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呵呵当真,自由撰稿人,古典创作的坚守者,始终诚实地面对这个世界,善于从生活的细节中发现故事。

那点儿事儿

文呵呵当真

未睁眼,老孙就感觉下边涨涨的,手往下一划拉,那儿竟然挺挺地立正着。哼,谁说老子不中用啦,挑不起旗啦?老孙心里一喜,口中却又愤愤地嘟囔着,翻身下床,趿拉着一双浅蓝色的棉拖鞋,进了卫生间。老孙眯缝着眼,手握那家伙儿,仍硬梆梆的,对准马桶,伴着窗外明晃晃刺眼的阳光,向前用力一努,尿液箭一般射出去,冲击着马桶中心的下水孔,翻腾着白沫,发出悦耳的“嘟嘟”声。

“啊,小石——俺还行啊!”

唉,咋就想起小石了?老孙为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嗓子吃了一惊,半晌,又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两腿夹住尿液,泚一股,停一下,像是在有意延长某种快感,更是在做一项保健操。这个保健操,是一家电视台里的养生专家讲的。尽管好几年了,老孙仍记得清清楚楚。那时老孙还没退休,在厂传达室那台破旧的17英寸的老式彩电里,那专家银髯飘飘,让人一看就是一副道骨仙风模样。专家说,这套保健操的要领就是,撒尿时,夹得住,泚得出,停得下。如此反复,对于肾功能,对于前列腺极有益处。特别是对于五十以上的男人来说,常做此操,*生活能持久坚挺,*能力会大大增强。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他是信了。老孙相信的理由很简单,这个专家不是开口卖药推销保健品的,没有来忽悠他口袋里的钱,是个真专家。夹夹尿就能把性能力给提高了,通俗易懂,可操作性强,还不用花一分钱。老孙当时就记下了,刻在心里了,且这些年一直身体力行做着操。不为别的,他是个男人,一个才六十三岁的男人,能有正常的*能力,恐怕是老孙最具生命力的标志了——现在国际上关于年龄段的划分,他还是个中年人哩。老伴活着的时候,保健操的效果得到了很好的反复的验证;三年前,老伴病故了,老孙还得活着,还得健康地活着。那个叫啥的大人物82岁娶了个28岁小老婆的消息刺激着老孙的神经,老孙也要找老婆,也要梅开二度,过好自己多彩的生活,活出自己的精气神。

老孙保健操练得很好,身体心肝肺没毛病,血压血脂血糖都达标,那方面有需求也是正常的。不过,需求归需求,老孙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虽说退休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瞎球转,他很少经过那些洗头房,足浴店之类的暧昧场所。即使经过了,老孙也从没有被门前窗后那些红红绿绿女人的媚声酥手勾过魂,迷过眼。他心里清楚,这类风月场所,不像是某些外国对从业人员进行有严格体检,没病上岗,有病停业;内地有特色,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婊子照当,牌坊照树。这些个年龄上能做她女儿甚至是孙女的女子,好是好,一旦染上什么艾滋之类的传染病,舒服三分钟,痛苦一辈子,那就惨了。再说,他一个堂堂正正的退休工人,本本分分大半辈子了,他也丢不起那人,干不出那事儿。所以,这个保健操一直在做,即使有需求了,没地方去验证,他就忍着,毕竟,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欲望那么的强烈;实在忍不住了,偶尔也试着一打下手枪,撸回管儿。就这么着,直到遇到了小石。

一提起小石,老孙心里就扎着懊悔的钉子,想一下,痛一阵。小石是个好女人,是他老孙不行,要怪也怪的是他,受伤害的应该是小石。唉,那天,紧要关头,就那一闪念,他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和小石的相识纯系偶然。小石是个卖饭的,是在和老孙隔一条街的拐角跟人合开了一个早餐店,主要经营炸油条和豆浆,豆腐脑。老孙无意中去吃了一次,一吃颇对口味,特别是那油条,是那种城里不常见的发面油条,让老孙一下子找到了童年的感觉。儿时家里穷,只在过大年时才能吃上这种油条,厚墩墩,一指长,指甲盖儿厚,咬到口中,既有嚼头,又挡馋饥。不过,因为面是土酵子发的,油条起锅的时间很关键:早了,面坯内夹生不熟;晚了,油条外黑里硬,咯牙糊苦。小石把这油条炸得又焦又脆又透,十二分的可口。一来二去,老孙就成了早餐店的常客。

起先,老孙并没有特别注意小石,只知道身系蓝色长围裙的小石做事很麻利,除了和面案的秃顶男人老朱搭班炸油条,有时还盛盛豆浆豆腐脑,间或还收收钱,看餐桌碗筷收拾不及,也抽空帮老朱的老婆端下碗,抹下桌,给人的感觉是一刻也闲不住。这小石真勤快。

老孙爱干净,外出吃饭一般不爱用饭店里的碗筷,即使用塑料袋子套住碗盛饭也不行,来店吃早餐,就自带饭盒。有一次老孙没来及带饭盒,小石见是老孙,冲他笑笑,从柜子里拿出一花边瓷碗,当面用开水烫了,才去盛了豆腐脑。老孙低头喝着,脑子半晌还在想小石的笑。付钱的时候,找回的一块五角钱,老孙就说算了不用找了,小石笑笑,仍找给了他。后来几次,找回的零钱老孙不让找,他每月退休金三千多块钱,在小县城,一人花不完,小石就没再坚持。这样,一来二去,老孙知道了小石叫小石,小石知道了老孙叫老孙,丧偶,且孤身一人。

这天,厂里来了封信,要求退休职工手持当地当月党报照张照片寄回厂劳资科。老孙明白,二百公里外的工厂这样做,主要是检查一下居住在外地的退休职工死亡与否。妈的,就知道害怕多发退休金,人活着就光体现在几张纸儿上?逢年过节就不能慰问一下老家伙?前两年还打个电话问问,现在倒好,直接一封信看人死没死!

牢骚归牢骚,照片还得照。不照,万一厂里真给停发了。

万一厂里真给停发了退休金,老孙还真得扎了脖子。只是照张照片倒不难,难就难在党报上,如今哪儿还有个人去订,全摊派到机关单位了。老孙在县城四面黑,一个机关人都不认识,上哪去找党报?他想起县委门前拐角处和县邮局前各有一个报亭,就一大早跑去寻找。结果,一圈下来,被人告知,县里为创文明卫生城,这两个报亭早就拆掉了。

唉,这党报去哪儿找啊?老孙一肚子沮丧,却也想不出办法来。想起一大早出门,早餐还没有吃,他就顺道拐到早餐店。此时,饭点已早过,店内顾客不多,老朱和他老婆也没了踪影。小石正在一个钢圈高脚圆凳上坐着,站起身的时候,老孙看到了她屁股下面垫着一张报纸。小石穿了一条黑色的蹬脚束腿裤,尽管胸前挂着蓝色的围裙,两瓣屁股有模有型包在里面却依旧看得清,整个身材在四十多岁的女人段里还是很入人眼的。小石见老孙这样死眼盯自己,脸一红,却抿嘴笑着迎上来:

来了。

嗯。

咋这点儿了——起晚了,孙师傅?

嗳,嗳······

老孙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嘴里嗯啊着,赶紧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小石麻利端过来三根油条,又从柜子里面拿出一花边瓷碗,用开水烫下,盛上豆腐脑,放在老孙面前,身子一拧,黑色的屁股从老孙眼前一晃,又晃到了那个圆凳上。老孙低头喝下两口豆腐脑,又拿眼去斜那报纸,报纸仍在小石屁股底下,露出套红的头脸来。

小石迎着老孙斜过来的目光,莞尔一笑,扭头看了看屋角,一顾客正埋头吃得欢,就夹过一碟腌芥菜送了过来,话语里多出几分柔意和暧昧:

孙师傅,有啥心事儿啦?

没有。我是······哎,你,你那儿——

我?老妈子,早豆腐渣啦!

不是,我是想······要你坐那张报纸。

啥?报纸?——嗨,早说呀。

小石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脸上的笑一直盛开着,忙扯过圆凳上面那张报纸递给老孙。老孙一看是张影视娱乐报,就摇摇头说,不是这报纸,要党报才中。

啥是党报?小石不解。

党报就是省报市报县报,我要张这月的报纸,市报或县报都中,厂里要照相用。老孙耐心地解释道。

现在谁还看报纸呀,就这张,还是今早儿一客人扔下的呢。小石说。

唉,我必定得找着一张市报或县报,举着照张像。不然,厂里不给发退休金。老孙发愁地说,今儿一早我就去找,可哪里找得到?我又不认识啥机关人······

小石看着老孙,沉吟一下,忽地一拍手说,有了,她们村有个在县城收破烂的,找到他,那报纸肯定不成问题。

老孙一听,有道理,神情一下子高兴起来,对,我在厂里时,好多报纸都不看,直接卖废品了。小石,还是你有办法,你真好!

小石眼里闪出异样的光亮,声音一下子幽柔了下来,孙师傅,那,那我找到报纸,能给你送到——你家吗?

小石把“你家”这两个字音咬得很重,老孙心头一振,哎呀,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这样柔声地和他说过话,小石要送报上门,心里肯定是对他有意思,百分之百的。一个女人家能这样主动,他一个退休的老男人还有什么可矜持的?况且他还是个单身,独居着。

中,中啊。你,你来吧。老孙嘴里嚼着油条答应道,含混却不失坚定。

那好,忙完我就到老乡那儿找报去。小石说着,一瞥屋角那顾客已吃完,就站起身,脸上依然笑着,嘴里却说,这芥菜是新腌的,爽口。

当小石跨进家门时,期待中的老孙还是暗暗吃了一惊,小石上身穿浅黄色衬衣,下身套着深灰色裙子,脚蹬一双红色高跟鞋。脱去了蓝围裙,脱去了黑色蹬腿束腿裤,竟比店里的小石一下子显得那么年轻,那么精神,简直判若两人。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小石的头发在店里是扎的马尾辫,现在蓬蓬松松披在肩头,一股好闻的清香飘过来,很显然,来时,小石洗过澡了。

老孙这里也不是没准备,他重新染了头发,刮了胡子,里里外外拖了地,还买了几斤苹果和香蕉,放在客厅茶几上水果盘里,幸福而急切等待着小石的到来。

吟吟笑着的小石把手里的一沓报纸往老孙眼前一举,说,给你,市报县报都有。

老孙心里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了,他觉得这幸福,他渴盼多时的晚年幸福这么快就要来到了。他涨红着脸,接过报纸,嘴里除一个劲儿说“谢谢”外,竟再找不出一句话来。倒是小石笑着说,孙师傅我为你跑半天了,脚都磨泡了,不让我坐下歇歇呀?老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请小石坐在沙发上。

小石环顾一下客厅说,哎呀,孙师傅,你真能干,家里收拾得多干净啊——从头一天看见你,你就穿得干干净净,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个老干部。

啥老干部呀,我就是一退休老工人,孤零零一个老头子。

唉,孙师傅,实话给你讲吧,咱都过来人,有啥话都不用藏着掖着。小石说着往老孙身边靠了靠,我也是单身一个人。五年前我男人出车祸死了,一个闺女正上大学。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能指靠得住。你要是愿意,咱俩搭伙一块过吧。

说话间,小石的头已经靠在了老孙的肩上,蓬松的散发着清香的黄褐色秀发拂到了老孙的脸上。老孙的心中猛然间加速跳动起来,身子不由地也向小石靠了靠,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调说,我老了,小石你还年轻嘞,不敢耽误你啊!

四十八啦,也不年轻了。我想好了,咱俩要是一起过,我炸油条,咱们自己开店——老朱他们两口太欺负人了,说是合伙,挣的钱差不多。

挣的钱差不多都让他们拿走了。小石在老孙耳边轻轻说,你要是不想开店,乡下我还有二亩地,咱们就当农家游,反正你有退休金,咱们过优哉游哉的田园生活,不舒坦吗?

小石的话像一把善解人意的梳子,句句挠在老孙的心窝子上。人过六十,天过大半。是哩。他老孙图啥?不就是能有个知冷知热,贴心贴肚说话的伴儿,过上几天悠哉舒坦的日子吗?老伴去世后这三年多的灰色的日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出去走走,既无故朋,更无旧友,蚂蚁还有群伙伴,他连个蚂蚁都不如。那种彻骨寒凉的孤独,那种透心冷清的寂寞,整日整夜,饱受煎熬,能向谁言?谁人愿听?

孙哥,你放心,我会伺候好你哩。小石声音从耳边送过来——孙师傅变成了孙哥;身子也贴上来了,胸前鼓鼓的*房逼得老孙身子直往沙发后背上仰。老孙感到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体早已按捺不住,勃挺起来了。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一下,坐直身子,拿起一支香蕉递给小石,来,吃香蕉吧。

小石接了香蕉,并不去剥皮,两眼直勾勾盯着老孙,缓缓道,香蕉,我爱吃——孙哥,一个人,你,你不熬渴吗?

这一声,不啻一声惊雷。老孙血立刻就涌到了头顶,小石,秀色可餐的小石,正笑吟吟望着他,四目对视,欲望之火腾空而起,弥漫了整个空间。老孙心里炙烤得火烧火燎,不由两手向前一揽,小石顺势钻进他怀里,一手丢了这香蕉,一手攥住了老孙硬邦邦的那“香蕉”。阻隔两人心理的大山顷刻间彻底化作无形。

哥,你可以呀!

那是,我练着操呢,一直没断!

啥操?

保健操。

*巴保健操?嘻嘻。

对,*巴保健操。

小石另一只胳膊勾住老孙的头,想在沙发上躺下,老孙亲吻着她的脸说,走,咱进卧室。

老孙激情澎湃地半抱半拖着小石来到卧室。床前,摆着老孙那双浅蓝色的棉拖鞋。老孙迟疑了一下,从床头柜里又找出一双浅红色的棉拖鞋,让小石换上。小石瞅瞅卧室,不大,一床一柜,但整洁异常,忍不住说,哥,你和那姐真爱干净,看这屋里拾掇得,绝对星级水准。老孙说,她活着一辈子是洁癖。几十年,我也习惯了——来来,咱做操。

小石跪下去,用手用力握握老孙的家伙儿,哥,只要你愿意,妹子陪你一直做操做到老。

好,好,难得你小石有这心······

老孙下体硬邦邦愈发涨得难受,急不可耐一把将小石推倒床上,先剥葱一般脱去浅黄色的衬衣,解下黑色的*罩,再抽掉浅灰色的套裙,最后剩下了至关要紧的内裤——粉红色的棉布三角裤。老孙望望起伏有致玉体横陈的小石,如同欣赏一幅风景绝美的油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去动手褪掉。

忽然,老孙手一哆嗦,像猛地受到了一针深扎,下面硬邦邦的家伙儿登时耷拉了下来——他看见那粉红色的棉布裤头的裆部,有一块针脚分明的蓝布补丁,像一只半大的灰毛老鼠爬在那里,令人作呕。

小石见老孙忽地没了动静,支起身子问,哥,咋了?

老孙脸色阴沉,声音已有些沙哑,你——你,走吧!

啥?你——老孙,你不是在耍我吧!小石在床上扯着嗓子,恼怒地尖叫起来。

······

阳光晃得人眼疼,窗外不知谁家的猫一个劲儿在“喵喵”叫春,让人心底无端生出焦躁之火。老孙胡乱洗把脸,匆匆冲了杯麦片喝下,嘴一抹,扯了件外衣,就出了门。他想小石,他要见小石。

十多天了,他却并没有往小石的早餐店去过一次。是他老孙实在不好意思去——自己在家中亲口赶走了小石,转脸,又去求她?几十几的人了,翻脸比翻书都快,弄不好,热脸贴了冷屁股,面上挂都挂不住。不去,老孙又实实在在地想,小石论长相论脾气论做事都是他后半生的不二人选,以自己半截土的年龄,错过这村,还能有这店么?唉,他喜欢女人,喜欢穿着干干净净内裤的女人,那天,小石的打着蓝补丁的粉色内裤让自己的这一心理怪癖彻底暴露了出来。他咋能把小石同自己洁癖症的过世老伴相比?暴露出来就好,说破无毒,心理上尤是如此。今天早起重新的挑旗不就是证明吗?证明他还行,生命的意义还在,证明生活依然美好,小石对他依然重要。

小石租住的房子在老孙住房前广场旁边的小胡同里,这个点儿,她肯定离开早餐店,回到了住所。老孙穿过广场时,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合着音乐跳广场舞。尽管年龄相仿,老孙一向不愿与他们为伍。他是个寡淡的人,一帮男男女女在一起,扭腰甩臀,甚至搂搂抱抱,他不习惯不适应,年轻时他就这样。不过,看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天天神清气爽的样子,老孙开始感到这跳舞应该和他的保健操一样的爽,一样的让人活力倍增。广场中央矗立的巨大电子广告牌不停闪烁变换俊男靓女代理的化妆品,内衣服饰等各类品牌,国内的国际的,中文的洋名的,大腿红唇,很热闹,很诱人。老孙忽地心一动,转身走进了广场著名的地下商城······

小石租房的门,是那种根本防不了盗的简易木板门,老孙足足拍了半天,小石才开开门。小石斜靠在门框边,头发草草披在肩上,有些散乱,黑色束腿裤的蹬脚带在脚脖处松松耷拉着,浅黄色的衬衣扣子没有扣齐,那黑色的*罩直直地挺出来。小石翻眼瞅了老孙一眼,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你来干啥?

我来看看你。

有啥好看——乡下老妈子。

这个,我,我送给你——

老孙把手里一叠塑料袋包装的东西递过去。那是一包粉红色的蕾丝花边女性内裤,整整一打。

小石身子闪了一闪,伸手接过去,老孙瞥见了屋里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是谁?

——老朱,他不行。比你还不行。

老孙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半天,喉咙里才发出声响,不过,已带了哭腔:

小石,咱回乡下,过田园日子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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