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童年
临沂白癜风医院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so_8302892.html在摄影中常用的长焦镜头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可以压缩画面的空间感,也叫“透视压缩”。是指用长焦拍摄的照片中景物之间的距离看上去比实际要近,空间会显得扁平。而回忆有时候就像一个超级长焦镜头,把十几年的童年光影压缩成一个扁平的瞬间,压缩在一个院子里的一格画面里。周日上午,好友送来两盒从老家带来的大枣。又脆又甜,一连吃了好几个。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家院里的那几棵枣树来。竟然思绪满天飞,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情来。嗯,且听我啰里啰嗦,慢慢道来吧......宁国公和荣国公我爷爷兄弟四个,我爷爷是老四。分家的时候,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家每家分了两个“半个院子”。就是前后各一个院子,前院一家一半,后院也一家一半。因为前院儿的房子新,后院的房子破,这样一家一半,公允一点。我二爷爷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习惯上称呼为“我二奶奶家”。我奶奶娘家是城里的,日本人进城时逃出来,下嫁给了爷爷。曾经因分不清农具而被妯娌们嘲笑过。不过和我二奶奶关系还算不错。前院的堂屋是五间房子,东边三间是我二奶奶家的,西边两间是我家的。西屋三间房子,是我家的。东屋三件房子是我二奶奶家的。西屋在我4岁左右时翻盖的,是砖混平顶房子,新一点,爷爷奶奶住。我和爸妈住堂屋,堂屋的房子原本是只有一间的,后又向西接了一间,变成的两间。所以房顶的连接处在雨天里常漏水。 "大观园"一览图。 建议跳过去接着看正文,觉得有叙述不清楚的再回过头看。 宁府的堂屋的西里间堂屋东边一间是客厅。老家习惯称为正间。西里间是卧室。卧室的床是南北向的,我和妈妈睡南头儿,爸爸睡北头儿。南墙上有个的窗户,墙根儿有个老鼠洞。有一次我把窗台上的洗衣粉弄撒了,恰好撒在老鼠洞里,刚拆封的一袋洗衣粉。为此,妈妈还揍了我一顿。窗户下靠床有一张桌子,桌上放一些日常用品。桌子也兼做妈妈的梳妆台,所以上面有一面镜子,圆镜子。绞花的铁丝镜架是镀铬的,已经有了一些锈蚀。镜子的背面有一张夹在透明玻璃后的有几匹骏马的画,很漂亮。因为堂屋的南墙靠西屋的北墙很近,所以采光并不好,所以早上“亮的会晚一点”。早上常能听见鸟叫,从后院传过来的鸟叫。记得妈妈喊我起床时常说:“小孩儿你听,小虫都叫了你还不起来了......”(我们那儿管麻雀叫小虫。)爸爸的床头儿放着一个衣柜。衣柜的对面靠南墙放着一个书柜,书柜的抽屉里塞满了火柴。是某一年物资短缺时托关系买来了,用了好久好久都没用完。抽屉里还有一副又厚又笨的皮手套,里面有绒毛的那种。屋子北面也有一个小窗户,那种高高的,小孩儿够不着的窗户。从这扇窗户可以看到我家的“百草园”。(这个后面再聊。)一次我搬了个椅子爬上去,在窗台上发现一盘导火索,就是那种引爆炸药包的导火索。大概有1~2米长吧。我把导火索剪成2-3厘米的一段儿一段儿的。点着玩儿,玩了好久。后来听我爸说过,那是他们开荒炸石头时剩下来的。堂屋的西里间和正间的门洞上没有门,只挂着一个蓝色的粗布门帘。就是那种粗布的有一些白点花纹的,后来在许多旅游景区卖的那种蓝布。宁府的堂屋的正间堂屋正间的布置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墙上有一幅画,画了几条鱼。不是年画上常见的亮色的那种,而是一张农业科普画:灰褐色的工笔画,画了青鱼、草鱼、鲢鱼、胖头鱼和几束水草。靠墙放着两张方椅子,四四方方一本正经坐着很不舒服的方椅子。地面是用白灰硬化过的,空地上可以铺下一张席子。夏天时常在席子上睡午觉。吃完午饭后躺在席子上听《三国演义》,有时候听着不过瘾了,还会央求着爸爸找出小说来再给读一段。堂屋门外的西侧是堂屋和西屋中间的窄窄的过道,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些农具。东侧是我家的鸡舍。鸡舍上面常凉着我爸爸的几双鞋和鞋垫,还有我的一盆花。那是我爸爸的一个学生来我家时落下的,一盆叫“信阳菊”的菊花,后来再种下种子,又养了好几年。看完《半夜鸡叫》后,我也学周扒皮趴在鸡舍上学鸡叫。我奶奶就一边笑一边说:“你个傻孩儿也不嫌臭!”荣府的堂屋鸡舍的东边是我二奶奶家的堂屋的门。我二奶奶家的堂屋门的东面是她家的鸡舍。鸡舍上也常有晾晒的鞋和鞋垫,没有花。不过因为二奶奶家的鸡笼和新鸡舍都在后院儿,所以她家的鸡舍是闲置的。我二奶奶家堂屋的正间的东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面上边有一轮幽幽的月亮,画面下边是一大片水面,水面上有雾,有月亮的长长的倒影。倒影里有一叶扁舟。一直想不明白,为啥家里会挂那样一副有点阴森森的画。年暑假时,我和女朋友一起坐船从马鞍山到武汉。大概到铜陵的时候吧,天上也有一轮圆月,轮船就在月亮的倒影里航行着,轮船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水面。那种无依无靠没着没落的感觉,恐怖极了。我站在船头,把我女朋友抱得紧紧的。我二奶奶家堂屋再往里面一间是一个堂姐的卧室,我过去玩。最里面一间是我二奶奶的卧室,里面漆黑漆黑的,从来没敢进去过。院子我二奶奶家鸡舍旁边有一棵枣树,长(chang)枣树。我家西屋外也有一棵枣树,也是长枣树,不过比我二奶奶家的那棵要茂盛的多。东屋门口的南面有一棵小一点的圆枣树,也叫酥枣。长枣要红了才会甜,酥枣不红就甜的能吃了。东屋门口的北面还有一棵梨树,梨树比酥枣树还要矮一点。夏天时梨树会稀稀拉拉的结一些梨子。梨子歪歪扭扭的,不大,但很甜。小院子最漂亮的是春天里梨花盛开的那几天,满树的白花,像一个特大号的白绣球,在灰突突的小院子里,格外耀眼,仿佛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公主站在平民窟里一样耀眼。还有一次,某年过年时,大哥给过了我一个大个儿的炮仗。放在雪地上,点燃引线,“咚”的一声,红色的碎纸炸的满天飞舞。梨花、雪花的白色和炮仗碎纸屑的红色,是我能记起来的小院里除了灰色外仅有的两种鲜艳的颜色。也不对,院子里还有一棵种在破锅里的月季花和一棵种在地上的夹竹桃。不过和公主般的梨花比起来,它们最多算是五官周正的丫鬟吧。这是我能找到的在老院儿拍的唯一一张照片。右下是我家的鸡舍,后边是我家堂屋的门。荣府的东屋东屋是我大哥的婚房。我二奶奶的儿子在我父辈儿里是老大,我喊老大爷。我老大爷的儿子在同辈儿里也是老大,我喊大哥。但在我这一辈儿里就没再排序了,连名字都没有按家谱里的字来取,所以我只有大哥而没有二哥和三哥等的称呼。大哥的婚礼时是我印象里院子里人最多,最热闹的一次。婚后头几年,大哥常和大嫂吵架,有时吵的很凶。我大哥会动手打人,我大嫂会口无遮拦的骂人,骂爹、骂娘、骂祖宗。我二奶奶会去劝架,她只是站在窗外一面用拐棍敲窗户一边骂我大哥:你个兔孙,你个兔孙......有一次我大嫂的骂声惊动了我刚喝完酒的老大爷,可不得了。我老大爷当年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他有一块儿表带背面有指南针的手表。那次,我老大爷不但骂了我大嫂,她的儿媳妇,还动手打了她。多年后,我二奶奶去世、后来我老大娘去世。当我大嫂开始当家时,我老大爷也步入老年,生活有点凄凉。宁府的西屋我大概5-6岁的时候就搬到西屋和我爷爷奶奶一起住了。爷爷奶奶年级大了怕冷,小孩儿是小火炉,让我去陪着。西屋正间中间靠墙边放着条几。水泥材质的,被漆成了暗红色。条几也叫条案,大概1.5米高,0.5米宽,3、4米长。(小时候的记忆,可能有偏差)条几中间供奉着“全神牌位”,左面供奉着灶神爷。每逢过年过节时会焚香、点蜡烛、摆贡品。条几前面摆着一张方桌子,桌子两旁放着两把“溜圈椅”。椅子的靠背向后倾斜,靠背中间有一个10公分左右宽,有点弧度的板子是靠背,靠背上面的边缘和两边的扶手是一个漂亮的弧线连在一起的。很简单的线条,很结实,坐着也很舒服。这对儿椅子是我奶奶的嫁妆。直到好多年后搬家时丢了一只,另一只现在还在我家楼上的杂物堆里,勉强还能用。(这是后话。)正间方桌的实用价值并不强,也就是过年或者啥节日时桌子上才会摆几个菜。而两边的溜圈椅当然平常也是不坐的。好像我没怎么见我奶奶和我妈妈坐过。北边屋门后的一个隔板上供奉着祖宗牌位。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也要焚香摆供。还有就是,我做了啥错事惹我奶奶生气的事儿了,她老人家就会把我拉到这个门后,用一个笤帚疙瘩打我屁股,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说要给我消灾。我爷爷奶奶睡北里间。床靠西墙,我和爷爷睡一头儿,我奶奶睡一头儿。爷爷睡觉时喜欢蜷着膝盖睡,我也喜欢,所以膝盖就总是会碰着膝盖,我就会埋怨爷爷。大概2-3年级的时候才买的电风扇吧,而那时又经常停电。也可能爷爷奶奶舍不得开,所以记得夏天时,奶奶经常摇着蒲扇给我扇风,哄我入睡。北里间靠东墙边是窗户下是“煤火”。煤火是豫北一带农村常见的取暖烧饭用具,别的地方用不用不清楚。煤火的炉膛里烧的是用碎煤粉和上一点土加水搅拌后的煤泥。晚上时,会把煤火糊上,然后只在中间扎一个透气的小孔,等早上做饭时再把炉膛里的煤泥捣碎拢开。煤火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平台,有2平米。上面会砌一个小水缸,冬天温热水。冬天也可坐到到煤火的台子上烤火取暖。大多限于小孩儿和老人。房顶上垂下一个铁钩,勾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的是馒头或者包子之类的吃食。这主要应该是为了防老鼠。煤火不太好伺候,稍有不慎就会灭掉。后来家里就用煤球了。一直有一个小疑惑就是,在卧室里那么大个煤炉子,为啥不会煤气中毒。西屋南里间是一个杂物间,堆放着粮食等杂物。里面有张小床,我小姑出嫁前在那儿睡。我上了5年级或者还是初中的时候才开始在南里间的小床上单独睡的,记不太清了。网图II溜圈椅 我家的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漆面没这么鲜亮,隐隐约约才能看到红褐的的油漆。 灶火、茅房和其它天冷时在屋里生煤火,天热时就移到院里的“灶火”(灶房)做饭。我家的灶火在西屋外靠南边的墙拐处。灶火其实只单修了一面北墙,搭了简单的顶棚。灶火的西墙(后墙)借用的是西屋的外墙,南墙借用的是一面围墙(内院的围墙),东面敞着。灶火里有灶台,灶台旁边有一个风箱。一推一拉“呼喳呼喳”的响,能给灶台鼓风的风箱。小时候觉得风箱的原理一定很复杂,想不明白为啥里面的风怎么也鼓不完。灶台后面放着些柴火杂物,别的记不清了。围墙是内院的围墙,靠近灶火的东南边就是内院围墙的门。其实也不是门,只是个门洞。门洞内侧的另一边是我二奶奶家的灶火,不过她家在后院开火。所以她家的灶火就是一个杂物间了。内院南侧围墙的外面,是一个3、4米宽的过道。过道的北墙是由我家的西屋的南墙和我二奶奶家东屋的南墙以及中间连着的一段矮墙(中间有门洞)组成的。过道的南墙是前院儿我大爷爷家堂屋的后墙(北墙)。东西朝向的过道的东头儿是我家院子的大门。西头儿用半边儿墙挡着的后面是茅房,茅房再往西,隔着一道篱笆墙是鸡笼。鸡窝在鸡笼的最里面,外面就是院子的西外墙了。西北角。只有在冬天的夜里,鸡才会被赶到堂屋门口的鸡舍里。别的时候都在鸡笼和鸡窝里待着。穿过鸡笼走到最里面的鸡窝里去拿温乎乎的鸡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门洞外侧靠西边,也就是厕所半边墙的另一侧靠东,有一棵香椿树。香椿树直径应该有30来厘米。每年春天都会有菜贩子去我家采买香椿头。有一年,买香椿的菜贩子自己上树采,采的太厉害了,香椿树差点死掉,把我奶奶心疼坏了。后来我奶奶就不允外人上树采香椿了。我妈负责上树采香椿。是的,我妈爬到树上采香椿。我爸不会爬树,我也不会。小时候我让我妈教我,没学会。香椿树在我们那儿被赋予一些特别的美好的含义。比如,春节贴对联时会在香椿树上贴一个“春”字,别的树不贴的。比如,除夕晚上守岁时,小孩儿们会抱着香椿树一边转圈一边唱:椿树椿树你姓张,你长粗来我长长……再比如,在立春那天会在香椿树上绑上几个萝卜,叫“春萝卜”,绑上一天后取下来,加上绿豆熬萝卜水喝,在春天里会百毒不侵哦。香椿树旁边靠墙有一把梯子。趴着梯子就可以上到矮墙上了,顺着矮墙就可以上到我家的西屋,也可以走到西屋北头再爬上高一点的堂屋。我应该至少是10岁之后才被允许爬梯子的。平时上房也没啥意思。只是秋天收完玉米时,玉米棒会被整个剥下来运到房顶整齐的码放晾干。等干个差不多了,要把玉米粒儿从玉米上剥下来。这在当时是一个只能借助于用简单的用工具的简单重复的劳动,往往全家齐动员。我也会上房顶帮忙,更多的是玩,可以用剥下来的玉米骨头搭积木玩。更有意思的是,可以站在西屋房顶的东边直接摘枣子吃。正是季节,甜的很。一口下去,从嗓子眼甜到脚后跟儿。沿着过道往东,在靠近大门的南侧还有一片空地,小时候把这儿叫做“井边儿”。顾名思义,这儿有一个压水井,只是早就压不出水了。旁边有一个水池和自来水管。我妈经常在水池边洗衣服啥的。枯井边有两棵树。一棵臭椿树,树干很粗,估计有一米粗。放在整个村子里看也算一棵大树了。臭椿树的旁边有一个柏树,圆柏。圆柏在臭椿树的树荫下,加上它本身长得慢,大概和那棵香椿树差不多粗细。不过我记得听我爷爷说过,柏树的年龄比臭椿树要大的多。家里有一棵柏树确实应该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我好像问过原因,但是记不清楚了。(若干年后,臭椿树和柏树被砍下来锯成厚木板放在楼顶上。再后来,那些木板被用作了我奶奶的寿木。这是后话)宁荣街我家的大门有一个单层的门楼,门楼有10来平方吧。虽不算多豪气但在街上也绝不寒酸。夏天时,我喜欢躲在门楼下乘凉。喜欢看下雨,看雨水从房檐滴下,滴到地上,滴出一排小坑儿。喜欢看蜗牛从灰白的墙上爬过,看蜗牛身后留下的白亮亮的、细丝丝的痕迹。大门外有门墩儿,磨得锃亮的石头门墩儿。门外的胡同叫杨家胡同。夏天的傍晚,一条街的门墩儿上都坐着吃饭的大人们。大人们手上端个粥碗,碗和手中间夹个馒头,地上放个菜碗。菜碗里大概是黄瓜、莴笋或者土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吆喝着聊天。小孩子们一边被大人们呵骂着,一边端着碗疯跑。杨家胡同里的大部分住户都是杨姓本家儿。胡同走到南头儿是村里的大街,没有名字的大街。(到现在还习惯叫“大街”)杨家胡同对着的大街丁字路口的南边是一个小卖铺。开小卖铺的人叫“大虎”。大虎姓胡。大虎很爱逗孩子们玩。每次我去时,他都会威胁着要数我的肋骨。所以每次我想小店去又怕去。杨家胡同从南往北,西侧。第一家是我四奶奶家(血缘远一点的);第二家是我三奶奶家(我三奶奶有三个儿子,我四大爷和六叔住这个院儿,我二大爷住在我家西边);第三家是我大爷爷家(我大爷爷两个儿子,我三大爷住这个院儿);第四家是我家和我二奶奶家的前院;第五家是我二奶奶我家和家的后院。后院再往后是一排猪圈。我家猪圈在从东往西数第三个。隔过猪圈北边的一条小路,是我小叔家(三爷爷的小儿子)和几家刘姓的住户。小叔家的房后就是菜地和农田了。这是上次高温假回家时拍的。和同学喝完酒后,拎着剩下的半瓶酒回家。碰见正在路边打牌的他们。 地点就是“杨家胡同”上我家老院儿的门口,现在是大哥他们家的院门口。 背对着的是我爸,右手是一个邻居,左边第一个喝酒的那个是我群儿哥,排起来是二哥,正对面穿短袖的是我大哥。 记忆是高级的滤镜,记忆是最好的美颜相机。在定格的记忆里,我爸爸永远40来岁了,我大哥永远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我永远是10来岁的孩子。 花园子从后院一个类似前院格局的门进去,沿着过道经过我老大爷家的后院就是我家的后院了。因为我老大爷家有5个孩子,家庭条件比我家好,所以我老大爷家把后院翻盖了。而我家的后院废弃着。“废弃成”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一样好玩嗯地方。那绝对是属于我的地盘,属于我的王国,里面装满了我童年的秘密和许多许多快乐。“百草园”里有一棵杏树、一棵洋槐树、一棵榆树、一棵杨树、两棵臭椿树和三棵枣树。臭椿树长的高一些,其它几棵树都挺矮。杏树开的花很漂亮,但结的杏儿又酸又涩,吃过几次。槐树开的是粉色花托的槐花儿,好看又好吃。榆树上结的榆钱儿吃着也不赖,可以和上面蒸着吃。我在院种过葫芦和“荔枝”(成熟果实是红色或黄色,外形有点像苦瓜,比苦瓜短。好像叫“赖葡萄”)。但都没长大过,因为院里全是树荫,见不到阳光,或者是还没长大就被邻居的猪给拱了、被小鸡给叨吃了。靠南边的院墙下有几根半腐烂的榆木桩子,爷爷会经常在上面洒点水,让它长木耳出来。院里还有一口萝卜窖和一口红薯井。萝卜窖用来冬储萝卜土豆儿。窖里会有好多甲壳类的shishi虫,冬天会蜷成小球儿,看着特别恶心。每次只要我看到,会把它们一个个全部踩死。红薯井废弃不用了,由一口大破锅盖着井口,边上长着几株叫“kelaodan”(实在不知道学名叫什么)的爬藤类植物。结的果实很像橘子,不能吃,但可以入药,冬天泡水洗手洗脚可以治冻疮。“百草园”最好玩的时候是夏天。晚上的院里会有好多萤火虫。晌午或下午放学后,经常会和几个伙伴在那儿疯耍,逮老将、粘知了、打麻雀、捉迷藏……不过,我最喜欢的游戏还是摔泥巴。就是把泥捏成盆子形状(壁厚底儿薄),然后猛的扣摔在石板上,“嘭”的一声,盆底儿会炸出一个洞来。比谁摔出的窟窿大。不过,我妈是不愿意让我去“百草园”玩的,一则是怕掉到井里面,二则是怕蚊虫叮咬。她经常会站在堂屋的窗户下吼我。网图II老树的画。是啊,每个孩子都应该有一个百草园 白茫茫一片初中是在镇上读的,间断的住校或住我姑妈家。就算开始离开家了。我爷爷是在我上初一时去世的。我记得当时爷爷的棺椁陈在西屋的正间,我和爸爸给爷爷守灵。夜里上厕所,我看着爷爷的棺椁一点都不害怕。这好像差不错是我对住在老院子里的最后回忆了。后来几年,爸爸一直想把家里房子翻盖一下。但是和我老大爷家(具体记不清二奶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商量不好地基的事情,就一直僵持着。我家就搬到胡同东边的一个堂叔的家里。堂叔家里条件好,当时盖了新房,老房就空下来了。当然,他家的老房子比我家的房子要新的多。三间砖混的大瓦房。院子里都铺的是水泥地。一直住到-7年,那年村子里规划了好多房子。重新批了地基。我大哥家在大概前院的位置盖的房,我家在我堂叔东边的位置盖的房。老房子都拆了,树也都刨了。新房子是年盖起来的。我也是那年考上了大学。房子盖好后,我爸爸请帮忙的人吃饭,喝的酩酊大醉。那是我印象里醉的最厉害的一次。他躺在门口的躺椅上呼呼大睡,我奶奶坐在旁边一边笑着,一边用蒲扇给我爸爸扇风赶蚊子。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很清晰,许多年过去了,一直很清晰。后来时常想起这个画面时,又有点伤感,因为我一直把那当成我童年谢幕的一个画面。如果觉得文章太烂,欢迎来骂;如果觉得文章不错,欢迎点赞转发。 更感谢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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