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陈颖柏的中篇小说《黎明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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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zuozhejianjie

程颖柏,男,生于年,年毕业于甘肃农业大学,是年参加工作。

先后担任县畜牧中心主任、中央农广校庄浪分校校长;高级讲师,县党校客座教授;高级畜牧师。

平凉市第一届政协委员,庄浪县第五、六届政协常委;县党史办编修;平凉市摄影家协会理事;陇原书法家协会会员;县作家协会特邀撰稿员。

曾获农业部科技成果奖三等奖一次;中央农广校优秀教师奖一次;省农业厅优秀教师奖一次;农业厅先进办学者奖一次;县级各项奖多次;市、县级摄影、书法作品奖多次。

先后发表国家级学术论文一篇;市、县级各杂志文章20多篇。

著有《庄浪方言语汇》、小说《王十万传奇》、《黎明前后》;参加编写《中国共产党庄浪历史》、《庄浪县畜牧志》出版;为群众编纂《家谱》8部;赠给群众书法作品多幅。

喜爱哲学、文学、史学、书法、音乐、美术等。

一贯积极地为地方经济、文化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内容简介《黎明前后》

《黎明前后》这部小说,正是以年解放前后的庄浪为背景,对解放前兵匪横行、社会动荡,经济凋敝、民不聊生的社会环境的描述,对解放后党领导人民剿灭土匪、稳定社会秩序、推行土地改革、贯彻《姻姻法》、移风易俗等重大变革的赞扬,对比强烈,发人深省。小说通过这种艺术处理,既增强了艺术的真实性和感染力,又使读者对曾经发生在庄浪的历史巨变有了全方位了解,这不能不说是小说取得成功的生存原因之一。特别是小说中典型人物的塑造、故事情节的虚构、人文环境的描述、政治背景的交待等,无不有真实可信的历史事实为根据,所以,完全可以说这部小说也是一部热爱祖国、热爱家乡的乡土教材。

内容详情

庄浪县境在民国年间有两家大户人家,一是王家城的韩氏家族,二是张棉驿的刘氏家族。王家成韩氏拥有土地三千亩,骡马牛驴四十多头(匹),人口三十多人,枪支六十多支,家兵六十人。

张棉驿刘氏,家人二十多人,土地两千多亩,家畜时多时少,枪支也六十多支,家丁时多时少。韩氏富甲一方,但保护着一方、谁敢侵犯他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刘氏的钻营术超过了韩氏,时而为地方军阀命名的护路队长。时而套上其它光环——自封的刘司令。

有一次,他领着六十多名武装家丁,在陕西通经庄浪的小路上巡察,一路上看有无“不规行为”者。

远处传来铃铛声,当啷——当啷的响着,这声音是从固关峡口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还有低沉的人声,商队里的一位老者说,“你都把耳朵伸长些,”一个十几岁的小子道:“听什么?只能听见这条沟里的风声和鸟儿的叫声,还有啥声音?难道有鬼不成?”“你还别说,这条沟里鬼多的是,你不看那苍松翠柏,一派绝好的风光,但在那潺潺流水的地方,人们常在那里歇缓,喝水吃干粮时,会有鬼出现,与人争食呢!”老张编着故事吓这位年轻人。他就看见大雨来临。”

“没想到,我讲了这沟里的故事,你真的看见鬼来了。”

顿时,在他眼前看见一群鬼怪,从那光线十分阴暗的一丛树荫下出来,有的一只独眼,有的歪鼻邪眼,有的长着驴耳狗嘴,有的腿瘸腰弯,但手里都拿着什么。好像长矛、大刀、铁叉、锄头、长棍、凡正都是吓人的家伙。“我看见了,鬼真的来了!”其实这伙人都带着枪支。

“那小东西胆小,你说风,

“嗯!你别吵了,好像真的有鬼了。”

只见闪出了个大汉——刘飞图一声喝叱:“给我拿下!”

“刘老爷,饶我们这次吧,家里都有女人娃娃,冬天来了,她们还精身儿着呢,就等我这匹老蓝布儿逢件衣服遮体呢,你就饶了这次吧!”这批商人早就听说这路有个姓刘的护路队长。

“饶了吧,我老娘七十多了,快不行了,就等我的老衣咽气呢!”

“刘司令,他们是抢来的吧,这伙土匪就是我们正法的对象呢!”刘飞图手下的一个说。

说时迟那时快,刘司令手下的枪手七脚六手的将这群商人均来了个五花大绑,他们的货物全被没收,十几条骡子被几名上等枪手作为坐骑,又有几名枪手将商人们的裤带解下来,并把他们用裤带串练成一串儿,前面一个枪手领路,后面一个抢手用枪托不断的蹲在商人的臀部。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队伍,向着张棉驿前行。

走呀走呀,一条沟还没走完就要上山了,在上山的羊肠小道上,一个商人走不动了,一个踏散脚,斜身睡在了悬崖边上,幸亏被练着的兄弟们用裤带拉起,才避免被甩下万丈深渊。又过了一阵时间,押解“犯人”的家丁累了。

“刘司令,咱们缓一缓吧,我们走不动了。”

“原地待命,看好“犯人”,要是有一差二错,小心你们的小命儿。”刘飞图大喊。

刘飞图和他的左臂右膀们下了马,也蹲在那片草地上,一个姓马的小子,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细颈瓷瓶,拧开了软木塞,又从叫捎马子的麻袋中取出几个小碗摆在地上,诸一斟满了酒,又从捎马袋子里取出两个大纸包,绽开却都是香气袭人的烧鸡,把一只双手献给了刘飞图,另一个用手撕成若干件分送给那几个骑骡骑马的人,他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剩余的下人只吃着自带的干粮。

小马又将摆在地上的酒碗端起一碗敬给刘飞图。回头喊了一声:“弟兄们自己端起吧!”

只见那几个骑骡马的早吃完了鸡肉,口里还不断的调和着,边咽着口水,边看着小马。小马喊声刚出口,他们便抢着端酒碗,一位动作较慢、没有抢上酒碗、便大发脾气,一脚踢飞了另一个刚放到嘴边的酒碗。正在一阵碗碗相碰的喝酒干杯声中,只看见一只碗飞向刘司令的耳侧,差一点飞向刘司令的面门。

只听刘司令大喊一声:“这是那个不要命的干的!”

只见右斜眼连忙上前,跪在刘司令面前说:“是左斜眼子干的,他没喝上酒,把我的碗踢飞了。”

只听大伙儿一阵发笑,七手八脚牵住左斜眼的耳朵和鼻子,一口将一碗酒囫囵灌下。这碗酒下了左斜眼子的肚里后,他翻身起来大骂:“我把你这群私娃娃养下的坏怂,没球一个好怂!”

一句骂词便惹恼了刘司令:“那是我的一碗酒赐于你的,你这是在骂谁?你这两个斜眼子没球一个好东西!”便命小马给这两个斜眼子掌嘴。

叭!叭!只听见小马在两斜眼子嘴上左一巴掌,他把眼睛向左一瞪,右一巴掌另一位把眼睛向右一瞪,越打越瞪,瞪的连小马也气上心来,便骂到:“是刘司令的命令,你敢不执行吗?还斜着瞎眼瞪我!”

“我没有瞪你!”

“我也没有瞪你!”

“你他妈的明明在斜瞪我!”叭!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很重,打的血渣子乱蘸呢。

旁边的一个发话:“这两个怂是有名的左斜眼的右斜眼,他本来就只能放斜眼瞪着看人,你不知道吗?”

小马突然才省悟过来,给每人来了一个轻巴掌:“我错怪你俩了,原来就是两个斜眼冷怂。”

“小兄弟,你聪明一生,糊涂一时,现在才知道我俩是斜眼冷怂了。”

“你俩冷怂不早告诉我,可惜把我的巴掌倒打疼了。”

小马歇了手,便说:“再别惹恼司令老爷了,连我也跟着受罪。”

小马最后说:“明天起,你俩跟上大家当搬工,吃谜面滚纯,再没有以前的待遇了。”

“怎么,打了这么多巴掌,还降级啊!”

“不敢!不敢!就听小马的。”

“这是刘司令的命令,不是我说的。”

左斜眼报怨右斜眼说:“你早把酒让给我,咱俩都没这当子了。你看……”

话还没说完,右斜眼骂到:“我日你妈,不知好歹,你不要踢我酒碗,什么事都没有,全是你坏怂惹的祸,还猪八戒倒打一靶怪起我了。”

小马听见两个斜眼吵个不停,想方设法再教训一顿,听见刘司令一声喝叱:“动弹!”全部人马立即又向张棉驿方向进发。

后面押着的那几个商人个子都很小,但他们的力气还可以,紧紧跟着家丁们的脚步走个不停,也没有人说一声走不动的语言。走着走着,一个小个子商人向前快走了几步说:“我们是四川的生意人,没有犯什么法,你们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持枪的家伙说:“你们是贩鸦片的,党国有令,这是犯大法的,狗仔难道不知吗!”

“我们只是在陕西汉中发了些茶叶和洋布、丝线等物,那有鸦片呀,你们错怪了。”

只见那个家丁将一包两个黑色疙瘩拿出来说:“这不是你们的脏物?还死不认账,有你们吃的好果子呢!”

原来,他们曾确实没收过一个贬毒团伙的鸦片,从此后就将这些东西留下一部分给别人追脏追罪,害了不少人。

“怨枉!你怎么怨枉好人呢?”

“我说你的就是你的,还敢狡辩?”

“天下有王法,人得有良心,你们不要太过份了,天会报应的!”

“王法,屁法,你妈的头发。法就是我,我就是法,我叫你见阎王,你就去见阎王吧!”

商人们一想,这下可完了,原来这是一伙土匪,冒充护路队的!完了!完了!今天算真的完了!

刘司令在他家庄院的旁边修了一个高大砖墙的院子,里面靠着一面高崖,崖下挖着若干个窑洞,洞里面铺着一地麦草,这就是他设的监狱。这些商人一一被送进这座牢狱里之后,里面还有一批“犯人”,那些“犯人”都是些长途贩运货物的商人。

“你们是干了什么进来的?”

“我们是生意人,他们下了我们的货物,强赖我们是犯毒的。”

“你们有没有那货?”

“没有,他们拿自己的黒货强赖着是我们的,看来这辈子不得见父母孩子了,今遇着这群土匪了。”

“我们的‘罪’更严重!死定了!他们说我们是地下共产党,不久要交给天水的洪将军处治呢!听说那位洪将军叫洪胆武,是马步芳的部下,活一个杀人魔王,他是脚踩两家船,是个双料坏蛋,暗中又监视西北这伙土匪军阀,是老蒋的情报人员。”

“那与这家伙(斜视刘家别墅)什么关系?”

“这姓刘的是那洪胆武任命的护路队长,自命刘司令”。

“这院子我看能逃出去。”

“不行,这砖墙有两丈高,后崖墙有五丈高呢,那能出去?”

“我试试,如果成功,我可以带你们逃一条活命!”只见这个小瘦人儿在院子里环视,发现一个墙角前有个石块,他拿起石块就在砖墙上碰。这时看狱的小家丁劳累了,早偷懒睡着了,石块的声音并未惊醒他们,这一碰,他拿着的半块石板成了尖锐的石片儿,于是他用这石片在后崖墙上挖一个一个的小洞,小洞一连挖到崖墙顶上,这个身轻如燕的小人儿一跃上了崖头,不见了踪影。

一会儿,人们都望眼欲穿的等待有了动静,一条麻绳款款从崖头上伸下来,大约每三尺距离还挽着个结儿,狱内的人一声不响的沿着绳索上了崖头。原来绳子拴在那棵大树上,解下绳索,他们跟上四川小子到一个无人家的去处都小声说:“哎呀,你是我们的救星呀,不知恩人姓名以何?”

“你记住我叫蜘蛛王就行了。”原来这个四川小伙子,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他练了一身轻功,他一看这后墙是黄土很松软,本来他身上带的东西全叫人家搜了个空,看见石块、黄土,他早心中有了数,上了崖头后,他便从另一家院墙上一跃而过,房檐下挂着什么,走近一摸,原来是两条驮田绳。他心里喜出望外,这简直是瞌睡遇上枕头了。他怕个别人力气不支,便坐在一棵大树下将绳每隔三尺挽一个结儿,便把狱内的十几个人全救了上来。

这个刘司令一脸横肉,鹰钩鼻上的两只眼睛却时刻闪着光芒,一觉睡醒,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位美妇人,是本村的一位寡妇,三十六、七岁,她男人早被刘司令硬逼着当兵去了,听说在南方某战场阵亡。从此以后,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成了刘司令的怀中之物了。

他猛的翻身起来,看见他的老婆睡的正香,其实老婆并没有睡着,只是知道这个恶魔的毛病,他和马寡妇钻到一块儿,老婆干涉了一次,几乎被他要了命,刘司令动不动拉人去对面沟里活埋人,她怕她亦成了无名怨鬼,就忍气吞声,装聋作哑的活着。

刘司令一脚踏开马寡妇家的大门,熟悉地进了寡妇门,一把摸着寡妇的大屁股,喜滋滋地脱掉自己的下衣,那寡妇知道是刘司令来了,便不作任何抵抗的动作,就叫他将那硬帮帮的东西,插进了她的大屁股内……

一会儿,一对中年男女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后,他用一根白头火柴在炕头上一划,那火柴如炸弹一样爆发出火花,而后变成了红色火苗,顺手点亮了窗台上的胡麻油灯盏,那灯头虽然有黄豆大小,却照亮了寡妇炕上的所有物件。发现在炕的另一头还睡着个人,刘司令仔细一看,那正是寡妇的女儿,如今已年将二八,出落的像朵牡丹。他早就盯上了这朵初绽花蕾、香气四溢的嫩鲜花朵。马家寡妇本来是张棉驿第一美人,这女子长的还比她母亲美丽多少倍。他如一只饿狗、一下子扑向女子的身上。翻开被子,一把扯开她的下身内衣,又将下身那硬帮帮的东西给这个早已淫水四溢的女子用上。这本来是丧失伦理的畜牲行径,但无耐的寡妇早成了刘的盘中美餐后,常常不顾女儿的眼睛,女儿看惯了,并叫那样的动作经常影响她,使她的性早熟状态十分明显。因此,前头的一幕她在睡梦中惊醒后就一直在装睡,心却跳的咚咚直响,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这个野兽压在她身上后,并将那东西插进来,她早已魂飞天外,全身没有了知觉……

直到天亮,野兽进行了三次这样的动作。

刘司令走后,马寡妇给女儿说:“你瘟着死了来知道不?这样咱娘儿俩都会怀孕的,我生一个娃,叫他姓刘,把老刘叫大大是了,凡正张棉驿谁不知道?已是秃子头上的虱明着呢。如果你生一个娃,该在那里找大大,把姓刘的叫啥呢吗?到了那时候,不但姓刘的不认帐,反而将咱娘儿俩活埋了,以挽回他的脸面,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你要知道,现在咱该咋办呀!你得想出个活路来呀?”

女儿心里一想,母亲的话倒也是,虽然那一晚魂牵梦绕,快活极了,但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如果像母亲说的那样,我娘儿俩真的就活不成了,她也早听说那个姓刘的恶霸常常活埋人哩。想到这里,女子心里一怵,打了个寒颤,后怕极了。

“娘,咱娘儿俩逃吧!”

“向那儿逃呢?”

“咱逃就逃远些,这姓刘的神通广大,万一逃的近叫他知道了,还不是一死吗?”

“你个死女子还是长大了,想的比我周到,你现在拿个主意,咱怎么逃呢?往哪儿逃?”

“我看咱往陕西逃,那听说远着呢?他姓刘的不会知道的,咱俩人每人拿一个棍子,背上些炒面,在近一些的地方咱晚上走路,走的远了,咱就白天讨吃要饭,你看怎么样?”

“行,就照我女儿的意见办。”

马寡妇把她家里仅有的几十斤莜麦和几斤麻子和在一起炒了,在石磨上推成炒面,用一件单衣拆开缝了两个布口袋,她和女儿一人一口袋炒面,趁夜走出了这一生未出过门的窝。这一晚寡妇将大门上了锁,回头望了几次她的庄院,一步一步、蹒蹒跚跚地上了东山,过了河,累了缓一缓、歇一歇。越走越离她的老庄远了……

她俩在路上,渴了喝山泉水,饿了吃她的炒面,晚上还不敢在人家住店,就在打麦场、园子房、破窑洞里过夜,风餐露宿的不一日到了陕西关中。

到了这时,她俩的炒面也不多了,要饭吧,怎么开口,她俩还从来没要过饭,这第一次就把人难住了。还是女儿想出了个主意。她发现母亲是一个老实人。“娘,你不是背着我大的破衣服吗?把我爸的衣服咱俩都各穿一件,破破烂烂,男不男,女不女的,手里拿着个长棍,不就象个要饭的花子了吗?那时,咱就好开口了,咱是被恶霸赶出来的,给人叫叫苦,会有人给吃的来。”

到了人家门上,恰巧手中的棍有了用场,家家门上都有一只拴着的看门狗,她俩各有一个棍子,还能给自己正正胆。

从此,她俩就一边向东走,一边要饭。要不上时,还有吃剩的一点炒面接口儿。就这样,她俩一连走了七八天,到了眉县。在一家大门外讨饭时,遇上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给她端出了两碗捞面,还拿着两个馒头。在母女俩吃饭时,老太便看见这两个看模样儿像是女的,虽然衣衫烂缕,脸部脏希希、土越越的,但如果洗了脸,穿身新衣服,肯定是两个美人儿,她们的脸模样都很美,来到这里讨饭,肯定她背后有不可言状的故事。于是老太和她们攀谈起来。

“你俩是那里人?为何沦落到这等地步?你俩肯定是遭了什么灾难吧?”母亲还比较镇静,但女儿哇一声哭了出来,并将刘畜生逼她娘儿俩走投无路的事细述了一番。女儿心想,既然这位老太有这等善举,且模样很善良,就全盘托出。

老太听完,她那同情的心顿时沉了下来,想这世道,天下漆黑一片,有冤没处伸,尤其咱女人,失去了男人,那就任人侮辱蹂躏了,她母女俩的模样这么心疼(漂亮),肯定有人打主意,而且她们村里恰巧有这么一个恶霸,还能逃出他的魔爪吗!人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得想法救救这母女俩。想到这里,她便说:“你俩既是避难之人,现在想到那里去,以后怎么办?”

寡妇道:“我娘俩是逃难之人,如今有家不敢归,等于没家没舍了,走到那儿算那儿,心中那有个底呢!”

“你惹不嫌弃的话,我想法给你找个人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若有个善良人家,我娘俩都可以考虑,这样的日子,啥时是个头呀!这样活着,半活不死的,我如没有这女儿,早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

老太想,这看样子不到四十的女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可怜呀!老太进门问了儿女,西房空着一间,要不收留这娘儿俩暂住下来再作道理,儿子和儿媳都同意了。人说好的一家,歹的一门儿。这家人都是善良之人。

老太出得门来,看见她娘俩还在门外草地上坐着,就招手叫她俩进得门来,请她俩进了西房,房中有个炕,炕上还铺有一页羊毛毡,母女俩叫老太拿走她的毛毡,老太说:“这页毡就是给你俩的,如今已天不冷了,就凑合着用吧,我们家也不宽余,没有多余的被子。”

母女俩连连道谢:“你老把我俩收留家中,已是菩萨显灵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我娘儿俩何时能以报答呀!”

晚上,老太让她母女俩进晚餐,她俩坚决不吃,“我要饭讨吃的还剩了些我带的炒面,你不嫌弃的话,也取给你们尝尝。”

老太说:“你们甘肃到我们这里割麦挣钱的男人们常也背这炒面,没想到你也出门背的是炒面,那炒面很好吃呢?快拿出来和我们家一块儿吃,现在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于是大家都吃起了她带的炒面,从此,母女俩就在老太家住下,有时吃一碗陕西捞面,忍着一天不吃东西。“老奶奶家如有什么忙,我娘儿俩还能干一些活儿,老奶奶就别把我们当外人了。”女子还是嘴儿灵活一些,惹得这位老太很喜欢她。

老太心想,这娘儿俩长得的确很漂亮,看起来顺眼,这个姑娘的一张小嘴儿也很乖。但常此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她记得东村有个父子俩都是光棍,人也很正直精明,是否能收留这母女俩,就托人去向那父子俩说。这父亲一听有这事,就给儿子说:“我已半老了,你现在已长大成人了,就把那要饭的姑娘给你娶过来,咱就成一家人了,就把她娘俩收留了吧?”儿子当然同意,但表面上还羞答答的不言语。“就这么定了吧,明天我去给那老太回个话,叫她订个日子,咱就办了吧?”儿子点了点头说:“咱们家也是穷人,土地不多,人家还愿不愿意?”“她个没处来没处去的讨饭人,还有啥愿意不愿意的呢?”

这个父亲就在第二天一早来到西村的老太家,刚一进门,就看见那位三十七八的寡妇,长的仍象朵还未凋谢的芍药,使他心里一亮。本来七分象人三分象鬼的乞丐女人,在老太家疏洗了一番,有人收她,使她的神情好了许多,脸上仍恢复了昔日的美丽。四十岁的男人,叫这个女人的美艳姿态吸摄了他的心,半天不知给老太说什么好。老太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又想,将这个姑娘成了婚,这位母亲还年轻貌美,去在这个家里面对一个半达子老光棍会怎样呢?时间一长又闹出个事儿来可怎么办?干脆、干脆给这男女双方说明她心里想的吧!老太还是同情这个女人先问问这女人看怎么回答。

老太给这位母亲说:“他同意娶你姑娘为儿媳妇,这当然是我想办的一件好事,对你们俩家都好。这个男人失去了妻子,是生孩子难产死的。第二年,没想到他很不易的娶来了儿媳妇,怀孕才几个月小产血奔,叫来了老中医,服了一服草药无效,媳妇儿也一命乌乎了。从此这父子俩成了俩光棍。依我的老眼光看,这是个老实过日子的人家,咱就明话明说,干脆你嫁给父亲、女儿嫁给儿子,不是十全十美的一家人吗?”

这个母亲低下了头,半天才说出话来“今天多亏你老收留了我娘儿俩,我无法感谢和报答你老,如你不嫌弃的话,我就拜你为干娘吧,我女儿拜你为干奶,说白了,就是认你家为我的娘家,以后有个来往亲戚,你看能行吗?”

老太笑了一下“那当然很好,我今有这个干女儿,还有这么一个孙女,我心里不但喜欢,而且有权以后关心你们,还增加了一家亲戚,我闷得慌时就来看女儿,我是很乐意的。”

说到这里,那姑娘拉着母亲跪倒在地给老太磕头。老太忙上前一把拉起母女俩说:“既然这样,咱们来个正式仪式吧!”

就通知儿媳妇做了一顿好饭,炒了一盘腊肉、一盘鸡蛋,拉了一锅拉面,还叫儿子买来了一壶酒,先叫儿子斟了两盅酒,献给了上面方桌上的三代主牌位前,然后坐在太师椅上,干女儿、干孙女和儿子、儿媳妇都给老太磕头后,叫起了娘和奶奶,又给兄弟、弟妇磕了头,儿子儿媳觉得欠妥,“我俩那能折寿得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姐弟关系了。”姑娘急着说:“你当然是我的干舅了,她也是我的妗子了吧?”大家甚是高兴,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好饭。

第二天,那位中年男子又来了,老太就叫他择了吉日,把娘儿俩双双出嫁,这个中年男子当然喜出望外,也给老太磕了头。“你是我父子俩的活菩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了,重要的是断了香火,怎能对得起我的祖上啊!”这个中年人姓赵,叫赵得福,儿子叫见喜儿,父子俩都见老太,高兴的合不上嘴。

不几日,赵得福父子找东家找西家借了一笔钱,把房子收拾了一下,买了新被褥、新枕头什么的,还给他父子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又给她娘儿俩各买了一套衣裳,这时还没有买的成衣,都是较上趁的布料,给老太买了丈二黑色花团缎子,又拿着二十个白洋作为聘礼。老太说:“你怎么这样呢?她不是我生我养的,只是个遭难之人,我收了干女儿,只要嫁给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也有了一家好亲戚就够了。”

赵得福说:“不管怎样,没有你老的好心肠,我父子那有这份福气呀?就当作是你的亲女儿、亲孙女,不要嫌彩礼少,你就高兴地收下吧!”

择了吉日,俩家人都在村里请了庄里的房下,过了一天喜事,两全其美的成全了这桩好事。

从此,赵家父子俩心劲儿大长,父子俩在他家仅有的八九亩地里忙个不停,年收粮两茬,年打粮食三四千斤,这家人日子过的乐滋滋的,村里人都很羡慕,一些男人常借口借物来赵家偷看这两位美女,有的说:“这老赵家的先人积了什么德,这父子俩都得到了如此好的美女呀!”“他父子都有美妻命,不然怎么能遇上这么美的好事呢!”

未完待续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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