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201710I在日内瓦忏悔,修
以下部分诗篇发表于《星星》年10期上旬刊“诗歌原创” 苏黎世的庇护 公元前,罗马皇帝,在林登荷夫山丘 设置关卡,命名“Turicum”,向往来者收税。 我从东方来,身无分文,读不懂墓志铭,无需缴纳。 斑霍夫大街光影班驳,金灿灿的银行里 也没有一枚属于我的金币,或者帐号, 身上背负的惟有遥远的祖先的债。 沿利马特河谷一路行来,森林般举起枯枝的手, 我来了,不是不同政见者, 那么多教堂、修女院、菩提园和旅馆,有哪一间屋檐 能庇护岁月的流逝平静下来, 并把我的生命切成两段,前一段在东, 后一段在苏黎世湖边,惬意喂养洁白的天鹅。 如果,不!现在,我就做一只人间的白鹅好了, 游弋在碎银般的千百游艇边。 蓝色湖面上白帆点点,没人看清我的面孔, 我也无法仰望太阳和伟岸钟楼, 更不用理解。蓝天与绿草交映的 图景与资本曲线相互绞杀, 一个前上市公司高管,对货币没什么概念, 只关中午的面包、湖边的美女,婀娜生姿, 比广告画上的女人性感动人且真实。 仅存的诗意因乳房而再次萌动,高潮来临。 “我将不再为我的灵魂找到休息”。 一个晌午,大街西装革履,在傲慢的柜员机掩护下, 列宁登上“封闭列车”回到风暴中央, 曾经“达达主义”诗人,怀揣一把瑞士军刀 必须回到远方,不再喝免费葡萄酒, 我跺脚跳高,抖掉身上烟灰、胭脂, 灵魂之粪、感情之尘、爱情之沙, 冥想——坐在东方的山谷,麻阳河边, 看水车转动河流,直到橘花开遍天涯。 .10.4瑞士苏黎世 .3.27深圳 再来苏黎世 再次来,班霍夫街正开膛剖肚, 正如我的女人,在时间逗号上又诞生一个婴儿。 蓝色苏黎世湖水照旧一把抹平。 无数次怀念的白天鹅还在游弋吗? 她与阿尔卑斯山的关系至今纠缠不清。 此次我仍未能上到乌特立山顶, 看白云留下的往事、金钱、美人和精液, 一见钟情的后果往往比婚姻严重。 利马特河两岸,中世纪的风告诉水面的倒影 心底微澜比岸上的鲜花惊艳。 温带海洋性气候渐渐平息身体的暴戾, “百万富翁”在这里隐于古堡、喷泉,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 此论断已挂于格罗斯大教堂双塔尖。 我是脑袋内藏有爆炸物的雪人,被架在被点燃的 十几米高柴堆上,距爆炸时间进入倒数,秒计。 其实第一声已敲响,春天早已来临, 迫不及待的夏把我晾在进退两难的桥上。 因为流放浮灯的日子还需等待, 雪花落在下一站,再下一站。 .6.4瑞士苏黎世 卢塞恩的狮子 一个灯塔,卢塞恩,于罗伊斯河与四州湖汇合处 点燃高原的夜。一只濒死的狮子 在秋风寒露中等我哭泣。 鹅卵石铺砌的广场喷涌文艺复兴建筑, 人字形小屋鲜艳色彩下,一艘蒸汽船 勇猛地驶向威捷士山。勇士滑雪,扛枪佩剑, 闲散之人坐上齿轨火车,攀缘速度比任何一块瑞士表缓慢。 小教堂旁的卡贝尔古桥,悠久得没有兴趣浏览, 只因那头狮子在细雨中呼喊。 没有伞,按照镜片的湿度,穿过水声 深入曾伯赫,旧时古战场,当今自然保护区, 万千鸟儿栖息,在复活节前后复活, 在席勒《威廉·退尔》剧作中利箭般射死施暴者。 什么时候,步瓦拉格后尘,迷恋于此, 就像抛弃荣誉,迷恋于田野、爱情。 迷恋是一味毒药,害得托尔斯泰、马克·吐温, 用刀割破贵族的血,反教反血统。 痛苦的狮子倒在地上,长矛折断插在肩头, 悲壮雇佣兵生涯死于金钱之下, 我不再哭泣,迷恋时光就像刀削的水果皮缓慢沉于湖底。 .10.4卢塞恩GRANDEVROPEHOTEL .10.5.3.27深圳 证词 第二次永远不同于第一次, 即使天象一样。 有人倾慕你珠光宝气,满身名牌, 我却爱上你的优雅与从容—— 内心那么多广场:五谷、美酒,多与农作有关, 只有一只鹿儿肆无忌惮奔跑在鹅卵石上。 那么多码头:宫廷、国家、耶稣, 一个比一个高大而庄严, 古董蒸汽船把灵魂带往瑞吉山的白雪, 或皮拉图斯山陡斜的齿轮登山列车。 一车厢尖叫把上流社会的矜持抖落。 小镇里的修道院还能统治山谷吗? 惊恐的羚羊顾不上英格堡奶酪, 只好徒步回到卡贝尔桥——爱情“花桥”。 我已不再关心英雄、军刀, 以及了望的水塔,哪怕曾是监狱和行刑室。 现在,湖水和雪山把旷日的美收纳。 我穿过琳琅满目的橱窗站在这里, 瓦格纳“众神的黄昏”兀自飘荡, 如同接踵而至的滂沱雨水。 来自“隆家堡”,并非”纽伦堡的诗人” 举起一把伞,握着爱人的手, 看见花,只看见花。如果雪山作证, 雨过天晴,我愿意买一块巧克力, 而非重复的昂贵的时间。 .6.4瑞士卢塞恩 铁托力士雪山 抛弃天使镇、梦幻小屋、绿茵草地与成群牛羊, 度旋转,挺进冰川裂缝。 一个哑巴尝试说话,阿尔卑斯山, ALPS(英语)、ALPEN(德语)、ALPES(法语)、 ALPI(意大利语)ALPE(斯洛文尼亚语)。 铁托力士算什么? 皇冠?发髻?玉佩?腰带?无数比喻被雪藏。 我与山的距离不是近或者远,而是山在我怀中 我在山的怀中。一座并不高耸的山脉 隆起文明的高度,战争的宽度。 当然还有气候,一边是西海岸,一边是地中海, 一边春光,一边秋色,弓弧一样 散开隆河、莱茵河、波河、多瑙河, 注入北海、地中海、亚德里海、黑海, 生长山羊、山兔、雷鸟、小羚羊、土拨鼠。 如今,我能像哪种动物隐藏于雪下 冰洞之中,探入深米温度-1℃—1.5℃寒窖 不可预知的冰体需多少时间方可消融。 雪让眼睛暂时失明,历史也如此—— 庄园解体,农奴解放,民族觉醒,文艺复兴,资本萌芽, 一次征战就是一次翻越。雪藏之下, 可以忽略过去,但不能无视现在。 我紧扣外套,保留体热和良心,我终要出去 踏雪寻芳,注定比山巍峨比峡谷深刻, 比时间走得更远。热爱大地的人将回到村庄, 重新放牧牛羊,雪藏的主犯与帮凶 雪水一样丢盔弃甲。 .10.5铁托力士山顶 .3.27深圳 放逐天使镇 呼吸停滞,溪水溅动一谷野花 黄绿色的草地毯一样泼开去,托起情人的裙。 蒲公英,芦苇草围拢正在生长白色的羊羔, 一季秋风将过去,冬天要来临, 中世纪的阳光依然绚烂。 我今天是罗马化的塞尔特人, 土地被“野蛮人”日耳曼部落的 勃银地人、阿勒曼尼人、伦巴底人占据, 我索离群居,独自放牧,忘记语言,我明白 分歧不仅仅从羊肠小道开始。 沉默的日子,雪山绽放, 蒸汽机和铁路通过隧道打破平静。 我必须建造一所过冬的房子,背靠山毛榉、云杉、枞树, 面对溪流的方向,用白松树皮包起木舍外墙, 起伏的波纹洗涤屋檐下串串腊肉。 后院整齐堆好早晨的劈柴, 虽没有客人,窗台和牛栏仍需摆满花盆, 当陌生人叩门(当然不是强盗), 我们一起在粉红黛绿中铺上一张白桌子, 共进偶然的晚飨。我知道:民族的灵魂 就是屋前鹅卵石路与烟囱里上升的炊烟, 满山雾霭笼罩,不知东西。 这时候我非常快乐,不顾死活,就像扎进 雪峰里的撬,疾行或翻转; 或像松鼠,钻进森林,快活得要命, 忘了东方牧羊的苏武,流放的普希金。 自我放逐,就在阿尔卑斯山,天使镇, 摈弃了恶魔,放弃了高峰,就在这里悠转 一个下午,最好是人生的下午。 .10.5瑞士天使镇 .3.28东莞 绕过图恩湖与布里恩湖 再次途经苏黎士、卢塞恩, 前往“不能擦肩而过”的茵特拉根, 古堡,湖光山色,葡萄酒,一路同饮, 朝向少女峰,阿尔卑斯山雪的诱惑。 我没有忘记那只垂死狮子的悲伤, 每次来都携带声势磅礴的雨水, 驻足三分钟,黙哀,为勇士的刀与血。 也没逃离尘世,向望“花桥”的爱情, 她跨过的时间与太阳月亮没有差别。 就像绕过两个湖:图恩湖与布里恩湖, 来到两湖之心,终于看见梦中少女洁白的裙, 那么精细,却以“抹布”名之。 实事上所有的湖都是雪山的泪, 哪怕在她眼皮下,注视其朦胧的眼睫, 也无法透视比山高比湖深的天穹。 只有土豪们愿意住五星级酒店, 仓促的旅人愿宁做一只奶牛, 在草地与鲜花拥护的农庄安睡。 雨露比雾霾干净,早闭门扉的山地 是一首宁静的诗,也最适合读诗, 读雪川下一个小镇的黄昏与晨钟。 而我,更愿意做一个木匠,雕刻时光, 把长长旅途的幸福赠给献身少女的人。 .6.4瑞士茵特拉根hotelInterlaken 茵特拉根 如果我在中世纪出现,一定坐着马车来, 达达马蹄声惊飞报时的布谷鸟, 栖落在何维克街生动的石板上。 此时,雪仍在下,河流冰封仍未解除, 我下车踱过阿勒河桥,步入冰冷的教堂取暖, 拜拜上帝后,回到霍依玛特大庄园, 在长廊尽头与雪山再次打个招呼, 然后在宽阔的镜厅壁炉前喝一下午咖啡 (可能还有遥远的中国红茶), 直到夕阳西下,仆人送上晚餐。 而我成为雪山的仆人已逾千年, 就为等待雪橇送来夏日讯息。 如果我在二十世纪初出现,一定坐火车来, 手里拿着单程票,穿过一个又一个湖。 然后换乘两次车,逃离艾格峰黑暗隧道, 盘旋而上,在冰川上作短暂停留, 回想维多利亚时代最后的光芒如何照耀山岳, 催开轰轰烈烈的郁金香紫云英雏菊。 我可以在任何一站下车,隐入任何一个村落, 绿野仙踪,披头散发蹿入丛林。 从没想过回去,最大念想无非一张邮票, 把凿石而成的“窗景”寄给窗外世界。 而山顶大雪纷飞,鹰折断翅膀, 我在木屋里生起柴火,煮熟一生余粮。 而我现在才出现,坐着奔驰来, 在昔日修道院(今日草坪)望一山烟云, 雪山把空荡的心镀亮,我成为雪的背影。 迫不及待搭上升降机,立于斯芬克斯观景台, 我看见遥远的法国浮日山、德国黑森林—— 来时的路寄存浮云、湖泊和爱情。 我只是一个过客,夏天爬山、冲浪、高尔夫, 冬日滑雪、溜冰,运动一次次尖叫, 之后闪进科萨尔贝赌场,玩玩老虎机, 之后正襟危坐,听一曲雪山飘来的民谣, “护照已翻起旧边”,我只能说声抱歉。 半梦半醒中回到二十世纪初和中世纪。 .6.4瑞士茵特拉根 在伯尔尼 站在阿勒河桥上,左手西,右手东, 西岸老,东岸新,碧水回环, 一个亘古未变的“相对论”摆在眼前。 伯尔尼,“熊出没的地方”, 我变成一只熊,穿着花衬衫、牛仔裤, 模仿一个诗人,从下游莱茵河上溯至此, 茂密森林把足迹覆盖。 很不幸成为贵族流氓围狩的猎物, 哪怕谨小慎微,屏住呼吸。 我能遁至何方?“相对”一个小机场, 一张邮票、两根铁轨通向更远的远方。 从火车站跑到熊苑,一路喋血—— 中世纪几把大火把木屋烧秃, 石头承接红瓦白墙,以喷泉为中心舞蹈, 音乐编排各种传奇、童话和野史。 熊穿过带拱廊的走道,仰视久远的钟楼, 时间又拨回至出发的地点。 最大的钟依然看不见比秒还小的刻度。 拼尽全力跑到河边,河流弯曲似一把弓, 孤独之箭又一次射中脆弱心脏, 淌着玫瑰红的血爬上东坡,玫瑰园, 终于看见自己全貌,前生和来世。 河流义无反顾南去,熊将守着少女峰雪白的王冠 疗伤,能否设计一个公式改变世界,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笑在最后的人”无论如何比熊敏捷。 我能否抱着熊小声哭泣。 .6.5瑞士伯尔尼 洛桑漫步 漫步,一种竞技。披上阿尔卑斯山雪袍, 把日内瓦湖的蓝植入血管,我开始 走最长的路。当奥林匹克博物馆前的雕像: 跑步者、射击者、跳远者、跳高者…… 在晴朗的亭午一个劲地流汗,我也不停擦拭。 从湖边奥奇踱至山腰旧城, 我在比较两种唾手可得的生活—— 悠闲、现代、讲究生活品味, 怀旧、古老、散发历史内涵, 哪种气质或韵味更适合孤单漫步者。 是否需要步拜伦、狄更斯、伏尔泰后尘, 从下而上,找到最陡峭的山坡, 在一处葡萄架下喝上一杯红酒, 然后回到层层叠叠彩屋里写作,思考。 我在想用那种语言:英语、德语、法语, 甚至用汉语或湘西苗话, 跟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问候。 我不会担心房子失火,身体走火, 夜半中古教堂守夜人的报时声会告知平安。 在洛桑,我就想这样漫步,比马拉松漫长, 不管早晨、黄昏、深夜, 一直走到湖水和天空消逝的地方, 无数游艇桅杆升起太阳、月亮、星辰。 我坐下来,在湖畔蓝布露天咖啡座, 用雪一样光亮的刀叉切开饱满的米饭, 春风或秋风吹来唐诗宋词。 那时,我相信,漫步取得胜利。 .6.5瑞士洛桑 慢船 想乘一艘慢船去依云小镇,从北往南, 从新月的背到腹,把天空渐渐拉圆。 “出奇的蓝色的湖”,“爱情的同义词”, 牵着爱人手,面朝雪山, 春风沉醉于远古的在罗纳冰川。 我不想把湖比喻一把弓,但心早已似箭, 射出的目光鲜花簇拥,翠绿欲滴。 我对自己说,慢下来,再慢下来, 绕湖一周十二个小时太快,何况直接横渡。 水波不扬的堰塞湖悬在高山上,心上, 终年不冻,丝毫不担心溃败的日子, 因为依湖而居,“有着沉思所需要的养料和空气”, 有着爱的一切柔情蜜意。 我想化作一滴水,融自头颅上的雪峰, 经过封闭的砂石过滤,慢慢渗透, 历时十五年,成为珠圆玉润的矿泉水。 我也想用篱笆把水围起来,打造Cachat花园, 不期待皇帝前来,只愿小儿在水中嬉戏, 爱人恢复最初的形体,比雪山美妙, 我强大的肾饱满,富有热力。 像所有手工灵巧的花匠一样,除了房子, 我将把朝暾、烟霞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再毫无意义地梦想远方、音乐, 最多涉足山北的牧场和葡萄园。 我想乘一艘慢船去依云小镇, 但找不到一艘慢船,驶过深蓝,清澈。 我的慢船在回湘西的路上。 .6.5瑞士洛桑 日内瓦的忏悔 “日内瓦不属于瑞士”,属于湖水、天空, 花钟的时间永远不会慢半拍, 就像喷泉的高度永远不会低半寸。 那种节奏的舞蹈对于阳光来说是忏悔, 那种未曾发现未曾被命名的思想叫卢梭。 我戴上耳机,独自迈上二楼, 移动播放一个似母亲似情人的旁白。 许多年前,在莱蒙湖边,有多少战斗打响? 反旧体制的避难所,和平的珠光宝气 映亮雪山之恨,狭窄扭曲的石街 通向山丘的童话,敞开乳房的窗户 飘动着中世纪的窗帘,或法语或英语的情话。 不能表白,那么多机构无法裁判 一个东方少数的面孔,高山流水哺育 共同的花园,一把断腿的椅子 稳稳地坐在旗帜猎猎飘扬的广场。 公约接管了城市,纪念碑解放了宗教, 没有信仰的人也没有多少欲望。 最小的欲望,喝一杯葡萄酒或啤酒, 甚至烈性的MARC,然后醉熏熏地飘过大街, 来到火车站,登上一辆火车, 不管驶向哪里,都带上精美的花坛。 最大的欲望,在另一个人的梦中, 有几段罗曼趣事,有一个育婴堂 收留四处流浪的孤儿,成为大自然的孩子。 我终于看见“居住在城里的野蛮人” 脚踏自行车环湖游行,赤裸裸生活, 我蹲在格朗大街40号的大门外边一角, 做一个手艺人,修理着一块叫时间的表。 .6.5瑞士日内瓦HOTELKUTCHI 评论 可能是受瑞士钟表业和政治立场的启发,太阿的《瑞士诗篇》处理了两个主题:时间和人道主义。他擅长引用性的结构和面对事物时建立起主观的“形而上学”,对叙事的过度发力常常使得太阿在诗写的推进中忽视细节,遗憾的是,即使是以细节闻名的精密制表业也没能赋予他细节的价值,这会导致他不断复制自己的整体性经验。 组诗《瑞士诗篇》从节奏上看缓慢了,主要表现在太阿减弱了对词的堆积和聚集,前面的几组诗,太阿在用词上的虐待狂般的习惯形成了令人恐惧的窒息;《瑞士诗篇》有所抑制,比如,太阿将其中的一首诗干脆命名为《慢船》,被慢下来的句式和呈现其自身内容的词互相抵消了力量。不仅在《证词》和《日内瓦的忏悔》这两首诗里,在整个《瑞士诗篇》里,“证词”和“忏悔”是他着力的地方,但你却不会在每一行诗间发现作为原初意图的“证词”和“忏悔”,对原意的丢失恰恰是他在文本的不可能之间实现的某种可能。 ——赵卡《漫游与博喻:一个少数的双重胜景——太阿诗集证词与眷恋——一个苗的远征I印象漫谈》 太阿,本名曾晓华,苗族,年出生,湖南麻阳步云坪人。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数学系。自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诗集《黑森林的诱惑》()、《城市里的斑马》()、《飞行记》()、《证词与眷恋——一个苗的远征I》(),散文集《尽管向更远处走去》()、长篇小说《我的光辉岁月》(,被新加坡香港澳门上海等地权威机构列入中学生课外阅读推荐读本)等,与人合著《六户诗》等。部分作品被译介成英文、法文等,入选多种年选、排行榜和其他重要选本。曾荣获十月诗歌奖()、首届广东诗歌奖()、首届深圳十大年度佳著奖()。曾受邀参加第37届法国巴黎英法双语国际诗歌节。现居深圳。 著名作家、诗人太阿的第四部诗集《证词与眷恋——一个苗的远征I》年7月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 《证词与眷恋》系诗人太阿“一个苗的远征”系列作品之一,辑纳了作者近年来漫游欧美16国之后创作的首诗歌(含2首长诗)。部分诗歌曾在《当代诗》、《诗歌月刊》、《诗选刊》、《北京文学》、《环球人文地理》等发表,并入选《中国诗歌排行榜》、《中国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等。 作者试图从空间进入历史,从身体进入心灵,将世界性的知识经验和时事地理景观结构到个人的现实中,以达到某种共时性状态,并在远古神话向现代神话过渡的形态中找到诗性的立意与立言基础。诗歌大多都立于当下或瞬间,或从历史、宗教、传说中来,或从建筑、自然、爱情中来,有甚至“一个诗人就是一个国家”。这些“更新自我”的诗体现了一种“对世界文化的乡愁“,为文明的存在留下证词,也留下眷恋。“太阿的诗歌从文明的源头获得崇高性、沉思性和巨大的抒情张力之后,开始富有音频的流动,时而迅捷,时而缓慢;时而清澈,时而泥沙俱下,最终恰如其分地实现历史、现实和个体的平衡,并画下时间的‘自画像’”。 对于一般读者而言,此部诗集也完全可以作为在欧美旅行途中的阅读物,增加久违的诗性与美感,即使不了解那些历史与背景。 《证词与眷恋》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年7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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