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一议ldquo耻辱柱rdqu
中医怎样治疗白癜风 http://pf.39.net/bdfyy/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 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每次看到“长安剑”这三个字,都会想起当年这首贴在长安街上的诗。 在这场来势汹汹的疫情里,在无声的泪水和怒吼中,忽而意识到已“出鞘”四十二年了…… 长安剑这篇敲山震虎的雄文,我最早是在英文媒体上看到的。 “Anyonewhodeliberatelydelaysandhidesthereportingof[virus]casesoutofhisorherownself-interestwillbenailedonthepillarofshameforeternity。” 虽是英文,也一眼看出“钉在耻辱柱上"这无比熟悉的一句。 随着疫情进展,越来越多信息得到披露,不禁要问: 罪人究竟是谁呢? 是约谈发预警医生的武汉警方吗?是疫情已火烧眉毛还只会念稿的湖北干部吗?是医院一再告急还不及时发放捐赠物资的武汉红十字会吗?是早已掌握人传人证据,却只写在论文里的中疾控专家吗? 那为数众多的疑似“罪人”,那些无处安放的耻辱,那些求告无门的痛苦...... 还是从猫的老本行翻译入手,夹译夹议吧: 这句国人司空见惯的表达,有着浓浓的舶来味道。中国古代虽有示众传统,却无钉耻辱柱的残忍仪式。 最为常见的游街示众是死刑执行前的固定环节,而民间私怨亦时时游街。这一传统时时借尸还魂,我们并不陌生。 不游街的示众,往往是在县衙前或闹市中。《水浒传》中,雷横得罪了知县唱曲的相好,不得不“戴枷号令在勾栏门首”——权力一声令下,酒榭歌楼竟也成了示众的“耻辱地”。 鲁迅先生在一篇鞭辟看客心理的小说里,也描画出了示众场所的“随意”: 在电杆旁,和他对面,正向着马路,其时也站定了两个人:一个是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手里牵着绳头,绳的那头就拴在别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的臂膊上。《示众》鲁迅而欧洲历史上的示众刑罚有其专用名称,最常见的是pillory,还有较轻的pranger和stocks。 pillory是把犯人双耳钉上刑架示众的刑罚,最早出现于12世纪的法国,后传入英国,在其北美殖民地亦曾相当普遍,于19世纪终止使用。 英国最后一个被“钉上耻辱柱”的人是犯有伪证罪的PeterJamesBossy,在7年流放和示众一小时之间,他选择了后者,andhadhisearsnailedtothepillory。 我们有理由推测,“钉上耻辱柱”当年很可能正是译自nailtothepillory或standpilloried。 那是否可以译回这现成的英文呢?很遗憾,不妥。 耻辱柱译入中文后,大概既暗合了固有的示众文化,又有舶来的正式感,逐步登堂入室,成为官方常用的政治语汇,几乎取代了中文原有的“遗臭万年”; 而在它的英美老家,或因不愿面对这段野蛮血腥的历史,pillory的严肃性逐渐消解,而今几乎只用于戏谑了。 请想象官方公告中出现“浸猪笼”是什么效果,就知道耻辱柱为何不能译回它的前身。 而禁锢犯人双脚的示众方式putinthestocks,因其状本就甚为滑稽,也不够严肃。 chainedtothepranger“锁向耻辱柱”略好一些,但同样因为示众刑罚早已淡出英语国家公众记忆,传达不出期望的效果。 “pillarofshame”这个处理本来还说得过去。可惜随着丹麦艺术家JensGalschiot的系列雕塑PillarofShame在几座城市问世,它已被赋予特定含义甚至政治含义(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详情请自行搜索)。 在初见这一译法时,本想指出外媒此译或无心或别有用心,若官媒也采取此译就是翻译事故了。 望着PillarofShame上一张张面孔,茫然的、麻木的、绝望的、悲愤的受难者的面孔,我猛然领悟“国殇之柱”是个多么贴切的中译。“钉上耻辱柱”怎么翻译重要吗?可以调整为benailedtothecolumnofshame,可以置换为beputoninfamy’shighstage,可以意译为exposetopubliccontempt...... 啊,不能意译,意译了就会明白——不过如此。 可以轻如一次无关痛痒的警告,也可以重如城头变幻大王旗的理由,而实质的问责与反思,真的有吗? 人类向来是健忘的,多少发不出声音的受难,铸成几个人的“耻辱柱”。而他们无声无息消逝,在这世间留不下一丝血痕。 把耻辱柱译成“国殇之柱”固然不妥,可真正重要的是,莫把国殇只作了“耻辱柱”...... 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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