆婆出生于50年代,少年时期正赶上60年代的大饥荒。生活苦的没法说,所有能找来吃的东西都吃了,草根、树皮都啃完了,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真的是吃土!去地里挖观音土吃。这种土其实就是用来制作陶瓷、塑料的高岭土,遇水膨胀。吃少量还好,如果吃多了,易口渴,再喝大量水,会在身体里膨胀,凝结成团,无法排泄,活活把人撑死。生活在物质丰富时代的我们,难以想象那种日子。婆婆说,她能活下来是很幸运的,那时经常走在路上,就看见前面的人晃一晃,倒下去死了。饥饿与恐怖围绕着那一代人的童年,所以他们直到现在都格外惜物,不能忍受扔掉剩饭剩菜的行为,馊了都要吃掉。那个时期的袁先生,正值有理想的青年时期,同样亲眼目睹过路边、桥头和田坎的尸体,也体会过饥饿的日子,肚子空空,浑身没劲,睡觉也冰冷冷。他决心去研究能填饱肚子的水稻。“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很幸运,我是随着改革开放一起长大的孩子。小时候经历过贫穷,但是生活一直是有保障的,吃的、用的算不上多好,但吃饱穿暖不成问题。家长们都是从最困苦的时候过来的人,易知足、懂感恩、三观正,有形无形的教会我们为人处事。普通人嘛,都会有家长里短、快乐或不快乐的事情发生,但大体上,我们都是健康成长起来的。有一段和妈妈去粮店买粮的记忆,是我童年的幸福时光。那时候粮食是限时限量供应的,在某种作物供应的时段里,妈妈会选一个天气晴好的周末,数好粮票,骑着吱吱作响的二八自行车,我和弟弟一个坐在前面大梁上,一个坐在后座上,慢悠悠地赶往粮店去买粮。粮店像一个大仓库,巨大的房间里摆着很多个铝皮大罐,里面分别装着大米、小米、高粱、面粉、各种豆类,还有巨大的油罐,压一下,出一瓶油。粮店里总是熙熙攘攘的,有穿着蓝布工作服,大声吆喝着称重的工作人员,有游走在各个罐子之间挑选粮食的购买者。选完了还要排队去窗口交小票和粮票、现金。小孩子们就在这些罐与罐之间追跑、嘻戏,不时撞到别人,被高声叫骂也不大在乎。我最喜欢把手插进米罐里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然后捞出一把,握上拳头,看着米粒顺着手缝哗哗流出。这种快乐时光小学还未结束就失去了。家里米吃差不多的时候,爸爸就会扛回一包,再不用带着我们去粮店排队了。我问妈妈为什么不去粮店买米了?妈妈说不需要了,因为市场上的米店粮食很充足,随时可以去买,不会再限时限量了。后来,公有的粮店也关门倒闭了。我当时遗憾的只是不能去粮店玩了,可是过了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真正的好日子开始了。袁先生从年代开始研究杂交水稻,他赞成这样一个公式:知识+汗水+灵感+机遇=成功。经历了多年磨难,过了非常重要的“五关”:提高雄性不育率关、三系配套关、育性稳定关、杂交优势关、繁殖制种关。到年配制种子成功。第二年,国务院作出了迅速扩大试种和大量推广杂交水稻的决定。就这样,解决了大多数人的吃饭问题。长春农场的朋友说,他们那里很多水稻的种子到现在仍然是杂交水稻的技术基础上开发的。也许现在的孩子无法理解,这一步真的是举世的贡献。“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吃饭,这个问题,在当今看来已经不是吃不吃的上的问题,而是吃什么和怎么吃的问题。人类是聪明的,发展和毁灭可能都会拜聪明所赐。短视频的崛起,让普通人有机会变网红,而变网红就有机会变现。为了变红,前两年自媒体上疯狂涌现出一批吃播,有些以大胃自称,一顿能吃下几个人的饭量,但身体是受不了了,于是私下里催吐,吐完再吃。我真的看不下去这种视频,为了赚钱赚眼球,不惜“中心如噎”,实在是暴殄天物。还好,从去年开始,由上而下掀起了抵制吃饭浪费的现象,无论饭局还是吃播,都有所收敛。我们也是时候,应该学习放下功利,珍惜自己了。一段采访中,袁老说:“一粒粮食能救一个国家,也可以绊倒一个国家,是粮食的重要性。上世纪六十年代,饥荒的时候饿死人,我都亲眼见过。大家没有饭吃,叫花子过去讨饭,饭都没有,你讨谁?”记者问:“您是不是特别害怕这样的场景再次出现?”袁老说:“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这段采访看得人忍不住落泪动容。袁老走了,天上又多了一颗耀眼的星。我们要铭记他。我会告诉我的孩子,有一个伟大的人,他一辈子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奶奶的童年记忆永远留在历史里;让妈妈小时候限时限量供量粮食的事情永远留在历史里;让我们过上现在的生活,让全世界都能吃得饱饱的,精精神神的。我们要记住这个人的名字,他叫:袁隆平!深海的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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