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鹤园有歌稗之场,台上卫玠璧人双眸羞
狮子林 (与同窗游狮子林)狮子林名园也。假山布置吴中称第一,惜荒废已久。经草蔓延,亭榭倾颓,无堪徘徊矣。 年5月3日日记 鹤园 衫履到校,弥增怏怏。闻儿童之欢戏,聆计课之时铃,徒厌厌倦,欠伸随之,没趣极矣。独至鹤园,茗于携鹤草堂,乃得少舒其意志。修发少年,傍镜自窥其首;盛妆佳丽,逢人故正其眸;热客谈时,涎珠飞越;老翁说古,意态横生。吾从旁静观,皆具妙相。足下厌游此种园,上述诸态倘不厌观之乎?其中说稗者,而今易赵筱卿师弟,吾偕伯祥入听之,伯祥盖后吾而至者也。杨斌奎唱殊逊年初,唯垂颈调弦,双眸羞顾,台下群雌目目注恶,几于看杀叔宝,则从中默观,亦多佳趣。足下恶听稗,见吾所云,不且曰此不成家派之说书,亦挂诸齿颊耶?一笑。 年8月27日夜致顾颉刚信 上课五小时,胸次殊不畅,脚跟亦微痛。自顾必得有以遣我怀者,乃独过鹤园,取途便也。茗于携鹤草堂。默观来者,乃多佳趣。美发少年过镜必自窥其首,盛妆佳丽逢人偏故正其眸,白发老翁笑颜谈旧热诚,狂客抵掌论时,更有牧竖村女牵手往来,如刘姥姥入大观园,目之所接,悉为未经,故一池一榭,靡不瞪目凝注,口不可合。顾余观人形态取为乐观,不知更有观我之状以为乐者耶。 伯祥、硕民、彦龙旋至,即同茗坐。此间亦有歌稗之场,奏技者即年初在金谷之师弟二人,偶与伯祥入场听之。其弟也者之歌喉殊逊当时,然双眸羞顾,垂颈调弦,台下群雌目目直射,卫玠璧人,几于看杀。此则复一耐吾静观之状态也。 年8月27日日记 与岷原会鹤园,有芳兰胜集因过之,地窄人繁,殊难驻足。钗光粉气,帽影衫风,恶尘扑面,急呼岷原引去。然所谓名兰,亦必得一寓于目,斯不负来游之意。则见棐几高下,彩瓷齐陈,花之名色,吾所弗知,视其瓣,仅辨其与常花殊,或如水仙,或如梅如荷,常花之瓣细长而卷曲。石人宇之曰,柳条此中所列,则绝无柳条也。 年3月15日日记 半园 晨起后怀兰见过,岷原亦踵至,遂往半园,怀兰未赴也。叔寅、遹骏、伟士先在,乃即茗坐。朝阳当槛,艳焕芙蓉,秋柳藏山,芬飘初菊,数台静默,殊觉不喧。后吴维贤来,乃呼取棋枰临窗为弈,诸人互相对局,或六人共弈一局,兴味似尤浓郁。复得遹骏间为指点,自谓得少进益。游客有吹笛者,声韵清幽,高歌间作,狂态逸情,复堪增趣。一句钟别半园,至桂芳,食面代饭。复与伯祥、蓉初对弈。晚间偕伯祥、彦龙买饮怡怡社,青蛙乳牛绝妙下酒物,不觉颜之酡也。饮毕且出,过怀兰、禹琳于隔座,复坐呼酒,又倾一壶。野风自窗外来,吹面有寒气,遥望街灯,荧荧幽寂,盖夜气深矣。狼仓归途,与怀兰挟持而行,幸不跌倒。到家颓然而卧,便不知我身为何物。 年10月5日日记 半园最称清静,星期日曾偕岷原何烦辈往游,朝阳当槛,艳拂芙蓉,秋柳藏山,径裁初菊,迎风之榭,不系之舟,均有静意,可以容坐。降格以求,此固庸中之杰矣。 年10月8日夜致顾颉刚信 畅园 (午后)三句钟时,(与颉刚、臻郊、彦龙、硕民)五人共至于畅园,此盖羡半园、鹤园之盛,继之而开放者。入而游观,则复鹤园之不及。亭榭数处,方沼一凿而已。盖家园小筑,只宜主人宴客或消闲,而供众游览,则未有不形其浅狭者,此园尤其甚也者矣。茗憩入晚,遂出园。 年8月17日日记 摘自《家住苏州》 大家讲述叶圣陶著;商金林编上海三联书店 凤凰壹力一部全方位多角度记载叶圣陶先生在苏州的人生轨迹的作品 一部简单又有趣的名家轶事读本 一部苏州社会近百年侧影的闲聊随笔 民国时期的苏州是什么样的?叶圣陶在苏州发生哪些有趣好玩的事儿?新中国成立后再次回到家乡的叶圣陶先生又看到了哪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家住苏州》带你一起走进叶圣陶和苏州的不一样的人生故事。 ★通俗流畅,视角独特。 ★精美包装,典藏之作。 “圣陶先生则从小就跟着父亲到酒肆喝酒,到书场听书,到亲戚朋友家拜年、贺寿、听昆曲、吃喜酒,清明节到乡下上祖坟,秋天到乡下看收租子,甚至帮助他料理收租。……”这些有趣的经历收集于这本《家住苏州》。 本书以叶圣陶个人文章、日记和书信为蓝本,层次丰富、感情真挚,很多内容是首次公开发表,弥足珍贵。 20世纪初那个特殊时期的经历,使圣陶先生从小就受到苏州文化的熏陶,看到苏州社会的人间百态。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现代中国革命的进程,圣陶先生对苏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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