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枪手第八章音乐
就在犬日所住的旅馆房间对面,犬日和李涵一见面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各自拿手指着对方,同时说:“哦,你——”然后都勉强地笑,表示只见过,却不知道名字。但表示归表示,其实犬日当时几乎什么都知道。这一切要归功于虞璐的最要好的朋友李涵溪。 李涵溪和虞璐的结合证明了物以类聚的理论,同时也让犬日在高一的某段时间,成就了以后讲起来都自认为自豪的事情。比如一个班里只有两个可以称之为美女的女孩,而这两个人又整天围着你转,虽然犬日当时所做的也同样只是教两人画画。 犬日还记得,由于李涵溪和虞璐整天一块,犬日甚至都对她们说过:“哇,你们俩是不是上厕所也一起啊!”她们说:“哈哈!是啊!师傅你也一起来吧!”犬日说:“师傅不敢,师傅没那习惯。”由此产生的不好的后果是,那会儿犬日们同宿的一男生正在追李涵溪,而虞璐的存在大大妨碍了那同学出手的机会。于是他总对犬日说:“你赶紧把虞璐搞定,她弄得我总没办法和李涵溪约会。”而李涵溪就是李涵一的同胞姐姐。 双胞胎的存在让这个很少有长的一样的脸的世界增色不少,即使是两个长的不堪入目的人,但只要站一块,就可以掩盖无数缺点,变的可爱无比。更何况这两人的长像还都可以称之为美女,并且极其像是苹果。李涵一的脸长的——用当时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除了她姐没有比她的脸再像苹果的了。由于是苹果而不是鹅卵的形状,所以严格说来更像是佛。不知怎么,犬日见到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安静,因安静而肃静——于是佛就出现了,尤其是当她拿那个乌溜黑的眼睛目不斜视的望着犬日的时候。 在那个祸乱的广州的混乱的红灯区里住宿,身边总是跟着一佛来回跑着经过考试的路,是相当让人欣慰的,至少这样就不会总出现拦你路说“舒服一下否?”之类的浓妆艳抹的拉皮条的更年期妇女。 然后犬日就有幸在有次等李涵一下场的时候,看到音乐生的艺术考试的全过程了。 在犬日去各个城市的路上,遇到过无数个奔波与火车上抱着自己乐器的音乐生。看到拿着笛子的女孩的时候犬日羡慕无比,真想把自己身上的画夹画箱隔着车窗扔出去,但看到和自己父母三人扛着扬琴或者大提琴的古筝之类的乐器的痛苦的女孩的时候,犬日深感欣慰。直抚摸着画包,感觉它像个小巧可爱的宠物。 乐器的大小和水平的高低虽然不成正比,但排场和空间的大小却只因乐器而定。犬日所看到的李涵一的那场考试的考场上就出现了各种知名与不知名的乐器,除了钢琴是考场提供外其他都由学生自己处理。 先是进考场,这个事比美术生要麻烦的多,因为音乐需要个人的时间性,一个考场必须是每个学生一个一个来,而时间性的东西又不能查的太紧,学生们为了多表现自己的所谓才华,一般都超时而不是适可而止。每次犬日画完出考场的时候,都会看见还有没进去考场排队的音乐考生在焦急的喝矿泉水以便嗓音保持正常,旁边他们的显得更加焦急的父母们手端水杯与手帕。 这场考试第一个人是一男生,试了两嗓子声音之后前排的六个评委们直呼赶紧停止唱歌,让他拉手里的二胡,然后犬日就在门外的窗户旁听见了一直像是公鸡打鸣似的声音,当时犬日旁边还站一大爷,表情显得比评委还焦急。那考生出来考场的时候大爷跑过去拉住他说:“孩儿啊,咱还是别考了,实在是太难听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第二个是一个背着古筝的女孩,弹的时候,她先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下来——这时候,大家看到她里面穿的是一紧身的旗袍,微倾的胸峰刚刚突起,评委们的眼睛和精神立刻抖擞了,像是冬日里的狐狸个个目光炯炯,然后那女孩开始摇摆着身体弹古筝,不管如何,只要这声音不是太刺耳或者难受分数也低不了,因为从那六个评委中的四个老男人评委的渴望的眼睛里已经可以定论。 最后一个是李涵一的扬琴。进去之前犬日就对她说你不用担心了,你看那些个评委全是性饥渴的老男人,这证明漂亮的女生进去必然可以安全过关,但肯定也不安全的被看,越是不安全的被意淫了就越是安全的过关。 果不其然,李涵一不必脱衣服,也是全场最耀眼的一个。有那么一刻,当她忘情的轻敲起那些声似玉珠落玉盘的扬琴的时候,犬日都有想看她衣服下面的想法了,就更不必说眼睛瞪直了的评委们。 犬日本以为,不但这场考试是个犬日能够看清的定数,犬日对李涵一的了解(既所谓的什么都知道)也已经相当清楚,可是,接下来的意料之外,还真让犬日之外了意料。 等李涵一一曲结束,同学们都不情愿但也必须跟着评委们鼓掌的时候,一个女评委突然站起来,拿着李涵一的准考证和身份证对着窗外观察半天,然后她笑一下,在其他评委惊异的目光中说这个有问题。原本犬日还在纳闷是不是这评委也由于更年期,看不了比自己年轻的时候都强的女孩存在,心生嫉妒故意找茬,但当犬日看到原本自信的李涵一低落的睫毛与眼神的时候,就完全明白了。原来替考的不只他一个。 依照经验,犬日可以帮她,但不知帮与不帮的理由,犬日知道徘徊的念头一起就容易误事,于是先走过去把那老师叫住,然后毕恭毕敬的把她和后面的李涵一叫到楼道深处,这期间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赖账之类的,但最后还是用了最俗的——塞给了那评委三百元钱。她开始推推瑟瑟,然后说这不是她本意,而是看你也不容易和宽容与放过之类的佛才说的话,之后带着李涵一回到考场宣布没事,可以退场了。 回去的路上,犬日说:“哇,想不到——”还没说完,李涵一就说:“呵呵,彼此彼此,我请你吃饭吧?” 犬日说:“必须的”。 李涵一和李涵溪都在高三的时候改学了播音。并且,犬日们学校学播音的就这两人。于是同学们都说,咱学校哪班的美女最多啊,播音班,因为你看人家那班除了老师都是美女。 尽管如此,这个两个人的班级却还是留不住学生,等到高三下学期,音乐班包括播音班的同学们由于择师从优的道理都先后转到了一中。最后一次大转移包括了林地的女朋友在内几乎所有的师范的音乐生。他们唯一的音乐老师拦在学校门口说:“你们再等等,再等我一个上午,我去和学校说说减免学费的事。”事情的结果依然像以前一样没有结果。拿着各种乐器在校门口等了一上午的人纷纷奔向一中。并且,这次学费的事必然也波及到犬日了。 由此而引发的抗学费事件,使陆羽、阿社转到市三中,当犬日和林地也商量要离开但总不能决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老岳在办公室和犬日们聊天的时候说:“若你在一个美术培训班已经是第一的时候,你干脆就离开吧!因为再学也学不到什么了。” 犬日说:“岳师是说真的吗?” 老岳说:“当然啊!” 犬日说:“那就是说我要走了,谢谢您啊岳老师。” 老岳当时楞了半天,在犬日们走出那门的时候他恍然大悟说:“唉,原来你就是那个犬日啊!” 他的那句话坚定了犬日也转到一中的决心,并且转过去学习的第一个月就证明他们是对的。 当时为了满足整个学校多号美术生中的位左右的有“志于”考美院的同学们,学校据说,据老何说,不惜重金请来了两个中央美术学院的研究生,目的是讲立体构成。因为所有院校中,只有这个装逼的学校考这个。 立构的课讲了两天,两天后也依然看不出有人了解立构的迹象,所有人做的作业都像是在方块上面挖窗户,挖完还特像一中的教学楼。于是第三天,也是此次大课的最后一天,老何决定结束立构开始讲色彩和素描,而且就是因为这个决定,成就了犬日的辉煌。 那天几乎所有人都交上了自己认为最为满意的作品。大型阶梯教室的大课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两人把那批东西在投影仪前翻来翻去,讲了许许多多的例子,只可惜,开始全是反例。直到最后,终于找出两张正面影响的画,一张是素描头像,一中同学小北的,一张就是犬日的那天刚和小北一起画的色彩静物。那组静物是下课后人都去食堂后小北自己摆的,犬日把架子立在静物台后方,大俯视角度随心所欲地和他一起画,由于静物的衬布全是毛状物,犬日没有办法只能拿小笔在那点,并且当时刚听说S形构图之类的事情,但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些阴差阳错的笔法使那俩央美毕业的人最后说:“这张点彩,我们收藏了。” 犬日当时都不知道是在说谁的,只觉得大屏幕上的画很熟悉,想自己没有画点彩啊!直到他们叫到“犬日”两个字才恍然看到同学们齐望的目光。 从此名声终于响起,以一个外校应届生在一中五百多个复读生中的巧合,促成了犬日以后在班里尖子生的地位和自己办工作室的前路。 课后犬日和小北相互祝贺,在不知道什么叫做收藏画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习作其实是白白送人了还高兴的夸别人有眼力。当天晚自习的时候,犬日终于看见一中美术组组长老何第一次跑到小北那主动指点去了,于是想起小北的不幸—— 此人是复读生,并且在两年前也复读过一次,原因是他第一次复读那年专业过关证竟然一个也没拿到,但等他的文化课考完,他便抱着必死也接着复读的决心,随便报了一个东北某大学二级学院的志愿。谁想等两个月后他还在北京寻找可以学习的地方的时候,一份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家里。于是他父亲在不顾他美院梦想的坚持下把他搬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半年以后,由于他以那二级学院在城市边沿的荒郊野外画画只能画大树和草的理由毅然退学。可惜这年由于准备不足,又是以没拿到专业过关证的结局告终。 那么到了他和犬日成为同学的这一年,就是他的第三次复读。犬日总想,其实他四年之中从没拿到过过关证,而总是显得极其的比谁都要不高兴的原因不只在于他拿不到证,还在于其实他画的真的很不错——比如一个个头矮的人摘不到树上的桃子会不高兴,而一个个头高的人也摘不到就会气愤了。 他说他曾告诉过他愤怒的老爸,说自己准备八年之内考上美院,考不上的话就完全死心,回来种地也不考了。 这事让犬日想起了当时一中的老师,泰山。此人名字和身体成正比,看着都比较泰山,传言他就是在这所高中抗战了八年,最后由于老师看他实在是年纪太大了而推荐他去了某大学,以免试生的身份上了大学,而推荐他的人就是他高三那年的同学。 小北还曾提到过一年以前的一个人,这人两年前是他的同桌。此女生是犬日当时所知道的美术生中最惨的一个。她和小北的经历几乎一样,不同的是在她复读第三年的时候,思想上产生了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定,就是非美院不考。这个很多人都有过的实际上不是梦想的梦想,使她在第四年专业考试的时候只考了三场,清华,中央美院,中国美院,然而造化弄人依旧一无所获。小北说,在她只剩下一个学校——中央美院的成绩还没公布的时候,她和另外一位同学每天都去上网查,查完一遍还没公布就回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手抓着桌子来回摇,然后大叫说:“我一定会过关的,我央美过关了,过关了——”同学们抱住她说:“息怒息怒……”一周以后,她的同学过关证真的被她上课摇桌子给摇来了,而她自己却又惨遭落榜。在当天下午,她便神情恍惚的蹲在学校小卖铺门前不说话,后来又脱掉裙子大便。至此同学们才恍然的确定,她精神出了问题,疯了。 在这之前犬日一直把考试当作考试,艺考当作画画,从没想过会和可以疯掉联系在一起,然而这件事却让犬日明白,其实所有的可以称之为故事的东西就发生在你身边,而有可能你所认为的不经心的事件,就是为人以后所传说的故事。 尤其是在小北告诉犬日他现在所在的课桌位置就是那疯掉的女孩当年的位置的时候。 在这次来一中学习之前的假期,犬日还来过半天的时间,那半天的感觉是“高手如云,美女如云”。 高手如云,是因为犬日的眼睛的封闭,那几乎是犬日第一次离开自己所在的学校而接触其他地方。一中的复读生当时有多人,这其中又有足够量的曾去北京、上海等地的培训班学过的人。带来的新的技法,新的思维,新的影响。 犬日第一次知道,原来素描是可以用各种东西画的,是可以用手摸用纸擦用可塑橡皮涂的,色彩是可以涂得奇厚无比的,是可以画得跟真的一样的。不是说你超越了你的老师你就是很厉害了,因为即使在一中,那八个老师水平也参差不齐,且由于这年是一中报名复读生最多的一次,也是以往专业过关各种美院的人数最多的一次,所以老师们都不敢也不必做范画和教学了,学生们互相的学习已经足够,八个人跑前跑后的管纪律。 犬日所认识的当时所有“高手”中,除小北外还有一个叫做秋晨。很多人认识秋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在一个秋天的早晨?”秋晨总回答说:“不是,我妈说是在一个早晨,只不过那正好是个秋天。” 秋晨画得好的原因,依然像其他高手一样是因为去北京学了很长时间,并且也已经复读好几年,所以总的来说,是学画的时间长,地点和犬日们不一样,这些原因无形之中增加了犬日对北京的向往。 但北京在当时看来终归还是很远,他们只能拿着秋晨从那里买来的书仔细的端详和膜拜。当时有一本书风靡全校或者说当时的艺考界,是那本红皮的《央美附中五十周年》,里面的色彩和素描都被秋晨说成是必临的典范。由此,犬日才开始对美院产生兴趣。并逐渐的开始了解中央美院,中国美院等八大美院及清华和各种艺术类院校,并且在前期的时候还以知道那八个学校的名字多少来显示自己的博学,回到师范就给同学们显摆从一中带回的知识,且渐渐的对考美院的想法也在迅速的加深加快。 曾经产生过三个不同时期的想法。开始的时候就没敢想,对美院充满崇敬,后来由于进步被别人夸大了,看着任何一个美院仿若囊中之物,对其都不屑一顾。之后又发生变化,以平常之心看待技法,觉得美院不也是一个学校吗,并且连大学都算不上! 第三个想法改变的原因是因为秋晨说,他应届那年,年少轻狂,对总看不起他的班主任说,“我非美院不考!”那正在气头上的班主任也年老轻狂,说:“你要是能考上美院,我头都摘给你。” 犬日们问秋晨,他复读三年在等待美院的原因是不是为了他老班那颗头啊!秋晨说不是,因为在那老班说完那话的第二年就因车祸死掉了,想要也要不成了。但三年复读下来,秋晨的技能的确进步很大,如果不是因为文化课的阻挡早就可以要他老班那颗头了。当时,犬日的素描里的黑白灰细节关系,色彩里的灰色调处理,速写里的体块意识都应归功于秋晨。但一年以后,从天津某大学回校来看犬日的秋晨,让犬日见证了他的确要不了他死去的老班的头,因为文化课分数太低而只能去了一个二级学院。并且聊天的时候,他还不甘心的指着远处一个同样回来母校的男生说:“你看,就他,被人替考的央美,现在考上了,妈的以前还和我抢过女朋友呢!” 秋晨所说的“女朋友”就是晓雷。 她是犬日来到这个学校听别人提起的第一个画得不错的人,竟然是个女生,犬日当时以及现在都没有性别歧视的想法,只不过是对群体里小组织的私有心理,因为毕竟在犬日周围的大多数还是男的,而晓雷确确实实不折不扣是个女的。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色彩,全部以长线勾勒,最后整个画面灰调遍布,离近了只有很雅的蓝绿的颜色,当远观便调性盎然,空间、体量、黑白灰融洽分部,而且还漂亮无比,灵性流于整个画面。这就是刚接触色彩时候传说中的高级灰,记得当时还有一个与此对应的新名词叫做低级艳,但犬日至今反倒没能明白,所谓这个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犬日总认为,晓雷这个美女的出现是这个学校的悲哀与幸运。 悲哀在于,当时美术小团体对于成绩的好坏和纯文化课比起来,有一个相当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再也不会以考试成绩来论述同学学习的好坏了,因为老师已不再是权威,成绩好坏画在那摆着,每人都一目了然,而且方法不同画面迥然异味,根本就看不出高低,所以即使考试成绩排名也无济于事。并且事情一到艺术上来就很容易形成一种崇拜心理。综上所说,完全合了犬日的意愿,犬日终于寻找到摆脱几年来关于“差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喋喋不休的不甘,一跃成为就算班里面分数排名第一的也望尘莫及的师范同学们当时崇拜的对象,兼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跳走学校,跑到同学们两年前都考不上而耿耿于怀的一中来要耀武扬威。 而幸运之处,完全是对于犬日。高手于高手的相遇自然交流多,开阔视野对于美术的学习实在是比看到一群老师要重要。于是被人传说而几近于崇拜的灰色调被犬日开始驴头不对马嘴的强加到了自己的画里,一时间老师们都变做了乌合之众,这尤其在有一次老何指着犬日们一张画的蓝布黄花的色彩说“这考国美没问题”的时候。 陆羽他们听到这些传言的那会儿,正是他们在三中因学费的事折腾够了的那个月,于是纷纷丢掉铺盖,来到一中。这就是犬日、陆羽、阿社、林地四人在一中开始前所未有的折腾的开始。 那时候,一中这所老校区的墙上面的爬山虎正由绿变黄,白杨树叶尽情的飘落。画室外的石板路和水色盎然的石阶永远湿漉漉的。 那段秋初秋末的时间里,四个人在一中破旧的校园里同进同出,如狼进羊群般的招摇撞骗。看门的老大爷和犬日们混熟了,也无需跳那些生了绣的铁栏杆逃课,甚至在毕业的时候他搬出去了十几张桌子,那大爷闭着两只眼睛说:“快点搬,快点搬,多搬点多卖钱,多给我两支烟。”食堂的小姑娘也和他们混熟了,被犬日拉去当模特,画完了还请他们吃饭。而这其中和他们最熟的要属老何和老赵,一个是美术教师组长,一个是班主任,因为他们所有的学费都是由他们追讨的。 四人为应付不交学费还能学习的方法也都是针对于他们俩的—— 首先是“敌追我逃”。 就是,一旦他们出现的地方,四人尽量不出现,反正几百号人也很难就想着某几个人,找不到人就拿他们没办法。 再者是“敌问我应”。 这里的应,就是“应付”。当时的学费其实也不贵,每个月,但四人深刻的明白,这些所谓的学费其实不是学费,因为必会被他们私吞的半点不剩,一中学校除了同学和他们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四人的存在。 最后是“敌走我回”。 等他们一旦离开,四人就会从厕所或者人群之后钻出来,继续画画。 这样的游击战在师范的时候已经练习得相当熟练,所以在更为有利的环境下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于是极其自豪和幸运的是,在最后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几个人合起来交的被“私吐”费的总和还是零。 这件他们为之自豪的事情,在第二年犬日们四人在一中校园的旁边办起美术培训班的时候,还经常当作课程给他们的学生提起,但提到中途发现不对,因为他们的位置已经改变,教他们的学生怎么抵抗交学费的话遭殃的必是他们,于是从此对此事绝口不提。 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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