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导读

“出狱回家的第二天,他自杀了,用的也是一块炮弹皮,割腕,血一直流出房门。”

他双手掩住眼睛,说不下去,肩膀在剧烈抖动,鼻子里发出吭吭的怪声。

我转过头,看车窗外。我没法儿劝慰他,因为只要开口,我也会崩溃。

过了好一阵,他闷闷地擤了一下鼻子,“这事我一直闷在心里,三十年了,没法说,对谁都说不了。有多少人能够理解那一切?那个时代?那些荒唐又顽固的人?所以我选择了不结婚,不留后代。我只能这样报复我父亲。”

“他接受这个结果吗?”

他想了一会儿,苦笑:“我不知道,很快他也去世了,临终根本没有通知我。现在,你瞧,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中,试着把那个炮弹皮做的手镯套在手上。有点大,不过不用力拔的话,还是能够妥妥地套着。

“什么材料,这个?”我举起黄铜色的手镯,问郜宁生。

“不太清楚。应该是合金钢吧?”

我继续举着这根胳膊,看见手镯上映出我的眼睛,郜宁生的半个头颅,车后面影影绰绰的灯光。我从我自己已然混浊的眼睛里,又看见了三十多年前的初春,那个杂芜的停着一辆军用吉普的小院,围墙上的蔷薇花,纵情欢舞的男女,戴银簪的保姆,坐轮椅的英俊军人,还有《彩云追月》的乐曲中一对年轻人相拥而舞的曼妙身影。我看见了许多,唯独没有看见悲伤,愤怒,撕裂,决绝。那已经是过去的时代,而我们选择了永不回头。

——黄蓓佳《珞珈路》

毕业三十多年之后,我们那一届大学合唱团的团员们终于在北京聚集了一次。之前也有过很多次动议,无奈总是稀稀拉拉凑不齐人头,因为都忙,也因为毕业之后天南地北分布太广,集合令难以到达每个团员的手上。现在好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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