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1975二
那年 下过几场雨后,池子里的水满了不少,花开的更繁了,散着淡淡的花香,一棵看起来上了年岁的树立在角落,遮去了大片太阳光,这不大的院子着实算得上纳凉的好地方,老杨此时就坐在躺椅上,晃着二郎腿,摇着折扇,哼着小曲儿,舒坦的很。“空山寂静少人过,虎豹豺狼常出没.除过你来就是我,二老爹娘无下落.你不救我谁救我?”大老远的慧文就能听见《三滴血》唱段。 “爷爷,打听个事呗?”摇了摇眯着眼睛的杨爷爷。 “奥,我们慧文啊,啥事?说!”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孙女,老杨一下子就醒了,慧文将翻出来的笔记本放在爷爷面前。 杨文卫接过那尘封已久的笔记本,皱着眉“你又在家里乱翻呢!小心你奶奶又说你。”,目光却顿在了年8月20日这一页。 “爷爷,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您给我说说呗。”慧文直接拿过小马扎,做好了一切听故事的准备。杨爷爷摩挲了好久着那本退了颜色的笔记本,才缓缓开口道。 “怎么偏偏翻出了这本笔记本呢?年,都是那个人……” 年春,黄土高坡上却给人一种春天已死的感觉。黄沙遮天,出门就是一嘴土,地下埋着的种子估计也是感受到了这“冷漠”的天气,连头都不想冒出来,起风的时候感觉风是从人的骨缝中穿过,真的是冷! 杨文卫这时还只是“全无敌”战斗队的一员,跟着战斗队跑了几次后,杨文卫心里实在是对他们干的事情不喜,没有人知道他被选进战斗队的原因,就连他自己都是楞楞地接了通知就来了,杨文卫听的最多的就是“有福气”了,加入战斗队都算是一件有脸面的事,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 战斗队那些人,逮着个苗头了说风就是雨的,有些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打上反党的称号了,村里人对他们战斗队啊是又爱又怕的。杨文卫本就不喜,便从来没有履行过红卫兵的“职责”,反正有什么表彰了也轮不到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更和他没关系了,这样想着,所以每逢村里有事要闹的时候,他就在边上正儿八经地拿着棍棒,敲敲地,逗逗牲畜,做做样子罢了,被村大队叫去审讯了好几次,但又因为他是个知识分子,马列毛思想有学过吧,所以每次的审讯也都只是做做样子,顶多呢就是去打扫几天公社的牛棚,事后认认真真地写份报告就行,没受过什么过分处置。 村里人都说黄立国和杨文卫是上辈子的孽缘太深了,反正近来黄立国见着杨文卫就骂,弄得人们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有天吃饭时,黄立国又闹开了。说来竟是刘大爷打饭时没给他放肉,这可不得了,整个食堂都能让他那一把好嗓子给掀顶了“想当年我爷爷那是可是咱村的一把手,什么事不是我家来管,现在倒好,连肉都没有了,这都什么日子。”不知谁低估了一句:“哎,现今就只能这样了,还想吃肉,做梦呢不是?”听了这话黄立国就来气,随口跟上说:“要我说啊,还是之前的日子舒坦,这闹什么革命啊?越革越穷……” 赵大娘连忙捂住黄立国的嘴,紧张兮兮地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松了一口气,赵大娘瞪了眼黄立国,放下了手,眼神掠过黄立国身后的杨文卫,倒吸一口凉气,那模样和鼓着气的青蛙没啥区别。倒是把杨文卫看地再吃不下去饭了,赵大娘抱歉地看了眼杨文卫,急忙拉走了黄立国,杨文卫看着他们慌忙而走的背影,正茫然时传来了黄立国的声音:“嘁,怕他?老子的名字就给你倒着写,去呗,赶紧告去,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这时杨文卫才领悟出点什么,默默地啃着手里凉透了的黄面馍馍,真不是滋味,想来自己那天就不该多嘴,这下好了,惹了一身骚。 “叮铃铃铃铃!”下地的工作铃声响起,大家伙扛着锄头从屋里出来,向庄稼地里挪动,杨文卫当然也不例外。风吹过,卷起一地的黄土,饥瘦的脸因受到风沙的“滋润”早已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没点生气。这种天气任谁都不太想出来上工,腰都懒得弯下去,挥动锄头在黄土地上刨着,公社里的老黄牛年龄大了,还没走几步就不动了,拿鞭抽都起不了大作用,粮食苗苗没冒出来多少,倒是狗尾巴草跟打了药似的疯长,加上长期和风沙作伴,黄不拉几的,远处看着还以为是麦子呢。 杨文卫丢了锄头,坐在土堆上,瞄了一圈周围的人,一眼就看见黄立国蹲在地上揪着狗尾巴草,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冲着地上就是一口痰。本身最近风头就有点紧,这黄立国还是他们战队的重点白殿病初期图片白癜风的治疗费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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