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生活

　　美国人甘博摄于年左右的一组开封市井民俗照片，把人们的目光带回一百多年前。如果说历史是一幅黑白图画，那么回忆就是手中的调色盘，可以让这幅画不再平凡，让逝去的时光更精彩。虽然我们现在无法得知这些人和家庭的具体情况，很难判断他们在做什么，而且没有必要。但是我们可以把目光聚焦在他们的穿戴上。实话说，“衣食住行”，这不仅反映了人们的日常需求，同时也反映出不同时代的社会文化状况和变化。

清末服饰

　　“人靠服装，马靠鞍鞯”。服饰不单纯是人们简单的穿着打扮，更是一种文化。文化的概念很宽泛，包括民族传统、宗教信仰、风俗习惯、审美情趣、色彩爱好，甚至地域气候等等，不一而足。照片上显示的季节大多是在冬天，而且是在春节前后。所以看到的多是棉衣棉裤。

　　开封地处黄河流域的北方，所以大襟袄、缅裆裤充分地体现了北方特点。从清代到民国时期，中国广大北方地区，这种大襟袄、缅裆裤是城乡最常见的装束，可谓民众的传统国服，以至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前，老人们还穿着它。在冬季，人们普遍穿棉袍，实际上就是大襟袄的加长版。严格意义上说，大襟袄这种装束，更注重的是实用效果。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寒风凛冽，冷风直接冲击胸口，容易受寒得病，一般人家不具备现在的穿衣条件，可以里三层外三层地套着穿。一件光板棉袄、一件肥硕臃肿的棉裤，大人、孩子冬天能有棉衣棉裤御寒，已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家，至于颜色、款式、做工，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大襟袄便解决了这个问题。长长的大襟，正好把整个胸腹部包裹起来，再用一条布带子将棉袄束紧，“腰里扎根绳,挡着穿几层”。这种着装看来是前辈们适应大自然环境，将聪明才智淋漓尽致地发挥。

　　上世纪初，老几辈的开封人，无论农民还是城里的贫民，大多都穿着用自织土布手工缝制的服装，而城里的商贾和官员或者是绫罗绸缎或者开始穿起了“洋布”。一般为大襟短衫或长衫，外套背心或马褂，头戴六块瓦的瓜皮帽或礼帽。妇女则上穿大襟袄、大襟衫，外套背心，腰系长裙，下穿长裤。有些青年女子穿旗袍。

那时，开封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穿长袍的人。这长袍又叫“旗袍”。它的特点是：袍长过膝，领子是圆的，带大襟有扣襻，袖子肥瘦适中，下摆留有开禊。它是昔日富裕人家常穿的衣服。夏天穿单的长袍，也叫作大褂。服装颜色方面，老年人多尚黑色，中青年爱穿蓝色，不过不同阶层的衣料材质相差很大，其衣料一般为棉布的，较好的为葛布或夏布的。有钱人家多穿丝质的。春秋时节穿夹袍，入冬后就要穿棉袍或皮袍了。

　讲究装饰的妇女，会在长袍的衣襟、领口、袖边处镶上绦子花边，作为美的点缀。清末时兴瘦长袍，长能覆足，袖仅容臂，形不掩臀，若猛然一蹲，就可能撕裂。

大襟服装，它是相对对襟而言的。它不象现在衣服的衣襟左右对称，而是一大一小，一般都是左襟大右襟小。穿着时，大襟覆盖小襟，在小襟一侧的腋窝下边系扣。扣子是自制的传统布扣。

　　清末时，城里百姓不分男女曾流行穿裤子。裤子分满裆和套裤两种。缅档裤分单、夹、棉、皮几种，裤里和裤面用绸或布制作的都有。女裤在裤腿边上往往还绣着各种花纹，男裤多为素的。至于套裤，是一种无裤腰裤裆，只有两只裤腿的裤子，穿着时用带系在腰间。

　　缅裆裤的制作也很简单，量体裁衣是没有必要的，大致估算一下身高腿长就行了，腰围臀围更不用考虑，反正裤腰肥大是勉裆裤的传统风格。制作缅裆裤时，先用粉块在家织粗布上画出裤子的轮廓，再接上约八寸长的白布作为裤腰。然后用针线把剪下来的四片裤片缝在一起，再缝上一圈裤腰就大功告成了。再一根稍粗一点的布条做腰带，束腰时先把肥大的裤腰掖好，再用腰带勒紧，然后系上个活扣就行了。

肥大的裤腿到了冬天就容易钻风，于是人们用带子将两个裤脚扎起来。站在那里好像一把圆规。就别说夏天穿单衣了，就是冬天穿棉裤棉袄的时候，也有人里边不穿衬衣衬裤的，有人就说这是“一进一出的买卖”，好算账。

普通人家男子多戴毡帽、马虎帽、草帽；商人们爱戴便帽，也叫瓜皮帽或小帽等，由六块三角形的布围成半球型，帽顶是用缎子编成一个“疙瘩”，在小帽的前方正中要钉上一块“帽正”，以示帽子的前后。

　　女子多系蓝布手巾或表丝巾，年长的女人喜欢戴黑绒布帽或抹额。抹额，也称遮眉勒、额带、头箍、发箍、眉勒、脑包等，是汉族服饰，明清时代较盛行。遮眉勒是束在额前的巾饰，就是用红紫等色的纱绢，做成额头两寸多宽两旁窄细的夹带，围住额头系在脑后，一般多饰以刺绣或珠玉。《续汉书·舆服志》注，胡广曰：“北方寒冷，以貂皮暖额，附施于冠，因遂变成首饰，此即抹额之滥觞。”汉族妇女的发型是在脑后梳髻，发型低矮而贴体，配合抹额更显得低眉顺眼的含蓄气质。

　　鞋的式样则没有明文规定，因此，开封人穿鞋盛行有扁头、云头、单梁、双梁也叫“双道脸”等各种式样的鞋在街头巷尾出现。

缠足裹脚

　　满清时候。汉民的女子小时从六七岁就开始缠足，出嫁后要将头发梳成髻盘在脑后，俗称“盘头”或“挽”；“旗人”女子不缠足，从小到大都甩着一双大脚片儿。有些满族妇女穿带有木底的绣花鞋，当时称作“高底鞋”。出嫁后则将发髻盘在头顶。缠过足的女人有一双被称作“三寸金莲”的小脚，用现在的眼光看，失去平平脚掌的“三寸金莲”，走路重心不稳，一步一顿一拧，让人看起来都替她们累得慌。

裹脚用具

不管女儿痛的吼天动地，仁慈的母亲也要给女儿裹脚。

先泡脚，后裹布，可以减少痛疼。

“三寸金莲”其实是一种畸形的审美意识，它是被是家里大人用裹脚布给缠出来的。她们的一双小脚，只有两只大脚趾是完好的，其余脚趾都被人为地扭曲挤压在脚掌之下，看过“三寸金莲”后便真正知道了什么是惨不忍睹和触目惊心。裹脚布的最初功能，就是将被人为整形后的脚趾残忍地固定下来，后来才逐步担当起了袜子的作用。

　　幼儿服装从来就是多彩的，家长多喜欢用红绿鲜艳的服装打扮自己的孩子。幼儿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裤腿与脚是连成一体的，舒适保暖。鞋帽衣襟多绣上五毒虫豸或成虎形，希冀孩子强健。

　　开封流传一句俗语：“千打扮，万打扮，不戴耳环不好看”。早年服装比较单调，于是人们也想方设法装饰自己，女人戴耳环、簮钗、手镯、戒指、项链等。不分贫贱都戴，只是材质不同而已。

　　我们惊喜地发现，抱孙子并不是从我们这一代人开始，那只是一种传承。

　　早年开封人见面很讲究礼节，街坊邻居见面总会打个招呼，晚辈要给长辈们请安问候。分手告别时，也要礼貌告辞。尤其是满族人的礼节更多。

　　这是两位慈祥的老人，她们的着装，是清末时下范儿，是千千万万位母亲的写照。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沟壑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泛黄的皮肤上留住夕阳的余晖，她们曾经见证了多少光辉岁月，经历了几多似水年华……

　　几个孩子竟然穿上了皇帝的新装，虽然年龄稍大些的孩子看到陌生人的到来，会在慌乱之中拿起裤子遮体，但小“皇帝”却能处乱不惊，一付坦然无畏的样子，充满懵懂的童趣。这张大约是开封最早的裸体照片了吧。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在水塘里和树林下玩耍，既有利于与大自然进行最亲密接触，也是炎炎夏日消热避暑的最好途径。

作坊前的人们

串门，是小巷居民最普遍的社交方式。女人们串门总要带着针线活，说话干活两不误。男人们则喜欢在吃饭时到院子外“聚餐”，看见谁碗里的菜好吃就夹上一筷子，或蹲或站，边吃边嬉笑逗乐，有饭量大的嫌来回盛饭耽误事，干脆端着盆吃。谁家做了改样饭，包顿饺子摊张煎饼啥的，主妇们总要分送给同院的其他人家品尝。

早年间，一些老头儿会在街上聚堆儿晒暖，尽情吸收大自然赋予的热量。这时候，女人们也在晒太阳呢，但她们是在院子里，大街上是不能去的，古老的风俗，站街的女人让人看不起，尤其是年轻的。

　　女人也是三五个聚一堆儿，总有热情好客的主家，墙角向阳背风处摆上一张小桌，从屋里拿了小蒲团小马扎，招呼大家团团坐了，墙根炉灶上放着铜壶，温一壶开水，泡了杂拌花茶。有时装一碟瓜子或者一把花生，没有也没人在意。女人都是带了活计来的，绣鞋垫、纳鞋底，缝制衣服打个补丁，也许还找人帮忙合细麻线，绞个鞋样子，嘴里唧唧喳喳的聊天，手里的活也不耽误。女人的话题无非是谁做的活精致，针脚的细密，花样的新奇，比较一番，议论一番。上些年纪的，多有孙子要照看，孩子在附近玩，有时叫过来，帮忙穿针引线，再剥个花生喂他，哄他喝一口水，间或插上几句话。

　　当然，也不知是谁提出个话题来，大家的脑袋凑在一块，窃窃地听一个人说，后来轰的一下都笑了，凑在一起的脑袋也就分开。在这里似乎各家的隐私都无法隐藏，其实谁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女人的事很难弄明白。当暖暖的阳光，晒得她们眯了眼的时候，就会有人站起身，说，“天晌午了，要做饭啦”。于是都一个个散去。

这就是早年胡同里的冬天，虽然寒冷，但很温馨。

木摇车和孩子们

几个小孩子围在伴随过他们成长的木摇车旁玩耍，方方正正的摇车不断地迎接一个个小主人。童年的小摇车，吱呀吱呀摇，孩子听着奶奶哼唱的小曲，微微闭上双眼，酣眠于自己的世界。童谣轻唱，摇车悠摆，人生就这样飞度，漏沙般的快进，转瞬间，晃过了童年，便进入青春，迈进中年，轮到自己摇着小车，于是，斑白了乌发，老了，倦了，摇车也累了……

龙亭前殿上香的小脚女人

　　早年龙亭大殿前的二殿是个道观，正中供奉着真武大帝的铜像。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即北帝，是掌管北方之神。具有消弭灾厄，融合宗族之神力，早年在各地均建有北帝神庙，信奉的人们前去烧香祭拜络绎不绝。

　　民间传说，北帝本为王子，幼年开始修道，后来统领天兵天将，征伐有功，收服为祸人间的龟精蟒妖并踏之于脚下，于是元始天尊封他为玄天上帝。按五行说法，北方属水，北帝便位于水源之上，祭祀北帝，希望能控制水源，尤其是黄河水，做到风调雨顺，五穀丰登，鱼虾满仓，这就是祭拜北神的个中因由。

　　一位中年大汉，头戴一顶三块瓦的狗皮帽子，身着长袍，马甲，却不修边幅。手里提着两只鸭子，看来颇满足自己的小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画面中，五个人中大概分成三个层次，后面两个人破衣襟，短棉袄，破毡帽，袖着两只手与前面两个比较富裕商人光鲜的长袍马褂，形成鲜明对照。

凿冰洗衣

　　每当太阳升高，龙亭湖南岸就会响起此起彼伏的棒槌声，“万户捣衣声，”如吟如诉、如诗如画，捶在人们的心坎上，刻在大家的记忆里，记载着古城一段流逝的岁月，记载着贫民阶层生活的艰辛与酸楚……

　　那时候没有肥皂、洗衣粉、洗涤液等洗衣服。人们采摘皂角树上的皂角作为去污剂，也有用棉油皂的。由于经济拮据，家家几乎都是缺吃少穿。无论大人小孩，一件衣服一穿就像长到了身上。干净的也是一周才换洗一次。衣服，铺盖的布料大多都是自家纺织的粗棉布，厚实沉重，加之衣服穿得污迹斑斑，调皮的男孩衣服会脏的发明起光，女人们洗起来用手搓特别吃力。于是，发明了棒槌——一个光溜木棒，就好像洗衣机的搅盘一样去污除垢。因为用棒槌捶打衣服时的力度大，水把污垢带出来。

　　一年里，不管天气晴朗、阴霾，不管晨时、傍晚，都能听到棒槌声声。然而，冬天洗衣服绝对是极其辛苦的事情。早年开封的冬天特别寒冷，只需几场西北风吹过，湖面上便结出厚厚的冰，冰封雪盖，寒气彻骨。如果不是事逼到头上，谁也不会凿冰洗衣，那么谁逼迫她们了，想来只有生计。

　　那时候，替别人家洗衣服也是谋生的一种方法。即使是数九寒冬，滴水成冰的日子，有时候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冒险和忍受痛苦。此时的棒槌声里包含着多少无奈与倔强。

上坟

　上坟是扫墓的俗称，是祭祀去世者的一种活动。早年，人去世后皆为土葬。但凡家境好一些的人家都会在郊外置买一块坟茔地，当人去世后，便埋葬在那里。后人定期去祭祀，表达悼念之意。

按照古时习俗，地上筑有土丘，其后人财力有限或者其他原因而无法立碑作记，称为塚。其缺点是：随着时光推移，后人难找出确切位置和坟墓朝向，最后导致坟茔湮没，则先人无法享子孙祭祀，此种情况称为荒塚。新葬之坟，即时立碑者称为坟。

　按开封的老规矩，除特定的忌日之外，每年从正月初三为祭坟、祭宗祖的日期，因而旧皇历中说这一天“诸事不宜”。另外清明节要扫墓、阴历十月一送寒衣等。也有在阴历七月十五上坟祭祀的。一些农村家族在孩子结婚前夕，也要去上坟，含义是告慰祖宗，儿子要成家，人口又多了。

上坟时，人们携带酒食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亲人墓前，再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修整坟墓。还要在上边压些纸钱，垫上砖头，以示他人，此坟尚有后人，然后叩头行礼祭拜。

窝棚

　　照片上的人家，居住在城墙下的洞穴里。大约是从外地逃荒、逃难来到开封，临时住在这里。他们用高粱箔编成的硬席和芦苇茅草作房顶，同样用茅草掩在洞口当作家门，用以遮风避雨……现在人们看多了名胜古迹，豪门大户，精巧的四合大院，突然看到这番情景，不免有些心酸。其实这也是旧社会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开封城里，穷苦百姓家大多住城四圈的偏僻地带，所以这些地方便显得残破和颓败。早年住在曹门和宋门顺城一带胡同里的多是掏粪工人；靠西门一带的胡同里，以拉车、苦力、泥瓦匠为多；北门里以熬盐烧碱的居多；南门内外打铁、拉煤的多。他们住在破旧的草屋里，几家或十几家连成一个大杂院，各家都生活得很困难，往往连顾肚皮都很不易，哪有余钱去修缮门庭？穷人家的院子，只有两扇木门或简易的栅栏门，有的干脆没有门，土坯墙上开个能出入的口子，反正家穷不怕贼偷。

　　开封人酷爱喝汤，世代相传，形成了深厚的喝汤文化，其品种之多，食客之众，洋洋大观。有的人一日三餐都离不开一碗汤，早上来一碗羊肉汤；中午要喝一碗面汤，叫做灌灌肠儿，或偎偎缝儿；吃饺子要喝饺子汤，叫做“原汤化原食儿”；在饭店请客点菜吃饭，老板会“送上”一碗汤。……

　　开封这种汤食文化是有历史渊源的，这是历经劫难最多的城市，有官府的横征暴敛；有兵荒马乱的岁月；有自然灾害的无情，先后有几座城垣埋在地下。面对劫难，没有充余食物维持生计的时候，人们便发明了一种最能满足胃口，又使得全家其乐融融吃法：煮一大锅汤水便省去了少菜无肉的烦恼，诸如汤面条、菜糊糊、面疙瘩汤、杂面糊涂等体现出“巧妇能为无米之炊”的奇迹。

　　汤水多便带来碗大的特点，孩子们吃饭是用手托住碗底，而不是端着碗边。这样既便于用力，还减少汤水过热的问题。筷子虽不在四大发明之列，但在我国出现的历史也很悠久了，可是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很多人并不能正确使用，因为很多贫困人家无心顾及这些小事。

别以为我盯着你就是在看你，其实我那是在走神儿。——拾粪少年

　早年，卫生条件差，没有公厕。城里犄角旮旯常有粪便，大路上牲畜拉车经过，总会留下不少粪便。所以街面上出现了义务清洁工，他们是近郊的老人或孩子。肩扛一支粪叉，挑着一个粪筐，目光总是巡视着地面。拾到的粪便或是自家土地使用，或卖给郊外的菜园子，也是一种谋生手段。看似工作简单，但也需要起早贪黑，眼疾手快。正所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

哈弗大学拍摄

　从照片右上方的铁塔位置可以看出，这是位于曹门关外的大粪场，令人惊讶的是，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其情其景依然没有多少变化。除此之外，北门和宋门关外都有这样的粪场。

开封附近村庄的大粪场

　早年间，城市没有下水道排污系统，各家院落有厕所，每天都有专业掏粪人负责把粪便收集到粪车上，运到这里，卸到专用的粪池子里，进行发酵，这叫做“化粪”。待到天气晴朗，便有人用粪勺从化粪池中捞出，摊撒在周边平整的空地上，使其水分蒸发，变成板块状，再将这些板块收拢到一起，等待出售。这就是促进各种农作物生长，效果很好的农家肥。当然这里的环境和卫生条件是极差的。

开封附近村庄的大粪场

不过当今人们幻想到月球或火星定居，所涉及的一个前瞻科学项目，叫做“生态循环系统”不正是利用科学的方法沿袭这条老路吗？

开封的鸡坑和斗鸡

　照片显示古城开封一个传统民间娱乐活动---斗鸡，地点在里城鸡坑。开封斗鸡历史久远，有史可查的是在北宋时期。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便有零星记载。有人推测斗鸡历史达数千年。

　里城是前清到民国初期开封城里的满语俗称，前身是清朝八旗军在开封的驻防地。里城周边筑有近丈高的土围墙，位于龙亭之后，北倚城墙，东、南、西三个方向开有门。东门外广场即设有远近闻名的里城斗鸡坑，斗鸡名声很大，在开封一带广为流传。之所以称为“坑”者，由于黄河多次水淹开封城，洪水退后留下的大坑小洼，地势低处的凹地多存水，高处凹地便是土坑。有人借土坑作为斗鸡的场所，圆坑四周的斜坡成了观众的“梯形看台”。

当年的八旗子弟有钱有闲，逐渐养成了吃喝玩乐、好逸恶劳、提笼架鸟、打猎斗鸡、玩花逗虫的风气，每逢农历正月初二、二月初二、清明节等约定俗成为斗鸡时节。届时鸡坑俨然一个大庙会，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开封城内外的各色人等都纷纷欢聚于此，做小生意的、卖小吃的、各行手艺人也云集而来。可以想象当年斗鸡表演的精彩激烈，热闹非凡。

斗鸡（这张照片摄我国清朝末年留下的唯一的斗鸡照片）

开封斗鸡是经过几千年不断改良的鸡，斗鸡的选择、饲养、调教、训练都有一套严格的方法，极富乐趣。这种鸡身材高大，脸皮比较细，冠形长的比较规矩，黄腿、红毛、黑尾、没有杂毛，腿不起棱的叫红鸡。其形神高蹈，从头式、毛色到身架、腿爪都十分威武、雄壮、俊雅，很有武士气魄。

　据说开封鸡坑沿袭下来许多规矩，如不准卖鸡，论道不论亲。如有人真正喜爱斗鸡，通过朋友介绍可以无偿赠送。还有一些传统派玩鸡名家，饲养、训斗的招数均有独到之处，他们也一直遵守以鸡会友、只赠不卖的古训。显示出大气、豪爽，这也代表着一种难得的尊严和高贵。再就是开封鸡坑所彰显出来的斗鸡之身形与斗志。其斗志勇猛，以致喙壳被打掉、眼睛被打瞎、脖子出血、腿爪被打瘸，仍是宁死不屈。斗鸡，是开封一项传统的民间搏戏活动。斗鸡比赛勇猛激烈，精彩有趣。堪称“中国一绝”。

　　在这里看斗鸡时，不论坑里两只斗鸡打斗得多么精彩激烈，不论观斗者和鸡主人是否下有赌注挂有彩头，鸡坑之内皆不准拍手叫好、不允许大声喝彩，以免引起纠纷。而且只能夸好，不能说孬。

　　旧时斗鸡是一种赌博，现在斗鸡活动已成为有益的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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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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