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庆明/文吉春梅张青/图

受邀为百年老校金龙王庙小学写点纪念文字时,我就好像听见有人喊我回家,心底不由漾起阵阵温热。一声呼唤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六十多年前读小学时的情景……

一九五一年夏秋之际,我跟随在母亲身后,怯怯地在僧人诵经声中走进金龙王庙求学。从那天开始,在暮鼓晨钟、泥塑打坐和诵经声相伴下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活。金龙王庙坐落在南洞街与金龙王庙巷交汇处丁字路口的北侧。寺院很大,三宝殿齐全,院中有院,曲径通幽。除部分房间僧人使用外,其它大部分房间光线幽暗,面积偏小,不经改造不宜做教室。所以学校只能在几个较大的房间开办起一、二年级的甲乙丙各三个班。

僧人在陆续遣散,几个月后全部还俗。塑像被推倒、砸烂、运走,金龙王庙掏空了自己,也算修成正果,彻底从青灯香火中隐退,入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金龙王庙小学。这倒也符合《金刚经》“物来则应,过往不留”和《心经》“万物随缘用,证得宇宙空”的精神。

金龙王庙被用作初等学堂

升三年级时,二年级整体转到马路东侧的校区,直到高小毕业(后来东校区改称包头市一完小、金龙王庙第一小学)。东校区由旧兵营改成,马路两侧当时是一个学校。

一完小校园开阔,有四个院子。进校门不远南北两院有篮球场、田赛活动场及教师宿舍。前行百余米是主校园,教室和办公室分散在巨大的U字型房舍中。U字怀抱着大运动场,有足球场,南侧后来加盖了一栋平房,作为六年级教室。环绕U字背面栽种多年的杨树浓荫匝地,读三年级的我已经合抱不住。U字背后是植物园,学生常在园中劳动,学习植物学知识。

当时,一完小占地面积、教学设施、师生数量在包头各小学中应在前列。“完小”指一到六年级齐全的完全小学。“初小”则只有一到四年级。

记忆中,学校收取学杂费很少,包括课本在内一学期只收三千元(旧币,相当于现在三角钱),两年后改收五千元,家庭确有困难者免收,也就是说学校为所有学龄儿童敞开了大门。

稍大些后才弄明白,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千头万绪,艰难起步中,政府体察民情,紧贴民生,大刀阔斧利用金龙王庙、马王庙、关帝庙、吕祖庙等寺院和旧兵营办学,让成千上万学龄儿童及时入学,深得民心,广受好评。

可以肯定地说,小学生活是我人生最为快乐的一个时段。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有一种想说给后人听的莫名冲动和俯拾皆是、难以名状的欢愉。那个年代,学生没有学习压力,每天的作业下午两节自习课都能完成。剩余许多时间都在玩耍。我们在玩耍中认识世界,认识生活,亲近自然,消化与课本对应的常识,增长知识;在玩耍中形成和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在玩耍中德智体全面发展。

草木萌发,难忘情于故土。就这样,在校园风清气正,老师可亲可敬,同学平等友爱,人心向真、向善、向美的氛围中,我度过六年多(曾因腰椎受伤休学)难忘的小学时光。这段时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对我成长成熟、生存发展起到了强基固木,滋养、引领作用。

往事不一定如烟。随手淘几件“小事”,顺带白描一个同学。

金龙王庙小学操场

一次宣誓的启示

记得老师们集体办公的大办公室墙上,贴着一条红纸剪成的标语:做合格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前苏联教育家加里宁的话,老师们稍作改动把这句泛指教师工作性质至高无尚的名言贴在墙上作为时刻提醒、鞭策自己,爱岗敬业的职业理念。我清楚地记得,贴完标语那天,校长带领全体老师穿戴齐整,列队举起右手面对标语宣誓的情景。那时,我只在红色电影或书本中看过神圣的、令人神往的入党宣誓。当我看到老师们一水儿的神色凝重,眼神流露着虔诚和敬畏宣誓的场面,思想受到了很大震动。那个场面好几天回萦脑海,挥之不去,至今记忆犹新。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我对教师这个职业充满了爱慕和景仰。有时候我就想,你说那时的老师学历也没那么日悬,大不了是个中师,家学深厚的也寥寥无几。可他们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露出的却是根底深厚的学养和骨子里的高贵。而且,只是参加了一个极为简单的仪式,一个一句话的宣誓,就好像灵魂受到洗涤,思想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

我不知道当时学校对“合格”与否有无像今天要求工作一样使用许多细化标准,但我能从多数老师溶进血液的和蔼、耐心和自律言行中,感受到他们与“合格”的要求肯定一致。

以后我渐渐懂得,宣誓其实也是一种承诺方式。信守承诺是坚守人格,坚守自尊,尊重他人,尊重自己的一种美好品格;背信弃义是自污人格,放弃尊严,甘为另类的一种人生选择。生活中无论你处在社会的哪个阶层,背信弃义都会被世人所不齿。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老师们自尊和尊重他人的言行,仍然温暖着他们的学生。

细想,少年时,我们对老师的信赖远远超过了父母。捡到一分钱也要交给老师,受了一丁点委屈说给老师,打个小报告去找老师,遇到不明白的事去找老师。那时的老师,那时的学生,那时的师生关系,从今天的校园里还能找得吗?那时,脖子里系一条红领巾的孩子是自豪的(红领巾无论新旧都很干净,系得也周正),穿过大街小巷胸脯挺得很高,时刻准备帮助别人。那时候,红领巾一但系到脖子上,就不能有邪念不能干坏事了,不到睡觉是不舍得摘下来的。

金龙王庙小学国学教室

他等着妈妈回家

他是个六、七岁的男孩,叫建国,住处距我家几百米。每天上下学,我都从他家大门口经过。后来知道他的母亲是一完小四年级班主任,一个小学生们发自内心崇拜的人。

那时,老师比学生忙得多,特别是班主任,每天下午放学送走学生,即刻返回办公室批改当天作业,每一本详细改过写上评语,第二天讲评。几十本作业改完天也就黑了。

从四年级开始,我迷恋上了足球,每天下午放学和几个同伴不踢到天黑不回家。每次回家路上总能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自家大门口上马石上,伸长脖子,期盼的眼神盯着学校方向。日久天长受好奇心驱使,一个同伴上前和小孩聊了起来。他问,你每天在等谁?小孩用稚嫩的童音回答:“等妈妈回家。”他说妈妈是李老师,在学校批改作业。同伴逗他,明天你让妈妈早点回家,不要改作业了。小孩露出不解的神色,晃动着伸出的手指,表情生动地告诉同伴:“这是责任,不能耽误!”显然这是模仿着妈妈的动作和口气说话。那时,我们对“责任”的概念还没有多少认识,但内心深处不由升起对老师的敬重之情。

一个星期天中午,小建国又站在石头上等妈妈。问后得知李老师家访还没回来。我想到了自己的班主任,全班三十几个学生他每学期家访一次,有的两次。这么大的工作量全在体息日进行,李老师当然也是如此!现在想起来都想为老师们的辛勤付出深深地鞠躬!

自小建国讲出“责任”一词后,以后几十年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涉及责任的事,我脑海里都会条件反射,闪过小学老师的肖像,闪过小建国天真地晃动手指的神态。

离开学校,我再没见过小建国。但我相信,他在那样的家庭环境熏陶下长大,履行责任已经成了他的骨质、基因,他无论走到哪、干什么都会是一个敢于负责,勇于担当的人。

善讲故事的老师

读三年级时我的班主任姓杨。他是个善于讲故事,善于用故事启发引导学生健康成长的人。平日,他随身带着妻子缝制的一个藏蓝布提兜,里面装几本带插图的故事书,课余,根据需要,掏出来声情并茂地给我们读一到两个小故事。那时很多家长是文盲。绝大多数家庭没有几本课外书可读,社会大众传媒也极不发达,学生和家长对外界了解甚少。杨老师读书,让我们了解了课本、学校以外的世界。那是个英雄崇拜的时代,也是一个激情容易燃烧的时代。我们从他的藏蓝布兜子里,知道了前苏联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发生的《卓娅和舒拉》姐弟的英雄故事;知道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保尔是怎样百炼成钢的。有些同学至今还能背诵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名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当时尽管还不太理解这段话的深意,但随着年龄增长理解得越来越深刻。我们还知道了抗日战争中小英雄雨来、海娃和王二小的故事……知道了“牛角挂书”、“凿壁偷光“、“刺股悬梁”、“断齑划粥”和“卧冰求鲤”、“鹿乳奉亲”、“卖身葬父”等传统励志和尽孝敬老故事。这些典型的人物形象和生动的故事情节经年存放在我们心里,发酵,发生化学反应,变成钙和硬度,气场和能量,支撑我们处事为人,生存和发展。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长期战乱和物质极度匮乏的状况刚刚结束,新生活开始起步,把来自家庭经济状况不同,各种习惯不同,境遇不同的三十几个孩子带好,同步在新社会中成长,杨老师可谓用心良苦。当同学们铅笔用到剩一寸左右抓不住时,他教大家用废纸紧紧地卷成筒套在铅笔头上,延长使用寿命。他教我们到学校不远处学生称为“老汉纸庄”的文具店买来大白纸,亲自示范裁成三十二开大小,订成实用的作业本。那时,一个作业本只需三百元(相当于今天的三分钱)。同学们对于自己能订作业本为父母省钱很有成就感。对还未养成良好卫生习惯的同学,杨老师为他们洗头、洗脸、修剪指甲,家访时总不忘叮嘱家长定时给孩子理发、剪指甲。有几个父亲被判刑的同学,杨老师常当着同学们的面主动接近他们,一起聊家常,生怕因自己的冷落引起同学的歧视,伤害了某一颗脆弱的心灵。每月探监日,杨老师都主动提醒这几个同学去探监。成年以后回味这些往事才理解了杨老师的博大胸襟和无垠大爱。

胡适说,人最大的教养是尊重别人。爱的最高境界是爱别人。这些杨老师都有。我怀念那个有尊重有尊严的地方,怀念那个放低身子,低着脑袋给学生洗头、剪指甲的老师。

他的坚持是一辈子

他叫刘国臣,笔名柳陆,生前为作家、民俗专家。幼时他住南洞街老渠巷八号,我住南洞街大四道巷二十五号,听名是两条巷子,但在我看来定名当时极有可能是为了留住比巷子更早形成的水渠(老渠)名字,一条巷子起了两个名字。我俩住得很近,从我家院子向东走几十米,南拐,走不足百米就是他家的院门。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们是发小,也是金龙王庙小学校友。

国臣父辈兄弟四人,大虎、二虎、三虎、四虎。国臣父亲大虎早逝,母亲改嫁,小哥分别过继给了二虎、三虎、四虎,他跟了四虎。四虎无子嗣,对国臣疼爱有加。

刘家二虎、四虎耕种三十亩头等水浇菜地,有大院一处,马车一辆,家境殷实。

小学四年级国臣开始喜欢文学,五年级时他收集整理的农谚发表在杂志上,让周围孩子们很羡慕了好一阵。当时他用的笔名是刘柳六。这个笔名,取自他家门口水渠(老渠)两侧的六棵成人合抱不住的大柳树。他发表的作品虽短,但给刚走到文学路口的他鼓足了劲。一次校会上他和同年级的一位王姓同学走上讲台向全校师生坦露酷爱文学,将要终生追求。

中国农民都是十分辛苦的。他们一年四季被死死拴在土地上,不得歇息。菜农尤其如此,样样事需精细处置,稍有疏漏就影响蔬菜的质量和产量。国臣长在农家,长在大自然,很小就投入农田劳动。他家门口的空地是我们玩耍的好去处,但他从不参加,有时过来看看,还未站稳,隔空传过来他四爹喊他的长腔。春夏两季,总能看见他瘦削的身影跟在四爹身后干着永远干不完的农活。那时农田不用化肥,所有肥料全是由秸杆或人和牲畜粪便沤发而成。国臣家积肥的事他一人包干,巷子里许多人认识他就是在秋冬两季,他拉着小平车挨院清掏粪便开始的。可以说大四道巷上半巷十几个院谁家的鸡窝、猪圈、厕所在哪,他都门儿清。他吃力地躬腰拉着装满粪肥的平车一路上坡,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走向自家肥料场地的姿势给巷子里大人小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肥料场地距他家大门百余米,那里常年堆积着撒药后沤发的肥料,这些肥料要经过几翻几晒才能成为熟肥,农民认为施用熟肥庄稼才不生虫子。那年,冰冻刚刚开化,在地里放风筝的我们看国臣扛着洋镐,提着铁锹来翻晒沤过的肥料,整个上午他脱掉棉袄,头上冒着热气,一会儿镐,一会儿锹,在逼人的寒气中把一座小山似的肥堆一锹一锹全部翻过,为春播做好准备。

从国臣家肥料厂东走二十多米是又一条清澈见底的水渠,叫二道渠。国臣家起出菜后,由他在渠里清洗,沥净,再卖给菜贩。每当这时,我们都高高挽起裤角,跳入渠中,边打水仗边帮他洗菜。唯有这时,他才像个孩子。他的脸上才会荡漾出少年的天真。

国臣初中即将毕业时,和四爹商量考高中的事,四爹立即火冒三丈地说,种地念那么多书干甚?再念,我打断你的腿!当时和四虎想法一样的人不在少数,很多家长认为念大书是官宦、富家子弟的事,市井小民的孩子书念到能写信,会记账就可以了。

国臣伤心地离开了心爱的学校,成了菜地里的主劳力。

他的伤心和好学被巷子里一位旧时读过大学、做过县长、做事很有见地的长者看在眼里,鼓励他说,学可以不上,但书不能不读,再忙也能挤出时间读,只要认准目标,坚持下去,一样长学问。老人给他推荐了一批书目并借书给他。从此国臣朝着心中的目标,开始了白天拼命多干活,腾出时间晚上多读书的生活。农民的节俭世间闻名,晚上看书费电不说,还影响劳累一天的老两口休息,四爹绝不同意。国臣只好每天晚上到租住在院子里的一位也在苦读的青年家里“借灯读书”,坚持不辍。

四虎嗜酒,每晚睡前二两烧酒、佐八分钱一小包的五香花生米,才肯入睡。打酒买花生米非国臣莫属。四零后、五零后都知道,物质匮乏的年代,花生米可是极其稀罕的吃食。国臣肉眼凡胎,也没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哪里经得起五香花生米的诱惑。当花生米刚一到手,他便心生“邪念”,起了偷吃的念头。他迫不及待尝了一颗,又尝了一颗,吃到第三颗,他打了个冷战停了下来。他不由得思忖,这要是被四爹发现,少不了一顿教训。他用最快的速度心算了一下从小铺到家的距离,决定每走三十步吃一颗,到家正好能吃八颗。他想,八颗的数量,四爹断然不会发现。于是,他每走三十步,吃一颗花生米。可谓机关算尽。孰料,四爹也不是等闲之辈,最后一口酒进肚,撂下一句话:“你小子想吃花生米等长成个人再说哇!”

这件事是国臣笑着跟我说的。当时,他语气非常平和,云淡风清,好像说得不是自己。多少年过去,他的笑容历历在目。可凝神细看,他的笑容在不断地扭曲变形,跟哭差不了多少。

大约在一九五八年,国臣凭着日积月累、见缝插针积攒下的学识,凭着浓眉大花眼高鼻梁,和暗夜里练就的一口普通话,考上了包头文工团,开始从事与文学艺术相关的工作。那一阵,熟悉他的人都认为国臣完全适应并胜任了文工团工作。他的文字也不断见诸报纸杂志。

正当他刻苦钻研文学创作和表演艺术时,上级一纸红头文书,文工团下马。命运把他连根拔起,悠回菜地。他的人生轨迹画了一个圆圈。只是此时家里已经加入人民公社,土地归公社所有,四爹成了公社社员。他不能再跟在四爹身后干活了。他平静地接受了生活的起落沉浮,重新开始积肥、读书、写作生活,更加努力地向自己确定的目标靠近。一天早上起床后,母亲对我说:“小二子(国臣乳名)真是个汉子,能高能低,能屈能伸。他还是当年那身打扮,还拉着当年那辆粪车,早上五点多就从后院拉走了两车肥料。”那段时间,我正处在人生的最低谷,母亲的话似乎在暗示我要向国臣一样,再难的事也要咬紧牙关挺过去。

自那以后,我离开了四道巷,与国臣相忘江湖多年。一次偶然相遇,谈及彼此,得知落魄后,国臣当过专职司机,开过大货车、小汽车,读过包头师专中文专业、吉林大学民俗专业,后来到文联工作,成为专业作家,二零零六年他已出版著作二十四本。期间的辛劳和付出可想而知,不言而喻。

二零一四年三月的一天,从报纸上惊悉国臣积劳成疾不幸辞世,不由想起我们从小到老的交往细节,甚为哀伤。令人欣慰的是国臣生前撰写了很多研究包头历史和民俗的著作,这些都将是留给后人的珍贵财富。

国臣一生命途多舛,但他不怨命、不认命、努力造命的人生态度,影响着周围许多的人。有时我就想,其实世人时刻都在为自己造命,但结果大不相同,原因就在于是自觉还是盲目,是积极还是消极,是坚持还是松懈,如果能像国臣那样,一旦确定了人生目标,就锲而不舍,遇难不退,遇挫不折,顽强坚韧地追求,总能看到光明。

国臣的一生似乎完全可以印证努力就有希望的箴言,接近真理或就是真理。

在人世间走过七十多年后回过头来看,我坚持认为从学做人的角度讲,小学阶段极为重要。因为这个阶段正是习惯养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初步形成时期,这一阶段所受的教育和影响,往往会决定和影响人的一生。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一百年前塞外荒凉小镇上办起的金龙王庙小学,在历任校长和老师仁爱之心呵护下走到今天,可谓硕果累累,桃李满天下。毋庸置疑,它为包头文化振兴、人文生态建设、人才培养和输送做出了重要贡献。

学校是仅次于庙堂之高的净土,教师基本都是具有宗教情怀的人,肩负着传播文化,传承文脉的崇高使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百年,母校在传道授业解惑中究竟培育出多少学者、精英、工匠,我没有调查研究,不好妄言。但是,据我所知,工农商学兵,各行各业都有翘楚,成名成家的也不在少数。百年风雨,百年老校,百年不衰。雕栏玉砌应犹在。正在读高中的外孙女得知我在撰写母校百年生日纪念文字时,惊异地睁大眼睛问,学校还在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连声说,不简单!不简单!我想去看看姥爷念过书的地方。说心里话,我真想带她去穿越一下。

祝贺母校百年诞辰,感念老师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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