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文学middot思念让爱长存
白癜风的危害 http://m.39.net/baidianfeng/bdfby/wh/ 春城无处不飞花 寒食东风御柳斜 清明的童话 一舟 这段日子,经常在梦中浮现一些文字,字迹我还清晰地记着:一种是每一笔划有棱有角,组合在一起如飘飘欲仙的舞动;另一种是圆润遒劲,仿佛能把纸头洞穿,双脚稳稳地站在台面上。 这些文字时而杂糅一起,漫天飞舞,如寒冬时的雪花,落在头顶、脸上、嘴里……却不冷,还有丝丝的甜。抓在手里,我的两手都是飘雪如花的文字,一手是母亲的,一手是父亲的。 我的母亲和父亲都写着一手好看的字。上世纪50年代末,母亲是无线电专业的高材生,父亲是军校士官优等生,两人走在一起的最大原因:他们是初中同校中字写得最好看的同学。后来他们双双在无锡一家国营大企业“火星撞地球”了,还由此诞生了三颗小星星,我是最小的那颗。在我初始的记忆中,父母亲每天要手写大量的文字,写完后一张张地贴出去。印象里,“捍卫”“坚决”“拥护”“紧紧”“呐喊”之类的词语,我在学龄前就已学会了。以至于我在上世纪70年代上小学时,语文老师对我超出年龄的识字能力很惊讶,还在走访家庭时指出了我一个用“跳”字造句的错例——“我要跟着毛主席跳”。母亲护犊子,说:“没什么不对呀,跳是一种运动方式,既然可以跟着毛主席走,就不能跟毛主席跳吗?我认为孩子没错。”弄得老师下不来台。 母亲家内家外一样,很强势,有啥说啥,好像所有的事只有她能搞得定。她是一家国营大厂的工程师,说起话来嘎嘣脆,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没日没夜。相反,父亲唯唯诺诺、畏手畏脚,总怕做错事。现在看来,父亲凡事让着母亲,这倒是成全了这个家庭紧张又和谐的气氛。我们兄弟仨,时间长了,就有了个性上的“分野”。老大学了母亲,老二随了父亲,我这老三把父母亲的个性综合了一下,两头讨巧。后来我最受父母亲的“宠幸”,他们在熟人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我了。 父母的家庭背景有些复杂,家族故事挺多,若写成传记,字数上可与作家张炜那套涉及家族的小说《你在高原》(万字)一较高下。一句话带过,母亲是将门之后,父亲是商界大鳄之后。这样煊赫的家庭背景,若放在连续剧中,足以令我等兄弟招摇不已,但在现实生活里,我们与平民子弟的命途遭际实则差不离,长辈们如日中天的往日只给我们留下一段忆昔抚今的往事。我认识一个官居高位的人,曾说过他祖辈在古运河清名桥码头当脚夫的事,我不禁暗忖:估计是帮我爷爷打过工。爷爷是当时“一带一路”中的富贾,在现今的南长区历史文化古街做贸易。但这事不能提,否则驳了官员的颜面。 三个儿子相继成人,结婚成家的“大山”重压在父母身上。父母开始为我们准备结婚的资源,他们被乡镇企业邀请去技术指导,白天城里上班,指导的时间只能在晚上和节假日,自行车路上来回近四个小时。说是“指导”其实就是事必躬亲地干活,并帮乡镇企业带出了一些技术能手。父母常常在半夜鸡叫时回家。母亲退休后在乡镇企业脱不了身。那里的农民企业家留她,是冲着她的为人和技术。母亲又拼搏了近三年后,查出了癌症。诊断报告是母亲自己去拿的,她若无其事地告诉我,到“中晚期”了。 20多岁的我对癌症没多大概念,只是凭着母亲的神情判断它并非大事。医院的主治医师说“只能存活六个月”时,我慌神了。父亲这位一直被母亲罩着的男人不知所措。好在有兄弟仨加上父亲组成一个“兄弟连”共同应对。 母亲确实是个威武不屈的女汉子,她配合各种形式的中西医治疗,求生的愿望非常强烈。她一直说还没有抱到我的孩子,最好是女孩。我知道当初母亲是为生女孩才有了我,初见是个小子后,很失望,打算送人或交换别家的女孩。还是父亲弱弱地说了一句“在大锅里加几勺水就能养活他”。后来,我结婚时坚决不花父母积攒的血汗钱,全部自理。仅凭这点,父母认为小儿子没白生,今后在社会上能“讲得响话”。 母亲病重,我经常一连几晚地陪护,白天照常去单位上班。我对“兄弟连”说,我上过夜班,又习武,身体好,扛得住。母亲每次半夜醒来(几乎是晕厥中的苏醒),问我啥时了,我说是下午3时。母亲问:“他们呢?”我说刚走。母亲敏感多疑,我只能编一套台词去“骗”她。母亲蹙眉合眼,那时她牙关紧咬言语非常困难。为了不拖累大家,在手术后第18个月,母亲悄悄吞服积攒的一把止痛药(吗啡),提前告别了我们。 在整理母亲遗物时,我翻阅她的一些抗癌书籍,她清隽的笔迹出现在书本的扉页上,其中写着一些病友的住址和所缺的抗癌药,她还关照父亲有机会给他们送去。父亲照办了。那天,我和父亲蹬自行车,到无锡一乡镇,按图索骥,找到病友家。病友在黑像框内似笑非笑地凝望着父亲和我,好似欲言又止。病友的家人握着父亲和我的手,激动不已:“王阿姨好人呐,你们全家是好人!” 之后,父亲依然服从母亲的“圣旨”,一一送药。两年前,作为“好人”的父亲在当了四年植物人后驾鹤西行。我成了“孤儿”。子欲养,亲不待。我时常梦见父母,他们搀着我的小手,我在他们用力上提的左膀右臂中荡秋千,欢笑着…… 阳光洋洋洒洒覆盖大地,如同此刻沐浴清明春光的我。我每每念起他们,内心都会有个美丽的童话世界,双眸会流露出孩子般的纯真和无邪。只是我的字总没有他们写得那么清隽或遒劲…… ○ ○ (向上滑动启阅) 真的好想你 (周蕖蓉) 从办公室出来,暮色已沉,难得的静。一阵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我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熟悉的淡雅的幽香,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一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回家路。昏黄的路灯在冷风里越发显得孤单,只有沿街店铺的霓虹灯似乎还在诉说着无尽的欲望。 金店门口,广告牌下似乎有一个单薄的身影,走近一看是一个中年农村妇女,面前是满满一大口袋的米脆饼(一种类似现在没有调料的薯片,多用杂粮自制)。妇人在这样的清冷的夜还守着那一袋米脆饼,或许也是在守着生活的希望。 “大妹子,带点脆饼吧,自家做的,可香嘞。”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给我称10块钱吧。”“好嘞,给你秤高高的哦。”那个妇人麻利地过秤收钱,还不忘又多给了一把。因为脆饼很轻,又比较蓬松,所以10块钱买了真的好多。捧着一大袋喷香的脆饼,觉得好温暖,仿佛闻到了儿时的味道。 眼前浮现你安静慈祥的面容。 恍然间想起,不去看你已很久。可是,在这样一个微凉的夜,我突然真的好想你。 一天的劳顿,疲惫,纠结。到家,把自己置身于淋蓬头下,任飞溅的水花肆意地拍打身体,任水流尽情地冲洗烦恼和对你排山倒海般的思念。一切都是那么不期而遇和无路可逃。 你,一生劳苦。28岁,一个女人最繁花的年龄,你却守了寡。含辛茹苦把大儿子拉扯成人。42岁,你改嫁过来,做了爸爸他们兄妹4人的继母。可能是你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让你对爸爸他们几个失去生母的孩子视同己出。你的善良、温婉以及勤劳和整洁,一直为村里人称道。 在我的记忆里,你不多说话。但是,对我特别好。那个时候,我们居住在偏僻的农村,爸爸在外地工作,妈妈在大队的卫生所工作,看孩子的事大多只能是你和爷爷。爸爸妈妈没日没夜地忙,因为要实现“盖三间大瓦房”的愿望。你说我从小就很乖,从不哭闹。你很疼爱我。 后来,我莫名地患了一种眼疾,辗转求医无果,无常的命运让全家人心痛又无助。不知你从哪听得一“偏方”,说是每天傍晚用大扫帚扫土墙可以让菩萨保佑我好起来。于是每到日暮,虔诚的你带着我一家家地扫茅屋的土墙,从不间断。你是那样地虔诚,嘴里念念有词,祈求菩萨保佑我。你只想用这种最无奈的方法减少我幼小心灵上的愁苦,你只想让我明白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用近乎盲目的执著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农村孩子是极少有零食吃的。可是,你会让赶集的爷爷带点香香的米脆饼回来,分给我们兄妹三人吃,而我每次分到的总是最多。晚上睡在你温暖的被窝,你还会再分给我几片,那个香香的味道,真让人舍不得咽下。你还会攒破旧塑料布,换些麦芽糖,让我们解解馋。舔着麦秆上裹着的麦芽糖也成了我们童年甜蜜的记忆。你养了很多鸡,你用铜勺燎的鸡蛋成了我们童年最奢侈的美味。至今,我仍然认为鸡蛋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看着桌上的米脆饼,没有吃的欲望,它成了我思念你的理由。一圈一圈的记忆,清晰又模糊。 我感觉你向我走来,你问我为什么会哭。你还是那么整洁和安静,穿着蓝布的罩褂,系着黑色的三角头巾…… 你内敛且慈祥,从不向别人提要求。只是有一回你问我可否留一张我的照片给你。8岁那年,因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搬到那个遥远的镇上,只有放假了才能回老家。有一年春节,我去接你和爷爷到新家过年,看到你的床头贴了张年画,年画上的小女孩红扑扑的脸蛋,手里还拿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爷爷说是赶集买的,因为看着像我。后来,我的照片一直在你随身的衣袋里。 小时候,总以为你对我的疼爱是情理之中的,后来才明白你对我的爱有多无私和厚重。你和家人给了我太多无私的爱,甚至是溺爱。历经世事沧桑后,不快也好痛苦也罢,无奈也好绝望也罢,想想唯有你们给我的爱像一粒磨得圆润的珍珠在我心底珍藏,伴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冬和酷暑。我想,为了你,我也要好好地活着。即使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弃我而去,我知道你不会,你对我唯有深深的疼惜和毫无道理的爱。 最后一次见你,是夏日的午后,阳光灿烂。你坐在院子里,我给你梳头,握着你虚弱的手让你不要害怕。我给你买了爱吃的豆腐花和芝麻糊,和你说着我们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似乎有更深的默契,你明了我的痛,我明了你的苦。我们想彼此依靠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深秋的午后,你走了,无声无息。如同一片秋叶,悄然从枝头飘落,沉入泥土。 你走了,连同你对我的爱,还有我对你没来得及的报答和对你深深的眷恋。你走了,但你在我心里种下的爱的种子却恒久地留了下来,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温暖我、陪伴我。 已很久没去看你,陪伴你的漫坡野菊应当开得正艳。真的要去看你了,带上给你新买的发髻和爱吃的芝麻糊还有我对你满腔的无法诉说的思念。 在这个清冷的夜,真的好想你。 好想依偎在你温暖的怀里,你用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拂去我的浮躁和疲惫。好想在你的怀里痛哭,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今夜窗外有雨,滴滴答答……时光仿佛倒流,我仿佛还是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你温暖的被窝里,吃着你给我的米脆饼,做着一个甜甜的纯真的梦。无关活着,无关前行,无关失去和获得,无关幸福和痛苦…… 我知道,你的爱包孕着温暖,会让我等到一树的繁花似锦和春意盎然。 在这个清冷的夜,真的好想你! ○ ○ 不曾忘怀,不为什么 俞勤新 周六8点,准时守在电始机看最近央视热播的《朗读者》。 这期的主题是“陪伴”,当杨乃斌为陪读16年的妈妈朗读冰心的《不为什么》时,我一下子哭了,一来被朗读者的经历感动,二来想起去世10年的外婆,因为第一次听到这句“不为什么”就是外婆说的,而且一直说的,后来当读到冰心的散文《不为什么》,就有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感叹同时代的人说的话也一样。 外婆出身沪上书香门第,读书写字不在话下,这在当时属于凤毛麟角,但还是和大多数女子一样,难逃早婚早育的命,没能如冰心一样上大学、留大洋,但她无怨无悔,乐在其中,用她的话说“不为什么,我儿孙满堂啊!”的确,早早为人妇为人母,提倡多子多福的时代,外婆前前后后一共生了七个子女,以至生我小舅时,我大舅的第一个儿子也出生了,满当当的一大家子,家庭担子有多重可见一斑。“慈母爱子,非为报也”,的确母爱莫过于此。 记得小时候,跟外婆去上海玩,每次都要去一老人家家里,让我也叫他们“好公!好婆!”我一开始不解,凭什么?因为好公好婆是我们那儿叫外公外婆的。外婆看出我的心思摸摸我的头笑着说:“不为什么,要懂感恩,没有张医生,就没有你妈,也就没有你了!”原来老妈小时候得过一场重病,当时里弄的郎中说没救了,也不值得救,因为子女很多了,不在乎这一个,又是女孩子。外公也认同,就准备放弃,但医院试试,含着泪:“不为什么,她是我的孩子!” 上山下乡的年代,谁都躲不过,于是外婆一家除了已成家的子女留在上海,其他人都一起迁到江南农村外公的老家。对农活一窍不通的外婆,开始学着种稻种菜,原本白皙的皮肤晒得通红,汗水浸湿了她自然卷的头发,就像刚刚烫过一样。于是人们指手划脚开来:“假洋鬼子,老妈子了还臭美,资本主义尾巴……”委屈啊,但外婆坦然说:“不为什么,问心无愧就好!”时间一长,事实胜于雄辨,再加外婆的好脾气和吃苦耐劳的性子,大家看在眼里,流言不攻自破。 我初三时,当时乡下大规模流行造楼房,为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小康梦。我家也不例外,我就住到外婆家,并和外公外婆住在一个房间里。我本来是个认床的人,第一个晚上辗转难眠,不知折腾了多久,渐渐累了,刚有点睡意,突然听见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天而降,天哪,外公如雷般的鼾声,震耳欲聋,一点不为过,难怪韩愈会有“吾尝闻其声,深虑五藏损”的感叹。“外婆睡在边上是不是更吵?怎么能睡着?”正想着,鼾声突然又一落千丈落掉到断崖下,一下子没声了,我担心起来,怎么气还不出来,心被提到嗓子眼,这时听见外婆轻声在唤:“老头子!老头子!”“嘘——”外公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我也如释重负。鼾声依旧,天也有点亮了,我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终于睡去。早上正想问外婆昨晚的问题,善解人意的外婆指着我肿肿的眼睛关切地说:“昨晚没睡好吧?”我使劲点头,更期待下文。“不为什么,习惯就好,60年了,听不到还睡不着呢!”说完她笑眯眯地走开了,当时我想这就是恩爱吧。 房子盖好了,喜欢种花的老爸,买来许多花花草草种在院子里。花开花落很快三年过去了,发现墙角有一株植物光长叶不开花,还意外发现结了两个半青半紫的果。当时的农村信息不灵通,不知道是啥,不敢吃,就去请见多识广的外婆来。因为外公喜欢旅游,但年轻时迫于生计,且那个年代不允许,现在时代不同了,儿女们也成家立业了,就可圆圆梦了,于是每年春天会带上外婆四处游玩,还美其名曰“度蜜月”补偿外婆为他吃的苦,说白了是离不开这依赖一辈子的“老保姆”。外婆才不管,乐在其中:“不为什么,他喜欢我也喜欢!”本来识字不是一般见识的外婆,更是眼界大开,成了我们的“知百晓”。外婆一来惊讶地说:“这是无花果,很好吃的,我们这里不多见的,以前上海大商场里也只有干果卖的,因为不好储存……”于是我们又认识了一种植物叫无花果树。 每次回老家看见无花果树就会想起外婆,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太伤感了,“不为什么,只为想你,外婆……” 10年前的正月十六,40多岁的小舅因胃癌晚期先去见外公了,大家怕已90多岁的老太太受不了,就一起瞒着她,但我知道她虽因腿脚不灵便,成天瘫痪在床但心里很明白,因为每次问及小舅怎么好久不来看她,我们都含含糊糊说:“在外打工,忙,没时间,会来看你的……”“哦,是吗?不为什么,想他了!”话虽这么说得轻松,但每次我都看见外婆眼睛明明湿了,再说细心的她早见到小舅妈头上戴的小白花了,我们只是掩耳盗铃罢了。或许思儿思夫心切,外婆在两个月后的春天去和他的相公和小儿子团圆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不曾忘怀,不为什么!不妨一起来重温冰心的《不为什么》:“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亲面前,仰着脸问:‘妈妈,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母亲放下针线,用她的面额,抵住我的前额,温柔的,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只因你是我的女儿!’……” ○ ○ 怀念岳父 姜利华 岳父是邮电系统的一名老兵,如今他走了,离开我们已经半个月了,去了那没有痛苦和忧愁的地方。岳父的躯体离我们而去了,但他的音容笑貌和与病魔抗争的日日夜夜,在我的脑海中是那样的栩栩如生,他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将使我们受用一生。 岳父是年10月8日查出的胃癌,当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毫无思想准备的我们觉得是上天在跟我们开玩笑,但又从内心深处感到无助和恐惧,下午我们又将病医院化验,结果还是无法改变。 经过3个疗程的化疗,岳父接受了全胃切除术,再下来就是长达一年的化疗。整个化疗期间岳父表现出了少有的勇敢与坚强,别人住院化疗时,呕吐厌食无力掉头发,而他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化疗期间强迫自己正常进食、服药、喝水,没有出现一次呕吐现象,更不要说掉头发了,体重一直保持得很好,医生也说这是少有的个案。这给了他生存下去的勇气,也给我们带来了信心,我们希望岳父能真正做到医生所说的“带瘤生存,和平共处”,让我们能多照顾他几年。 这种愿望持续了一年,年底岳父的病情突然有了新的进展,岳父对所有的一线化疗药产生了抗药性,根据医生的推荐方案,我们择优选择了让岳父服用自费靶向药,药虽然贵,但效果还不错,病情重新得到控制,我们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但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年7月初靶向药也呈抗药性,岳父的病情再次恶化,出现了全身黄疸并开始疼痛,不祥的预兆开始笼罩在我们心头。医生也告诉我们岳父病情已进入最晚期,要我们家人做好思想准备。为了治疗梗阻性黄疸,岳父转入最后一个科室——介入科,接受了体外插管引流,黄疸得到改善,但疼痛却在进一步加剧。要强的岳父这时还要求将体外引流改为体内支架引流,按照他的要求医生与我们商量后帮岳父做了最后一个手术,手术成功,但他的原始病灶却急剧恶化,开始服用吗啡片剂,疼痛难忍时注射吗啡针剂。10月初,岳父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晚上也整夜地呻吟,医生也告诉我们岳父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我们夜里陪夜由一个人改为两个人。恶病质最后还是来了,相继出现了呕血、腹水和下肢水肿,但岳父的神智还是清楚的。10月11日中午开始,岳父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我们还帮他擦拭了身体,零星喝了一些水,我们乐观地以为还能陪岳父几天,晚上七点半,岳父突然呼吸困难,口吐白沫,在我们的呼唤中平静地离开了,与病魔抗争了两年又三天,离开了他深爱的和深爱他的亲人,今年岳父正好70岁。 与岳父认识20载,做了岳父18年的女婿,岳父的勤俭持家,善良爱子,严于律已,宽以待人,是留给我的最大财富,岳父是一名普通的老人,却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正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时候,岳父却离开了我们,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 愿岳父一路走好,愿岳父在天堂里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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