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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四川藏妞遭抢劫 云南县官强税收

川滇山连山,白云绕山间。

里边坝子宽,外边一线天。

吃饭靠苍天,无雨就变天。

人口三千三,悍匪三百三。

冬虫变夏草,夏草就变宝。

年年挖虫草,枪战免不了。

——中甸路人

乡城大河的早晨是非常美丽的,当天边的太阳露出半个脸的时候,硕曲大峡谷两岸的白色大藏房便渐次显形了,那些高大建筑的藏式窗户里早已有人探出头来,看看这天气变化,准备着今日到底要打猎还是下田干活。

东旺河

却说理化、乡城、稻城三县的反叛武装,被彻底剿灭以后,赵尔丰留下管带张占彪的一个连名步骑兵,帮助乡城通判吴隆西恢复生产,维持县城秩序,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并着令逃难的藏民回家,协防县城治安。其他各路大军一路浩浩荡荡,拥戴着凯旋的赵尔丰回成都复命。反叛武装经此打击,虽然大伤元气,然而大量流落在民间的枪支却被掩藏起来,因为在乡城人的心中,枪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没了枪也就意味着没有生命,所以许多人至死不缴枪。此前,各路土匪纷纷深藏枪支,各自在民间化整为零,以逃避赵尔丰大军的围剿。而理化县的主要头目泽仁扎西、扎西达、热弟、康珠南森,稻城的夏庚格隆,乡城的括渣、木渣、瓜顶巴等人也为了暂避锋芒,各自投奔到异地他乡的亲戚处。

这一天,从中甸逃难回来的县衙通判吴隆西对张占彪连长说:“乡城乃是一个弹丸之地,经过这半年多的兵匪祸乱,现在县城里竟然没有一家店铺开张,满大街的落叶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打扫,狂风席卷着落叶瞬间卷起一阵阵妖风。如果一个县城,既没有商铺也没有客栈,那么我们留守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这个县衙通判也就失去了价值,还不如回家种红薯。所以,目前我们的任务不是什么追剿逃匪,首先派出所有的士兵打扫街道,张贴布告,号令县城的老板客商回来营业,不再追究那些反叛武装人员的罪过,只要他们答应以后不再闹事反叛,都可以回来安居乐业,发展生产。”

却说赵尔丰回到成都以后,由于执意要将“护路运动与改土归流”进行到底,便不顾民国政府财力的匮乏,民众的疾苦,把修铁路的费用乃至其他苛捐杂税一并强加到百姓头上,激起成都民变,赵尔丰这个“屠夫”便毫不留情地予以残酷镇压,枪杀了许多反叛的人,是为“成都惨案”。加之他的部下杨大山这个屠夫也在四川巴塘制造的一起“巴塘血案”,两场惨案连在一起,被人状告到民国中央政府。正值窃国大盗袁世凯登基,为了国内边疆藏区的稳定,毫不手软下令免去赵尔丰川滇边务大臣的职位,并将其在成都午门外就地正法,砍下人头示众。

听到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远在乡城的张占彪连长气得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岩石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毕竟自己依托的大树倒了,以后遇到更大的暴风雨将怎么办?此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这赵尔丰大人被就地正法了,作为“赵屠夫”的旧部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出路究竟会在何方,急得不知所措!

“罢了!罢了!国家目前正需要用人之际,一个有着深谋远虑的将军就这样被处决了,袁世凯这个鸟皇帝真是一个混蛋饭桶!这一次的康区剿匪大业,就这样毁了。这滇、藏、川不毛之地虽然人口稀少,然而却有几十个县份,地大物博,当地的藏民穷得叮当响,平时也见

不到什么朝廷官员路过,边疆藏区山高皇帝远的,今后还不知这些地方会闹出什么大动作?算了!算了!我们这些赵尔丰的旧部属下的命运到底该何去何从?我们即便‘把酒喝干试问青天’也不会知道结果的”,恍惚之间张占彪连长一时间没了主张。

完了!完了!我们这些赵尔丰大人的嫡系部队看来已经没有出路,也回不了成都了。

“刘侃副连长,下令让属下所有士兵,统统终止对乡城、稻城一带的剿匪事宜,赶快对外张贴告示,让那些曾经参与攻打理化、乡城、雅江的所有百姓尽快回来从事农业生产,对以往曾经参与暴乱的刁民既往不咎、剿匪事宜到此结束。”张连长吩咐刘侃。

既然理化、稻城、乡城县范围之内已经停止追杀我们这些反叛武装,那么我们这些土司头人也没有必要天天提心吊胆在山里躲藏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到乡城县城桑披寺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况,也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一路上括渣与瓜顶巴商量着趁着月色悄悄遛回乡城桑披寺。

夜晚来临,括渣与瓜顶巴等人趁大寺住持活佛高兴之际,便对主寺活佛说到这兵荒马乱的岁月,想恳请住持活佛帮忙打卦,算一算自己的命运与前程,也好一路惦记自己。

住持活佛简单问了问括渣、瓜顶巴两人的生辰八字与今后的打算以后,便盯着括渣头人毛茸茸的脸说道,你们将来的对手并不在四川而是在云南,而且十六年前,你们到东旺一带做客的时候,是否在路上遇到一个孕妇,这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们将来的克星!说不定这个对手已经出现在乡城的东南面,请你们两个记住这个对手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后生,脸上红彤彤的非常心狠手辣。今后你们乡城的蛮子遇到他就是你们的克星,说不定你们之间会有许多次的血光之灾啊!如果今后遇到这个红脸后生,只有先下手为强干掉他,否则你们两个人将来无法保命,或许今生今世就要与他为敌了!

事不凑巧,偏偏此时,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与云南省中甸县东旺乡毗邻的四川乡城县青麦、白玉、然乌等地的青麦拉姆、达瓦卓玛、达珍、阿瓦拉姆、格初姆等五个藏族姑娘到滇川争议地带,上山挖虫草回来,前往中甸东旺上游交易,云南省中甸县东旺上游村的藏族土司头人杨丹珍,不仅没收了这五个藏族姑娘的虫草、麝香,还罚款个大洋,强行扣留了人质。

“不好了,我们乡城青麦、然乌的五个藏族姑娘被云南东旺野蛮子扣押了,还要人均罚款元,如果不交钱就要杀头。”然乌村的奴隶娃子阿佳汪秋上气不接下气地骑着快马回来禀报。

消息传来,几乎乡城所有的部落头人均大惊失色,因为朝廷为了边疆藏区省属疆界之间争议地带的稳定,赵尔丰大人曾经严格规定不允许两个省份的藏人有什么生意往来,一旦抓住就可以任由对方罚判。

双方派出各自的头人,就在四川乡城县青麦、然乌与云南中甸东旺交界的洞松这个地方的核桃树下谈判。在然乌这个山坳里避难的老土匪括渣、“花豹子”瓜顶巴听不到这个消息,自告奋勇参与到谈判代表团中来,声言要助一臂之力。

自恃武器配置比云南东旺先进的乡城藏民,要挟云南中甸的东旺土司头人杨丹珍说:“如果云南方面不放人,就要火烧东旺河谷所有村寨!”

东旺谈判代表头人杨丹珍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对青麦土司说:“你们乡城人真会狡辩,明明你们的人到我们云南的山上挖虫草,打我们云南山上的獐子,割了麝香以后还要卖给我们东旺人,天底下哪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强盗土匪,吃东西也不会吐出渣渣!还经常口口声声地说是唇齿相依的老邻居!我们东旺只有户人家,你们乡城人有多户人家,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到。但是,你四川乡城青麦与然乌土司可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的家乡青麦与然乌白依离我们云南的东旺最近,如果惹急了,我们东旺人不超过一天的时间,就可

以把你们青麦与然乌山洼里所有人家房屋全部烧掉,你信不信?”东旺土司杨丹珍毫不示弱抽出长刀用嘴轻轻地吹着气说道。

“你有本事就去抢中甸古城独克宗,那边的金银财宝多的是,更何况我们县衙的同知姚春魁与县衙管带钱春贤,这些天正在东旺朝阳桥边开会,商议缴纳税银的大事,有种你就去找我们县衙大人告状,评评理!”

“好吧!既然你们中甸的同知与县衙管带也在东旺大河边,我们乡城人相信总有个评理的地方。我们两个地方土司头人级别一样,说话也找不到评理的地方。我们青麦土司找你们云南中甸的县官说理去。”

说走就走,青麦土司带着一大帮武装顺东旺大河而下,翻越洞松山坡垭口径直赶到朝阳桥边,见到了中甸同治姚春魁与县衙管带钱春贤。

听完乡城青麦土司的讲述,不明底细的中甸同知姚春魁、管带钱春贤等人,原本就因为征收税银一事对东旺康参有成见,又担心怕把事情闹大,便训斥东旺土司杨丹珍说:“我们云南与四川从来就是山水相连,唇齿相依的两个地方,双方上山挖虫草、打猎互相交易就是搞活地方经济嘛,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抓人、罚款,还扣留人质呢!”

“县长大人!听说赵尔丰大人因为‘成都血案’与‘巴塘惨案’牵连,人头早就落地了。看来这修成渝铁路的股金还是免了吧?”书记员王绍基贴在同知的耳边说道。“笨蛋!就是要趁大家不了解真相之前把它收回来,我们县衙也非常缺钱呀!”姚春魁脸一沉,手打遮光动作压低声音对书记员厉声说道。

“东旺土司杨丹珍、容巴斯那、容巴扎史、崩用忠听令!你知道我们县衙的两个大人为什么千里迢迢、翻山越岭赶来东旺收取税银,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你们东旺康参以及你们几个东旺土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让你们下去征收税银,没有见到你们征收上来一分钱,

扣留对方人质,没收对方财物,罚款的事情你们怎么会如此积极?今天如果你不放人,那么我们中甸县衙就从此剥夺你们东旺土司头人的权利,让你们几个土司永远变成平民”。

中甸同知姚春魁一声令下,杨丹珍知道姚春魁这个外来的和尚流官就是一个做事往外拐的鸟官,于是气哼哼地非常不情愿地将扣押的青麦拉姆、达瓦卓玛、达珍、阿瓦拉姆、格初姆五个藏族姑娘就地放人,还给乡城的青麦土司。而领到人质的青麦、白衣土司等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向东旺土司杨丹珍吹胡子瞪眼睛。

乡城青麦土司带着人质刚走出去不远,一边气得脸色发青的杨丹珍手指着中甸同知姚春魁与县衙管带钱春贤的鼻子说:“你们这些朝廷派下来吃干饭的流寇县官,原本就是无法在内地做官被贬到边疆的鸟官,平日里就知道如何盘剥我们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边疆藏区牧民的疾苦,也不知道我们云南与四川的边界到底在什么地方。既然我们已经抓到了四川越境采挖虫草的藏民,我们没收她们的财物罚款,也是为了上交朝廷征收的税银与修铁路的股金,而你们两个狗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下命令将财物归还她们,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戏耍我们东旺土司,当场放走这五个乡城的土匪婆子,简直就不拿自己的子民当一回事!这样的狗屁县官我们东旺人凭什么把你们当菩萨一样供奉起来,还要听你们瞎指挥!”杨丹珍话音未落,几乎所有的东旺人已经开始动怒,局面大有不可收拾的势头。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东旺人,在土司杨丹珍与容巴斯那、容巴扎史、崩用中等土司头人的怂恿下,数百人蜂拥而上,用石头、棍棒将中甸同知姚春魁、管带钱春贤等属下30多个官兵撵出东旺河谷,史称“东旺三百户农民起义”。

同知姚春魁、管带钱春贤等人逃回中甸以后,越发对葛丹·松赞林寺的东旺康参充满了怨恨,于是派出属下到葛丹·松赞林寺扎仓大殿与乡城康参大殿,让其各自派人来独克宗古城中甸县衙共商征收税银一事。接到命令,两位住持堪布自然不敢怠慢,便各自带领属下三

个喇嘛,骑上快马穿过建塘草原、渡过纳赤河赶到古城独克宗北门县衙大院听侯发落。

“为了严惩东旺刁民,现在必须调集金沙江、大小中甸、尼西的各路人马围剿东旺,你们葛丹·松赞林寺乡城康参作为乡城在云南的办事窗口,请求乡城方向派出援兵,共同围剿东旺河谷,直到东旺人放下武器投降为止。事不宜迟,大家立即行动!管带钱春贤下命令开

始部署剿匪事宜。”

同知姚大人、管带钱大人!我们不应该组织人马围剿东旺不缴纳税款的老百姓,凡事最好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可以做最后的决定,这样仓促出战绞杀东旺人,未免不应该是一个县衙做出的决定哪!扎仓大殿住持堪布语重心长地说道。

还有什么可以商量解释的余地呢?你们两个住持堪布先看看我们县衙这些官员与兵丁的脸狭与脚手上的伤口吧,这全是东旺反叛武装干下的好事呀!你们这两个堪布不需要再为东旺人解释什么!现在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全面对付这些反叛的武装暴乱。

话说四川乡城土匪括渣、瓜顶巴等人听说乡城县衙已经停止围剿他们,便各自回到家里并带上礼物一同到县城桑披镇向赵尔丰属下的张占彪连长谢罪。

正当三人在乡城县衙里推杯换盏的时候,远在多公里之外的云南中甸葛丹·松赞林寺的乡城康参派人送来信件,请求四川乡城人出兵,共同参与围剿云南中甸东旺反叛的农户。狡猾的括渣土司朝瓜顶巴土司递了个眼色,立即向张占彪连长大献殷勤说:“张连长,这一次你的上司赵尔丰这个屠夫被砍头,如果你回去成都恐怕性命不保,倒不如我们共同起兵,参与围剿云南中甸东旺的反叛武装,顺便到中甸葛丹·松赞林寺与古城独克宗打财喜,捞些东西和粮食回来。

听人说那边的金银财宝实在太多了,只要我们手里有钱,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活下去,况且你手里还有这么多的士兵与枪支弹药。我括渣土司与瓜顶巴土司属下的人马,愿意给你川军张占彪连长担当后勤保障,牵马坠镫。”

“那就好!既然天不助我张占彪,杀了我的上级赵尔丰这个大将军!还有你们两个土司头人鼎力帮忙,这一次出兵东旺,有你们两个土司鞍前马后,护驾前行,我们四川或许已经赢定了,明天你们两个土司回去青麦、然乌、白衣,立即各自动员匹人马帮我们运送弹药资粮。”

却说中甸同知姚春魁与管带钱春贤等人将尼西“老顽童”刘恩千总、虎跳峡杨绍禹土千总、上江龚泽民龚杰民的人马,调往奔子栏阻击东旺南下的暴乱武装。金江吾竹大地主黄风岗、黄风雷、黄风鸣,新仁、里仁和锡华把总、士达的和集仁把总的武装以及大小中甸的人马调往格咱、吉迪方向防止南窜的东旺叛武。而乡城方向张占彪的人马武装沿东旺大河南下,将东旺的叛乱武装的马队尽量朝中甸方向追赶。

一时间中甸草原各地,鸡飞狗跳、人吼马嘶、沙灰扬尘、天昏地暗,来自各地的土匪武装已经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屠杀抢劫。听到中甸县衙已经组织各路人马与四川康区的武装共同围剿东旺武装,东旺土司杨丹珍集中人马在大河边训话说道:“这一次我们东旺人既然已经得罪了中甸县衙与乡城的头人,县衙已经引狼入室,而

今我们东旺人将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集体顶着玛尼石片,发毒誓,中途不得反叛,反叛者将面临酷刑惩罚。户农户兵分三路、各自为阵节节阻击,争取一颗子弹消灭一个对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总之,就是保护好自己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三天以后,围剿东旺反叛武装的战斗打响,倔强的东旺多反叛武装在土司头人杨丹珍等人的带领下兵分三路,由于东旺人的枪支大部是老套筒、猎枪,部分反叛武装有数十只九子枪,弹药不足,只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频频更换游击地点。这三路武装分别缠住乡城的各路大军,在南格拉、木鲁、翁水、格咱、吉迪的丛林里打起游击。

第三天下午,乡城参与围剿东旺反叛武装的大军在东旺没放几枪,反而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到中甸葛丹·松赞林寺。所有乡城武装人马,借口自己的人被东旺人绑架,不由分说大队人马进入葛丹·松赞林寺东旺康参大殿,将大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打包成35驮,并向东旺康参大殿敲诈勒索罚款00个大洋,并扬言要放火烧毁东旺康参大殿。面对院子里一大片黑洞洞的枪口,东旺康参大殿的住持堪布喇嘛,为了保护大殿不被烧毁,只好答应了这一系列的无理要求。

明知围剿东旺叛乱武装的各路人马还在路上,独克宗古城里边没有什么得力武装的川军连长张占彪,在随从乡城土司括渣与瓜顶巴的蛊惑下,竟然指挥乡城的各路大军,调转马头一鼓作气拿下古城独克宗,几乎所有的古城商铺、客栈均遭遇前所未有的抢劫。压抑很久的川军张占彪连长,竟然踏进古城与属下大吃大喝,还把山西太原的戏班子的几个花旦搂在怀里,整日花天酒地不省人事,赖在独克宗古城长达两个月。而负责武器弹药物资与后勤保障的乡城土司括渣、瓜顶巴等人见财物已到手,便到古城四方街祥云商号的客栈里请示川军张占彪连长说:“各位军爷你们在云南独克宗古城好好耍上几天,我们几个下人一路上还要赶马托运物资,只好先行一步了,过些天在乡城见。”于是一行人便驱赶骡马物资的大队人马往乡城方向而去。

事到如今,中甸同知姚春魁与管带钱春贤这才明白,这次邀请四川乡城武装人马围剿东旺户农户叛乱,完全就是一起引狼入室的行动。

“我他妈的真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早知道赵尔丰这个滇藏川边务大臣已经在成都伏法,他属下康区25个县的多官兵而今已经变成叛军,到处唆使地方武装闹事,有的县份叛军与地方武装勾结在一起,变成盗匪危害地方,四处寻衅闹事,而我们云南竟然把这些叛军邀请到自己的地盘上打击东旺人。老子这辈子怕是吃到狗屎!”同知姚春魁不停地抱怨自己。

“哎!请神容易送神难,豺狼来了不想走,怎么办?”

“豺狼是我们俩一起邀请进入云南的,当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用猎枪才可能将这帮川匪撵出云南境内。”管带钱春贤不住地叹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后悔自己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进水,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对!自己的头痛自己治,闯入自己家里的狼群还得靠自己赶出去。”同知姚春魁尽管非常后悔,但也赞同管带钱春贤的说法。

当前最为紧要的,就是立即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江边、尼西、大小中甸的各路土司头人,停止追缴东旺反叛武装,迅速赶来中甸解围。调集丽江、维西两个县的游击大队绿营兵,迅速赶来中甸解围,把这些川军与康区的野蛮子彻底撵出云南的地盘。

而在中甸独克宗古城有恃无恐的川军张占彪连长,眼见中甸没有什么像样的武装对抗他们,竟然放松警惕,不分白天夜晚,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随意调戏妇女,随意入市抢劫东西,压根就不把云南中甸的地方武装当一回事。打听到古城里边有一个陕西过来的戏班子,就在北门街的陕西会馆唱秦腔。刘侃副连长便命令属下士兵,让这个陕西戏班子连续在古城演戏三天,五个戏子班花主角必须陪好张占彪与刘侃副连长。

三天以后,当中甸的各路人马将独克宗古城团团围住的时候,张占彪连长这才反应过来,仅凭手里没有弹药的枪支还不如一支烧火棍。没有几个小时的战斗,川军就弹尽粮绝宣布投降。次日上午,中甸同知姚春魁、管带钱春贤、维西管带蒋益中等人将这一伙趁火打劫的川军余人悉数捆绑,押解到古城北门边务大臣衙门口就地正法。

消息传到乡城白玉与青麦乡的山沟里,乡城土司头人“老土匪”括渣与“花豹子”瓜顶巴乐得在家里大摆宴席邀请众人举起牛角杯庆贺。

“这一次,我们两个土司协助张连长的人马出川参与云南剿匪,竟然是张连长帮了我们乡城土司的大忙,现在我们几个土司不仅手里有枪、有钱还有粮;而他张连长的头颅目前还挂在中甸古城的城门口呢!”括渣土司高兴得直跳。

“窝呀!窝呀!窝呀!这一次若不是大哥括渣土司头脑聪明、见好就收,半路上对川军张占彪连长提出先撤一步,驱赶大队骡马将弹药物资还有几万个大洋驮回乡城,说不定现在挂在中甸古城大门口的脑袋就是我们两兄弟的了!”

“哈哈!哈!哈!哈!”

瓜顶巴一席话说得括渣开心得像个三岁的小孩,时不时梳理胡须让大家干杯。

经不住夸的括渣土司大人开心地说道:“我们乡城土司即便来世做鬼,也得感谢我们川军的张占彪连长,若不是这个张连长,如何成就我们乡城土司的大业。”

预知康区土匪出兵云南,战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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